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籠之光 - 『實驗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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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的山路終於是在半小時後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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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被人刻意做出的路上，他們因四周暴增的漆黑生物走的戰戰兢兢，以為會被攻擊，但倒掛在樹上的蝙蝠僅是睜著血紅的雙眼靜靜的望著他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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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他們終於到達岩石地時，卻被眼前的畫面嚇的說不出話，四周盡是極端的酷刑，而要不是些微的燈火，他們也不會發現那些詭異的樹其實是一個個插在上的人影所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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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濃烈的血腥味、蝙蝠細碎的嘶叫、地面不斷流動般的黑色沙粒，以及高掛且全身顫抖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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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見過的景象讓他們瞬間後悔來到此地，但一往黑暗的中心望去，他們卻在光線不足之下清楚的看見小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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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回以溫和的微笑外，雙手還緊抱著一個人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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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又詭異的畫面讓他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僅是愣愣的處在原地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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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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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清楚的叫喚讓大原著實嚇的回過神，他眨了幾下眼後遲疑的朝小野走去，紅蝶則是輕皺著眉的跟上，不過視線卻是放在閉著眼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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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野桑？」大原不確定的輕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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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靜靜的微笑，然後將手上的人抱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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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搞清楚狀況下他只能愣愣的接下，不過在察覺到那異常的冰冷時，頓時就驚恐的直盯著神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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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的閉著眼，沒了起伏的胸口，只是就算瞬間理解過來，他卻什麼話都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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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斥？責備？怨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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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不是因為沒感覺，而是除了還未完全相信之外，更是因為自己沒什麼資格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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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情，對方的愛比他深，那心中的傷也肯定比他痛很多。論事，這也是神谷自己的決定與覺悟，他最多最多也只能怨小野為什麼沒能保護好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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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卻選擇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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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個溫暖的地方，能看的到煙火更好……神谷桑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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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響起了小野的請求，但當他抬頭時卻見對方已經轉過身的朝森林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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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想到要說什麼，一旁的紅蝶則率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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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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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對方頓時止步，然後沉默幾秒後緩慢的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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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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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溫和的微笑，但蒼白的臉上卻有著未乾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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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已經……已經不想再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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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閉上眼，小野的身子逐漸化成黑沙，然後轉變成了數隻蝙蝠後振翅的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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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留下的就只剩那股沉重的絕望與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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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蝶愣愣的望著小野消失的方向，然後嘆息著面前的悲慘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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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神谷自己執意而行，但對她來說，自己明明是可以避免掉這種情況，只是因為還抱有一絲希望而放手讓神谷去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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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自己有一半的責任，所以她也說不出什麼話去挽留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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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重的氣氛籠罩著彼此，之前還高掛著的人們已經在小野的離去同時消失，所以現在就只剩他們還留在岩石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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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寧靜只維持了幾分鐘，紅蝶就注意到大原竟緩緩蹲下的把神谷放在岩石地上，且還一臉專注的緊盯著對方的胸口看，令人不解的舉動讓她忍不住出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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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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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沒抬頭，而是靜了幾秒的開口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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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的傷口上好像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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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蝶一聽，遲疑過後也跟著蹲下來的仔細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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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胸口的傷仍舊緩慢的流著血，但傷口的周圍卻似乎有什麼東西正緩緩的往上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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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的壓低身子，然後近距離的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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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細微，不過確實是黑色的沙子在傷口邊緣處流動，一部分還緩緩往上的飄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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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小野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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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野桑的……所以這表示還在吸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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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手低著下巴的思考，照四周的狀態來看，理當小野已經帶走所有的黑沙，而這些殘留的會有反應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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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般人是不能接受小野桑的血的，大多數的人服用過後都會痛苦的……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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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邊自說自話的低語，卻在語氣頓了一下後遲疑的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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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正常的狀態下不能……但即將死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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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互望幾秒，他轉而把帶在身上的血瓶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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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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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的血會反噬服用的人……那痛苦的掙扎……現在也會出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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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自言自語，邊拉開賭著瓶口的塞子後盯著閉著眼的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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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是死的話，不如賭上那微薄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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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大原就把瓶中的血直接倒在對方的傷口上，明顯較暗色的液體湧進傷口中，就連原本被染紅的領口都被重新上了一層，而那細碎的黑色沙粒則明顯增加的持續飄散於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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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過去，他小心翼翼的放下空的酒瓶後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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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除了沙子增多外，神谷依舊是閉著眼的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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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沒有呢，要再繼續等下去？」