我猜輸咗俾鏡入面嘅自己 - 第２５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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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２５章

水番

Feb 11, 2021

239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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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出發無帶上鬼，因為有機會俾盡靈人追蹤到，加上佢又陷入沉睡，唔知幾時醒。

所以淨係得我哋三個。

行入大廈，感覺好怪誕。其實只係一個禮拜無返嚟，已經覺得好陌生。依幾日發生嘅事實在太多，唔睇月曆，我會以為過咗一個月咁長。

大堂除咗瞓著咗嘅保安無其他人。

有架𨋢停咗喺8樓，我住嗰層。

又會咁啱得咁橋？但盡靈人無可能追蹤到，巧合姐。我咁樣同自己講。

梓安同夢如齊頭望咗過嚟，佢哋都知我住8樓。我搖頭表示無事。

8…7…6…5……2…1…「叮」

話係咁話，𨋢門打開嘅瞬間，緊張感依然出現，纏繞住我。

入到𨋢，撳個8字，門閂埋，𨋢慢慢向上升。

數字開始順住數，1…2…3……

每升一層，肌肉會自然而然咁繃緊，內心有啲不安，會唔會開門就見到…嗰個男人嘅臉，仲有笑容……

一諗到依度，背脊寒咗寒，起哂雞皮。

6…7…8…「叮」

我屏住呼吸，盯實門縫嗰位。

𨋢門徐徐打開，注意力完全集中，如果真係佢我會好毫不猶豫衝上去。

呯。

門開到最大，走廊空無一人。

呼～我哋三個不約而同咁長呼一口氣。

全身一下子變到軟綿綿，無咩力。

咔嚓。

打開鎖，推開屋門，迎接久違嘅空氣。

但下秒映入我眼嘅係一位男人坐咗喺沙發上，唔係盡靈人，我未見過佢。

握住門柄嘅手開始冒汗，梓安同夢如已經架好姿勢，做好準備應付隨即而嚟危機。

「邊個嚟咗？」好熟悉嘅女聲…

聲音嘅主人喺房度急急腳行出嚟，視線同我對上，滿面驚喜。

佢幾步跑咗過嚟，緊緊咁攬住我：「啊仔你終於返嚟喇。媽好掛住你啊。」

見到係我啊媽，大家先又再放鬆落嚟。

「我…我都好掛住你…但…會唔會太緊……」啊媽嘅力度實在太大，我就快透唔到氣。

啊媽即刻鬆手，露出訕笑，目光打量緊我身後嘅兩人：「同學啊？」

「夢如。」夢如露出罕有嘅甜笑，唔識佢真係會俾佢呃到。

梓安就唔洗介紹，一早就識。

而我嘅視線返到沙發上嗰位男人身上，佢嘅身份得一種可能，

我親生啊爸。

「做咩打電話俾你唔聽架？」啊媽問。

拎電話出嚟先知，有十幾個未來電顯示，原來我先前較咗靜音。

「你依幾日去咗邊啊？擔心死我喇！」媽不斷打量我個身，睇我有無穿爛破損。

「去咗朋友屋企住…」

依個時候，男人慢慢喺沙發上企咗起身，，比我足足高成半個頭，應該有米八幾。

佢著住黑色皮夾褸，一頭卷髮，正益壯年嘅樣貌。

雙眼之間有住銳氣，會令人自然心性畏懼，不過喺見到我之後，佢嘅眼神變得逐漸緩和，慢慢向我走過嚟。

「仔…」男人開口，但無將說話講哂，欲言又止。

呯。

我膊頭撞過佢嘅膊，喺佢側邊經過，連望都無望佢一眼，我同佢無咩好講。

「啊仔！」啊媽大聲嗌，我停低咗腳步，等緊佢下一句，「爸爸難得返咗嚟，陪佢傾下計啊。」

原本我仲壓抑到情緒，但聽到依一句，真係忍唔住。

