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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Lasciar suonare
那天下午我侵犯了他,理由就連我也不知道。
我甚至還沒完全理解自己對他的情感。
回家後,在洗澡時,我偶然發現鎖骨上有著瘀痕,是他留在我身上的吻痕。
……連我都留下痕跡了,那麼,我到底在他身上做了什麼呢?
手指劃過自己的鎖骨,我才猛然驚覺,指甲上有著齒痕。
剛剛被咬著的時候明明並不覺得痛,卻留下了痕跡。
……將手指放進嘴裡。
他剛剛是怎樣舔著我的指頭的?
帶著微妙鹹味的指頭。
我的指頭。
有著他的齒印的指頭。
我舔著。
不禁想起今天握住他下半身時的感覺。
舔舐著他的感覺。
想起他低沉的呼吸聲、喘氣聲。
以及紅透了的耳根、因痛覺而緊閉著雙眼的表情、射精時的表情。
……低下頭。
我看見自己的陰莖忠實的聳立了起來。
於是我放下手,用那根手指撫摸起自己無法控制的情慾。
握住、摩擦。
並且呼喊他的名字。
「……呼…呼嗯……」
「……土…浦……」
隔天上學路上,遠遠的,月森就看見了他的背影。
他一直追尋著的背影。
從遠方就可以看出他走路的姿勢有點怪,月森知道那是自己的錯,他不禁愧疚的低下頭。
昨天晚上在浴室發洩了一次,睡前又做了一次。
但是不管做了幾次,他都無法理解自己當初的行為。
那、不是經過精密計劃的事情。
那、是經過精密計劃的事情。
但是沒有理由。
就
只是在追尋著他的肉體而已。
追尋著他的喘息。
追尋著他的歌。
「嗚嗯……」
不可以。
不可以在這種地方想起來。不行,要忘記他的歌聲。
不可以…………
「土浦!早安啊!」有人跑向他,也是普通科的學生。
「早安啊。」他則一如往常開朗的回答,卻沒想到對方一開口就提出了最核心的問題。
「土浦,你走路姿勢很怪耶?怎麼了嗎?」
瞬間,月森的心臟猛然驚跳。
──他會怎麼回答?他會對那個人說什麼?我……我……
「啊?這個啊?我昨天回家時在路上跌倒扭到腰了。」他苦笑,那笑容中,簡直沒有任何虛假。
「耶?跌倒還扭到腰?真不像你耶,太搞笑了吧?」
「是啊。」他又苦笑,還皺起眉頭。
──就連那樣的笑容,對我而言,也比什麼都來得美妙。
月森就這樣呆站在路上,看著隨興掩飾一切、緩緩離去的,所愛之人的背影。
──啊啊…我,是多麼的,「喜歡」這個人啊……絕對、絕對不想讓給其他人──
午休時間,月森一如往常的到音樂科的頂樓去。然後,在那裏遇見了他的鋼琴。
「……」月森不禁瞪大雙眼。
「……」土浦則不小心將筷子掉到了地上。
「你來吃飯嗎?」月森問。
「嗯,是啊,好巧。」土浦回答,眼神卻不敢對準月森。
「……腰扭到了?」於是,月森決定先行開啟攻勢。也正如他所想的,當他提到這個話題時,土浦露出了相當尷尬的表情。
「唔…你聽到了啊。」他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月森則認真的對他點點頭。
「嗯,恰巧。」
「……是嗎。」
沒有其他人的屋頂上,吹著冷風。現在是冬天,昨晚甚至下過雪,但身體卻一點也不覺得寒冷。
──因為害羞而全身發熱。
就在下一刻、在土浦還沒回過神來時,嘴唇就被溫熱的東西給佔滿了。
月森濕潤的,高熱度的舌頭,滋潤了土浦的嘴唇,將原本因冷空氣而冰冷、乾燥的雙唇,變得像鮮血一樣火熱。
舌頭碰觸到昨天吻到受傷的地方。唾液融化了疤,血液再度汨汨流出,使兩人的嘴裡都充滿了鐵的味道。
金屬的氣味,與慾望的氣味,融合在一起。
月森伸出手來,拉開了土浦的領帶。
土浦則捧住月森的臉龐,讓自己的嘴唇更加緊密的與他貼合在一起。
兩人吻著對方,吻到失去肺中所有空氣,於是兩人只能暫時將嘴唇分離。
分開的嘴唇,舌頭,連接著唾液。
僅用了一秒呼吸,兩人又再度擁吻。
接著,月森便壓倒了土浦,就像昨天那樣。
他伸出貪婪的舌頭,不僅掠奪土浦的嘴唇,更一路舔舐他的臉頰、他的頸子,以及隱藏在領子下的,一個個小小的淤青。
