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籠之光 - 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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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跟大原桑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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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皺著眉邊硬撐著自己的意識邊對著面前的人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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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帶到了離晴之屋有一段距離的死巷裡，雖說天色未完全暗下來，但因為附近算是危險區域，所以不太會有人經過這，而這也表示不管鬧多大，大概也不會有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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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所不懂的是，對方的目的是什麼，畢竟若是要『服侍』那也沒必要來到這，直接在他房間強硬的要求、甚至是抓人當人質就好，為什麼要特地離開晴之屋？況且他們還是正大光明的帶他出去，這種像是宣示什麼的方式讓他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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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微笑後以悠閒的姿態靠近，先是打量他目前的模樣，接著輕柔的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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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花魁大人都穿這麼少出門啊？覺得很熱？還是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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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保持沉默的回瞪，看來他們都知道那瓶酒實際上是什麼東西，這讓他對於把大原扯進來這件事更加不滿，只是既然大原知道小野的事情，那相對這些人應該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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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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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麼目的？我們只是想跟您再玩一次之前的遊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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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不解的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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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您忘了嗎？」語氣稍停後的緩緩貼近「那晚不是陪我的小兄弟喝酒喝到坐不穩嗎？您還主動躺在桌上的扭著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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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用混沌的腦袋回想，模模糊糊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但被藥酒弄到不成人樣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對於這種話他也沒怎麼感到難堪的冷靜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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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需要拖其他人下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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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喔喔～那傢伙啊？那瓶酒可是他自己要買的喔，本來是不想賣給他的，要不是老闆特別准許，不然也不會以那種價格出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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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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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思考著可能的人，但混沌的腦袋為了維持自己的意識，幾乎已經耗掉他一半以上的精神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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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背後突然一陣騷動，聞聲望去後便驚見大原一頭流著血，正拿著槍的對準他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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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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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說不會動到神谷桑的。」大原憤怒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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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竟然用槍啊……你應該是搞錯了呢，他是說先讓你嘗試一段時間，如果超過的話我們可以隨時加入的『幫忙』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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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要帶他出來？還有這些人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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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頓時輕笑出聲，然後無預警的將他拉近，一手被固定在身後，他愣愣的面對大原，而緊貼在後的人則笑著繼續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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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記得你的訴求是想要讓他聽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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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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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現在再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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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愣愣的望著他，持槍的手則明顯在微微發顫，而不知道是因為明白他的回答不變，還是對於自己竟將槍口對著他，大原遲遲沒說任何話，僅是一臉害怕的僵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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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決定該怎麼做，就被對方的人從後狠狠重擊的直接倒地，他無奈的望著被幾個人壓制在地的大原，內心則稍稍希望這場鬧劇能趕緊結束，畢竟精神力上他已經快到極限，燥熱的身子讓他連站穩都顯得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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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為是就近接觸，加上明白那瓶酒實質上的效力，身後的人邊用眼神嘲笑著被壓住的大原，邊在他耳邊開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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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快到極限了？」說完便另一手稍稍往前的輕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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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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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大原的請求，身後的人再次笑著的邊繼續談話邊持續刺激著他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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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給他喝超過兩杯真是可惜呢～雖然這次有調整劑量，但一杯對這位花魁來說還是太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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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什麼劑量？」大原被壓在地的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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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當然是催情劑啊～你沒發現他的樣子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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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手輕扣著他的下巴，似是要讓對方看清自己的表情，意識已經有些飄然的狀態下，他頂多只能做到輕抓著對方的舉動，就算對方鬆開了扣住他的手，雙腳也早已沒力提起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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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不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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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讓他聽話啊～沒意識加上慾望難耐之下，當然是我們講什麼他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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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笑般的語氣讓大原完全傻住，畢竟他聽到的根本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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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半夜的那場交易，那名詭異的男子以『替換指令』建議了這瓶酒給他，當時聲稱喝下的量若是足夠的話，或許可以用新的指令蓋掉那道催眠。當然他也向對方再三確定這沒什麼危險性，且答應絕不會傷害到神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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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男子只是微笑的回了一句『放心，我的目標並不是他。』後就把介紹信交給他的離開。結果現在不只神谷落到了對方手中，還因那瓶酒的效力變的自身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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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握著拳，他為此深深的自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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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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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吟聲勾起了他戰戰兢兢的視線，眼前神谷正緊皺眉的承受著對方的輕咬，雖雙手至於前，但抵抗的舉動卻顯得極為無力，而在刺激一陣後對方便一手緊環在腰後的笑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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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再像當時那樣求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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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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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啊，雙手抓著我，然後求我讓你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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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神情茫然的回望，看似是在把注意力放在對方的話上，大原作見著實著急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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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聽他的話！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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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頓時取笑他的舉動，不過之前很快就有了反應，這次過了幾秒卻依舊只是輕喘的回望，稍稍考慮後便像一旁的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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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記得有多帶一瓶吧？