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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Entzuckt
從月森書包裡找出學生手冊,叫了計程車,一口氣把他給帶回家後,土浦才發現,月森家裡根本空無一人。
晚上七點,冬日的天空早已落入黑夜。但月森家中,卻沒有任何一盞燈光。
仔細一想,這個月,浜井美沙似乎要舉辦世界巡迴演奏會,他父親或許也一起去了吧?
聽說他與祖父母同住,但上次到他家時就沒有看到他們,他們現在是否也是在旅行途中呢。
土浦看著環抱在自己胸前的美麗男子,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依舊發著燒,喘著氣。
剛才計程車司機還問過他要不要乾脆把月森載到醫院去,但土浦拒絕了。
……因為不想告訴他人他到底是在什麼情況下昏倒的。
仔細想想,這情況還真是微妙。被壓在地上、被侵犯的明明是自己,昏倒的卻是身為主犯的他。這狀況就算想解釋,自己也解釋不來啊。
但心理又很掙扎。
如果他因為自己一時的心理作祟而延誤就醫,那該怎麼辦才好呢?
所以土浦最後決定將他送回家,交由家人照顧。結果他家居然空無一人。
看著深鎖的鐵門幾秒,土浦開始翻起月森的書包,找尋鑰匙的蹤跡。
接著,他便以擅闖民宅之勢用力打開鐵門的鎖,一腳踹開門,將月森側抱著抱進家中……話說離開學校時他也是這樣抱著月森的。
幸好沒有別人看到,要不然他一定會丟臉到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走進房子,替自己和月森脫下鞋子後,土浦小心的將月森抱進客廳,讓他躺在沙發上,然後打開客廳的燈光。
從前,曾經來過這裡一次。
當時他們在這個客廳裡,吃了點心,聊了一些不重要的事,聽了月森一些牢騷。不過那時他是不請自來的人,現在或許也是。
土浦自嘲的拉起嘴角,接著便開始尋找月森的房間。
總不能一直讓他躺在沙發上吧?土浦心想。
走上二樓,他輕易的找到了月森的房間。那是間乾淨、簡單,充滿月森風格的房間,就連門也沒有關上。
桌上意外的還放著音樂比賽時全體成員被天羽強迫合照的照片。
土浦笑了笑,就下樓,將月森抱到他的房間去。
先脫下他的外套,再替他蓋上被子。
接下來,就該找個冰塊或冰枕讓他枕著睡,再做個熱粥給他吃吧。土浦一邊想,一邊捲起袖子。
走到廚房,打開燈,土浦一眼就看見了那塊黑板。那就是一般家庭會用的,寫著誰要出門,或是誰要負責家事的那種黑板。
黑板上面寫著:「蓮,爸媽出國這一個月,要記得吃東西,要好好照顧身體喔。」以及用不同字體書寫的「回來時會買好吃的溫泉饅頭給你的,乖乖在家等著!」兩句話。上面那句明顯是浜井美沙寫的,下面那句大概是他的祖父母寫的吧。
如果沒有看到實體,土浦絕對不會相信月森家會有這樣的東西,因為那跟月森的形象一點也不搭。
但仔細想想,他所知道的浜井美沙,確實是個既開朗又溫暖的人,而月森的父親看起來也是個和藹可親的人。月森既然生長在這樣的家庭,個性為何會如此冷漠呢。
要不是臉蛋長得十分相似,土浦還真的懷疑過月森跟浜井美沙的血緣關係。
打開冰箱。冰箱上層,沒有冰塊,但是有冰枕。於是土浦把冰枕拿了出來。
接著他打開冰箱下層。裡面只有一瓶已開封的牛奶,還有一罐果醬。
「……難怪浜井小姐出門前還會在黑板上叮嚀要他記得吃東西……他真的有吃東西嗎?」土浦不滿的將冰箱關上,拿起冰枕,隨手抓了一包面紙,便氣呼呼的走上樓。
但當他看見正痛苦的喘息著的月森時,氣瞬間就消了一大半。
「真是的……」土浦一邊抱怨,一邊將月森的頭抬起來,將用面紙裹起來的冰枕放到他的頭下方。
「這樣至少能讓溫度降下來吧。」摸了摸月森的額頭,土浦輕輕微笑著。「那麼,現在應該要替他做個熱粥……」
這時,土浦腦海裡出現了那個只有牛奶跟果醬的那個冰箱。
「…但是,沒有食材啊。」
他真的有吃飯嗎?早餐有吃嗎?午餐呢?今天見到他的時候是在屋頂上,我在第四堂下課前就把午餐的麵包吃掉了,但是他有時間吃嗎?啊,還有昨天的晚餐……
──你這傢伙,自己不都說身為演奏家要好好在乎養生嗎?怎麼又會捅出這種簍子?!
