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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Ilaritá
我想讓你知道,我深愛著你的音樂。
深愛著你的聲音。
深愛著你的一切。
也因此,我的愛意便顯得過於哀愁。過於苦悶。
就連運弓的手指也感到疼痛,演奏出的聲音也變得如此痛苦。
苦悶。
我已經忍耐了許久。
這樣的心情,太過悲悽。
無法說出口的情緒、無法簡單說明的心情。
最終我只能付諸於行動。
會不會傷了你?一直到事後我才想起這麼基本的事情。
但那是因為我太愛你。也因此我才會變得過度愚昧。
但是我不後悔。
在吻上你嘴唇的瞬間我就知道,我不後悔。
一點也不後悔。
你是我賭上全部後所得到的。
最美麗的鋼琴。
「土浦。」聲音從土浦身後傳來。
這裡是連接普通科與音樂科間的走道。土浦轉過身,迎面走來的,是同樣在普通科就讀的加地葵。
「嗯?」
「要去練習了嗎?」
「是啊,等一下直接跟月森在練習室集合。」
「今天要練習鋼琴協奏曲第一號第一樂章吧?」
「是啊,雖然日野不在啦。」
兩人一邊談論著無關痛癢的話題,一邊往音樂科走去。
一進入音樂科,四周便有許多樂聲如細水般湧入兩人的耳裡。這些在別人耳裡聽來細微且混雜的聲音,對加地來說,卻都是能夠輕鬆分辨來源與差距的「各種不同的聲音」。因為他擁有比別人好的耳朵,所以他可以感受到的東西,也比別人更多一點。
這樣的他,最近對某件事感到很不解。
跟四周的聲音做了比較後,加地看向土浦,思考了幾秒後,說道:
「土浦,我最近老是覺得,你的鋼琴聲變得越來越性感了耶。」
「啥?」聽到加地神奇的形容詞,土浦張大了嘴巴。「拜託,你這是什麼形容詞啊?」
「哈哈,抱歉抱歉,但是我真的是這麼覺得的啦……這種說法很奇怪喔?」
「很奇怪。」
「可是我是說實話嘛……」加地嘟噥了幾聲後,又看向土浦。「不過,也不是只有你的琴聲變了啦,月森也是……」
「我怎麼樣了嗎?」這時,一道冷淡卻美麗的聲音,突然地傳進了加地的耳裡。
「啊,月森……」才提到月森,便看見他從走道的另一頭走來。為什麼音樂科的他會從普通科走過來呢?加地思考著。
或許他剛剛去了合作社吧,說不定他突然需要買文具。但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麼他看向土浦時,眼神中帶著的些許譴責,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不知道為什麼,思考著這個問題時,加地突然從心底萌生了不好的預感,但他下一刻馬上否認了這個想法。
……絕對只是自己想太多。
「該怎麼說呢……我最近只要聽到月森你的小提琴,都會忍不住臉紅心跳呢。」加地說。
「為什麼?」
「因為…最近你的琴聲…變得好情色喔。」說出這句話時,加地真的覺得自己講錯話了,但他又有種不講不行的感覺。這矛盾的心情說真的,曾帶給他好一陣子的困擾。
不過他還是說了。