把那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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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還想……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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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無視那可憐的掙扎，接過酒瓶後便笑著交在神谷手上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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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吧，能喝多少就喝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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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回響著對方的話，神谷失神的望著手中的酒瓶好一陣，混沌之下他緩緩將瓶口靠上嘴邊，接著雙手輕顫的提高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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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下次如果收到這種酒，請直接處理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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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竄進的話語讓他猛然將要入口的酒直接甩在地，響亮的破碎聲讓所有人全都愣在原地，而讓對方更加傻住的是，除了那突然的行為外，更是他在之後像是恢復意識的拒絕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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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用力的推開對方，然後往後踉蹌了好幾步的直撞在牆上，接著雙腳努力撐住自身的靠著牆回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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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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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愣了好一陣才轉而面對的沉著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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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看來一杯的劑量果真不夠呢，竟然還有意識拒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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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壓在臉上，努力抗拒著腦中不斷回響的話，另一手則顫抖的握住銀製的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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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還能這樣抵抗，明明拿著酒的時候就已經進入聽令的狀態，現在除了把酒摔碎外竟還推開對方的拒絕，不過這或許也只是短暫的清醒而已，因為幾秒後他又開始恍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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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搖搖晃晃，他不自覺抬頭的望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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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聽到了輕脆的鈴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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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酒也沒了……這次只好用別的方法讓你聽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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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惡狠狠的說完後正打算提腳往前，卻在踏出一步時聽到了貓叫聲，疑惑的抬頭望去，只見牆上有隻黑的不自然的貓正靜坐在上的俯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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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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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靜靜的甩了一下尾巴，異樣的壓迫感讓對方遲疑一下後直接撿起地上的東西用力扔去，但令大家錯愕的是，黑貓在被擊中的瞬間竟散成了黑色的細砂，接著變成數隻蝙蝠的回到牆上後再次匯聚回一隻黑貓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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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次貓的雙眼是如血一般的艷紅，異樣讓所有人想立刻逃離，但卻又猛然發現自己竟被無形的力量給定住，完全無法動彈之下只剩視線能動，超乎常理的狀態加上寧靜又沉重的詭異氣氛著實讓所有人都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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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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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穩的語氣從顫抖的喘息裡傳出，視線頓時全移到他身上，不過視線模糊的他早已不管那些人，失神的微笑，一手則努力提起的緩緩往前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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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其他人的眼中，他那伸出的手是在抓空氣，但令所有人都嚇傻的是，竟真的有雙手從對方身後伸出外，還穩穩的回應了對方，愣愣的往對方身後望去，原本的那面牆已被流動的黑沙完全覆蓋，而那雙手正是從黑沙裡伸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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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接你了，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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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的聲音回響在寧靜的巷子裡，不久黑沙裡的人帶著對方緩緩往前的走了出來，明明是讓人嚇到魂飛的狀況，面前的人卻是一臉安然的完全靠在對方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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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抱歉……沒在房間等你……」艱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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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對方的體溫低，但這對現在的神谷來說正好能緩和那股躁動，只是體力到極限的狀態下，雙腳幾乎沒了支撐的力氣，而讓他感到心暖的是，對方竟像是早已察覺到的直接將他抱起，雙手無力的抓在對方身上，他失神的緩緩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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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才應該道歉，對不起來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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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清晰的傳進腦海，而那讓人不安的紅色微光此時卻反而像是明燈般，他勾起安心的微笑，靜靜閉上眼的輕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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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其他人則完全相反的感到恐懼，就算他們開始了很一般的對談也沒因此緩和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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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這樣穿太少了呢，而且怎麼在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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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點熱……所以在喘啊……」稍稍拉緊領口的無奈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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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熱？神谷桑可以先等我一下嗎？很快就處理好的。」輕柔的回應，眼神則絲毫沒有笑意的緩緩對上在場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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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是不在意等的，但因為現在的身子已經被刺激到快撐不住，所以才鮮少的希望對方能盡早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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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很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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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的時間，先帶你去坐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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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輕吻著他的額頭，輕柔的舉動讓他稍稍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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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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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回應後小野小心翼翼的將人抱穩，然後在轉過身的同時靜靜的望了一眼被壓在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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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視線的大原頓時全身僵住，但以為是要被殺的時候，卻頓時感覺到地板的流動，低頭望去才發現身下不知何時已如同那面牆一樣的被黑沙覆蓋，一瞬間他就被黑沙所吞食，原本壓在他身上的人則嚇的坐倒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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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確認對方的狀態後，小野便直接走近了黑色的牆裡，僅幾秒的穿過，他緩緩把神谷輕放在一旁堆積的箱子上，伸手輕撥好對方的頭髮後便轉身要再回到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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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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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叫喚讓他猛然止步的趕緊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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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還需要什麼？」