土浦看了一眼倒在床上的人,突然有種想狠狠捏他臉頰的衝動。
二十分鐘過後,土浦提著兩大袋附近超市的塑膠袋,回到了月森家門口。
再度用腳踹開大門後,意外的,他在客廳看見了月森的身影。
「月森!!你怎麼下樓了?你還沒退燒吧?」只要看見月森那恍恍惚惚的表情、紅潤的臉頰,還有持續從額頭滑到脖子的汗水,土浦便可以馬上斷定他還沒有退燒。
於是土浦連忙放下食材,跑到月森身旁。月森也就順勢的倒向他,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因…因為,你的書包和外套在,但…是,人…人不見了。」
雖然在土浦送他回家的一路上,月森都處於昏迷的狀態。但在醒來後,卻發現土浦遺留在身邊的書包,判定他八成在樓下,所以月森才會下樓找他,還在樓下一直等到土浦回來。
「…!!因為這樣就跑下來,真受不了你耶!!」
「你…去哪裡了?」
「我去買你今天的晚餐!!你一定是因為沒有吃東西,血糖不足加感冒,才會發燒還昏倒!你會不會照顧自己身體啊?」土浦氣憤的叨念著月森,但話才剛說完,他的嘴唇就被月森給壓了上去。
接著,則是舌頭的肆虐,以及一如往常,狂暴的愛撫……雖然力道稍顯弱了點。
「因為…比起食物。」在無法呼吸前,月森將唇離開了他的鋼琴,並且認真地用他那美麗的眼眸看向土浦。「我更想吃你。」
土浦頓時覺得自己的體溫也升高了三度。
「別開玩笑了!」土浦滿臉通紅的拍開了他的手。「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就別再調情了。現在你的身體比較重要吧?」
「土浦……」聽到土浦的怒吼聲,月森微微的皺起眉,接著,閉上眼睛。
就往後倒。
「笨、笨蛋!!!」
再度昏倒了。
於是,土浦只好再度把月森搬運到樓上放著。
但是才剛將他放到床上,從他全身上下流出的汗水便馬上濡濕了床單。
「唔!!」土浦只好又把他給抱起來。
但想想,他總不能一直抱著月森,於是土浦也只好再讓他躺回床上。
接著開始翻起衣櫃,找起替換的衣服。
過不久,準備好看起來應該是睡衣的藍色襯衫和運動長褲後,土浦便從浴室拿出了濕毛巾,準備替他擦汗。
但是他才剛開始準備進行「男護士」的工作,就馬上再度確認了自己的敗北。
──替他脫下制服襯衫、西裝長褲,再將他被汗浸濕的內褲給脫下來……
土浦知道自己臉紅了。
明明就只是要替他擦汗,再換上睡衣而已。
但面對他的裸體。面對那無防備的身體。
看著他瘦弱卻美麗的胸膛,白皙的肌膚,玫瑰色的乳頭,還有肚臍以下…那侵犯過自已兩次的地方。
配上佈滿全身的汗水,紅潤的臉頰,以及喘氣的聲音……
土浦真的完全無法克制自己性慾高漲的速度。
他努力的忍著自己下體的慾望,用毛巾輕輕的擦著月森身上的汗水。但越擦,卻只會感覺自己越無法忍耐。
好想要乾脆點丟下毛巾,脫下褲子,就這樣看著他自慰……
明明下午才在他手中出來過兩次的……
「土浦,你要嗎?」突如其來的冷淡嗓音,讓土浦全身不自然的顫抖了一下。
將視線往聲音發出的方向移動後,他看見那對剛才一直閉著的金棕色眼眸現在正盯著他,閃閃發亮。
「你、你在說什麼啊?」
「不要騙我了,都已經那麼明顯了,還想要解釋什麼?」月森露出招牌的皺眉表情,指了指他下半身褲子鼓起的部分。
「唔!!」被迫面對無法否認的現實,土浦流下了冷汗。
這兩天來,他已經見識到了月森那驚人的……爆發力。
為什麼他可以一直維持著冷淡的表情,做出這麼多驚人的事情呢……
還沒回神,月森早已從床上坐起身,將全裸的身體向前傾,讓自己的臉部靠近土浦的下半身。
土浦原本想要向後退,雙腳卻像被釘在地面上一樣,動彈不得。只能看著月森將手往他的褲子移動。
將褲子的拉鍊強行拉開後,月森將嘴靠近了土浦的下體。
「不、不要。」這時,土浦終於成功的向後退了一步。
「我覺得你並不是這麼想的,我的鋼琴。」月森卻激烈的動手將土浦已高昂的性器從內褲裡掏出來,放進嘴裡,輕輕咬下。
「月…月森…嗚!!」
就像第一次做愛那時一樣,月森吸吮起土浦的下體。
張開嘴,含入,舌頭輕輕滑過,稍稍舔舐。
