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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Nachtstück
我的戀人,是個像貓一樣的男人。
是高傲而美麗的貓。
剛認識時,他會輕易的用言語攻擊他人,會將頭抬的高高的,不將任何人放在視線內,也從不對他人示好,是隻有著驚人美貌卻冷淡的貓。
但當我們熟稔後,當他愛上我之後,當我們成為戀人後。
他變得溫柔,變得愛撒嬌,變得喜歡肌膚相親。
他喜歡舔我,喜歡抱住我,喜歡輕輕的摩蹭我。
他那美麗的金棕色雙眼內,也總是流露著親暱的光芒,是只對戀人流露的,令我不禁感到害羞的濃情。
我的戀人,是個像貓一樣的男人。
是隻高雅且令人沉醉的貓。
而這隻貓目前正認定我是他的飼主。
也是飼料。
12月24號,是美麗的聖誕夜,也是情人的三大節日之一。
不知道為什麼,也是結業式,更是本年度由日野主催的最終一場音樂會的日子。
「為什麼,為什麼就是剛好選在這天呢?我知道這是很重要的音樂會,是會決定學校會不會分割的重要音樂會,我也不希望畢業之後我跟梁會變成不同學校畢業的,但是,像這種日子……嗯,辦大型的演奏會是很好,但是如果是小型的家庭演奏會,或是一起到高級餐廳用餐,然後跟對方借鋼琴演奏也很好啊,我可以選一首應景的小提琴協奏曲的……」
結業式後,在前往音樂廳的一路上,月森不停的向身邊的戀人傾訴著心中的苦悶。
雖然在上次演奏會的糟糕案例後,月森再也不敢在表演前對戀人動手動腳,為了因應今天大概要禁慾整天,所以土浦昨天也在月森家過夜,兩人不但充實的做了愛,也睡得很飽,早上甚至還趁上學前的一小時空檔稍稍跟對方玩了一下,照理來說今天不該再有任何問題才對。
但月森就是不滿足。
「我不是想做愛,真的,我說過我不是那麼喜歡做愛的人。」
才怪──土浦心想,不過仔細想想他並沒有資格說月森。
(不,我也不是喜歡做愛的人,真的。)
「我只是想要好好的跟梁一起度過高中時代最後一個美好的聖誕節而已……」明年我就不在這裡了啊…月森嘟噥著。
土浦看著月森那孩子氣的模樣,不禁笑了出來。
(真的,真的。我也只是想要,好好的享受可以跟他繼續膩在一起的,最後的時間而已……)
他拍了拍戀人的頭。
「沒關係啦,演奏會結束之後,在好好的一起度過聖誕夜吧。」雖然昨天已經沒有回家過夜了,今天也不回去有點不好,不過既然是戀人的希望……
「演奏會結束之後是慶祝派對吧?」月森冷冷的嗓音從一旁響起。「也不能兩個人獨處……」他話語的尾音逐漸消失在他藍色的圍巾裡(順便一提圍巾是聖誕節禮物,是土浦親手織的。),視線則往下,猛盯著自己的鞋尖。
看著自己的戀人那比什麼都可愛的彆扭模樣,土浦覺得自己好像快被幸福感給掩埋了。
於是他偷偷的伸出手,偷偷的,握住戀人的手,並且利用大衣悄悄地遮住兩人緊握著的手。
「不要被發現喔,如果被發現我們兩個在大馬路上牽手的話,可就尷尬了。」土浦將臉靠近戀人,微笑著悄聲說道。
月森則將臉稍稍從圍巾裡探出,給了土浦一個非常靦腆的笑容──
(啊啊,死而無憾!)
