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唯一的偏航 - 20.傷痕

北一中原本的考場混合了三類組、理科組以及文科組，因此學校決定非主科的考試都在自己班進行，座位打亂，桌上轉向。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7QrQ8P9sv

非主科的考試時間都只有一節課，因此第三節下課鈴一響，監考老師在台上宣布下課後，二班教室立刻響起掌聲雷動的歡呼聲。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GkwxMqL61

考完了就提早放學誰不愛？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C5NA1MsrH

江語柔剛把自己的東西塞進書包，準備起身，忽然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江語柔，外找！」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jmFoP8zS

她愣了一下，走到窗前探頭往前門一看。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靠在牆邊，單手插兜，另一隻手隨意地轉著手機。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kPwNU4rZh

見她看過來，陸湛朝她揚了揚下巴，嘴角掛著一貫的痞笑：「出來一下，有事找你。」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dpnHEcGzB

江語柔皺了皺眉，肩上背到一半的書包滑了下來被她穩住。她走到門口，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找我幹嘛？」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y3gvUKkfs

陸湛站直了身子，揚了揚手裡的票：「陪我看比賽。下午籃球聯賽，你不是說想看嗎？」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3ES0aVs5i

江語柔微微一愣，下意識問道：「我什麼時候說過？」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EnRH8IdHS

陸湛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上次在學生餐廳碰到你，看你聽我們聊籃球比賽聽得挺認真，參與度挺高，我以為你對籃球很有興趣？」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JZ0v7wv0P

「……就只是簡單的閒聊。」江語柔沒好氣地看著他，語氣里帶著些許無奈，「再說，誰說我現在有空？」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7MOs4pjlh

「考完了直接放學，你還能有什麼事？」陸湛掃了一眼她肩上的書包，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反正也沒課了，走吧，球賽快開始了，去晚了就沒位置了。」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MxtaBLyZS

江語柔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陸湛輕輕推了一下肩膀。「走吧走吧，難得有票，我可是為了你專門找人拿的。」他低聲說道，語氣雖然輕快，卻帶著幾分認真。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3sqH6NtiQ

江語柔猶豫了片刻，最終嘆了口氣，輕聲說：「那就一會兒，比賽一結束我就走。」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yJDcuWKpE

「行，就一會兒。」陸湛嘴角的笑意更深，順手幫她提了提書包，眉頭一皺：「不是，都考完了，你書包怎麼還那麼重？」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VfjLBKwA

江語柔一個閃身，避開了陸湛為她提書包的動作，解釋道：「還好，裡面沒什麼書，沒多重。」說完，她逕自先往樓下走。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glARUvJ9W

……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66IJxQHB

體育館內，確實如陸湛所說場面很是盛大。因為是籃球聯賽，因此有不少攝影機在賽場周圍待命，甚至在台上還有解說席。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6ySBBnOyR

江語柔跟著陸湛走到看台。陸湛熟門熟路地找到一個視角極好的位置，隨手將票交給工作人員後，回頭對江語柔招了招手：「這邊坐，視野最好。」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pv772Mf4K

江語柔隨意掃了一眼場地，輕輕點頭坐下。她剛放下書包，就聽見陸湛開口：「你對籃球了解有多少？」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RG62O5ghD

「嗯……」江語柔沉吟片刻，緩緩說道：「無聊的時候看一下比賽而已，其實很多術語都不懂。」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F0YNS1Ut

陸湛聞言笑了笑，隨即回道：「沒事，今天我可以當你的專屬解說員。」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l1N4etJRw

江語柔抬眼瞥了他一眼，輕輕笑了笑：「那我是不是得好好利用這個機會？」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4wIzBRFIQ

她靠在椅背上，抬眼看向球場。球員們正做著賽前熱身，觀眾席上的氣氛也逐漸升溫。她短暫掃視一圈，便低頭弄手機。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2Em0Psgyg

正好，剛劃開手機螢幕謝斯南的訊息就跳了出來。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EHEG9wdvV

【我爸爸女朋友的兒子：你去哪了？】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L8xLmBCYc

【江語柔：在體育館看比賽呢。】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wQa5QjNX3

【我爸爸女朋友的兒子：那個籃球聯賽？你怎麼有票？】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7JNaXcfh

江語柔手在手機螢幕停頓了一下，像在思考怎麼回答比較好。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m7VByTTds

【江語柔最終選擇如實回答：陸湛給的，想說沒事就去看看。】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BJwmsZKKo

之後謝斯南再也沒發訊息過來。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hxFsVk0fd

江語柔關掉手機螢幕，視線重新放回球場，沒注意到陸湛的目光一直在她臉上停留。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O2RoGlTt4

他的視線落在那個髮圈上，顏色清新柔和，意外地襯得江語柔的肌膚更加白皙。陸湛忍不住揚了揚眉，心裡冒出一個念頭：這個髮圈，怎麼看都不像是她的風格，倒像是誰特意為她挑的。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Rdj0p4gO