唾液從下往上分泌著,連結著土浦最敏感的部位,以及他的嘴唇。
接著,他將手往自己的下半身移動。撫摸,並且套弄起自己的性器。
──雙頰泛紅,閉起嘴唇輕含,伸出舌頭舔舐,同時也刺激著自已。
身體和心理的雙重刺激,讓他那張美麗的臉龐上,充滿了因過度的快感而忘我的表情。
也讓土浦看到忘我。
說真的,月森的臉龐的確美得有點女性化,就像他母親一樣美麗。
但土浦並不只是因為那張臉而喜歡上他。假如真的是因為他細膩精緻的臉蛋而愛上他,那麼就不可能會將自己的身體奉獻出去。
不是奪取,而是奉獻。
看著他天生冷漠的面孔,帶著激情的模樣。
看著當熱情的紅色焰火席捲他青藍象徵般的臉龐時,那過度性感,過度撩人的模樣。
土浦真的不能自持。
就算是其他的男人,或許也會因此而過度興奮。
或許不只自己。
但無論如何,對方選的是自己。那麼。
就應該要為此感到至高的感激。
這時,選上他的男人,用打量貨物的神情,看了他一眼。
眼角則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用那金棕色的美麗眼眸,微笑了。
一陣熱意隨著月森的視線,從臉部一鼓作氣的往下半身蔓延。在他舌頭的撫觸之下,原本就已經十分興奮的下體又更加硬挺了。
身體則像煮透的螃蟹一樣火紅。
土浦相信現在自己身體的溫度,絕對比發著燒的月森還要熾熱。
已經不曉得是誰有病了。
因為我墜入了情網。
墜入情網。
就像愚蠢的飛蛾朝炙熱無比的你飛去般。
墜入情網了。
愛情這種東西,是多麼的愚蠢啊──
土浦緊緊閉上眼睛。
在黑暗中,下體單純也不疼痛的快感,更加單一的朝他的腦下垂體直擊。
嘴唇不禁張開。
喉頭不禁顫動。
騷動的低吟聲,一陣陣的從宛如共振器的腹部向上升。
跟隨著下體潮濕且溫熱的觸感,帶著些許黏膩音色的呻吟聲,緩慢的,升到最高點……
「……請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土浦將頭別開,無法直視用舌頭舔著嘴角白色液體的男人。
「為什麼不要呢?我覺得,精液是十分營養的東西。你要不要嚐嚐看?」一臉冷靜的說出自己獨有見解的他,伸出了另一隻手,上面沾著的是剛剛一起高潮後由他自己所射出的精液。
土浦有點絕望的將臉埋在雙手中。卻無法阻止自己脹得熱熱的耳朵,以及因為期待而分泌唾液的唾腺。
接著,他在深呼吸了一口氣後,放下雙手。
「別說這種傻話了!!你有體力的話,就自己換衣服!我去煮晚餐了。」雖然想要撂下狠話,最後一句話的氣勢卻還是弱了下來。
只因為那雙美麗的眼瞳正注視著自己。
紅色的燥熱又再度席捲了土浦的臉頰。
唉,戀愛這種東西。
真是令人感嘆不已。
當天晚上,土浦在打電話回家報備要住在朋友家裡,被等不到廚師回家的姊姊痛罵一頓之後,便替「另一位家人」煮了一整桌的好料。
可惜那位在吃過土浦先生這個好料後,便對桌上過多且口味過重的食物顯得興趣缺缺。
最後在土浦可怕表情的威脅利誘之下,他才稍微吃了一些鹹稀飯,和專為他而買的無糖優格。
吃著優格的他,表情有點像小孩。看起來很幸福的樣子。
順便一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了一點點運動,流了汗的關係,吃飯時他已經退燒了,只是身體還是頗為虛弱。
他那邊吃東西,邊打著呵欠,又眨一眨快閉起來的雙眼的模樣,感覺像極了志水。看著露出這種表情的月森,土浦不禁露出了憐愛的笑容。
接著,土浦就像媽媽一樣,先催促月森吃飯,接著則將他丟進浴室,然後開始收拾桌子,冰菜,再幫洗完澡的月森擦拭頭髮,用吹風機將頭髮吹乾。最後則把看起來已經神智不清的月森給送到床上。
「好好睡啊。」土浦摸了摸月森蓬鬆的髮絲,便準備轉身下樓。
卻沒想到明明還是迷迷濛濛的月森,卻突然伸出手來,在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沒有使多少力氣的狀況下,四兩撥千金的將土浦翻倒在床上,然後像貓一樣蜷縮到他的身邊,並且將頭靠在他寬廣的胸口上。
