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屆詩中有話】宅米寫詩，你寫故事。 - 玉顏損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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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顏損

小豬瑩瑩

Feb 2, 2024

512

7 分鐘 2,088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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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南朝第一美人。

她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是個才女。

她出身自琅琊王氏，是個貴女。

她擁有讓所有人妒忌的條件。

然而，她不快樂。

這天，她應姑姑的邀請，入宮參加宮宴。

她的姑姑是南朝的皇后，而她也要成為下一位皇后。

后位就像為王家準備的。

姑姑望著盛裝打扮的她，深感滿意。

雪影望著姑姑眼中的期盼，心中嘆息。

這時宮人傳話：「大王子覲見。」

姑姑高興地說：「請興兒進來。」

司馬興是本朝的大王子，是姑姑抱養大的。

姓王的千方百計送閨女入宮，沒想到得到皇帝的歡心卻沒子繼，只好把一個宮女生的兒子抱養過來，幸好那宮女早已「意外」身亡，而抱養也有抱養的好處，就是能把王家的女兒再推去后位。

司馬興一進宮殿就看到雪影，他先對王皇后行個禮，然後就把注意力放在雪影身上。

「雪影妹子，我之前邀你去郊遊，你怎麼不回覆呢？」

王雪影冷淡地說：「男女不能私下見面，這對女子名聲有損，還望大王子自重！」

這個王雪影就算是南朝第一美人也不能總是拒絕他吧！

他怒道：「但你是屬於我的。」

這時王皇后出聲：「興兒，雪兒句句在理，女生最忌輕浮，你怎能打趣她呢！」

王雪影望了姑姑一眼，把調戲說成打趣，只能說身在高位，說什麼都可以。

王雪影淡然道：「雪影想去探望表妹，還望姑姑成全！」

司馬蘭是姑姑的女兒，和雪影很親，故王皇后準了！

王雪影來到司馬蘭的宮殿卻遇上了司馬鞍。

司馬鞍對她友善地微笑。

本來司馬鞍只是來送司馬蘭一些小禮物，很快便會離去，但是卻被司馬蘭強留著，硬是要他陪著她們參加今晚的宮宴。

司馬鞍從來就不擅應酬，這時雪影卻作聲：「鞍哥，也二十有五，仍是只領著東門將軍的職位，這不應是王子的工作！」

司馬鞍苦笑：「我這個王子是不同的！」

司馬鞍是皇帝和一個胡姬所生，他天生褐髮，眼珠也帶點微藍色，自小他在宮中就受盡欺負，唯有司馬蘭和雪影總是對他維護，甚至連東門將軍的職位，也是雪影刻意和皇帝提起，皇帝才讓他領個實缺。