那瞬間,土浦理解了「地面上的天堂」的意義。
演奏會大成功。
不僅所有演出人員都很滿意,台下的觀眾更是熱烈到難以言喻。
最後在大合奏第九交響曲的時候,就連不會樂器的觀眾,也會隨著眾人的合奏聲打拍子或是哼歌。
氣氛非常美好,確確實實的是個非常棒的聖誕演奏會。就連先前還碎碎念著「為什麼不能獨處啊」的月森,也露出了相當滿足的笑容。
(哎呀哎呀。)
反倒是土浦感覺有點複雜。
該怎麼說呢,月森果然還是比較喜歡音樂啊……大概就是這樣的想法。
不過說真的,把自己跟「音樂」或是「演奏」這種抽象的東西擺在天秤上秤量,說真的實在有點蠢。
在土浦自顧自的想著只有戀愛笨蛋才會思考的事情時,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土浦……」
「嗯?」
「今天這樣很好,請繼續保持,就這樣。」說完,他揮了揮手就揚長而去了。
只留下搞不清楚他那句話意義的土浦。
「意思是,不像上次那麼失態了。」聽到土浦轉述的月森,雙手環抱著,用最簡單明瞭的言語說出了謎底。
「呃……所以他……」接在土浦不成形的問句之後的,是月森點頭的模樣。
「他知道吧,我們兩個的關係。之前不就這麼覺得了嗎?」
「果然是這樣喔……」
「不要露出那麼沮喪的表情,多一個知道我們兩個關係的人,就等於我們少一分假裝的心力,這樣不是很好嗎?」月森認真的說道,眼神中完全看不出一絲陰霾。
看著露出如此表情的月森,土浦覺得胸中也有許多情緒百轉千迴。
可以的話,他也很想光明正大的跟月森手牽手走在路上,也想光明正大的在眾人面前稱呼他的名字,但是……
這時,月森又說話了。
「就我而言,是很想公開我們的關係的……不過這樣梁會感到困擾吧?而且這樣以後也不能在學校做愛了,因為目標太明顯……」
「……我還以為你的思考模式變正常了,對不起,認知失調是我的錯。」
在繼續一串無意義的對話後,兩人便啟程跟眾人會合,一起往慶功宴會的會場移動。
因為剛剛才從金澤老師那裡得知學校不會被分開,所以眾人的情緒比往常都來得高亢,火原學長甚至左手拉土浦的袖子,右手抓著月森的衣擺,像興奮的小狗那樣跳來跳去。
完完全全的當了個超級電燈泡。
但是面對完全不知情的學長,不管是土浦還是月森,都沒辦法說出拒絕的話。
(學長……好像小動物喔。)
(學長……你抓梁的衣服抓太緊了!)
但就算沒有把想法說出來,那份情感卻不自覺的表現在臉上,變得苦澀。
戀人今天所有的表情變化,以及那濃烈到令人窒息的美妙愛意,全都看在土浦的眼中。
也更讓他加深了對月森的愛意。
到了宴會現場,月森本以為可以趁大家自顧自吃吃喝喝的時候,偷偷跟戀人聚一聚,談一下今天表演的事情還有一些不關聯的甜言蜜語,卻沒想到土浦才一進到宴會會場,就被金澤老師抓去要他填一些像是性向測驗的表格,那本來應該是在學期結束前就要交給學校,以評鑑土浦是否適合轉入音樂系的東西,但不知道是太忙碌還只是單純少一跟筋,金澤老師完全忘了要把資料交給土浦,結果搞到連慶祝宴會都得面對十幾張的表格的窘境……
月森覺得很不開心。
真的很不開心。
但就算心情不好,他也不能就這樣把土浦拉到自己身邊。因為他知道,那對土浦來說是很重要的事情。
就算對自己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是代表戀人在未來,也會跟自己走在同一條路上的証明。
月森想跟他一起,朝著頂點前進。
於是,那個晚上,他只能一個人默默的在宴會的角落喝著悶果汁(未成年是不能喝酒的,他有清楚認知到這一點)。
約一個小時後,土浦終於擺脫了那堆表格,他便悄悄的在月森面前的位置坐下。
「蓮。」
「……弄完啦?」
「嗯,總算是寫完了,花了好長的時間呢。」土浦微笑著。
雖然說在成為戀人的現在,土浦的笑容對月森來說不再是難以得到的東西了,但像現在這麼美麗的笑容卻還是很少見。
月森瞬間看呆了。
就在此時,土浦對他眨了眨單邊的眼睛。
「吶,蓮,要不要先跑呢?」
「咦?」
