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石默紘和拉格爾明明在儲物室裡的兩端，但聊起天來似乎把其他人都忘記了：「反正就當巧合就可以了。」
林燁在一旁一頭霧水。
「那你怎麼突然想找她交易？」石默紘又拋出一個問題。
「私事。」拉格爾冷冷的兩個字就解決了問題。
「你還真難聊。」石默紘顯然有些不滿，他卻繼續問：「那到底什麼是波曼案件？」
拉格爾沉默半晌，才緩緩開口：「一起大型失蹤案件，但我也不知道真實情況，所以我要查資料。」
好，原來現在沒人知道真相。
「真是辛苦了。」石默紘敷衍道，然後他實在找不到話題聊，便向著貝蒂娜問：「如何？」
「可以。」貝蒂娜終於下了決定，她看向拉格爾，卻道：「但目前我們只有交換資料，若是要帶你進去家族，籌碼還要再加，也要看你提供資料的誠意。」
「好。」拉格爾也點頭，他從沒想過貝蒂納會答應原本的條件，現在的狀況是意料之內，他直起身，卻是將咖啡擺到一旁，他從來沒喝過那一杯飲料，他說道：「那麼一個月之後我找你們，希望到時你們能將我要的準備好。」
貝蒂娜眉頭一皺：「不用，三天就好，我們的動作很快速的。」
她認為事情拖愈久，變數愈多，特別是她並不知道拉格爾背後是否有算計，如果第一次的交換能平安落幕，那之後的自然好說。
拉格爾看著貝蒂娜緊皺的雙眉，卻是第一次露出一個諷刺的微笑，他壓低了原本就很低的帽簷，道：「希望大小姐真如您所說，那麼快速。」
「你什麼意思？」貝蒂娜一股怒氣由心而生，她口氣開始暴躁：「我看你是短時間拿不出來這些資料吧？像你這種背信忘義的人，前有背叛法協，後有背叛天啟，接下來我們會不會被你陷害我還真不知道。」
拉格爾背過身子，將自己與黑暗融為一體，他並沒有與貝蒂娜置氣，只淡淡地說：「背信忘義？好一個背信忘義。」
「需要我幫你們訂一個契約嗎？」石默紘突然出聲，眼神帶著疑惑巡視著拉格爾和貝蒂娜。
「我不會完全相信你。」拉格爾立刻說，意思是他並不認可石默紘做為見證人做出的契約。
貝蒂娜也道：「和這些人談契約根本是天方夜譚。」
「我這次是真心向你們提出交易，就像這次談話，三個人對我一個，這誠意足夠吧？」拉格爾清澈的嗓音低沈而如機械般生硬，他拿起架上的咖啡，向著儲物室深處走去，聲音從深處傳來：「希望你們不要辜負我對你們的信任。」
隨著一個開門聲響起，拉格爾的腳步聲停止了，似乎已經出去了。
這裡還有一扇門？三人同時冒出同樣的問題，貝蒂娜正要回頭，卻見林燁快速地追上拉格爾消失的那塊角落。
儲物室很亂，但不大，林燁很快地找到門，一打開，又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那是百貨公司外頭的街道，他四處張望，哪還有拉格爾的影子？再用探查魔法，卻是早已沒有了拉格爾的氣息。
「別找了，徒勞無功而已。」石默紘也跟了上來，輕拍林燁的肩膀。
林燁感覺手上濕濕黏黏的，低頭一看，卻是一灘鮮紅色的鮮血，再往地上看去，一滴滴血漬落在門前，但也只有門前，街道上沒有半點血漬。
三人都沒有受傷，那麼只能是拉格爾。
「他到底在想什麼？」林燁不理解拉格爾。
他的行為模式令人費解，一開始的確要殺他們，之後卻突然談起交易，杜安夫之內是發生了事情嗎？而且他怎麼受傷了？
「答案應該在波曼案件裡。」石默紘不想多做思考，反正也不重要，他瞄了血跡一眼，幽幽嘆道：「留下血跡真是不專業，改天就被人拿去下詛咒了。」
林燁回應：「可是阿默，我看那麼多魔法師，好像只有你一個人會清理遺留的血漬。」
「這種東西還是不留為好，詛咒雖然少見，但不是沒有。」石默紘話裡略微冷淡，想起了些不好的事情，脫口而出：「算了，我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你們在說什麼？」貝蒂娜慢吞吞地來到兩人身後，詢問。
「拉格爾消失了。」林燁指著地上的血漬，聲音中說不上驚喜，也沒有擔憂：「看，他還受傷了。」
「那又怎樣？」貝蒂娜轉身就要離開，回頭囑咐道：「我要去找蘭茵了，喔還有，法協的人明天早上會來，派了兩名魔法師。」
「咦？是蘭茵她哥派來的嗎？」林燁印象中有那麼一回事。
貝蒂娜搖頭：「是法協的人，不過一個是華夏分部的人，一個是從總部過來的調查員。」
石默紘眉頭一皺：「他們是杜安夫的間諜的機率是多少？」
「我也不知道。」貝蒂娜也很擔憂，但是她現在也沒什麼方法應對。
石默紘也沒盼望貝蒂娜給出一個確定的答案，他嘆了口氣：「那改天要回法協嗎？」
「不太好吧？」林燁愣愣地瞪著人來人往的街道，此時回頭插話：「不是說那裡還有間諜嗎？」
貝蒂娜自信一笑：「所以我們要全部清光啊！」
林燁頓時傻眼，這目標也太宏大了些，現在他們只是與拉格爾稍稍談話，貝蒂娜就規劃出如此目標了，眼光也放得太遠了吧？
貝蒂娜快步離開，只留下背影給另外兩人，而石默紘和林燁自然不會跟上去。他們覺得難得來一趟百貨公司，不吃點東西對不起自己。
兩人邊走邊逛，不知不覺間時間也過了大半。直到他們吃完了點心，才滿足地回家。
抱歉抱歉，我前一週非常忙，所以拖了一個禮拜。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OQmy24Pd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