雪影溫柔道：「最近北方胡人好像蠢蠢欲動，本朝最缺的就是武將，讓皇上和你多見面，你向他表示想守邊的意願，皇上總會給你機會。」

司馬蘭也說：「三哥，南朝雖是偏安，這只是說得好聽，其實是遲早被北方吞滅，哥，我只能寄望你！」

司馬蘭早對其他兄長寒心，尤其大王子總是以淫邪的目光注視著雪影，其他兄長更是不成器，只要三哥遇事不避，性格堅毅，能文又能武，可惜父皇的心偏了！

她又望了雪影和司馬鞍一眼，這兩人明明是璧人，她知道雪影對三哥有好感，三哥哥對雪影情根深種，只是王家永遠只在意后位，不會在意雪影喜歡的是誰！

司馬鞍最後也陪著司馬蘭和雪影去宮宴。

在宮宴裡，皇族高官、士族名士，只是沉醉著歌舞酒色，他們沉溺在南方的繁華，完全沒有理會北方的威脅。

雪影看著皇帝擁著宮娥說著調戲的話語，難怪司馬興仿效父親。

南朝還有希望嗎？

雪影覺得難受極了，和姑姑訴說身體不適，打算提早回家。

雪影帶著婢女步出宮殿，她走上長廊時，發現婢女忽然不見了。

她正驚疑著，卻發現大王子出現在她面前。

司馬興眼裡只剩下淫猥。

他拉著她到一個園林。

雪影不停掙扎。

他狠狠摑了她一巴掌。

「我是天家，輪到你拒絕嗎？乖乖地從了我，我還會讓你做皇后……」

雪影怒喝：「你妄想！」

他怒得打了她幾巴掌。

雪影的嘴角流著血。

他撕開她的上衣，看到她雪白的肌膚，他興奮起來，他正想有進一步動作，他就被人拉著。

他望著眼前高大的人，怒道：「不要阻著我，我正享用……」

那男人再忍不住，一拳打向他的臉，司馬興就昏過去！

那男人把外衣蓋在雪影身上。

雪影驚魂未定：「鞍哥，你打了他，會不會被人報復？」

雪影一語成籤，司馬鞍被以下犯上的罪名被判流放。

雪影懇求父親：「父親，你是大司馬，只要你願意為三王子作證，他一定會……」

父親只是望著她。

雪影失望地和他對視：「事到如今，你仍是想我嫁給大王子！」

父親沉聲道：「大王子是王家扶持的，他有事等如王家有事，你懂嗎？」

雪影的眼淚流了下來。

「即使他買通我的婢女侮辱我，你仍要幫他，甚至把幫我的人打進地獄！」

父親捉著她的手，想嘗試安撫她。

「大王子對你欠尊重，我已替你敲打了他，你捏著他的錯處入門，你會有好處……」

雪影揮開他的手。

「你是我父親，你怎能叫我嫁一個侵犯我的男人！」

「我是你父親才想你成為最尊貴的女人，你為什麼不心足！」

雪影覺得父親，甚至司馬家也瘋了，他們竟然準備著她和司馬興的婚事，沒多久，姑姑召見她，說知道委屈了她，她會再教育司馬興。

雪影忍著厭惡，勉強地說：「我可以嫁，但是請你們放了三王子！」

王皇后微笑道：「不能，因為錯的是三王子！他打了領尚書銜的大王子，怎能不服罪呀！」

為了掩著大王子的錯，三王子必定要流放。

那晚雪影花盡積蓄到牢裡見司馬鞍一面。

她一見到他就想說抱歉，沒想到他說：「不要和他吵，嫁給他後，好好壯大自己的權力，只要好好籌謀，你會是最尊貴的女人！」

雪影的眼淚流落。

「你都要我嫁給他？」

「雪影，我明白我的身世不能讓你成為最尊貴的女人，他可以卻對你不夠尊重，你要用這件事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甚至要父皇答應你讓王家的待衛入宮保護你，這樣他就不敢再肆意欺負你！」

身陷牢獄的他仍是處處為她著想，使雪影回到家中也心情激盪。

他愛她，所以犧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她也愛他，她又能為他做什麼呢？

三年後，北方胡族鐵騎入侵南朝，司馬鞍雖流放到南方，卻仍能重整軍隊打回京師，最終成功平亂，這次亂事使皇帝、皇后、大王子等皇族盡數被殺。

司馬家最後只剩司馬蘭和司馬鞍。

司馬鞍見到妹妹就問王雪影的消息。

司馬蘭苦笑：「亂事一起，很多美貌女子也被亂軍糟蹋，我及時逃脫算是避過一劫，雪影……算是塞翁失馬。」

司馬鞍聽得胡塗。

司馬蘭苦笑：「還是你自己去道觀找她吧！」

當司馬鞍再見到雪影時，他是男兒，卻忍不住流淚。

雪影的左臉有條長長的疤痕。

為了不嫁給司馬興，她竟然自毀玉顏。

司馬鞍跪在她面前。

「今生只願和卿相守！」

雪影淡然一笑：「玉顏損，怎敢與君守？」

司馬鞍只是說：「心無垢，顏有損又如何！」

這話使雪影把手交給他。

紅顏舊，君不變，雪影和司馬鞍的故事成了傳奇，也成為南朝少女們最喜歡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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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格•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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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屆詩中有話】宅米寫詩，你寫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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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位貢獻者)

參賽作品

#1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花萬朵綠帽戴。

#2 永恆的愛是祝福，也是折磨。

#3 不歸(百合)

#6 有花相似，人卻不同

#7 夢裡不知身是客

#9 迴光返照

#10 何以解憂

#11 充斥胸口的呼吸

#12 身不是主，但心定是客

#13 繁花落岸唯你我岸

#14 何日伊人歸

#15 花開花落

#16 【公告】沒想到有一天會成為瓜農

#18 十年歸　（耽美）

#19 白日•夢

#20 困住千萬佳人的深宮

#21 月上柳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