「我有想去的地方,可以陪我去嗎?接著我就到你家去過聖誕夜,你覺得怎樣?」土浦笑咪咪的說著,被那個笑容給影響的月森也在不自覺間點了頭。於是土浦便立刻站起身,還順道把月森給拉了起來。
「那麼就走吧,我很急呢。」土浦開朗的笑著,那笑容燦爛到讓月森感動不已。
卻也微微的,感到有點不對勁。
但是在那個時間點,他並沒有注意到,到底是有哪裡不對勁。
約十五分鐘後,他們來到了學校的禮堂門口。這時,月森才終於深刻的感覺到「事情一定有問題」。
但在還沒找到問戀人為什麼要來禮堂前,對方卻先從口袋裡掏出鑰匙,熟練的開起大門的鎖。
接著,便邁開腳步,大步朝禮堂的舞台走去,也熟練的打開舞台上的燈。
「你怎麼會有這裡的鑰匙……?」看著土浦從容打開講堂大門、開燈的模樣,月森終於提出了疑問,土浦卻依然輕鬆的笑著回答。
「我剛剛跟老師說我忘了東西在這裡,跟他凹到鑰匙的,明天還要拿來學校還他,啊啊,明明都放假了老師卻還是得來值班,真可憐呢。」土浦的聲音聽起來比平常還要來的輕浮,月森不禁皺起了眉頭。
是自己的錯覺嗎?還是……
「…梁,你忘了什麼東西?拿了就快走吧。」他下意識的別過頭,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種不該在這個時候跟土浦四目相交的感覺。但在他的眼角餘光中,戀人卻露出了他從未見過的,妖艷的笑容。就像聽到了有趣的笑話一樣。
「嗯,我忘了要給你的愛。」
「咦?」還沒有搞清楚土浦說了什麼話,土浦卻先利用身材的優勢,將月森推倒在地。
「哪,蓮,跟我做吧。」
「咦?」
「就在這裡──」他輕輕張開手,就只是張開手的模樣,也顯得遊刃有餘。「做吧。」
「不要吧,在這裡……」月森瞪大了眼睛,看著對自己提出超乎想像提議的戀人。
但他卻完全阻止不了土浦。因為如果真的要比體力腕力的話,體育系的土浦梁太郎一定會贏過他。
「沒什麼不好的喔,蓮。」土浦稍稍抬起身子,舞台燈光頓時傾洩而下,瞬間奪去了月森的視力。
當眼睛好不容易可以看清楚眼前事物時,土浦早已將之前還說著「很難穿回去的衣服」給脫下了,雖然襯衫並沒有完全脫掉,但褲子跟內褲倒是一開始就先脫個精光。
「蓮,這不像你喔,你不是在哪裡都可以做嗎?」土浦對著戀人笑了,那笑容中蘊含的的魅力大概可以殺死一百個月森。
土浦梁太郎現在非常的性感,而且是屬於男人的那種,豪放不羈的性感。
月森開始覺得自己無法把持住理性了。
「蓮,我好喜歡你,好喜歡你喔。」土浦再一次趴倒在月森的身上,並且在他的耳邊細聲說道。
因為平常做出這種挑逗是月森的專利,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當說出這種話,做出這種事情的人變成土浦之後,自己會有什麼反應。
而現在,他碰到了。
面對如此如此富有男性魅力,簡直就像是個狂放的獅子的他,月森滿臉通紅,甚至有噴鼻血的預感。
(完蛋了,完了,怎麼會這麼的,這麼的……)
撒嬌時的土浦很可愛,說著不要卻還是展開身體的他則比世上的一切都來得誘人。並不是說這樣的他很女性化,但就算持著充滿男性味的身體、低沉的嗓音,以及絕對不像女性的動作,對月森來說,土浦一直都是嬌柔美麗的,世上唯一的花。
而現在,這世上唯一的花,卻在他面前顯露出大樹般,沉穩,充滿魅力,而且擅於捉模人心的一面。
讓月森有了更新的一種,悸動。
(我所愛的他,果然不是他的全部。)
但是。
(不管是梁的哪一面,我絕對都深愛著。)
就在月森被土浦意外的一面給嚇到時,土浦抓住了月森的手腕,將他從地面拉起,一等他坐好,便立刻將他的手拉往自己的下半身,觸碰起自己的陰莖。
「你看,都已經勃起了,而且很熱,很熱喔。」很低很低,卻又美妙不已的嗓音,低喃著令月森坐立不安的話語。而那雙握住他雙手的手掌,以及聳立在他雙手間的性器官的溫度,也讓他感到嚴重的潮熱。
慾火難耐。
「吶,蓮。」土浦看著月森的眼睛,他的眼神中不帶有一絲猶疑。
然後他笑了。
笑著,在不影響月森撫摸自己下體的狀況下,將雙腿張開。
「進來吧。」並且露出股間那因為長期摩擦,而顯得更為紅艷的肛門。
──我怎麼可能會拒絕梁的邀約呢?
