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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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傳送門在礦山的上方展開。對方大概是使用了什麼魔法，讓整座山從地面浮起，連著地下的礦道穿過了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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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程度的魔力……真的是亞特大人的力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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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是發表感想的時候，我回頭看向男孩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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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底下的那些人……他們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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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看向遠處，卻説起了另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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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殺死的魔將的能量會直接回歸宇宙。但是我能夠收回發出去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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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剛剛火焰的威力，那絕對不是之前的他能夠放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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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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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都是跟他的力量不適配的人。不説意識和行動能力，能夠在輻射濃度嚴重超標的地方保住生命就已經是奇跡了。而那時候的男孩，則是在確認那些有活動能力的人全部消失後，果斷放棄剩下的人，跟眼前的强敵作最後的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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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結果卻未如理想……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結果，那些人的犧牲并沒有帶來任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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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那自責，後悔，不敢看向任何事物的眼神，我也不好再去説些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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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這個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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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我眼前也沒什麽其他選項了吧？用比較不近人情的說法就是……他希望復仇，而我不希望空手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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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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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看他不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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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答案，意外的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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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著一樣的想法的話，我們就是同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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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接下來的話……要做的事情依然沒有改變，只是多了一個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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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劍放到背後，雙手十指緊扣，閉上眼睛，我做出祈禱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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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克莉絲塔爾。你被選為了拯救世界的勇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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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有了名字，有了被承認的名字，我才能這樣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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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將會獲得由世界賦予的强大力量，踏上旅途與冒險，結識各種的同伴，目睹在原來世界不曾見過的風景，見識各種奇異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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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己為自己祝福，總覺得有點奇怪呢。而且内容也不太符合現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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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打倒為世界帶來災厄的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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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有這句比較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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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設想過可以這樣做，但是力量確確實實的，不斷流入我的身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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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無法以肉眼觀測的宇宙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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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爲我的力量的代價，天空，大地突然大量出現了巨大的空間狹縫，魔獸也開始從中大量生成。這個宇宙的崩塌速度……這下子大概就只剩下十……不，頂多七八分鐘嗎？我從一個即將被毀滅的世界中攝取能量，其結果當然就是大大的加速了世界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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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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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礦山的方向，期待著任何形式的回應，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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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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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存在本身，被宇宙當成能量回收了吧。回頭看去，男孩早就化爲了純粹的能量，飄向空中，明知道無濟於事，卻又盡全力想要修補這個破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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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可能是被迫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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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能量匯聚在雙脚上，我只靠跳躍就來到了百米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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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獲得的能力，必須會是能夠打倒魔王的力量，如果獲得的能力是强化身體能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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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能夠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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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就在前方，我藉助背上長劍的魔力，全速衝向還在控制整座大山穿過傳送門的黑色鎧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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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將力量聚集在右手上，趁著對方還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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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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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某種阻止再生的能力，或許是能夠一擊就讓對方灰飛烟滅，怎樣也好……我希望這一拳能夠解決一切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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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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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拳頭上的能量釋放出去，但是結果似乎……不，不是似乎，是完全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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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大範圍的爆炸，不是能夠剋制再生能力的結界，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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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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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放出去的能量化成了傳送門。來不及確認這個傳送門連接的到底是什麽地方，我便因爲刹不住速度而直直掉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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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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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掉到了某個廢墟裏面吧。因爲全速前進的關係，我一下子就撞進了某個廢棄房子，然後被那些倒下來的碎磚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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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撥開掩蓋我的碎石，再次站在大地之上。警戒著四方八面，就怕再次陷入上次一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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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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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心裡面最强烈的感受不是慌亂，而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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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秒的時間足夠讓我好好看清楚附近的環境了，這裡不見那個黑色鎧甲的身影，甚至可以說，這裡沒有半個人存在，但是重要的是，天空中再無那種空間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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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的崩塌是整個宇宙同時發生的事件……」也就是說……「我離開了因菲爾諾的宇宙？」我還要替男孩，替因菲爾諾的人們出一口氣的事情，離開了那個宇宙……但是我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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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甚至沒有意識到有人要對他發起攻擊，那個攻擊者就直接消失了……不，我記得他有稍稍回頭……也就是說他注意到我了。但是根據現在那麼安靜的情況來看，他沒有透過傳送門追上來。就像是視線邊緣看到了蟲子。察覺到了對方，但是也沒有要執行什麼行動，只是無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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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這下子不就又完全找不到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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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助水晶天發射飛彈的機會來到了因菲爾諾的宇宙。