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官方允許的，」莎拉站在旅館大廳，雙臂交叉，「如果被發現，我們的實習評分會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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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強迫你一起來，」東方明聳聳肩，「你可以繼續參加那些精心設計的'文化體驗'，看著導遊如何把真實的泰坦星包裝成旅遊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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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駒、艾莉婭和克里斯已經換上了普通的便服，盡量不引人注目。昨晚他們決定私自探訪傳統區，聽聽那裡居民的真實聲音，而不是官方過濾後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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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提醒你們，」莎拉嘆了口氣，「別指望我為你們打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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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在案，」陳星駒微笑著說，「那麼，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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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的全息投影在陳星駒的肩膀上閃爍：「我已經黑進了監控系統，為你們創建了一個小型干擾場。官方監控會看到你們在旅館休息區活動的假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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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你越來越有用了，」陳星駒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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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把這當作稱讚，」小雪回應道，「不過干擾場只能維持四小時，你們必須在那之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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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區在清晨顯得格外不同。沒有了官方導覽的過濾，這裡的生活氣息撲面而來：街角的小販正在擺攤，工人們趕著去工廠，孩子們成群結隊地走向學校。這裡的建築雖然簡陋，卻有一種真實的溫度，與昨天參觀的豪華區域形成鮮明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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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像我家鄉，」陳星駒輕聲說，「那種社區感，人們彼此認識，互相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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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婭站在他身旁：「你很懷念地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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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部分，」陳星駒點頭，突然意識到自己正在尋找艾莉婭眼中的反應，想知道她是否能理解這種鄉愁，「不是那些擁擠的大城市或污染，而是人與人之間的連接。在太空殖民地，一切都太...功能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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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進一家小咖啡館，點了當地特色飲品。店主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臉上的皺紋講述著歲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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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是本地人，」她一眼就看出來，「學院的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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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東方明承認，「我們想了解真實的泰坦星，不是官方宣傳冊上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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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笑了：「勇敢的選擇。大多數學院學生只會去那些光鮮亮麗的地方，假裝我們這些'自然人'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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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人，」陳星駒重複這個詞，「這個詞在地球上可沒有貶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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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這裡，它幾乎成了一種侮辱，」店主邊擦拭杯子邊說，「彷彿不經過基因優化就不夠'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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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好奇地問：「你們為什麼不離開？根據資料庫顯示聯盟法律保障遷徙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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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苦笑：「遷徙自由？理論上是的。但你需要信用評級達到B級才能申請星際旅行許可，而'自然人'在這裡幾乎不可能達到那個等級。我們被困在這裡，就像我們的父母，和他們的父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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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位中年男子端著食物從後廚走出來，加入談話：「別誤會，我們並不都是受害者。這裡有我們的社區，我們的文化。某種程度上，我們比那些住在紅區的人更自由——至少我們不用擔心每一個舉動是否符合'基因身份'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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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丈夫，馬克，」店主介紹道，「他曾經在中央工廠工作，直到自動化系統取代了他的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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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做手沖咖啡和修理一些小家電，」馬克聳肩，「還好這些工作以機器人來做在這裡不符合經濟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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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駒默然：「和地球一樣...那些負擔不起太空移民費用的人被留下來，形成了新的階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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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宇宙都一樣，孩子，」馬克為幾人斟滿咖啡，「只是包裝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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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婭一直安靜地聽著，突然問道：「你們不覺得憤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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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和馬克交換了一個眼神。「憤怒有什麼用呢？」店主最終說，「我們只是活著，盡可能地活得有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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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不公平，」艾莉婭的表情變得更正經，堅持道，「星辰族文化教導我們，社會地位應該基於個人貢獻和心靈成熟度，而不是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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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笑了：「星辰族是嗎？難怪你有這種理想主義。但...