陸湛抿了抿唇，後忍不住短促笑了一聲。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MFhSX3IEC

他怎麼還在思考「是誰？」這個蠢問題？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BzV4Kw1bz

這個人選還會有誰？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WI6cBmIa

陸湛所幸直接拋開思緒，換了個話題：「說起來，你考完試後有計劃嗎？」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y1o57zpeB

江語柔聞言轉頭看他，對他開玩笑：「幹嘛？你想請我吃飯？」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oqOwsOPY

陸湛笑出聲，聳了聳肩：「如果你願意的話，沒問題啊。」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2NFqE5kdN

「那還是算了吧。」江語柔斜睨了他一眼，語氣裡帶著淡淡的疏離。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TplMkGofN

……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IByzYi5z

隨著比賽的開始，體育館內的氣氛迅速熱烈起來。場上的球員展開激烈的爭奪，歡呼聲和加油聲此起彼伏，將整個空間的溫度都提高了幾分。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3kbHdZvxs

陸湛瞥了一眼江語柔，雖然她的目光始終集中在場上，卻顯得有些迷茫。他低笑了一聲，湊近些壓低聲音道：「現在是防守反擊的節奏，看這邊——他們的控球後衛準備打快攻了。」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i8MHndyhA

江語柔順著他的指示看過去，果然看到一個身材矯健的球員迅速突破，帶球上籃，轉瞬之間就得了一分。她不由得輕輕點頭，佩服道：「這麼看確實比自己亂看有意思多了。」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Ibob65ETU

陸湛靠在椅背上，笑著說：「那是當然。籃球不只是比拼體力，更多時候是腦子的博弈。像剛才那一球，能看出隊伍的配合默契。」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CrudgVXN

江語柔側過頭，挑眉看了他一眼：「沒想到我居然能有一天聽到你說『籃球是腦子的博弈』這種話。」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2FJf1OKP

陸湛得意地挑了挑眉：「我只是不喜歡讀書而已，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還是很在行的。」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U5nV7v4SO

江語柔語氣平淡地應了一聲，隨即便將目光重新放回球場。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qtQaE9CIL

比賽暫停之際，現場響起了熱烈的音樂，觀眾席上有人在喊隊名，也有人趁機補充水分。江語柔跟著環顧四周，餘光瞄到身旁的陸湛正脫掉校服外套，露出裡面的長袖制服。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RlVliP3g0

他像是覺得有些熱了，隨手將袖子挽起，露出一截小麥色的手臂。肌肉線條流暢，顯得健康有力，還能隱約看見些許舊傷痕。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hKHmhFIU

江語柔視線一停，突然想起之前颱風天在藥局遇見他的那天。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gGBg6XNs

左手臂幾乎抬不起來，就連走路都有困難。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eUHTe5JTO

然而那個時候他全身都是黑衣黑褲的，只要他不說又表現得跟往常一樣，幾乎不會有人察覺。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ClYMkfBFL

她下意識開口：「你那天的傷……好點了嗎？」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EJXY9VxG

陸湛聞言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臂，笑得有些漫不經心：「哦，那個啊，早就好了。那點小傷算不了什麼。」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x6q2sySlo

江語柔皺眉，顯然不太相信：「那天明明看起來挺嚴重的。」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jhJXVwgZO

「看起來而已。」陸湛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語氣輕快：「就劃了幾道口子，再拐個腳，痛是痛了點，但還能撐得住。」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HjEMREG1T

江語柔盯著他挽起的袖子，又抬眼看了看他臉上隨意的笑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就在她準備說點什麼時，餘光無意間瞥到了他手腕內側的一片皮膚。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NDSbwNEWj

細看之下，那處皮膚上竟隱約有幾處小小的針孔痕跡，像是剛癒合不久的模樣。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3P1tq17BV

她愣了愣，眼神瞬間變得犀利，低聲問道：「你的手腕是怎麼回事？」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nroXNviYv

陸湛先是沒反應過來，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手腕，隨後下意識地用另一隻手遮住了那處痕跡。他動作雖快，但神色間卻閃過一絲不自然。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p7lrI5Feo

「沒什麼。」他語氣輕描淡寫，似乎並不想深究這個話題：「以前運動的時候磕到的，後來處理了一下，留了點痕跡。」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1jRMi3obJ

「磕到？」江語柔挑眉，顯然不信：「磕到會有這種痕跡？你是覺得我眼神不好還是智商不夠？」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JYtviJYX

陸湛微微蹙眉，似乎不太習慣被人這樣逼問。他靠在椅背上，轉開視線，故作隨意地笑了一聲：「你不信也沒辦法，反正就是些小問題，沒必要大驚小怪。」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JVrC1T8hC