因為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比平常都來的低的嗓音,誘惑人的視線,似乎散發著香味的汗水,大腿的肌肉,緊繃著的線條,以及陰莖。
他身上的一切都那麼的誘人,充滿男人味卻又不像男人那般具有攻擊性。
不,這是另一種攻擊性,就連夾緊我陽具的時候,也帶著侵略感。
「啊啊,嗯,嗯嗯,哈啊,嗯,就是那裡,對──唔嗯嗯,蓮……」低沉的聲音,卻意外的充滿磁性。
鋼琴,屬於月森蓮的鋼琴,正在發聲。
「再用力…一點,嗯,深入,唔,啊啊……」低沉的呻吟聲,過不久,便轉換成撒嬌的聲音。
雖然那說話的方式似乎跟平常沒有兩樣,音色卻硬是美上了好幾倍。
而他的配合度、主動度更是……
令月森臉紅心跳。
月森將幾乎全裸的土浦壓倒在講堂舞台的地板上,在紅色的布簾之間,大剌剌的將自己的性器插入戀人放開的身體裡。雖然是如此糟糕的地點,雖然是在舞台之上,但月森卻沒辦法忍住自己的慾望。
──反正沒有人……
月森試圖用各種理由說服自己,但心中卻還是有著小小的愧疚感。跟著愧疚感而生的,則是一種被偷窺的快感。
有種在全世界前交歡的感覺。
雖然不管是在練習室、保健室、教室,甚至是樓頂偷偷跟土浦做愛時,他都會感到類似的感覺,卻沒有一次像現在這麼愉悅。
是幾近變態的快感。
但不只是他,在他身下,對著戀人用全身做出邀請的土浦,似乎也非常樂於這樣的情況。
「蓮在我的身體裡耶,嗯嗯,啊嗯,我,哈啊,會夾的,嗯,緊緊的喔。」用撒嬌的聲音說到這裡,土浦便跟話中說的一樣,縮緊了他的股間,放開,然後又縮緊。
月森突然覺得相當害羞。
戀人的聲音迴盪在無人的禮堂中。
舞台光則照耀著他們兩個的身體,赤裸裸的。
不過這都不算什麼,不算什麼啊。
眼前的,過分大膽的,使勁渾身解數來誘惑他的,喘息著的,戀人。
才是一切的主謀。
「梁……」月森不自覺的將身子壓低,將頭埋在戀人的肩膀旁邊,讓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合。
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貼在他腹部上的,土浦熾熱陰莖的硬度。
當然,他也可以感受到那溫暖、包覆著他的性器的,土浦身體內柔軟的溫度。
「蓮……」戀人配合的摟抱住他,接著用那比平常還要低上八度的聲音,帶著小小的焦躁,以及小小的劣根性,潮濕的,細細的,糜爛的,催促著戀人。
「快點動吧。」
說著這句話的他,身上有著奇妙的甜香味。
當月森開始動起身體,土浦的叫床聲也就跟著變得更大。
變得更嬌媚,更性感,更淫穢。
「啊啊,好、好棒,啊嗯嗯,嗯,好舒、服,嗯,蓮,我好熱喔……」隨著月森抽插的動作而顫抖的聲音中,充滿了月森喜歡的要素。
因為各種理由而變紅的身體,以及在冷空氣中呼出的白霧,在舞台燈照耀之下,都像藝術品一樣。
但交合著的部位,以及土浦那不斷顫動著、微微灑著液體的粗硬陰莖,卻依然顯得污穢。
污穢的令人憐愛。
「快一,嗯嗯,快一點,啊,啊啊,摩擦,啊,好棒,蓮,你好棒,啊啊,啊,唔嗯,蓮,蓮,啊,蓮、蓮、蓮──」
記得從前他的呻吟聲不是這樣的。
喊著「痛」的時候比較多,就算感到舒服也不會說出來,更不可能誇讚自己的技巧。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不再叫自己的姓氏了?