順著舔舐的範圍,月森解開了土浦的第四顆釦子,讓他的鋼琴的身體能夠更加清晰的呈現在他面前。
他再一次舔起土浦的喉結、鎖骨,甚至輕輕地嚙咬了起來,讓土浦不禁搖晃起感到酥癢的身體。
「嗚…很癢耶。」土浦苦笑道,但月森沒有做出任何回答。
喉結,在他說話時,會有微妙的顫動。會讓自己的舌頭麻痺。
鎖骨,美麗的鎖骨形狀。上面有著屬不清的吻痕。
是昨天由自己留下的痕跡。
再往下。
月森舔起了土浦的乳頭。
淡紅色的,跟他有點深的膚色配在一起,顯得不是很顯眼。但只要看著他因刺激而緩緩僵硬的乳首,就會覺得非常的煽情。
淡紅色的,小小的,在舌尖上,有著軟軟的觸感…奇怪的質感。
咬住。
吸吮。
舔舐。
土浦發出了小小聲的呻吟。
月森則閉上眼睛。
他就是想聽到,他的鋼琴的,美麗而低沉的。
呻吟聲。
「……月森。」
「嗯?」
「別繼續了。」
「……對不起。」
月森斷然的停止動作,坐起身。土浦則緩緩的起身,把襯衫穿好。
昨天早已佈滿紫紅色瘀青的地方,今天又多了好幾個。像薔薇藤蔓般,緊緊纏繞住他的身軀──那玫瑰般的傷痕。
在土浦打著領帶時,月森說話了。
「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土浦卻意外的反問他,這個問句讓月森很驚訝。
「你…不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
「……」
「我昨天就說過了。你的話就可以。」
「為什麼?」
「不為什麼。」
於是月森抬頭,看向土浦。用他那令人心醉的金棕色眼眸,注視著他。
「不會痛嗎?」他用手指輕輕戳著剛才他故意多咬了好幾下的鎖骨部分。
「會痛啊,我的後面也是。」土浦則嘲諷般的苦笑了起來。
下一秒,月森突然臉紅了。
「──啊……抱歉。」
看著伊人可愛的臉紅方式,土浦猛然感到一陣心動,那是比任何曾有過的情感更加濃烈的「愛意」所凝聚而成的暴風前兆。
「不、不會。」他結結巴巴的回答月森,同時也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正逐漸地變熱。
但,就在他表達自己無所謂的下一刻,月森卻猛然將臉龐湊近他,並且用他那驚人的美貌用力的向土浦述說他的渴望。
「那,可以繼續嗎?」
土浦嚇到了。
他凝視著月森那雙美麗的眼睛。
那雙眼眸之中,並沒有透露出眼睛主人的貪婪,只是單純的流動著慾望。
但土浦卻因此而渴求起對方那濕潤的櫻色嘴唇。
剛才還在自己胸口上猛烈親吻著的誘人唇瓣。
「不……不要在這裡。」發覺’的瞬間,土浦匆忙的別過頭。
他不知道為什麼月森會變得如此貪婪,但他知道,自己確實也變得更為貪婪。
再差一點點,理智再差一點點,他就將唇靠近月森了。
「啊…也是。我沒有考慮到。」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月森變得不擅思考。
但是理由一點也不重要。
因為,不需要理由。
戀愛是不需要理由的。
門打開的聲音,嚇了土浦一跳。
有人上樓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土浦還是感到十分羞恥。
他用眼角餘光瞄了一眼月森,月森也正看著他。
「土浦。」月森站起身。「今天下午,練習室見。」
用那看來可以征服所有命運的,堅強的金棕色眼眸,留下了約定。
他打開門的時候,對方的演奏還沒有結束。
充滿著堅強意志的「革命」,從他的雙手間,如火焰延燒般席捲了整個室內。
月森酷愛土浦所彈奏的「革命」。
他沒有辦法忘記他第一次聽到他彈奏這首曲子時,心裡的震撼。
這首曲子很適合他。
堅強的、充滿震撼感的,凜然而不可侵犯的。
正如他給人的形象。
或許正因如此。
我才會……
月森放下手中的琴盒以及書包,鎖上門。鎖上窗戶、拉上窗簾。
關上燈。
室內頓時一片黑暗,只留下門外走廊透進來的光線。
但琴聲依舊沒有停止。