人類社會從來不是按照理想運作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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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理想主義者，」艾莉婭微微皺眉，「只是認為系統可以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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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吧，」店主溫和地說，「但改變需要時間，而我們只有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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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咖啡館後，他們在傳統區的街道上漫步，觀察著日常生活的細節。東方明和克里斯被一家舊貨店裡的奇怪機器吸引，留下陳星駒和艾莉婭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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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從咖啡店離開後你就很安靜，」陳星駒注意到艾莉婭的表情有些凝重，這讓他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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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只是在思考，」她沉聲回答道，「為什麼人類如此容易接受不公？在星辰族，這種分層制度會引發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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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駒輕笑，彷彿她的理想主義喚醒了他內心深處被現實磨平的某種情感：「也許這就是為什麼星辰族的科技比我們先進。你們把精力用在進步上，而不是壓制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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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也接受了，」艾莉婭突然說，以那帶著細碎星光的的目光直視著他，「你談論地球的不平等時，語氣中有種...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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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駒停下腳步，他發現自己胸口有點悶：「我沒有認命，我只是認識到現實。改變需要時間和策略，不只是憤怒和一時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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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聽起來像藉口，」艾莉婭直言不諱，語氣沒有絲毫猶豫，「星辰族教導我們，看到不公就必須行動，否則就是共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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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族，又是星辰族，」陳星駒有些不耐煩，但他意識到自己的煩躁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固執，還因為她的話觸動了他內心的角落，「人類社會有人類的複雜性。不是所有問題都能用星辰族的邏輯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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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婭的眼睛閃爍著紫色的光芒，陳星駒發現自己正在想像那雙眼睛看到的世界是什麼樣子：「這不完全是邏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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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來說很容易說，」陳星駒的聲音變得低沉，「你有星辰族的血統，即使是混血，也給了你特權。你不會理解作為純粹的'自然人'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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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婭的表情變了，話語脫口而出的陳星駒立刻感到一陣後悔席捲全身，他看到她眼中閃過的受傷，比任何言語都更能刺痛他：「你以為作為混血兒很容易？被兩個世界同時排斥？我沒有特權，陳星駒，我只有更多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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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認識以來，陳星駒從未見過艾莉婭的情緒如此失控，他喏喏：「...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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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說出了真實想法，」艾莉婭平靜地說，但陳星駒能感覺到她平靜表面下的情緒的暗湧，「這很好。至少我知道你怎麼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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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尷尬的沉默籠罩著他們，陳星駒感到空氣中充滿了未說出口的話語和複雜的情緒。小雪的全息影像悄悄出現，但看到兩人的表情後又迅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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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陳星駒打破沉默，：「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有時候感到無力。看到這些問題，知道它們存在，卻不知道如何改變。」語氣像是有著千斤鐵塊那般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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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婭的表情軟化了一些，但語氣依然生硬：「我理解那種感覺。但在星辰族，我們有一種儀式，叫做'心靈共享'。當面對困難決定時，我們會連接彼此的思想，分享視角和感受。這幫助我們理解不同立場，找到共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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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很侵入性，」陳星駒不自覺地說道，雖然他發現自己正在想像與艾莉婭分享思想會是什麼感覺，這個念頭既令人不安又莫名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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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婭笑了，但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看，這就是文化差異。對你來說是侵入，對我來說是親密和理解的最高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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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確定...我能接受讓別人進入我的思想，即使是你。」陳星駒承認，但他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如果是艾莉婭，或許有一天他會願意嘗試，這個想法讓他自己都感到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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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要求你這麼做，」艾莉婭說，陳星駒能聽出她聲音中的失落，「但這就是為什麼有時候我感到孤獨，即使在人群中。沒有人真正理解我的世界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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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駒看著眼前的星辰公主，第一次感到一種強烈的衝動想要安慰她，他伸出手：「我可以嘗試理解。不是通過心靈共享，而是通過交談、聆聽和學習。這不是人類的方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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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婭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搭在了陳星駒的手掌上：「這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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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有的是時間，」陳星駒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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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館後，他們發現東方明和克里斯已經先一步返回，正在大廳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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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去哪了？」