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翼抬起頭,觀察學園的環境。學園原來位於西貢的深山處,看起來就如一個普通的渡假村,普通不過的大型建築配以一些球場樣子的戶外場地,後方則是一大片的森林。在楊翼的想像中,學園的外表應該是中世紀歐洲風格的建築物,內裡有美輪美奐的裝潢和古風的傢俱,卻想不到是如此普通的建築物,內心不禁有一點點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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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你以為學園會像歐洲的古堡般嗎?我們最重視的是實用,外觀甚麼的,別太介懷了。」莫可風拍一拍楊翼的背並說道。
「我……我才沒有介懷,我們快進去吧。」被看穿了內心所想,楊翼不由得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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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可風領頭走進校園內,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邊懸掛了歷任校長的畫像和相片。楊翼看向第一任的校長畫像,看見是一個蓄著山羊鬍的中年男子,縱使只是畫像,仍可以感覺到該男子的威嚴。楊翼再望向畫像下方的題字,看見上面寫著【呼倫覺羅赫尼,184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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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5年?!校園成立這麼久了嗎?」楊翼不由自主驚呼起來。
「對,比起外國其實算遲了。狩魔學園是在鴉片戰爭香港割讓給英國後,由英國人成立的,當時香港社會被妖魔為患已久,英國人見狀便成立了校園。當然,當時的清朝道光皇帝並不太願意,可是在英國的威迫利誘下還是屈服了,條件是校長必須是滿人。第一任校長呼倫覺羅赫尼其實是滿洲人,詳情你們在歷史課會再學到。」莫可風說。
「狩魔學園還有歷史課?」馬思諾和葉宗麟同時叫出來,語氣上卻有很大分別。馬思諾的聲音是充滿期待,葉宗麟的卻是充滿絕望的哀鳴。
「是啊,校長說認識狩魔師的歷史有助培養良好品格的狩魔師。」莫可風說。
「那韓鐵心便是現任校長嗎?」羅若晴看著走廊盡頭的相片說。相片上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相片下方寫著【韓鐵心,2010年】。
「是的,韓校長已經當了很多年校長了。十多年前,香港發生了一場人和鬼的大戰役,當時平定戰亂的就是韓校長。無論實力和地位上,身為戰亂英雄的韓校長也無人可取代,如果某天他退休了,也不知道可以由誰來當下任校長。」莫可風嘆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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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觀賞著沿途的相片畫像,向走廊盡頭的門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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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門,門後是一個沒有座位的大禮堂,正前方是舞台,舞台上放了二十多張椅子,卻沒有人在舞台上。舞台下則相反地經已站滿了人,看來人數最少過百人,楊翼等人甫走進去,禮堂內的人立即全都望向他們,令楊翼感到有點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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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人,他們是誰?」楊翼悄悄問莫可風。
「有些人是老師,有些人是高年級的學生,還有些人像你們一樣,是其他星探老師帶來的本年度新生。今天是開學禮,所有人都會聚首一堂。」莫可風亦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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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一個和莫可風差不多年紀的男子領著一班少年向楊翼等人走來。莫可風的身形非常高大,那男子卻比莫可風更高,只是沒有莫可風般魁梧。那男子的左眼處有一道長長的刀疤痕,由眉心直劃到下巴,看起來左眼已經盲了,剩下的右眼對比下顯得更加炯炯有神,而那隻獨眼現在正緊緊瞅著莫可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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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師,怎麼了?今年只找到四名學生嗎?還要高矮肥瘦甚麼都有,打算籌組馬戲團嗎?」那男子語帶挑釁地說,語畢,跟著他的八名少年還附和般的一輪哄笑。
「崔老師,當了這麼多年狩魔師了,還學不懂不該以貌取人這個道理嗎?你的人多,可不代表他們有實力。」莫可風笑著回應,語氣卻帶著諷刺。
「這個胖子和這個毒男也有實力?不是逗我笑吧?」一個頭髪染成綠色的少年排眾而出,少年的左臂有一個大大的紋身,刻著殺鬼滅妖。他走到楊翼等人面前輕挑地打量著,繼續說道:「這個美女還算有點看頭,還有隻可愛的蘿莉鬼,不錯不錯,今晚來陪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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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髮少年伸出手摸向羅若晴的臉龐,羅若晴反應不及,一時間竟然不懂閃躲。幸好楊翼的反應快多了,一手便捉著綠髮少年的手,冷冷地說道:「給我縮開你的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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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髮少年也不縮手,只是直直地看著楊翼雙眼說:「哦,也有個有骨氣的傢伙嘛,你叫甚麼名字?」
「我叫楊翼,好好記住了。」楊翼也直直地回望說。
「楊翼嗎?你也給我記住,我的名字是張元升,這名字你很快便會永遠忘不了。」張元升把手縮回,向後走回崔老師身後。
「不好意思,新學生年少氣盛不懂禮數。」崔老師笑著說,「那麼,課堂上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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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老師帶著少年們離去,走回他們本來的位置。楊翼忍不住問莫可風說:「他們是甚麼人?這麼囂張的。」
「崔老師全名是崔越回,是遠攻部老師,和我有一點舊恩怨。我之前沒跟你們提過,校園期末會有考試,會有個人戰,亦會有團隊比賽。由於總分排名首三位的學生和老師都會有獎勵,所以人數越多的團隊,得到勝利的機會便更高。」莫可風說。
「那你為何不找多一點學生?」馬思諾問道。
「一來學生不是這麼易找的,二來我想選擇一些品格好的學生。崔老師太好勝了,只要稍有資質,甚麼樣的人都會找回來,這樣對狩魔學園其實百害而無一利。」莫可風解釋說。
「你不怕我們比賽中慘敗,壞掉你的名聲嗎?」羅若晴又問道。
「不怕,我對你們有信心。」莫可風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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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老師,請到講台上集合,我們的開學禮要開始了。」講台上不知道甚麼時候站了一名三四十歲的女子,正拿著麥克風說話。
下一章 : 千秋狩魔之師 (下)
「你不怕我們比賽中慘敗,壞掉你的名聲嗎?」羅若晴又問道。
「不怕,輸了便殺了你們。」莫可風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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