(好想觸碰他的陰莖。)
想讓他射精。
(但他今天居然不准我這麼做……)
說著「我想讓蓮看到我最情色的模樣。」的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月森完全不能了解。
雖然自己確實也很喜歡看他因為無法射精而緊繃,而感到難耐的模樣,但現在的他明顯已經超過自己可以忍受的範圍了。
遠遠的,跨過了他足以承擔的部分。
進到了另一種新領域。
「蓮……啊啊,嗯嗯──」一邊嬌吟著,他一邊跟著月森的動作自然的扭著身體,並且適當的縮緊直腸內壁。
這樣的配合度,讓月森感覺自己似乎將要面對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早就要射精的事實。
(糟糕了,如果梁真的變成這麼…這麼欲求不滿的話,那我以後該怎麼配合他啊?)
之前就已經緩緩感到狀況不對了,現在更是令他無所適從。
怎麼辦呢?他看著戀人的嘴唇,戀人的乳頭,戀人的汗水,戀人的陰莖。
每一樣都誘人到不行,情色到不行,但他今天卻被強制只能「觀看」而不能「碰觸」。這種指令會不會太過分了?是把自己當成人型跳蛋嗎?
(我不要!在這種狀況下射精,感覺就像在自慰一樣!)
(這不是高潮啊,這只是單純的身體狀況而已,梁,梁──)
就在月森皺起眉頭,打算不顧一切停下活塞動作的瞬間,土浦突然彎起了嘴角,並且用摻雜著喘息聲的美妙低音說:
「蓮,吻我。」
就在那一刻,所有被鎖住的情慾表現瞬間迸流而出。
如雨般的吻,狂暴的吻。咬住他的鎖骨,他的乳頭,手則不安分的開始揉捏起戀人雙腿中的肉棒,等不及慢慢感受他陰莖的硬度,就是想要碰觸,惡意的快速套弄,只想要讓他因為自己而叫得更大聲。
因為自己,因為自己。
不只是因為他想要,所以給他。
而是因為我想要,所以讓他為了自己而歌唱。
因為我想要所以他可以得到高潮,可以從前面跟後面兩邊同時感受到一般人無法感覺到的頂級快感。
是我在掠奪他的身體而不是我應該要奉獻給他。
將舌頭舔過可以碰觸到的他的任何一吋肌膚,將精液灑得到處都是。
讓他在短短15秒內射精,還因為射精的快感而將聲音飆到最高。
(不准再違規了,我不要讓你變得超出我的掌控。)
因為你是我的鋼琴,我的鋼琴,而我是主人!你應該因為我而歌唱──
月森的腦內在解放碰觸禁忌的瞬間變得狂熱,變得充滿侵略性,就如第一次交歡時那般。
喚起了從前就算要強暴對方也想得到他的記憶。
喚起了強暴他的快感。
就像惡鬼一樣,加快了穿插的速度,也讓對方更加更加的──
欣愉。
他沒有發現對方讓他忍耐,就是為了爆發性的這一刻。
「那個」土浦梁太郎,在這時,也終於重溫了當初,一開始。
將自己獻給月森的,被月森所強暴時的,痛快。
不久,月森終於達到高潮。
而土浦笑了。
土浦梁太郎張開眼睛。
(奇怪……怎麼覺得,身體好痛。)
大體上來說,就是,肛門很痛,乳頭也很痛,嘴角好像也破皮了。
這是跟蓮做愛後常發生的事情,基本上現在也習慣到會把這種痛覺當成快感了。
但是……為什麼?
他眨了眨眼睛。
(……不對,蓮現在在「裡面」。)
他可以感覺到身體裡面,戀人那猛烈的存在感。但對方現在似乎並不是在運動,就只是待在裡面而已。
接著,他覺得眼睛很痛。
(光線為什麼那麼刺眼啊……?)