「情色…嗎?」月森歪了歪頭,不知為何,他的視線悄悄的飄往土浦的方向,接著則露出沉思的表情,低喃著:「或許、是這樣沒錯……」
月森的低語聲,一字不漏的傳進了加地的耳朵裡。
他沒有聽錯,但是他很認真的懷疑是自己聽錯。
「什…什麼?」
「沒、沒沒沒沒有啦,你剛剛一定聽錯了。」這時,普通科夥伴的土浦則相當激動的跟他跑到同一陣線上,非常用力地告訴他他真的聽錯了。
看著土浦那相當僵硬的笑容,加地突然懂了一些什麼。也就更加認真的覺得,自己好像應該就這樣停止這個話題。雖然總覺得有哪個環節……很怪,但是…但是……
這時,加地發現月森在瞪他,他只好擠出一個很勉強的笑容。
「應、應該是我聽錯了吧。那麼,現在要去練習室練習了嗎?」
曲目是鋼琴協奏曲第一號第一樂章。
是由兩把小提琴、一把中提琴,以及鋼琴組合而成的樂曲。
對加地來說稍微有點難度,但對月森及土浦來說,則是恰恰好上手的曲子。
──這是鋼琴協奏曲。是以他為主角的曲子。
月森悄悄看向心愛的,他的鋼琴。
聽著他的琴聲。
想到和他合奏著的是自己。
想到自己用小提琴的聲音去改變了他的鋼琴的聲音。
想到自己「污染」了他的琴聲。
……就有種難以克制的快感。
演奏著小提琴的現在,和他合奏著的現在。
簡直就像在做愛。
曲子進行到巔峰時,身體的感覺就像是在性愛最高潮時射精了一樣。
一滴不漏的射在他身體裡面。
放下小提琴後,月森滿足的嘆了口氣。
往身旁一看,卻發現左手邊的加地正滿臉通紅的看著他們。
「你那是什麼表情啊?」月森不耐煩的皺起眉頭。被他的反應給嚇到,加地連忙用力的揮起手。
「…對,對不起,應該是我的問題吧。為什麼我老是覺得你們兩人合奏的聲音,聽起來……好……啊啊,我說不出口啦!」加地緊張的用雙手捂住發紅的臉頰。「你們放心,其他人應該不會有一樣的感覺吧,我想……」
「所以……到底是怎樣的感覺啊?」看著支支吾吾的普通科夥伴,土浦皺起眉頭。
其實,光是看到加地這樣的表情,就可以猜到一二了。對於加地用他優異的耳朵所探聽出的真實,月森毫不懷疑。
但不管他知道事實後會怎麼想,月森都毫不在意,只是對他支支吾吾的態度感到很不耐煩。
「如果有話就快說啊。」於是他語氣一沉,冷淡的催促著他,連聲音都變得不耐煩。
面對月森凌厲的目光,加地突然全身一寒。
「這、這個那個,反正都已經練習完了,那我就先走囉?」話一說完,他連外套都來不及穿上,馬上便抓著書包、琴盒和外套就衝出教室。
「他幹麼跑那麼快……」看著加地逃跑的狀態,月森不解的問道。
「…因為你露出很可怕的表情啊,月森。」土浦則悻悻然的如此回答。
「是這樣嗎?……啊啊,或許吧。」將大開的練習室門給關上,月森看向土浦。
「因為……他聽出來了。」緩緩說出了觀察後的心得。
「還真的…這真是相當麻煩呢。」土浦則搖頭嘆氣。
就算只是臆測而已,他也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跟月森之間不正常的關係。
對他來說這是很不正常的事。
打從一開始就是不正常的。
不純正同性交往,而且還是在告白的同時發生性關係,或是該說是發生性關係之後才確認愛情的存在,哪一種比較正確呢?
