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抬頭一看,一個光點就大辣辣的飄浮在馬卡拉的上空,生怕他人看不到一樣還散發出一陣陣強大的靈感波紋,一陣陣的席捲而來。而隨著這一波波的浪潮,楊好像忘掉了些甚麼。
楊搖了搖頭,將腦中的不適甩了出去,瞇起眼睛看了一下那些席捲整個城市的波紋,細細感知了這個波紋的功能。
他的瞳孔如同鏡頭一樣自在的收縮著,將這些波紋拆解成最為細小的部位,然後再成功解讀了這些波紋的目的。
「干擾記憶嗎?」楊說道,他開始想起自己有沒有忘記甚麼東西,但徹底的忘記一件事情可不是靠回想就能想起的。但他也不可能就此作罷。
他開始了"論證"。
「記憶是透過海馬迴和大腦皮質來儲存。」楊說道。
「我的海馬迴和大腦皮質都沒有被攻擊。」
「我的記憶理應完好無損。」就在他說出口的一瞬間,一些記憶如同撥雲見日一班,重新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
「沒有【科學】?不錯嘛,【白塔】。」楊瞇起眼睛,有點不悅地喃喃自語。
「真是找死。還沒有去找他們,他們就自己找上門來了。」楊的身周開始浮現一些不清不楚的虛影,似是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和靈感了。
「那就成全他們吧。」楊說道,緩緩地推開門,就要抵銷重力和空氣阻力一躍而上,但卻有幾個人圍了上來。
一個白鬚老人走到了楊的身側說道:「且慢。」,還帶著一個水晶製的單片眼鏡,精緻的作工和剔透的鏡片讓人感受到奢華。
「可不能讓你上去干擾她。雖然她的做法我不太認同,但終歸是我們的教徒。」他說道,期間還咳嗽了好幾次,身形也佝僂著,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將要把楊給攔住的人。
【萬物所渴求之物】在那老人之後的人開始異口同聲地頌唱了起來,他們彷彿是訓練了無數次的唱詩班,每一個音節、起伏都一模一樣。
【俯拾皆是、遙不可及之物】楊試圖要突破這老人的防線,但這老人卻好像是甚麼遙不可及的目標一樣,只要楊往前走一步,整個世界就跟著走一步,讓那老人永遠是遙不可及的。
【崇高潔白的塵世巨塔】眾人已經詠唱到了最重要的一句了,但楊仍遲遲無法突破那老人的防線。楊情急之下,引爆自身的一小部分靈感,試圖將這幻象震碎。
「?」老人很是疑惑。「噢,你該不會以為那是幻覺吧?不,這是"事實"。雖然你可能沒有察覺,但是"你無法接近我"這個事實已經充斥了這小小的一片區域了。」
「我當然聽說過你很厲害。」那老者不緊不慢的說道,彷彿他有無數的時間可以和楊耗下去一樣。「不過,再厲害也沒有用。你要怎麼反抗"事實"?」
「我也知道我拿你沒有辦法。」他說道「不過要阻止你去干擾蕊我們還是做得到的。」
【白塔】在說話期間,那老者身後的眾人已經詠唱完了,一個頂天立地的巨塔露出了祂的底座,慢慢地穿破世界的薄膜,降世。
潔白、壯麗......在楊看到【白塔】的一瞬間,他有無數的形容詞在腦海之中迫不及待地湧現,但沒有一個可以確切的形容。
【我願獻上知識,祈求您的降世】無數的知識如同潮水一般被抽取,而白塔也如同長鯨吸水一般,將這些知識來者不拒的全部吸收進了體內,讓整座塔身更加的壯麗。
「我甚麼都不會做。」那老者強調道「只是讓你不要壞了我們的好事罷了。」他眼中有一股笑意,彷彿看著楊在他一次次的示弱之下,還會不會如他所預期的一樣行動。
楊只是在白塔面前傲立著,背脊打得比和時候都還要直。見真神不跪,見真神不敬,這世界上沒有人敢這麼做,但楊做了。
「好。」楊說道,靈感竟然真的內斂了,而他就這樣在【白塔】面前站著三七步,斜睨著那座巨塔。
楊望著那一座巨塔,很久很久,久到時間都要凝固了。
終於,楊開口了。「我其實很好奇,【白塔】的裡面究竟是甚麼?」
「【塔】總需要有點功能吧?」楊繼續說道「還是......你們自己也不清楚?」
「也差不多了,要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記起來還真是有點困難。」他說道。「質能互換。先來個一公克吧。」
「當神遇上兩千噸的TNT,會怎麼樣呢?」
要能夠利用一個"公式"可不是只是單純地知道"E=mc2"這麼簡單的事情,而是要能夠完整的推導這個公式,並且清楚的知道這個公式的每一個細節--也正是如此,才能有如此誇張的傷害。
--而這該死的公式是和狹義相對論息息相關的,因此如果真的要夠完成質能互換,還要先將狹義相對論搞懂。
而身為【科學】的半神,在面對這個可以說是最為劃時代的理論時,也遇到了一些困難。
而【白塔】的眾人因為採取守勢而讓楊有了這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畢竟正常打鬥也不會有人讓你有閒情逸致推導出狹義相對論和質能互換。
「你!」那老者驚訝地說道,靈感凝聚,就要攻向楊,但楊只是將食指輕巧的豎在嘴邊,那老者就如同雕塑一般不得動彈。
「重力引起的時間翹曲。你的神明質量那麼大,你在一旁動彈不得也是很正常的吧?」楊說道,「先不要動吧,看著這第一次的,神明與科學的對峙。」
楊看著那一克平平無奇的沙土飛向【白塔】,並且在空中逐漸湮滅,化成了最為基本的能量。
而白塔的眾人也眼巴巴的看著那一公克的沙土飛過去。
雖然很多楊所說的術語他都聽不懂,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理解,這一公克砂土將會造成極為嚴重的傷害。
數道目光黏著在這砂土之上。
「又他媽的怎麼了啊?」艾達斯不情不願的推開異常調查局的大門,抬頭看向那晴朗的天空,幾朵白雲點綴著天空。
但有幾朵烏雲很是奇妙的聚在一起,而在那烏雲之中,還有強大無比的靈感波紋正在一次次的擴散著。
而那些烏雲就好像是可笑無比的偽裝一樣,試圖用幾朵烏雲來掩蓋住那顯眼到無以復加的靈感波動。
「這他喵的是哪個天才啊?」艾達斯吐槽道,化作陰影,用最快的速度飛向了那烏雲的底部。
在這過程之中,他也用靈感護住自己的腦袋。沒有為甚麼--非得要說為甚麼的話,可能就是來自下水道生物的直覺吧?
艾達斯趕到了那之下後,發現已經有一票人等在那下方了。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萊特看著那一坨扭動的陰影說道。艾達斯只是從陰影之中站了出來,也不回應萊特的挑釁。
「怎麼了?」艾達斯向一旁的人問到。
「【白塔】在搞事,但他們已經事先向我們通報過了,然後,你懂得,金鎊和靈礦該有的都有給,而這也不是甚麼惡性事件,乾脆就不阻止了。」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艾達斯一轉頭,才發現是局長。
「局長。」艾達斯稍稍欠身,說明了自己的敬意。
「別來那套。」局長擺了擺手,又繼續看向天空。
「不過他們有點踩到我的底線了。竄改馬卡拉全市的記憶,這我不能接受。」局長說道。
「都上來吧。」他說道,平靜的點燃了導火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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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晚上再試著一章,可以期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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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圖是去台南拍的,正好是晴天白雲加上一大片烏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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