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溫泉裡,硫磺氣味充斥鼻間。蒸氣繚繞,到高處後漸漸飄散,投入空中的行列。白色滑潤的水,正悠悠不息地流轉,從源頭開始的旅行、到最後功成身退注入汪洋,循環過後獲或許又再次周而復始生出新的來。期間舒緩著人的身與心,在目的過後,縱使沒有進入循環、沒有所謂的「新生」,它們也不枉此生。
「今天雲層好厚,可能看不到星星還有月亮了。」鳴人望著天空一會,回過頭說道,他頭頸以下的整個身子都浸在水中,舒服地瞇了下眼睛,嘆道:「那個姊姊說得太對了,這裡真棒!」
「恩。」佐助只簡短地回應一聲,他半閉的眼睛除了抬眼看下眼前喋喋不休的吊車尾之外,其他時間反倒像是在沉思,他也確實在想著,剛才進村前一刻的奇遇,還有他與鳴人被交付的秘密任務。六道提到的二個兄弟,是其弟弟羽村的後裔,後來與日向一族分裂,承接了大筒木一族,雖然沒有遺傳到白眼,但是應該絕非等閒…
「佐助?」思緒被呼喚打斷,左手被握住。聽得鳴人續道:「你在想六道老爺爺的話嗎?」抬起眼,只見左掌心正貼著對方右手,日與月互相的輝映。
「恩。」看著鳴人與自己掌心重新又有的標記,蹭了一下對方的手,佐助說道:「這印記還是別讓其他人知道。」知道了,看來又免不了一場恐慌,再加上木葉高層的野心並沒有因為和平了而改變。當然,除了唯一的一個人之外,沒有誰可以讓他聽信,更不要說妥協!
「說的也是,那等等還是拿繃帶纏住好了。」鳴人偏著頭想了一下,道:「那這樣回木葉,我們只要告訴他們遇到…」
「不能說!」佐助打斷鳴人的話,已經很久未皺的眉宇蹙了一下,說:「你不想引起恐慌吧!」接著說:「就說順路去找過綱手,她現在應該在短冊街,我想也沒人起疑。」
「恩。」鳴人有些勉強地點頭,又聽佐助說道:「當然由我來說,你的眼神沒三兩下就露餡了。」查覺到對方嘴角的笑影含著嘲弄的意思,鳴人「嘖!」的一聲,沒好氣地看佐助一眼,回:「我們回去就看你怎麼說!」
「你就慢慢看著。」佐助望向對自己仍是一樣會打鬧坦然的鳴人,臉上線條不覺柔和,只見對方臉色還有些不平,於是他故意道:「吊車尾的,別忘了我們的任務只能有我們知道。」
「當然,混蛋佐助!」似乎成功轉移話題,只聽鳴人開始說:「六道老爺爺說的那二兄弟真是很奇怪呢!而且兔婆婆的孫子怎麼都這樣?一邊是有瞳術的跟沒有的吵;另一邊是沒有的跟有的吵…」話忽然停住,聽到鳴人聲音放低:「因為力量嗎?」
佐助見狀,知道鳴人想起過往,不管是宇智波一族、還是這次牽扯的日向一族,所擁有的力量都是以血走出來的一條路。這也是為何當初他想革命,而現在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就等身旁的那場風,革命之火就可以燎原,那是他唯一認同的一個人。於是問道:「你甚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了?這不像你。」
「我當然還是說到做到!」鳴人抬起頭,湛藍的眼睛晶亮,臉上雖有些嚴肅,但沒有愁容,他說道:「如果因為力量才引起吵架,那我就要讓大家因為理解而和好!」
「你已經是大家的英雄了,不是嗎?」
「不是的。我只想讓大家做自己的英雄,每個人都可以很強的。」腦海中閃過當初在波之國的任務,鳴人的笑容又回到臉上。
「是嗎?那我會等著也會看著。」佐助微微一笑,他發現鳴人又成長了…他的。
然而這個微笑卻讓鳴人有些出神了,雖然已經看過很多次對方的笑容,就算是淡淡的,但總讓自己會想多看他一眼,正如當初對佐助說過:『看到你痛苦,我的心也好痛。』而看到佐助笑容,自己心中則是一種很高興的感覺。他望著對方,臉上的回以更深的笑容,答道;「恩!」
二隻重生的手互握在一起,皮膚因為熱氣而有些泛紅,肺腑的血液也隨著意志而沸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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