最後則是,自己居然是零號這一點。
這真是不正常,尤其以外表來看,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雖然不可否認的,被月森上……除了一開始幾次因為不習慣也沒弄清楚真正的方式,所以真的很痛,也很辛苦,但是真的…其實真的……
很愉快。
光用想的都會覺得,就連自己這個人,都已經變得很不正常了。
「是嗎,我倒是不覺得有哪裡麻煩的。」月森冷淡的接續土浦的話後,便輕輕鎖起門。
「你又來啦。」看著其實早已習慣的,宣示「某件事情即將開始」的他的動作,土浦依舊沒辦法澹然的看待。
這是他為了維繫自己與正常世界的一點點無力的抵抗。
「別說我,你自己也很期待吧。」月森則微微瞇起眼睛,看著在夕暮下,不知是害羞還是單純被落日染色的戀人的臉龐。
土浦沒有回答月森的問題。
他只是看著月森,用挑釁的眼神看向這個看似柔弱,卻依舊每天擁抱他的男人。
每天放學後的性愛已經成為了例行公事,是為了深深將彼此刻印在心中而舉行的儀式。
也或許,只是想持續的確認著對方身上的溫度。
確認他依舊在自己身旁。
確認他依舊可以為自己雙手所環抱。
於是兩人接吻。
「唔……嗯……」
被月森撫摸著下體的土浦,發出了性感的聲音。
雖然不像剛開始時,會帶著令人性慾高漲的壓抑聲。但現在這種有點壓抑,卻又相當期待的呻吟聲,也讓月森相當難以抗拒。
這是第幾次了?月森看著土浦寬闊的胸膛,思考著。
這樣的程度,已經不能稱為是侵犯了。
每一天,每一天,在自己離開前,每一天都只想要探索他的身體。
如果不注意的話,就連上課時都會不小心勃起。
壓抑許久的慾望,一旦點燃,就無法輕易消除。
只想要趁著最後的機會,用身體努力的記憶起所有,關於他的一切。
他的眼睛,他的睫毛,他的鼻子,他的耳朵,他的唇。
他的下巴,他的頸子,他的喉結,他的鎖骨,他的乳頭。
他長而結實的四肢,他寬廣的胸膛,他優美的手指。
他的大腿,他的腰,他的臀部,他的性器,他的體味。
他的一切。
無論哪個地方,都吸引著我的,他的一切。
只要早上太晚起床,就會冒出一點點鬍渣的下巴。
運動過後,被風吹得紊亂的頭髮。
彈奏鋼琴時,那十隻修長的手指,張開的模樣。
在做過愛之後,就會發現更多他無比吸引我的地方。
像是痛苦的表情,充滿性慾的表情,喘息的表情。
還有通紅的耳朵,充血的下體,等待著探索的身體入口處。
我喜歡讓他興奮。
喜歡看他豎立起自己的標誌。
喜歡逗弄他的下半身,喜歡感受他從柔軟變得僵硬的感覺。
喜歡撫摸他。
他則會用害羞又興奮的眼神看向我,微微張開的嘴巴述說著性愛的話語。
用聲音,不用言語。
而我會用我的嘴唇接收他想說的話語,讓他的聲音堵在喉嚨間無法移動。
就連這種小小的痛苦也是欣愉的延伸。
我想吃掉他的全部。
用牙齒輕咬住他的乳頭。
用掌心摩蹭著他的性器。
「啊……」快感的聲音,從他的喉嚨裡傳到我的耳中。想必他也已經習慣這樣的感覺了吧。
用舌頭讓他的乳頭豎立硬挺,用手升起他性慾的起點與終點。接著,用手指扳開他的身體。
在他的低吟聲之下,我緩緩按摩起他的身體入口,接著潛入……我開始羨慕起自己的手指。
啊啊……絕對不要只讓手指獨享那溫軟的觸感……
凝視著那微紅的洞穴數秒後,我感覺自己的下半身已經在跟我哀嚎著慾望無處可去。
勃起許久的陰莖,只想深入他那預備好的溫床,想要發洩,想要肆虐。想讓他疼痛,想讓他感到平日無法想像的痛快。
想讓他因為跟我交歡而大聲的歌唱。
想跟他做愛,一直做下去。
一直到太陽不再升起為止。
──我握住自己的陽具,插入他的身體裡。
「嗚嗯…啊!!」條件反應般,他總是對我的侵入起很大的反應。會馬上收縮,緊緊的包覆住我。
雖然這樣會讓我更難深入他的身體,卻也會更加刺激我的性慾望,令我欲罷不能。
