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勇（短篇） - 85

此文章首PO為 2016.11.

●注意：本文搬運僅提供完整原文，並不會有原文的後記●

※illion新專輯《P.Y.L》：85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vBDU5D9R6
※七滑～八滑間，以及九滑預想（等著被打臉）

一、

　　中國大會結束的那個夜晚，結束會後訪談後，他委婉拒絕了美奈子與披集的晚餐邀約，不過他笑著對勇利說希望他與他的舊友好好聊天聚聚。就這樣刻意迴避勇利似乎打算繼續說話的眼神，他隨手招了計程車就回飯店休息。

　　一個人坐在計程車裡，維克多垂下眼，冷靜地思考今天賽前勇利在地下停車場對自己哭喊的那些話。

　　當時，他確實是打算要敲碎那顆隨時都會崩壞的玻璃心，但是他並沒有想到自己有無能力承擔那些敲碎後失去控制流瀉而出的情感：悲傷、懊悔、自責⋯⋯，總是站在巔峰的他，那些情感對他來說不過只是名詞而已，他怎麼可能會真正體會到那些。

　　曾經，在海邊的那一天他問過勇利，希望自已以什麼立場對待他。

　　他突然想起似乎有這麼一回事，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那樣的問句真是個幼稚又自以為是到極點的發言。

　　自以為自己很了解勇利呢。褪去大衣與西裝外套後他如此嘲諷自己，到頭來，他根本什麼也不懂。自以為平等的對待勇利，但實際上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懂勇利真正需要的是什麼，只會一昧地將自己的想法硬塞在勇利的身上，成為他的負擔、成為他的陰影。

　　搞不好就連自己一時決定要成為勇利的教練的那刻開始就已經為勇利套上枷鎖了也說不定。

　　嘆息之餘，維克多不禁開始反問自己：那他自己又打算以什麼立場面對勇利？⋯⋯像家人？像兄弟？像父親？

　　『閉嘴也可以、待在我身邊不要離開我就好！』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需要透過言語就能傳達給對方。

　　這是勇利教會他的。

　　——What I just wanna be is （我想成為的只是）⋯⋯

　　搔著額頭，輕輕哼唱起那個輕快的旋律，正打算拉開浴室門把之際，房間的門鈴聲響起。挑眉困惑這時間會有誰來打擾，打算要無視門鈴的時候鈴聲又再次連續響起，於是他聳聳肩，裸著上半身，維克多走房門並且輕輕壓下門把。

　　「哪位⋯⋯！」

　　門縫才剛拉開，來者何人都還看不清楚，話也還來不及說完，維克多便被一股力道用力推回房內，隨後『碰』的關門聲便響起。先是瞪大眼睛看著窩在自己胸前的黑色髮叢，濃濃的酒精味飄蕩在鼻息間，維克多輕輕歎息，拍著抱緊自己腰間男孩的肩膀。

　　「⋯⋯勇利，你喝太多了吧，明明不會太會喝的說。」

　　「⋯⋯⋯⋯笨蛋。」

　　「什麼？」

　　「維克多你這個大笨蛋。」不同剛才細微的聲音，扣緊維克多的腰間抬起酡紅的臉蛋，看起來一臉氣呼呼的模樣惹得維克多發笑，勇利蹙眉，不滿地說道，「笑什麼啦，你一個人把我丟在餐廳就自己回來了，電話也不接，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跩得個二五八萬的樣子，氣死我了，你明明是我的教練欸，而且為什麼沒穿衣服就來應門啊，如果不是我敲門的話你就要給別人看光光嗎。」

　　「勇利，你真的喝多了，話都講不好了。」

　　「你還沒回答我，」賭氣地瞇起眼睛瞪著還在笑的維克多，「為什麼不穿衣服。」

　　「因為我正要去洗澡，」輕輕揉著勇利的髮絲，維克多湊近到勇利耳邊，嗅著那股夾雜在酒精味裡的清香，低聲說道，「怎麼，想要一起洗嗎？」

　　「⋯⋯在那之前，」用力推開在耳邊挑逗自己的維克多，勇利伸出手指，輕壓在噘起的紅唇上，隔著玻璃鏡面，吊著淚汪汪的琥珀色大眼，一字一字慢慢說道，「⋯⋯我的嘴唇有點乾，借我護唇膏吧？」

　　於是他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勇利的唇。

Like the seasons always sitting by your side （就像總是伴你左右的季節）

Like the music always humming by your heart （像首被你心所哼唱的歌曲）

Like the reasons knowing how to make you smile （像個能使你微笑的理由）

　　那天晚上他們轟轟烈烈地一起洗了澡，後來兩個人一起窩在同一張床舖上，嗅著同樣的飯店洗髮精的味道，像兩個大孩子一樣在被窩裡用腳互相踢對方，一直到勇利昏昏沈沈地呢喃著「大笨蛋」後發出平穩鼾聲，嘻鬧聲才停下來。