邊說邊一手拉下外褂的披在對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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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殺……」無力的拉著身上的外褂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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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那虛弱的聲音他先是稍稍皺了下眉，靜了幾秒才回以微笑的點頭答應，再次用額頭輕靠後就融入牆裡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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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失去了對方的溫度，神谷勉強提起雙腳的緊縮著身，燥熱的身子就連這小小的動作都讓他感到難耐，要不是對方給他的外褂，那股熟悉的淡淡氣味，他可能已經難過的直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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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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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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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抬頭，只是保持著姿勢靜靜的聽著，而大原則是一臉愧疚的靠坐在不遠的牆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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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前他猛然睜開眼就發現自己正安然的靠坐著，壓制他的人也都沒見著，寧靜的巷子裡就只有他一人，只是正當他還在懷疑剛才是不是一場夢時，小野頓時就抱著神谷從旁邊的牆裡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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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詫異的望著，並沉默的聽兩人的對話，一等小野再次離開就直盯著神谷看，然後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沉著心的主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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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害你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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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你也……不過是……擔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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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著意識悶悶的回應，但這卻讓大原更加難過，因為他寧可對方大聲的斥責，而不是這種不怪罪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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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起的頭啊……」大原自責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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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一直單方面的認為，加上他本應該自己去好好接觸小野這個『人』，不然也不會搞成現在這樣被人蒙在鼓裡的利用著。而且就剛才看到的狀況，小野確實是讓人害怕的非人生物，但對神谷的態度卻明顯完全不同，那感覺就好像小野只把對方『當作是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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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管對方接觸神谷的理由是什麼，至少跟他比起來，除了是真心和善的在對待外，還會挺身擋在前的保護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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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一下嘴，他低落的望著自己擦傷的手後遲疑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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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我……唉，我已經沒資格再說些什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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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低著頭的嘆氣，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竟在之後主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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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他……曾把我比喻成……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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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緩緩抬頭的回望，然後訝異對方的臉上竟帶著微笑，有些哀傷卻又愉快的交錯情緒，讓笑容顯得有些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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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如果真是這樣……小野桑就是幫我打開籠子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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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輕聲說著後閉上眼，深呼吸幾次後再次緩緩接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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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隻鳥飛出後……卻硬是停在他的肩上……還趕都趕不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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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大原心裡便有了深深的失落，因為他知道那隻鳥或許已決定不再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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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桑……說要帶我走的時候……我是真的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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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一頓，對方緩緩睜開眼後靜靜的對上他驚訝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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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對我來說……就只是換個籠子而已……抱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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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頓時無法反駁的只能低著頭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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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黑貓從牆上落到箱子旁的輕蹭，神谷先是伸手輕撫，接著更加拉緊外褂的縮著身，隔了幾秒小野便回到旁邊的直接輕輕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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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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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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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無力的應了一聲後便抓著他的閉眼休息，只是正當要直接離開時，大原卻突然出聲的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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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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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了一下，然後緩緩轉過身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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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神谷桑一定會要我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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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沒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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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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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疑惑的回望，不懂為何對方會這麼毫無猶豫的給予肯定，是能明白神谷不會怪他，但嚴格講這件事是他引起的，小野沒道理會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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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可以選擇不救，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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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果你出了什麼事，神谷桑一定會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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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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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想起那晚的事，小野的突然出現，然後靜靜的警告他離開，要不是自己猶豫的選擇慢慢走，今天大概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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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你該不會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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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靜靜的回望，沉默的微笑讓他頓時苦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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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事情，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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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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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如果是我誤會的話，就當作沒聽到吧，但請……請不要殺了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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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先是一臉驚訝，然後意外的直接笑了起來，突然消失的壓迫感則令他不解的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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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沒想到會聽到這種話呢。」說完對方輕笑的轉過身「大原桑也快離開吧，繼續留在這可是會有麻煩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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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落，小野瞬間就消失在他面前，還無法習慣這種事的他，愣了許久才回神的勉強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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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難看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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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拍掉衣服上的灰塵，他離開坐著的地方往外走，只是在他經過剛才的巷口時，頓時就被突然轉出的生物嚇的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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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過大的狼此時正站在他面前的盯著他看，頓時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以為自己要被吃掉，但狼卻一副沒興趣般的從旁離去，然後化成沙的逐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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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鬆了一口氣，然後不自覺的往巷裡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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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盡頭，有人被釘在牆上的掛著，被黑色物質刺穿的傷口竟未留下任何鮮血。而當他愣愣的把視線往牆角移的時候，他看到那個帶頭的人，低著頭沒了意識的坐在牆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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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手臂則已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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