黑暗中的,革命。
不管四周多麼黑暗,依舊能在心底的最深處引起震動,綻放出光明的,他的革命。
一邊聆聽著這令自己難以忘懷的,火焰般的琴音,月森一邊從後方,緊緊抱住土浦。
他紅著臉,貪婪的吸吮起土浦的耳朵。
土浦的身體頓時用力的震了一下,月森則將他抱的更緊,令他無法隨意移動。
舌頭滑過他的耳弧,滑進凹槽內。他輕輕地咬著那耳弧上的軟骨,以及軟嫩的肌膚。
一開始有點害怕,接著就開始大膽的啃咬。
他嘴唇開闔的聲音,和舌頭滑行的聲音,刺激著土浦的聽覺。
於是革命變得越來越荒誕不繼,手指的動作越來越緩慢,最終,在一聲鈍重的琴鍵低鳴後,土浦整個人向後倒,倒進月森的懷中。
演奏結束了。
革命斷了。
「…唉。」
「為什麼要嘆氣?」月森從後方捧住土浦的臉頰,問著他。
嘴唇上還有一絲唾液,連在土浦的耳朵上。而那段連結也在說話時,斷了。
「你昨天不是說要合奏嗎?還是我太純情,沒有體會到你的言中之意?」
「那個晚一點。」月森回答。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撫摸起土浦的耳朵,由上往下。
從耳垂到下巴,喉結,頸子。
接著將手探進領子之下。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你把音樂放在第二順位。」
「人總是需要放鬆的。我同學曾這樣對我說過。」
「是嗎?這樣子就是放鬆啊?」
「嗯……」
月森親吻了土浦的臉頰。並且解開了他的領帶,解開了他的釦子。土浦也非常合作的將襯衫給脫了下來,露出了他的上半身。
露出他因為運動以及鍛鍊,所形成的健美肌肉。
雖說是肌肉,但那並不會過分膨脹,而是剛剛好的,美麗的線條。
「話說…你關著燈,等一下如果有人來檢查裡面是不是沒有人用,那要怎麼辦?」
「那,就到時候再說。」
月森蹲下,親吻起土浦的背部,啃咬著他肩胛骨突出的部分。
精壯的肌肉有著微妙的彈性,舌頭上的突起感受到的觸感,有種難以形容的情色。
他總是注視著他的背脊。
在舞台後方,他總是注視著他的背脊──現在那美麗的脊椎則在如此容易觸及的地方──
月森順著土浦的脊椎骨,用指甲從上往下劃過。
微癢的觸感,讓土浦拱起身子。
從頸椎順著不斷往下。
往下。
「解開皮帶。」月森命令道,對應著的,則是土浦苦笑的聲音。
打開扣環的聲音,金屬鳴響的聲音,抽出皮帶的聲音。
才剛將褲子的釦子解開,身後的那個人早迫不及待的拉開了他的拉鍊,將褲子往下拉。
並且扯開他的內褲,跪了下來,舔起坐著的他的尾椎。
「你…真的很喜歡舔東西呢。是口腔期不滿足嗎?」土浦問。
他努力轉過上半身,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那個人。
月森則停下了動作,抬頭看著土浦。
雖然光線非常微弱,但映入土浦眼中,月森的表情,依舊十分認真。
「……我也不知道。只是、很想要從頭到腳,把你給吃了。」
「喂喂喂,可不要謀殺我啊。」
「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死的,我的鋼琴。我還想聽你的歌。不只是從這雙手演奏出的歌。」
月森眨了眨眼,接著,將食指指向土浦的喉結。
「還有,從那裡。」
土浦看著月森,緊張的吞了吞口水,雙肩卻突然一震。
「嗚!!」月森的手在土浦注意著別的方向時,用另一隻手悄悄握住了他的性器。
而土浦那在月森的挑逗之下就原本就已經有反應的性器,被握住之後,馬上硬了起來。
接著,月森不只開始用手刺激土浦的下體,更繼續著剛才舔吻他股間的動作。
在雙重刺激下,土浦不禁往前趴倒,手指重重的壓在琴鍵上,發出了極大的聲音。
「月…月森,別這樣。弄髒鋼琴的話,是很難清理的喔。」土浦努力無視下半身的刺激,以及伴隨而來的快感,極力維持詼諧的語調,提醒著月森。
「我會小心的。不會讓任何一滴精液射到鋼琴上的。」對方則絲毫不在意,只用他冷淡而認真的聲音,冷靜地回答。