江語柔盯著他看了幾秒，語氣漸冷：「我記得你那天明明說是小打小鬧弄的傷。現在又說是運動磕到的，你說的到底哪句是真的？」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q0cAuNmYb

陸湛的笑意微微一僵，隨即嘆了口氣，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江語柔，你是不是管太多了？」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AZvAcK8GB

「我倒想不管，可你這態度分明就是有問題。」江語柔語氣平靜，但目光銳利得像一把刀，直直戳在陸湛心上：「你是不是做了什麼連你自己都覺得說不出口的事？」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yiv07a0oo

江語柔的這句話一出口，氣氛瞬間凝滯。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6748NsAHS

陸湛的笑容消失了，他原本隨意靠在椅背上的身子慢慢坐直，眉眼間多了一絲不耐。他低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壓得很低，但語氣卻鋒利得讓人難以忽視。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BybBKxV0

「江語柔。」他說：「你倒是挺會給人扣帽子的。我做什麼事需要向你交代了？」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oUbvk4TP

江語柔一愣，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時竟無法反駁。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WglNbJOfp

陸湛繼續開口，語氣透著不屑：「你不就是看我不順眼嗎？我早就知道了。但拜託，下次別這麼直接，顯得你很了不起似的。」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AAMqVVjF5

江語柔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看著陸湛，眼裡有些複雜的情緒閃過，但最終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隨便你怎麼想。」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JjSmBOyBn

陸湛嗤笑一聲，目光移開，不再說話。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v7tWlGZb

比賽重新開始，現場的喧鬧並沒有緩解兩人之間的冷意。他們一個看著球場，一個低頭看手機，幾乎沒有再交流一句話。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jupbt8h6

中場休息時，江語柔轉頭看了一眼陸湛，他正垂著眼，專注地玩著自己的手機。側臉線條冷硬，和剛才那個笑著替她解說的少年彷彿判若兩人。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BLNfu1Ekr

江語柔垂下眼，心中不禁自問：剛才是不是自己說得太過了？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7QGDO2aRl

但很快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如果真的沒做什麼，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33jMLtls

兩人之間的距離像是拉開了一條看不見的線，誰也沒有再試圖靠近對方。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9u2X6M0IL

比賽的最後階段，氣氛達到頂點，觀眾的歡呼聲震耳欲聾。江語柔的注意力卻始終無法集中。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ggSdUwLUJ

陸湛依舊沉默，整個人散發出的冷漠氣場，讓江語柔有些陌生。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w9sEQ8FtH

好像也不陌生。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yoBpMSfFT

第一次遇見陸湛時他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7gfJpVfJa

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眼中的陸湛漸漸開始產生偏差。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qdDnUkY2

終場哨響，比賽結束。陸湛站起身，隨手將校服外套搭在肩上，語氣平淡得近乎冷漠：「我去找我朋友。你自己回去，路上小心。」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h7FEh80V

江語柔抬頭看著他，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S4Mdn7wSS

她留在原地，目送他穿過人群，很快消失在場館另一邊。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JMNVL4s5g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tKPI4zi7P

***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zz23Rr3x

比賽結束後，時間來到了12:30，正好是午餐時間。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O4UmcxauL

江語柔一個人走出體育館，走到大門口時，發現一抹熟悉的人影正倚在警衛室旁的大樹下。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iEs3VGFvE

謝斯南雙手插在口袋裡，他今天穿北一中的制服，身上的白襯衫微微敞開領口，隨著微風有些隨意地鼓動著。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JkAP32ZxA

陽光灑在他側臉上，將他深刻的輪廓勾勒得更加分明。即使站在樹蔭裡，也擋不住他那股不經意流露出的存在感。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x16jsTqyo

像察覺到她的目光，謝斯南抬起頭，見到她後嘴角輕輕勾起。他倚著樹幹的身子站直，語氣不緊不慢：「結束了？」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WMSf6FVq2

江語柔點頭，正要發問「你怎麼還在這裡時」，後方驟然響起的清脆聲響打斷了她的話語。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lMeha1zt

江語柔回頭，視線瞬間定格住了。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DXimreWw5

在他們的另一邊，一輛黑色賓利旁，一個穿著剪裁精緻西裝的中年男人滿臉怒容，手還高高舉著，指尖微微顫抖。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W3OGC6tTo

而在他面前站著的人正是陸湛。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B0q00cM1

陸湛的頭微微偏向一側，嘴角的血絲在陽光下分外刺目。他的制服領口有些鬆散，袖子還挽著，露出的手臂肌肉緊繃。即便如此，他站得筆直，眼神冷漠又倔強，直直地盯著中年男人。

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SYhljnyOz

【作者有話說】

陸湛主場show time！

ns18.119.138.74da2

20.傷痕

註冊

登入

介面語言:

故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