他又眨了眨眼,然後稍微轉轉頭,四周的光景便慢慢進入他的眼睛,傳進他的腦海裡。
(……這個地方好、像、是……)
「嗚啊!!」發現自己赤身裸體躺在舞台上的同時,土浦不禁大聲驚呼。
「咦?」接續著他的驚呼聲的,則是月森的疑問句。
「蓮,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在這裡?還有為什麼我們會在台上,這個…那個……做愛?」土浦誠惶誠恐的問著月森,臉頰也因為羞恥而紅透。在他正上方的月森,則皺起眉頭。
「梁……你忘記了嗎,是你把我帶來的,是你把我推倒,說你要在這裡做愛的。」
「怎、怎麼可能啊!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啊?!」
(就算再怎麼想做,再怎麼受不了自己這個身體,我也不會──)
「可是這是事實啊。我已經射在裡面一次了,你要看嗎?」月森說完,便老大不客氣的將土浦整個人從地上拉起來。
向下一看……就可以很明確的看見白色的液體從身體裡面流出來。
再外加身體的疼痛感、胸膛上嶄新的吻痕,還有射精後特有的空虛感。
「怎,怎麼可能啊!!!」土浦尖叫著,完全不相信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證據就擺在他眼前,讓他不得不相信。
(我剛剛到底……被附身了嗎?還是……)
可是,為什麼自己會完全沒有印象呢?
「呼……梁,這是我的推測。」月森默默的將性器從土浦的身體裡退出來,他總覺得現在不是做第二次的時候。
「你剛剛……在宴會上,有喝酒嗎?」
「咦?酒……酒嗎?」仔細想想……
(那個甜甜的飲料……啊,對了,我沒有喝完那個之後的記憶……)
「看來是了。」月森嘆了口氣。「梁,你真的完全沒有酒力耶。」
「什麼意思啊?!」土浦一邊穿好襯衫,一邊皺著眉頭,問眼前那看起來似乎知道很多隱情的戀人。
「……根本就是雙重人格……」
「什麼啊?」
「淫亂人格……」
「啊?!」面對土浦錯愕的表情,月森用力的嘆了口氣,接著捧住他的臉頰。
「梁,答應我。」
「咦?」
「絕對、不准在我不在的時候喝酒,知道嗎?」說完,月森又認真的給了土浦一個法式長吻。
「嗚嗚?唔唔唔?」被堵住嘴巴的土浦,則完全沒辦法問戀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過了很久,他才知道自己是個喝完酒之後就會不顧一切用盡手段要求月森跟他做愛的男人。
又再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他才發現某些時候月森會故意給他喝有酒精的飲料。
而且每次醒過來時他絕對不會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不過每次都一定會在月森身邊醒來。
在那之後他就下定決心一定要鍛鍊自己的酒量。但在可以喝酒喝到不會一沾嘴就出現裡人格,又是很久很久之後的事情了……
我的戀人,是個像貓一樣的男人。
雖然一開始會對我伸出利爪,總是顯得毛毛躁躁,還不時發出恐嚇般的聲音。但一旦熟稔之後,就會發現他比任何其他的生物都來得可愛。
是我最愛的最愛的可愛的戀人。
他喜歡被我所撫摸,喜歡被觸碰。
喜歡跟我撒嬌,總是會用各種令我難以抗拒的聲音,呼喚著我。
而且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沒有我不行。
啊啊,這麼可愛的生物,這麼美麗的生物。
要我怎麼不愛他呢──
所以我想要擁抱,開在我的世界中的那唯一一朵花,最愛的鋼琴。
所以我被他所擁抱,被專屬與我的,如貓般的戀人。
會撒嬌的戀人。
會在耳邊訴說戀語的戀人。
只給我溫暖的戀人。
把一切都給予我的戀人。
今夜。
我們依舊一起墜入了情網。
繼續著永無止盡的,二部重唱(DUO)。
只為了他的眼睛(他的歌聲)。
為了我美麗的鋼琴(細膩的小提琴)。
我願意,付出我的所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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