但是在那之前，我使用了大量魔力開啟傳送門去偷了一個打開次元傳送門的機器。賭上魔法劍上所剩無幾的魔力，卻發現因菲爾諾裡面就有著大量這種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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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不要緊，結果我促成了一個宇宙的覆滅，結果我的能力是打開次元間的傳送門？這樣的結果，我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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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什麼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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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之中，我將手中唯一的武器狠狠丟在地上。但也許正因如此我才能再次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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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分析一下我現在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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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建築風格……嗯，很熟悉。就是水晶天的宇宙吧？但是宇宙有無限個，跟那個宇宙相似卻又不相同的宇宙肯定存在，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我還是先打上一個問號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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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敵人暫時不在眼前，附近也沒有其他人，為了更好的了解我現在的能力，我再次將能力匯集在右手上，腦海裡面想著那個宇宙的模樣，張開五指……釋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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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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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能量向著前方的大樓釋放出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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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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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條黃白的能量束從手中射出，在更加前方的位置再次匯聚，形成物質，飛向天空，然後變成某種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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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就是那些大型的活動中會出現的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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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邊臉不自覺抽搐著，苦笑看著天空中，在淺藍的背景中依然顯眼的煙火圖案，又用力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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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這能力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因為我原本是女神的關係所以不能兼容勇者的力量嗎？還是說因為我是從接近潰敗的宇宙中攝取能量，所以這並不算是完整的勇者之力？換而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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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bu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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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兩指揉著眉心，大腦無意義的運算著，還是沒能找出合理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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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再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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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能量匯聚在手上，再次張開雙眼，但是這次我面前卻多了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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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為什麼這裡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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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沒有聽到過腳步聲，我的眼前卻突然出現了數個身穿紫黑色長袍，蓋住臉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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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徒』？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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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出現讓我確信自己是回到了水晶天的宇宙裡面。雖然對方大概是敵人，但是多少讓我有種安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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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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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得到了魔王的力量，他們還是有少部份人是能夠交流溝通的。我想要知道在我離開了的數天裡面，這個國家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我現在所在的地方。但是……或許是一下子冷靜不下來，我忘記了右手上蓄著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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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想要表示友好的招手，卻在有動作的一瞬間變成了光波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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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亞特大人也沒有使用過類似的技能。一道白色的光束在我面前生成，一瞬便蒸發了直線上的所有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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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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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時失手，我一炮便轟掉了過半的「信徒」……明明難得這次他們大部分人看上去能夠溝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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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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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拔出長劍，準備戰鬥，但是這時候的他們反而沒了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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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沒有斗篷……是跟我們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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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似在竊竊私語，但是卻連站在五米外的我都能清楚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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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是先去問問老大比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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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明明知道的事情比我們多卻什麼也不說，搞得我們有事都要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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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他能力比較強呢……打不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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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在討論該怎麼「處置」我，那就來由我先發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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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能夠告訴我，這裡到底是哪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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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但是我現在最想要知道的，就是我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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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醒過來，就發現自己突然出現在這裡嗎？然後……你的『能力』是放煙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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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故意無視我的問題，對方並沒有回答，反而是反問了我的狀況。是不信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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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大概不在同一話題上，但是他說的確實沒錯，那我就先順著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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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他們則是招了招手，示意我跟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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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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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才把他們的同伴蒸發掉，對，字面意思上的蒸發掉，我們現在卻一起前往某個地方……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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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他們沒死。反而是你，雖然你大概是成為了跟我們一樣的存在，但是看到我們的樣子，你不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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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亞特大人推測『信徒』是被因菲爾諾控制的水晶天人。但是根據我後來知道的，背後控制他們，給予他們力量的大概是奪取了這個世界的魔王力量的那個黑色鎧甲。至於他們大概就是重新奪回意識的『信徒』……而在他們眼中，我大概是新成為『信徒』的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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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看到是不是該露出驚慌，害怕被恐怖分子危害的表情？還有他們沒死……這一切似乎都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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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你先去跟我們老大見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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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似乎也沒想那麼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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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他們離開這片廢墟，目光卻依然留在被我砸出來的凹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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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鎧甲人……大概是真的沒有想要殺死我的意思。是因為覺得只要抓住了亞特大人，我就完全沒有威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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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對不起男孩……不過在三次使用能力出現了三個完全不同的結果的情況下……我就把握對方沒有追上了這一事實，先好好摸熟我這能力的原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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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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