東方明問，「我們以為你們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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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只是...看風景逛久了，」陳星駒簡短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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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歪著頭：「根據我的面部表情分析，你們經歷了一次情感衝突，但已經達成了某種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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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陳星駒嘆氣，「你知道嗎，有時候過於精確也是一種尷尬，」而艾莉婭也被克里斯逗得掩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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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從電梯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個數據板：「你們終於回來了。明天我們要正式開始在引力波觀測站的實習了，最終分配已經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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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變動嗎？」艾莉婭問，陳星駒注意到她的聲音中有一絲緊張，他發現不論是自己還是艾莉婭都正在希望他們能被分配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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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按照學院的初步安排，」莎拉說，「我被分到觀測站的生物實驗室，克里斯確認為設備維護工程師，東方明是系統安全專家。」她停頓了一下，看向陳星駒和艾莉婭，「你們兩個保持原定職位，陳星駒是研究助理，艾莉婭是數據分析師，你們將在A區一起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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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助理挺好的，」陳星駒重複道，「這代表數據分析師要支援我了。」知道自己將與艾莉婭在同一區域工作的他放下了心頭大石，忍不住開起玩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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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據分析比你想像的更重要，」艾莉婭輕聲說，「沒有準確的數據分析，再好的研究助理也不能推進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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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暗示數據分析不重要，」陳星駒攤開雙手回應道，他發現自己正在享受這種輕微的言語交鋒，「只是在思考我們的工作會有多少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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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莎拉冷淡地打斷兩人的打情罵俏，「在引力波觀測站，所有人都會很忙。明天早上八點在行政大樓集合，會有人帶你們去各自的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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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莎拉離開後，東方明湊過來：「引力波觀測站，嗯？我聽說那裡的安全系統非常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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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陳星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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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著如果他們知道我們今天的小冒險，可能會有麻煩，」東方明挑眉，「要麼是監控系統比小雪想像的更先進，要麼是有人特意關注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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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的全息影像出現：「監控干擾運作正常，但我無法排除有人通過其他渠道得知你們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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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陳星駒說，「這給了我們更多了解真實情況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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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給了我們改變的機會，」艾莉婭補充，陳星駒看到她眼中閃爍的決心，儘管理智告訴他改變如此根深蒂固的系統幾乎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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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駒看著她，想起早些時候的爭執，他發現自己正在重新評估自己的許多觀點，僅僅因為她的存在：「你真的相信我們能改變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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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相信，」艾莉婭回答，陳星駒能聽出她聲音中的堅定，「否則，我們來這裡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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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突然插話：「根據我的計算，即使是微小的改變也能在長期產生顯著影響。這被稱為'蝴蝶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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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的科學支持，克里斯，」東方明拍拍機器人的肩膀，「現在我們只需要找到對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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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駒望向窗外，泰坦星的人造日落正將城市不同區域染成各自的顏色：「明天將是有趣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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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婭站在他身旁：「在星辰族，我們相信每次日落都是宇宙給我們的禮物，提醒我們珍惜時間，因為每一天都是改變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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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駒轉向她，他們的視線相遇，陳星駒感到一種無聲的理解在他們之間流動，比任何言語都更加深刻：「這絕對是你們的文化中我可以完全理解並欣賞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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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婭眼睛彎成了月牙回以微笑，陳星駒感到他們之間的緊張似乎暫時消散了。但兩人都知道，真正的理解需要時間、耐心和無數次的嘗試。而之後在引力波觀測站的工作，將是他們理解彼此世界觀的又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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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迎接明天了嗎？」陳星駒問，他發現自己的聲音比平時更加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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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們一起面對，」艾莉婭回答，她的眼睛閃爍著星光，「我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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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明拍拍克里斯的肩膀示意可以離開：「看他們兩個就知道來春天來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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