「你說得太白了……」土浦滿臉通紅的閉上雙眼,他實在受不了月森這極大的人格變化。
但閉上雙眼的同時,下半身的反應,卻變得更加清晰。
只要想到是誰在觸摸著他的下體。
是誰在舔著他的股間。
他就無可自拔的感到羞恥,同時,卻也感受得到伴隨著羞恥而來的快感。
他的手指,纖細的,美麗的手指。
他的舌頭,炎熱的,濡濕的舌頭。
他手指的動作,就像在彈奏樂器;而舌頭的動作,則像是在品嚐美食。
──品嘗著自己。
啊啊……總覺得,他的舌頭已經越來越靠近自己的私處了……
土浦又開始有不能呼吸的感覺。
「…哈…呼…….嗯…嗯……」
喉頭不自覺的流洩出呻吟聲。
身體不自覺的隨著他的動作而扭動。
身體,因為他的一舉一動而改變。
喉嚨則不自覺的發出各種呻吟,以及喘息聲。
──因為我是他的鋼琴,所以我要負責歌唱──
「…森…我,我不行了……」土浦才剛說完,月森就快速的用左手擋住他下體的前端。
正如月森所說的,他沒有讓任何一滴白色的液體,沾染到鋼琴之上。
而是全都發洩到他的手上。
將手抽回,月森伸出舌頭,開始舔起那濃稠的液體。土浦則一整個人無力的倒在鋼琴上。
「…拜託你不要舔。」
「我昨天直接舔你都沒反應了,為什麼今天才突然做出聲明?」
「因為我今天才感到丟臉。」土浦將頭往另一邊轉去,月森便看見他從臉到耳根那連成一線的紅色。
看到他那害羞的模樣,就連月森都忍不住揚起了微笑。
嘴唇揚起的同時,下體也感到更加熾熱。
……就快要…忍不住了。
「椅子,好礙事啊。」月森美麗的聲音才剛在土浦耳邊響起,椅子便被月森給硬生生的抽走。
「嗚啊!」琴鍵則隨著土浦手的滑落,奏響了一排音階。
但他並沒有因此直接落地,而是被身後的月森給硬撐了起來,緩緩地坐到地上。
「月森…別這樣,嚇死我了。」安穩的坐到地上時,土浦害怕的喘了口氣。
「對不起。」月森則邊道歉,邊親吻著土浦的臉頰。
這種可愛的舉動,讓土浦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他馬上就為自己一時的鬆懈感到後悔。
才剛注意到月森那雙金棕色的眼睛正閃爍著充滿性慾的光芒,他的上半身就被往下壓去,整個人有一半都被壓在平台式鋼琴下。臀部則高高抬起,直接面對著月森。
「嗚!」昨天從前方被看透,已經足夠羞恥了。今天他還要換個角度,從後面來嗎?
「月森…別這樣……」土浦哀號著,但月森並沒有為他的哀求所動。只是逕自的將嘴唇靠近他的臀部,並且試圖用舌頭侵入深處。
濕潤的舌頭上,還帶著些許濕滑的、充滿情色氣味的白色液體。
在月森的吻及舌頭的動作之下,土浦可以清楚的聽到身後傳來的液體鼓動的聲音。
雖然無法親眼見到,但土浦還是可以感覺到那個畫面,還是想像得到月森的表情,還是有所反應。
這樣的心態加諸在前戲上,就使得名為「性」的生理行為變得更加糜爛。
也更讓他感到羞恥。
卻無法厭惡。
在舌頭之後,土浦感覺到月森美麗而細長的手指正從他的臀部往中心滑動,並且輕輕的,掰開他身體的入口。
土浦發出低鳴。
「嗚…嗯……」
他努力地壓抑自己,盡可能不發出太大的呻吟聲,但那壓抑的態度,卻意外地撩起月森的性慾。
月森將一隻手給放開,脫起自己的褲子。
「土浦……」他本來想說些什麼,最後,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只能,忠於本能。
土浦感覺到身後異物的存在。
他知道那是什麼,也知道月森正試圖侵入。
他感到害怕、羞恥。但心底的深處,卻也十分期待。
期待那瞬間、合而為一的意念。
即使那是再怎樣不應該,再怎麼令人悲傷、困惑、羞恥的事情。
他還是不願意放棄這一瞬間。
「啊…嗚…唔唔……」又一次閉上雙眼,月森開始聆聽,在他的演奏之下,他的鋼琴那優美的歌聲。
聆聽,屬於他們兩人的奏鳴曲。
聽著那低沉而美麗,只要過一次就絕對忘不了的。
美麗的呻吟聲。
喉結震動。
從喉底深處的單音節。
略帶沙啞的,性感的,如低沉大鼓的,單音節。
衝出喉頭時,加入了鼻音。
加長的音節裡,有著掙扎的聲音。