「唔!!」被壓倒了。
他原本想到樓下的沙發去睡的,卻被美麗的魔鬼強行慰留在樓上。
最後,他也只能苦笑,跟美麗的貓咪一起擠在那張單人床上,度過了整夜。
輕輕的擁抱著月森,入眠。
早上起床時,土浦並沒有看到月森。他頓時感到有點害怕。
明明昨晚他都一直抱著那個人。
纖細又柔軟的人。肌膚溫度總是有點冷的那個人。光是抱著就覺得無比幸福的那個人。
早上起來他卻不見了,這讓土浦的雙臂頓時感到一陣空虛。
他連忙起身,準備跑下樓,卻在走出房間的瞬間,聽見了悠揚的小提琴聲。
他馬上將腳步停下來,並且改變行徑路線,走到二樓的另一間房間。也就是練習室。
因為門沒有關起來,所以從窗外灑入房間裡的陽光,也讓房門外的地板閃動著光芒。
將視線從光芒的最後端往前溯尋,土浦便可以看見那有著一頭柔軟髮絲,以及一雙美麗的金棕色眼眸的男人。
演奏著,舞動著琴弓的,纖細又美麗的人。
光線打在他高挺的鼻尖上,如露水般沾濕他長長的睫毛,渲染了他修長的手指。
而專注在演出上的,那對金棕色的眼眸,更是美得不像話。
在陽光下,閃耀著夢幻般的光芒的雙眼。
是的,就像月亮一樣。
月森蓮,正在光芒的中心演奏著。
土浦突然覺得自己很想哭,有種想流下淚水的衝動。
我願意為你伴奏。
我願意追隨著你的步伐。
我願意只為你伴奏。
我好想要,好想要為你伴奏。
因為只有你────
早晨的練習結束後,月森放下琴與琴弓,發出了重重的嘆息聲。
一種練習結束後,滿足的嘆息聲。而跟隨在他嘆息聲後方的,則是土浦的聲音。
「……早安。」
「土…浦?」月森一看到土浦,頓時睜大雙眼。「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個問句嚇到了土浦。
「啊?我昨晚整晚都在當你的臨時看護耶,你都不記得了嗎?」
「昨晚?昨晚你一直都在我們家?」
「是啊,還睡在你房間。」
「……怎麼會……」
月森一邊發出懊惱的聲音一邊低下頭。
昨天大概腦子燒掉了,什麼也不記得了吧。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還可以做出那麼多下流的事情,這傢伙的本性可真變態。
土浦苦笑著皺起眉。
「抱歉…因為我早上起來時沒有戴眼鏡,而且有點低血壓,所以不太清醒。」他直率且滿臉通紅的解釋著,這麼可愛的月森實在是相當少見。
土浦也意外的發現,一早剛醒來的月森,或許是一天當中最為清純的時候。
不過,「眼鏡?」
「你不知道嗎?我平常是戴隱形眼鏡的。昨天大概是洗澡時拿下來的吧……」
隱、隱形眼鏡嗎?
我凝視了這麼多次這麼多次他的眼珠,居然都沒有發現啊──
土浦剎那間覺得自己很愚蠢。
應該說,明明都已經被壓倒兩次了,都已經進行到這種地步了,居然還不曉得這種粉絲就該知道的基礎問題……
他有點懊惱。
「話說,既然你昨晚住在我家,還跟我一起睡,我卻毫無印象……」月森皺起眉。「那,難道我昨晚沒有整個晚上都在跟你做愛嗎?」
看見月森用正經的表情和語調說出這種完全稱不上純潔的話語,土浦不禁抽搐起嘴角。
並且立刻在心中收回前面那句話──『一早剛醒來的月森,或許是一天當中最為清純的時候』。
「如果沒有的話,那真是可惜。」月森皺起眉。「難得你在我家,我家也沒有人。難得有床鋪的說。」因為連續兩次都是在地板上。
月森再度低下頭,思考了數秒,接著抬起頭看了看時鐘──現在是早上六點半。
「……還有時間。」他冷靜的往土浦的方向看去,並且提出方案。「要不要來個一回呢?」
面對這位性愛魔人,土浦不禁感到一陣憤怒……
「不要開玩笑了!!!!!」
昨晚的,昨晚的,沉默著乖乖睡覺的小孩跑到哪裡去啦!!!
話是這麼說。
但是土浦當天還是感受到了躺在月森床舖上的另一種滋味。
這就是陷入戀情中的人令人不禁莞爾的、無奈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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