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看向對方,就算是只剩下一隻手,鳴人還是習慣性地把手放在後腦,而且是只有自己在旁邊的時候,不然其他時間是在口袋裡。這是一種放鬆的樣子嗎?是這麼信任自己?不自覺地勾起嘴角,說道:「前面應該有村莊,會有讓我們休息的地方吧!」
「恩,最好有拉麵店,還真想念一樂的拉麵了。」鳴人笑著,腳步有些加快。
「拉麵嗎?」佐助是百思不得其解,從十二歲下忍時期,對方在任務結束後總嚷著要去吃拉麵,第七小隊也三不五時陪著一起過去吃。他倒是不會討厭拉麵,只是對方每次到店裡就會說:「大碗的味噌叉燒拉麵。」沒換過口味難道吃不膩嗎?雖然說,自己對番茄也吃不膩,但是他可沒像鳴人那樣挑食不吃蔬菜,整天味噌拉麵的。難怪嘴裡有味噌湯的味道…
「吶!我可是會用左手拿筷子了,佐助。」打斷對方的思緒,鳴人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臉上有些不自在的潮紅。
聽到對方所說,佐助眼裡有明顯地笑意出現。之前剛回木葉自己被監視時,鳴人總是會外帶著二碗麵來看他,那時候對方還不太會使用左手,後來是自己故意一口一口地餵,對方是灰著臉地大口大力把麵吃完,好像嚼的麵是他一樣,但是第二天還是拿來二碗麵。後來因為高層要審判自己,鳴人就一直守在自己旁邊,就怕一閃神他就被捉去行刑般,也沒時間去買麵,只是用湯匙跟他挖著同樣的飯,也只有鳴人會如此。於是佐助只應了聲:「恩。」
沒聽到對方嘲弄,只是句簡單的回應,鳴人倒是覺得有些反常,他可還記得那時候佐助像在整他一樣,把整個碗拿過去,然後一口一口吹著麵,再送到自己面前。雖然說…雖然說,有那麼點…一點點溫柔啦!自己也只是有一點點高興,但是他就是不習慣,就只是因為是左手,而且感覺好奇怪,自己當時在緊張甚麼。正準備繼續問佐助,在想甚麼心思?忽然聽到:
「喵~」
鳴人向前方望去,只見不遠處有二隻貓緩緩走著,他好奇地也回喊過去。
其中的一隻黃色貓是與他對喊了起來,黑色的則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牠的同伴。鳴人覺得有趣,又喊了一聲,肩被佐助按了一下,只聽得對方說:「蹲下來。」
有些不明就理的蹲下,卻看到黃色的貓尾巴呈著拐杖的樣子,朝著他們走過來。卻見佐助伸出手招著,鳴人會意過來開心地摸了貓的頭,而貓是整張臉往鳴人的手上蹭著。黑色的貓也跟著過來了,只是在旁邊等著牠同伴,頭沒有湊過來。
「小花臉、黑,你們在哪裡?」聲音由遠而近,二隻貓是立刻抬起頭來聽著這聲音。不一會,一個綁著馬尾的女孩走了過來。
女孩見到有其他人,朝著佐助與鳴人點了下頭,然後對貓說:「原來你們在這裡!」二隻貓則快速走到她旁邊。
「你好,原來你是牠們的主人。」鳴人微笑地打招呼,燦爛的笑顏,讓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回答:「是阿!牠們就喜歡這時候出來玩,正準備喊牠們回去吃飯了。」
一旁的佐助不發一語,雖然他已經觀察過女孩是個普通人,但仍是定定的盯著女孩的一舉一動。女孩似乎沒感覺到,笑著問:「你們是旅人嗎?」
「對阿!我們正想說去前面找歇腳的地方。」鳴人用左手搭著佐助的肩說道。
「那正好,前面不遠正好是我住的村落,裡面有個溫泉旅館很不錯喔!」女孩看了一下他們,深褐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續道:「你們的感情很好吧!」
鳴人抬起左手抓抓頭髮,笑說:「是阿!從小就很好的朋友呢!」
「真的嗎?好棒喔!」女孩的眼睛又睜得更大更亮了,她拍著手說道:「那你們一定要玩得愉快!爸媽還在等我,先回去嘍!」說著向他們招招手,帶著二隻貓奔跑離開,看似黑色的頭髮在陽光下隱隱透出暗紅色。
「真是和善的一個姊姊。」看著遠去的背影,暗紅色的頭髮讓鳴人不由得想起現在到處雲遊的另一半九喇嘛,他們彼此可以藉由查克拉感應到對方的安全與否,至於另隻已從沉睡中醒來,但是卻不太愛說話,還意味深長地說過:「除非是危及你性命,不然別太吵,老夫可不想看到不該看的」。要追問時,對方只丟下一句:「以後你就知道了。」這讓鳴人至今還不懂對方到底是甚麼意思。
佐助有些無奈地看著鳴人,這傢伙還真是對普通人一點防備都沒有,不過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就不是鳴人了。所以他說:「那我們也向前面走吧!」
「耶!」鳴人對佐助嘻笑著,但還是慢慢走著,或許他過去就一直希望自己可以跟佐助這樣一起:沒有甚麼仇恨、負擔、二個人互相認同地一起走著。可能這次的旅途剛開始,他的心情就跟佐助一樣了,只是對方的一個動作…應該…應該只是友善吧。無論如何,這次一定要讓自己與佐助都開開心心地,甚至他下意識覺得,這樣子已經超越了自己的夢想。
隨著移動腳步,村莊已可見到,但忽然前頭起了一陣霧,讓二人的視線被遮蔽…
如同反射般,靠著彼此的背,鳴人已開啟仙人模式,佐助黑色的眼睛也已變成輪迴眼與寫輪眼。
二個人眼前的世界轉換,彷彿被帶進來一個似曾相似的領域,底下是水窪上面則是無限的灰色延伸,卻隱隱透出光線。
「這是…」「那時候的精神世界!」他們用眼角的餘光對視著彼此,眼神中同樣有著驚疑。
只聽到傳來一句話:「佐助、鳴人,我們又見面了。」
接著六道仙人又是以同樣的方式出現在他們眼面前。
「六道老爺爺?」看到不是敵人,鳴人也鬆了口氣,佐助則是問道:「這次把我們弄來這裡,想必應該有事?」
「看來你們沒有讓老夫失望。」六道仙人欣慰地看向二個人,然後說:「是的,這次是因為老夫的兄弟羽村。」
「老爺爺的兄弟?他怎麼了嗎?」
「應該說是羽村的後代中的二兄弟:大筒木岸本與大筒木舍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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