紅蝶輕皺眉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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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同樣也有些失落，但靜下來的重新思考後卻又覺得有些不對，因為照胸口上的血來看，小野應該曾經試著幫對方止住的壓在上，那麼當時應該就已經進入了『實驗』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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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著嘴，他考慮後莫名堅持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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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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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第二瓶的傾倒，暗色的血液頓時又產生了許多的黑色沙子，只是才過不到幾秒，那突然的陰冷氣息頓時他猛然停下倒出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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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拿穩的收手，卻同時注意到那微弱的紅光，遲疑的緩緩望去，只見神谷那空洞的雙眼正靜靜地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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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恐懼完全襲上的他頓時動彈不得，而要不是幾秒後對方突然雙手緊抓自己的喉嚨，他或許還會一直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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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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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蝶著急的叫喚讓他跟著緊張起來，不過他硬是冷靜下來的先把酒瓶拿給對方，然後雙手使力把神谷的雙手拉開的壓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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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極其痛苦的扭著身子，嘶喊的嘴裡已能見到尖銳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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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等……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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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傳來灼熱的痛楚，低頭望去對方的指甲已尖銳的將他刮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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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紅蝶緊張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一見躺著的人張嘴似是想要去咬對方的手時，反射性直接把血倒在對方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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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個……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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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要制止，但在喝倒血的瞬間，身下人的力氣瞬間增長的讓他差一點就被甩開，用上全身的力氣壓住，不過他們頓時注意到對方的變化，先是睜大雙眼的僵住，接著逐漸平緩的癱軟，最後閉上眼的回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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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各自收手的愣愣望著，對方宛如回到死去的狀態，不過仔細觀察便能注意到那緩慢的起伏，紅蝶有些遲疑的伸手輕放在對方的胸口上，但還未感受到心跳，傷口的消失則率先讓她驚訝的張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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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見她那不敢相信的模樣，大原則小心翼翼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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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神谷桑……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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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傷口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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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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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不敢相信，但當對方把手拿開後，胸口上的傷確實消失無蹤，而且輕壓在上還能感覺到那極其微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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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有些虛脫的癱坐一旁，但比起鬆了一口氣的他，紅蝶則語重心長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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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又活過來呢？還是已經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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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什麼意思？」大原稍緊張的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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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碟先是沉默的望著再次睡去的人，然後緩緩將視線對上後道出心裡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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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他現在應該還未完全恢復，所以需要繼續睡著休養，但當他醒過來呢？會是原本神谷桑的意識嗎？還是……其實是完全沒有自我……純粹只想吸血的非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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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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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希望成功，但是……神谷桑是已經死去之後又被我們『弄醒』，剛才那樣……老實說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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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愣愣的再次望向躺著的人，一想到那空洞的雙眼，他頓時收回心裡的喜悅後冷靜的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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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還不能確定是不是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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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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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著嘴，他先是望向小野離開的方向，接著伸手小心翼翼的把躺著的人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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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決定要把他帶回去，畢竟小野桑都親手把他交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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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方下次的清醒或許是痛苦的結果，但他不後悔這樣做，緊抱著神谷，他在心中下定決心的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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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結果是失敗的話，那我也得負起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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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蝶先是靜默一陣，接著重重的嘆口氣後勾起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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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任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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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也頓時無奈的苦笑，然後不太確定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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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成功的話，是不是就該把小野桑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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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不可能呢，因為沒人知道要去哪裡找，何況他也已經決定不再出現，那要找到他可是比登天還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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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不是有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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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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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蝶淡淡的說著，然後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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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先確定他的狀態後再說吧，或許他們會有什麼連結之類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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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聽後低下頭的望去，蒼白的臉色讓那層寧靜顯得更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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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只能先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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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大家都在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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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tluaXOx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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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晴之屋已經是接近黎明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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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雖然在看到他們回歸時，所有人都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但卻立刻注意小野的未歸而感到失落，與其說是感謝無處可去，不如說是他們明瞭對方在神谷心中佔有多重要的地位，現在僅有一人回歸，加上他們面有難色的不多加解釋，小野的離去很有可能就是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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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神谷的狀態以及小野的最終決定，他們只私底下跟香蘭說了較為詳細的說明，只是收到後對方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僅是令他們意外的直接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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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神谷桑順利醒過來就好，這樣小野桑那邊就不用太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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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神谷桑還是死了呢？」大原面色緊繃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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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把神谷桑送到小野桑住的家去吧，畢竟那裡才是他想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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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蘭跪坐在他們面前，端正的姿勢毫無遲疑的決定都讓兩人驚訝不已，而他只是勾起苦笑的望著熟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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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大原幾乎完全沒離開過的待在神谷的旁邊，雖看似是以愛慕的關係在旁等待，但知道細節的人都知道，他除了等待奇蹟外，也正緊張的等待失敗時的處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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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緊抓著自保用的短槍，只要醒過來的瞬間結果是錯誤的，他就得立刻對面前的人開槍，這種隨著天數逐漸增加的壓力讓他整個人都消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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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見他那日漸憔悴的模樣，香蘭也曾要他把槍留下的暫時休息，但因為自認事情是由他所起，所以不管香蘭或是紅蝶怎麼勸，他就是堅持繼續的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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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週過去了，神谷仍舊是靜靜的躺在床上『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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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蘭暫時成了晴之屋的老闆，然後用了各種藉口推掉所有向神谷邀約的工作，蓮也一邊幫忙一邊時不時上樓的陪大原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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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卻像等了一年般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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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伸手去輕撫神谷的臉，過低的體溫讓他有些不安，胸口的傷則似乎已經痊癒，之前就猜測也許是因為體內還未完全恢復，所以才會一直沉睡，現在胸口上只剩下放射狀的傷痕，呼吸什麼的都已經回歸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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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神谷依舊是靜靜的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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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不管如何請快點醒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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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過的低下頭，這幾天他突然開始擔心起另一件事，那就是如果對方一直處於沉睡的狀態，或是永遠不會醒的話，那這樣到底是算成功還是失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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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等神谷醒來而認識的人都不在，那失敗的結果很有可能會殺人或是被殺，反之若是成功，卻有可能因找不到小野而終身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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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哪個他都深感自責，但就算這樣，他還是只能祈禱的等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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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他依舊跪坐在床邊，帶著幾乎枯竭的精神力望著窗外時，神谷靜靜的睜開雙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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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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