讓他的身體接納我的全部,這是多麼令人充滿快感的事情啊。
接著,我便開始移動起腰部,摩擦著我和他之間的空隙。
聽起身體間互動所傳來的聲音,還有他的呻吟聲。
或許是習慣了,也或許那真的相當有快感。他已經會隨著我的步調搖動他的身體,而他的陽具也會跟著興奮起來。
看著他的下半身持續勃起的模樣,也令我得到了相當大的快感。
我喜歡看他身不由己的,充滿慾望的模樣。
也喜歡他射精瞬間的表情。
淫蕩不已的表情。
是不是抓到了訣竅我不清楚。
但最近我總能讓他在短時間內高潮兩次以上。
這樣算不算是一種早洩呢?但是總能快速精神飽滿的進行下一次,我想應該還是很健全的吧。
啊啊……我正在他的身體裡。
我的肌膚緊貼著他的肌膚。
我的雙腿在他的雙腿旁摩擦著。
我喜歡他大腿內側的觸感。溫暖的,肌膚的觸感。
滑滑的,軟軟的,那是我以外的「異物」,是我深愛的一副身軀。
性這種東西,原本就是動物的本能。
也是最高的……我的……愛情表現。
月森持續的擺動著他的腰枝。
而雙腳被強硬的以不自然姿勢張開的土浦,也不由自主弓起身,用腰部的力量移動著自己的下半身。
為了和他更加契合,為了和他用一樣的呼吸方式移動,為了得到最高的快感。
為了享受疼痛,為了享受超越自我的快感,為了讓腹部裡滿滿的情緒、對他的愛意全都化為呻吟。
──為了和他融為一體。
「月森…」他喘息著。
「…月森…」呼喊著他的名字。
「……月……」那所愛的人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在呻吟中混合著愛語。他的名字是引領自己到達天堂的話語。
連接著喉嚨的最後一聲嘆息。
「……蓮……」
那一瞬間,月森停下了動作。
雖然停了下來,但他的身體還是緊密的佔滿了土浦的全部。
「你說什麼?」
「……蓮。」
「…再說一次。」
「蓮。」
月森突然別過他的雙眼。
假如土浦沒有看錯的話,眼前這個男人臉紅了。
美麗且纖細,卻總是冷淡無比的這張臉龐,因為自己呼喚他的名字而變得紅潤。
不願意直視自己的表情則更讓他顯得更加可愛。
似乎發現了土浦表情中的意外,月森猛然低下頭,用力且不溫柔的再度抽動起下體。
「…你幹麼啊,好痛……月森!!」突然且激烈的動作,讓土浦不禁哀嚎了起來。
本來他以為月森會因為他這樣的哀嚎而說出一些不中聽的話,但月森的反應卻遠遠超乎他的想像。
「……叫我蓮,我的鋼琴,我的……梁。」他那低著頭,依舊猛烈做著活塞運動的強勢戀人,居然用微微顫抖,甚至有些生澀的聲音,伴隨著害羞的表情,說出了這樣的話。
「什、什麼?」對月森突來的要求,土浦瞬間無法做出任何回應。
但在看著滿臉通紅,可愛到無以附加的戀人的臉,並且在思索中了解戀人臉紅的原因後。
「……蓮。」他便勾起了嘴角,並且努力用最溫柔的聲音,呼喚起月森的名字。
那一瞬間,月森完全無法制止自己身體射精的衝動。
因為被深愛的聲音叫喚了自己的名字。
所以沒有辦法不感到害羞。
沒有辦法阻止自己再一次的勃起硬挺。
已經射過精,沾滿白色精液的身體裡,運動還在進行著。
於是液體便無法自制的在過度的性愛中流瀉了出來。沾濕了土浦的大腿,還有地面。
他的胸膛上有著自己的精液。
他的下半身則充滿著所愛的人的精液。
情色的氣味充滿在室內。
充滿在月森的腦內。
沾染了兩個人的音樂。
從那天開始,兩人就一直沉醉在自己的愛之歌裡。
──只為了那一天。
為了將自己的音樂回歸到孤獨的那一天。
所以我們要製造回憶。
只為了創造那首可以永遠回想的,一瞬間的奏鳴曲。
而做著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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