痛苦的聲音。
忍耐的聲音。
最後從艷麗的嘴唇裡出來的,則是一長串的嘆息。
像風鈴,被手拂過的聲音。
不自然的聲音,卻響亮而清脆。
讓人想要捏碎的,脆弱又倔強的聲音。
還有喘息聲。
疲累的喘息聲。
心滿意足的喘息聲。
害怕的喘息聲。
還想得到什麼的喘息聲。
啊啊……不夠,還沒有進入展開部,還不夠動聽……還要更多。
只是這樣根本無法滿足月森蓮的聽覺。
於是他再度握住他親愛的鋼琴的性器官。
到的,是驚訝的倒抽氣的聲音。
是貓咪撒嬌般甜美、滑順的嬌吟聲。
是呼喊著他的名字的聲音。
害羞的聲音、疼痛的聲音、充滿快樂的聲音。
結合前面的各種動聽的聲音所組合成的低音樂曲,刺激著月森的耳膜。
刺激著他的心靈。
刺激著他的慾望。
和他在土浦身上感受到的快感加乘,讓他在至高的滿足感裡,載浮載沉。
襯衫濕了。
月森開始後悔自己剛才沒有把襯衫脫掉。於是他將早已鬆脫的領巾扯下,丟到一旁的地上。並且解開襯衫的鈕扣。
冰冷的空氣瞬間便滲透了他的身體。
看了看被他強迫脫去上半身衣服,下半身也被褪了一半的土浦,月森突然感到抱歉。
但結合著的地方,是炙熱的。
他的身體是炙熱的。
不管是摩擦、還是移動身體,都會產生更多的熱量,兩人也都發著汗,寒冷根本不算什麼。
不算什麼。
「嗚……」土浦在聽見月森小聲的低吟,以及體內衝過的熱流後,就感覺到他退出了自己的身體。
雖然那一瞬間有種小小的失落感,但以理性來說,對於做愛結束這一點,土浦其實是很欣慰的。
直到他聽到月森的下一句話為止。
「……對不起。」
「什麼?」
「我不行了。」
月森在小小的低鳴後,突然整個人倒在土浦的背上。
「月森!?」土浦雖然下體不適,但他還是急忙的轉過身,扶起月森。
就在扶起他的同時,他知道,他的小提琴,正在發燒。
他脫去一半的上衣與褲子,都被汗水給濡濕。
而他那過度升高的體溫,則讓全身罩著一層薄汗。
已經不再動作,並且快要失去意識的他,現在卻依舊發著汗,且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土浦連忙替月森將衣服給穿戴好,並且用自己剛才被脫下來的襯衫替他擦了擦汗。
也因此他才意識到自己也幾乎是一絲不掛的,於是他連忙把褲子給穿上……雖然這樣會弄髒褲子,但也沒辦法了。
而這時,躺在地上的月森似乎已經失去意識了。
這過度戲劇化的狀態,讓土浦不知該如何是好。
「現在的狀況應該算什麼?這算是男人的恥辱吧?」土浦自嘲的笑了笑,穿上襯衫,並且幫月森和自己套上外套。
接著,他打開燈,雖然眼睛不能馬上適應突然而來的光芒,但也足夠他清理過度凌亂的現場了。
他草草地將練習室恢復平常的模樣後,就將月森抱了起來。
他的體重很輕。
輕到不像個男性。
「那麼,現在該怎麼辦呢?」手錶內顯示的時間已經很晚了,保健室應該已經沒人了吧。
早該是必須離開學校的時間了,或許是因為關著燈,所以大家也以為這間練習室沒有人就離開了吧?
不過,沒有人更好。
他沒有辦法解釋月森是在什麼情況下昏倒的。
土浦苦笑。
低下頭,土浦凝視著倒在自己懷裡的月森。
看著他長長的睫毛,以及清秀美麗的容貌。
看著那從第一次見面就讓自己為之傾倒的,符合自己嗜好的長相。
(我也很喜歡濱井美沙。)
看著認識之後,一天比一天,更加吸引自己的,這傲慢的嘴唇。
看著那總是皺著的眉頭。
腦中浮現的則是有如他招牌般冷淡的表情。
『為什麼?』想到他的問句。
為什麼?
為什麼我願意讓你擁抱?為什麼身為一個男人,我會願意奉獻出我的身體?
……因為我喜歡你。
這不是很顯而易見的事實嗎?
所以為了你,我可以獻出我的全部。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他輕輕撥開月森已經汗濕的頭髮。
「我送你回家吧。」並且,親了親他過熱的額頭。
一瞬間,有種得意的感覺,從腳底蔓延到了頭部。
這是獨占慾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