　　憐愛地盯著勇利暈紅的雙頰，安詳的睡臉就像個可愛的天使一樣，他輕輕地撥開勇利的前髮，在他的額上輕輕地點吻。

　　「⋯⋯晚安，勇利。」

Guess I'm way too far I'm way too yet ready （不過我猜我還差得遠，還做不到呢）

二、

　　『喂，勇利，我到日本了，現在正要去醫院⋯⋯』

　　清晨的微光尚未透進飯店的房間裡，勇利持著手機，露出溫柔的微笑對電話另一頭的人頻頻點頭，最後掛斷電話前他這麼說。

　　「維克多。」他輕輕呼喚他的教練的名字，他的愛人的名字，「⋯⋯維克多，謝謝你。」

　　『欸？勇利？為什麼要道謝？勇利？勇⋯⋯』

　　他掛斷維克多的電話，勾起了微笑，捉起房卡穿上外套後便踏出房間，準備到外面去進行晨跑。

For being you as always and saving all the world for us （因為你一如既往地為我們保有了整個世界）

　　前一天晚上他接到來自日本的電話，關於勝生真利說維克多的愛犬馬卡欽偷吃饅頭哽到喉嚨而送醫的電話，他馬上要求維克多回到日本。

　　如同家人一樣的存在，當年小維過世時自己不在身邊心裡有多少遺憾他最清楚了，所以他才會強硬要求維克多回去，即使維克多萬般不願意。

　　『我不希望看到你後悔的樣子，』捧著維克多為難的臉，他哀聲道，『維克多，相信我，我一個人也可以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你愛我。』

　　『你的愛不會因為距離而改變，它在我心中，一直支撐著我向前。』

　　最後他終於將維克多送上計程車，目送計程車漸漸離去，他深深吸一口氣，正打算要轉頭回到會場內的時候，他聽見了匆忙的腳步聲朝自己靠近，回頭便一頭撞上維克多的擁抱。

　　『勇利。』那人低聲呼喚他的名字，『勇利，我愛你。』

　　『我知道。』他笑著拍撫男人的背，撇過頭來輕輕點吻在他的耳後，『如果你還會不安的話⋯⋯』

　　『⋯⋯痛！』

　　他毫不留情地一口咬在維克多耳後下方的頸上，留下一個深刻見血的齒痕。

　　『我就在你身旁了。』抹去唇角的血跡，勇利滿意地微笑，撫著自己留在維克多頸間的痕跡，看維克多刺痛的臉，他輕輕踮起腳尖與維克多接吻，『我就在你身旁了⋯⋯但是，馬卡欽沒有你在身邊，他一定更不安⋯⋯所以趕快回去吧，別再掛心我了。』

If that's not enough I'll split myself a part （如果這還不夠的話，我將會分裂我自己）

And show you how it is what I feel you inside of me （然後告訴你，我是如何感覺你在我心底）

　　「勇利·勝生！」

　　被一陣怒吼給叫過了神，回頭看著雅科夫嚴肅的臉，眼神中似乎參雜著各種擔憂，勇利輕輕微笑。

　　「我沒事的。」

　　「不用打電話給維恰嗎？」

　　「不用了，他現在也很焦慮吧。」勇利靦腆地搔著頭，輕輕笑語，「要打的話，我想打一通會讓他放心的電話回去。」

　　「⋯⋯是嗎。」

It's the only pride that I can carry on （這是我唯一可以繼續走下去的驕傲）

　　「勇利·勝生，要出場了。」站在冰場旁，雅科夫輕輕拍著勇利的肩膀，「⋯⋯滑出一個讓維恰放心的成績吧。」

　　「⋯⋯只有放心嗎？」

　　他這麼笑語回覆，看著雅科夫一臉不解的模樣，他笑著輕輕擁抱了雅科夫後，就朝充滿歡呼聲的冰場正中央滑去。

　　維克多在中國大會結束後曾對自己說，希望像總是伴自己左右的季節一樣愛他。那時候聽起來還真是有點可笑的句子，不過現在想想倒覺得好像也沒那麼愚蠢。

　　⋯⋯維克多。

　　他在心底輕輕呼喚那人的名，感覺緊張顫抖的身體都放鬆了下來，一股暖意從心中蔓延至全身末梢。勇利閉上雙眼，當音樂響起，他睜開眼睛，然後微笑。

　　⋯⋯只有放心嗎？

　　不要，他要讓維克多那個笨蛋大吃一驚。

Like my dream has always been the same for while （像我那個一直從未改變的夢）

Which you have never imagine never come up with （那是你從來沒有想像過，從來沒想過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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