「難得…真係好難得，由我出世到依家先第一次出現。」我揶揄話，「我甚至乎，都唔知你係咪真係我啊爸。」

「仔！」啊媽俾我嘅說話激到好嬲，要衝過嚟咁款。

但男人卻伸手攔低咗佢，轉過身望住我，眼神入面好平靜，無一絲波瀾。

「對於咁多年嚟嘅缺席，我好抱歉。對唔住。」佢看似誠心咁講。

「一句對唔住大哂？」講咩對唔住，我有無話過要你道歉？你連道歉嘅資格都無啊！

愈諗愈嬲，我一大步上前，逆住身高差，抬手抓住佢衣領：「對唔住有咩用啊？」

「對唔住係咪可以令我唔洗喺學校俾人蝦啊？」

「對唔住係咪可以令我唔洗俾人笑係野仔，無爸爸啊？」

「啊媽發燒重病入醫院嗰陣你又喺邊啊！」

「對唔住有咩用啊！你答我啊！」最尾一句幾乎係面對面咆哮咁講。

聲音喺屋入面迴盪咗一陣，之後全場肅靜。

啊媽捂住口，別過臉。

十七年喇，我點會唔知一個女人仔湊大個仔係幾咁辛苦…所以我更加無可能原諒眼前依個男人。

「既然一開頭就諗住消失嘅，咁就依一世都唔好再出現。我會自救，唔需要你。」話落，我甩開隻手，調頭入房。

男人嘅聲音無跟住過嚟，我都無興趣知佢依家係點諗。

皮箱仲係度，盡靈人無拎走到佢。

抬起皮箱，我準備走，都無咩其他嘢好拎。

點知又係佢，擋咗喺門前。

「你唔可以拎走佢。」男人開聲話。

「喂！你唔好自以為是，依度係我屋企，唔係你屋企。」我完全唔俾面，用手大力咁推開咗佢，自顧咁行。

「我哋可唔可以傾下？」烏蠅般嘅煩人聲音，我無理會，繼續向前口方向行。

「媽，我走喇。」我拍咗拍啊媽後背，希望安慰到佢。

「唔好走啊仔…求下你啊……」對於媽嘅苦苦哀求，我有一刻嘅心軟，但我知道依家有啲好緊急嘅事等緊我去做。

對唔住啊媽。

我擰過頭狠狠咁望住嗰個男人，仲係咁平淡嘅神態，真係令人火氣都嚟！

「你已經失去作為父親嘅資格，但我希望你可以做好作為丈夫嘅身份，好自為之。」

「走啦。」我對住門前嘅梓安同夢如講，見佢哋仲想開口勸說，我搖咗搖頭。

你哋始終唔係我，唔會明我真正諗緊咩。

原本我唔打算成個箱抬出嚟，但實在唔想再停留喺嗰個空間度，哪怕一秒。

不過對於佢話我唔可以拎走個箱依句…有啲好奇。

唔通依個箱入面啲嘢好特別？應該唔會，大部分嘢都係我擺落去。

咁就得返一種可能，就係個箱本身好特別。

依個時候我唔自覺咁望住箱蓋上面個狼頭圖案，有咩特殊意義呢？

「無事啊嘛？」夢如問，可能係見我發呆個樣，以為我諗緊頭先發生嘅事。

「無…我係諗緊依個圖案。」我用眼神意會佢哋望去個蓋到。

「係個狼頭！」梓安講咗句廢話。

「頭先嗰個男人唔俾我拎個箱，一定係有特別原因，應該同我啊爺有關。返到祖屋問下爺爺睇下佢知唔知咩事先。」

「咁依家去邊好？返屋企？」梓安指嘅屋企係祖屋。

我原本想話好，但突然諗起啲嘢…

「陪我去買衫。」我話。

佢哋兩個都露出疑惑嘅表情，唔係好理解我想點。

依個係秘密計劃，當然唔會同佢哋講。

我拎出嗰三張相，細仔咁觀察上面爺爺著衫嘅風格。

哇，真係唔知仲有無得買喎……

行咗個幾鐘旺角，搜羅過唔同嘅鋪頭，終於買到一套同相入面差唔多風格嘅衫褲鞋襪。

夢如都還好，唔知係咪女仔天生對行街依項技能特別在行，唔攰不突止，仲會幫我不斷比較，務求揀到最合適嗰件。

相反，梓安喊苦喊忽咁，行多一秒對佢嚟講都係種折磨。

「行完喇，返去喇。」

梓安一聽到我咁講，成個人即刻充滿電咁，行得跳得。

「你買嚟做咩？」夢如好奇咁問。

「秘密。」我故作神秘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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