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黑】十年 - 13. 如烟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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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13. 如烟

阿斯陌凉

Jun 27,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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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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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如烟

在黑子哲也在对黑子哲原表明自己的选择之后，君上当晚满意的让诚凛的司仪官，绿间健太郎占卜出一个良辰吉日，来作为黑子出嫁的时间。

健太郎在夜色中赶回家，叫醒自己的妻儿来帮助自己沐浴、更衣、焚香，一样都没有落下。

在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他来到家里最为空旷的地方。

他所穿的单薄的衣服在夜风中飘荡不定，手中翻著自己多年以来经验的笔记：此事事关六殿下的终身大事，万万不可以出错。

绿间真太郎远远和他的母亲站在一边，她手中拿着夹袄，温柔的候著她的丈夫。

一边的真太郎若有所思：他并不是傻，他很了解的一个事实就是，在今天，父亲将会为黑子的婚姻作出决策。

其实早在听说黑子哲也是自愿代他的姐姐——黑子丽嫁到安定府的时候，他就大概能猜到有些事......

比如，这么多年黑子躲著自己，以及高尾和青峰这些人是为了他心中的一个人。这个人啊自己这帮人猜了九年都没有猜出来，现在看来，自然就是安定府的赤司将军了。

还记得他们当初聚在一起搞什么追求黑子协议。

还记得他们根据黑子身边的男男女女猜想他心中之人。

还记得他们一次次的试探，被黑子一遍遍的挡回。

还记得，自己，在刚刚学会占卜和巫术的时候，熬了三个晚上来祝福黑子未来的人生，快乐幸福、无忧无虑，永远只要躲在他们身后做一个小弟弟就好，无关情爱，不过只是自己些微的心意而已。

现在看来——满满的，都是惆怅讽刺。

他本来是有机会为黑子的大喜之日动一些小手脚，比如在父亲的笔记中篡改一些事，比如在做准备工作的时候故意弄错一点东西。

他是有机会，也是有能力的。

但是，他却没有。

绿间看著黑子一天天隔离自己，用抱歉的眼神看著自己，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暗自神伤……

他渐渐懂了，情爱不是占有，不是情欲，更不是执着。

可能是他真的老了吧，好像追求自己的爱情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唯一重要的，不过是他的幸福罢了。

想到这里他也已经释然了，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只有他，只有这个，我能所能做的只有，祝你幸福快乐，无忧无虑。

健太郎静静凝视著今晚的晴空，一望无际，就连一丝云朵都没有看到，正是适合占星的好日子，他深深吸了口气，开始了他的占星。

他很快找到了明亮的君星，在天空的最北边，一闪一闪的发出别的星星无可比拟的光芒，在它的身边围绕了群星。

在君星的附近，他艰难的找到了六殿下所属的星星，此时正散发著光向赤司征十郎的星星的方向缓缓移动。在他们两个的星星中间是他们的姻缘之星，他掐指一算，在下个月的五号，这三颗星星将会回合。

健太郎点了点头，结束了他的占星。绿间真太郎一直都在一边看著，最后的能够改变一切的机会已经失去，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守护那个人。

……

时间在黑子的期待与紧张飞快的流逝，飞快的就快到了他的大婚之日。

这天正是六月四日，皇室和将军府联姻的前一天，万事俱备，只待明天到了吉时就把他装扮好坐上花轿。

黑子静静地坐在坤宁宫的椅上，各种情绪混合在一起，组成了他还从未有过的激烈感情：紧张、期待、恐惧、落寞、惆怅，但是其中最多的却还是欣快。

这一天，他不知幻想了多少回，早在从少时他们的初遇时，赤司温润的过来，在冬日的暖阳下更显君子人如玉，他微微笑著担忧的看著自己的时候，或者他反被自己扑倒的时候，或者是一次次的的窥视中。

他就已经喜欢上了那个赤发的孩童。

等到明天的这个时辰，他大概已经嫁到了安定府吧。到时候，自己作为外臣的妻子，恐怕很难再回到这坤宁侧殿来了吧。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站起身子，一边边环视这自己已经住了十六年的地方，明明是平素可见的景象，却让他有了伤感。

黑子突然听到身后出现脚步声，回首，正是君后，多年来他们的感情已如兄弟一般亲昵，黑子不再摆著在外人面前的冷脸，举步到了他身边：“父后……”

“嗯......小哲，往后，自己一切小心。”君后往前一步抱住黑子的肩膀。黑子也反手拥抱这个对于他来说如兄如父的存在：“好。父后也是，我走之后照顾好自己。”

君后点点头，下巴一下下碰在黑子的后背上，真真发痒。他深吸了口气，改为欢快的语气说道：“该说的该学的，教导嚒嚒应该都已经唠叨过了，今天我们就不要再说那些烦人的事情了～”

黑子同意的点头，这些天那些重复的话都快把他说吐了，他说自己已经会了，嚒嚒们却还是尽职尽责：“我们来聊些别的吧？不如说说父后自己是如何与君上认识的？”他露出调侃的微笑，悲伤的气氛就渐渐消散了。

君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泛红，“好，好吧，既然小哲想听……”原本黑子不过是想转换一下气氛，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愿意说，自觉正襟危坐。

“我和他啊……”黑子晴也微微一叹，娓娓道来：“说来可笑，我们居然在集市中相遇，原本不过是擦肩而过的缘分，不料最后竟然发展成震惊黑子家族的事件。”

“现在还清晰的记得，那时候我似乎被人推了一把，腰上一失，我扭头就向刚刚以为偷钱的贼人跑过去。”君后笑出声来：“然后你也该猜到，就是我找错人了。我误会他狡辩，他以为我栽赃。”

黑子听到这里清脆的笑出声来，他还以为君后和君上的爱恋一定是有著惊心动魄的开端，没想到居然只是一追，居然就追到了一生的爱人。

君后有点薄怒：“小哲！你再笑我就不说了！”

“好好，接著说，我不笑了。”

“唔然后嘛～说来也奇怪，我们莫名其妙的接连相遇，很快就熟悉起来了。然后相约一起出去玩，解开了相遇时的乌龙......”君后欢快的声音突然沉了下去，似乎想起了什么不那么令人愉悦的事，他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然后有一天我们私定终身，哲原说要带我回家，到那时我们才发现，我所姓的黑子于他居然是一家！”

黑子到抽了口气，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这种事说好听点是无知者无罪，说的不好听，那就是乱伦啊！

“然后我们一起跪在族中长老的面前，只希望他不要拆散我们，我们那时的身份，不过是普通的家族子弟罢了，哪里像现在这样？那时我犯倔，顶撞了长老，他一生气就让人打我们，哲原一直护著我，他自己后背那时都是血肉模糊......

之后长老叫了他到书房谈了一整夜，出来的时候他挺著的那口气终于没了，直接就倒在地上。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反正在这之后，族中人再也没找过我们麻烦。”

黑子出神道：“那如果你早知道父君与你是一家，那你们......”

君后歪着头想了想，无奈的笑了：“喜欢这种事，哪里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就算早就知道了他是我的远房亲戚，我的选择依然不会改变。”

“因为，世界上，只有一个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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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23. 缠绵（H慎入）

#29 29. 发泄（H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