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對方的手,就算沒有使用查克拉,仍然可以感受到彼此的牽引與呼應。看著鳴人因為熱氣與激昂變得潮紅的臉,佐助又歛回自己的目光,想把手輕輕鬆開,卻還是被握住。他有些不解地瞧著。
「嘻嘻!」鳴人用雙手將對方左手攤開,之後用自己左手扶著,接著把右手掌心也朝上並列在旁邊,端詳了一會,嘴角不時地浮出笑意。
「這麼高興?」對方的表情與舉動,讓佐助感到有些好笑,剛才一番的豪情壯志,相對於現在的孩子氣,若不瞭解的人或許還真的會懷疑:這二個不是同一個人。但是,佐助又不由得覺得:還好鳴人一直都沒變。
「當然高興。」鳴人挪過來離佐助近些,又看了下他與對方的掌心,笑道:「這是我跟你一起有的東西。」是阿!從七歲時二人的羈絆連結,鳴人由於知道有個與自己一樣的人感到安心,後來他也一直想要去靠近跟對方說說話,所以就算分到同一小隊時,因為一些原因讓自己露出不愉快的表情,不過他無法否認心中仍升起一絲的欣喜。
而後隨著一起出任務開始有默契,接著中忍考試還有發生一連串的事故…在終結之谷時,鳴人確切地明白:佐助的未來,他希望參與且無法相讓給誰。過後則是一連串的追逐尋找,在四戰時的並肩與決鬥,好不容易能夠這樣「並肩一起」,這叫鳴人如何不高興。於是他續道:「這是我跟你一起擁有的!」
「那麼,如果換作是跟其他夥伴?」佐助看向對方,有些答案…他要開始來確定,現在或許就是機會。
「不會。」像是出於本能,鳴人沒有半點猶疑。
「不會?」黑色瞳眸定定地看著,對方的湛藍眸子是一種肯定,他進一步地要去追究:「鳴人,撇開你我都是轉生者不談的話,你的答案還是這樣?」
「當然。」仍是直接地回答。他看到挨近的對方一臉詢問的模樣,讓鳴人不禁想起當初在終結之谷那時候的問話。佐助曾經三次問他:『你為何對我這麼執著?』過去他不明白為何要執著在這個答案?不就是因為把他當作是親人、是朋友嗎?自從四戰他回答過對方的話後,鳴人自己也明白「不只如此」,然而他還是說不清這該怎麼說,於是他續道:「夥伴對我來說是要守護著他們的,當時遇到六道老爺爺時,我就很清楚。只是佐助你對我來說,是很要好的朋友。」鳴人接著抓抓頭皮說:「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講,反正佐助對我來說是我最想要一起面對未來的人。」
聽到這答案,佐助嘴角明顯柔和,但是他又繼續問道:「面對未來,就只有我?」
「恩!其他人在後面幫我,你就在我旁邊當我火影的跑腿小弟。」鳴人調皮地笑著,在佐助旁邊整個人放鬆,喃喃說道:「這裡真的好棒啊!我們下次再…」忽然頓了一下,問:「佐助,下次是不是就要帶小櫻過來了?」
前面的玩笑話讓佐助只是搖頭莞爾:「這吊車尾的…」然而對方忽然的問句,剛開始讓他還有些不明就理,看了下心情變得有點低落的鳴人,隨即想到當時出村的事了。於是佐助直接搭在鳴人肩上,說:「白癡,你忘記那時候旁邊還有暗部躲著嗎?」
「!」鳴人睜大了眼睛,立刻問道:「那這樣小櫻她…」他已經知道佐助當時的動機了,雖然心中釋然,但他也擔心這樣會傷害到他們七班的夥伴。
「那是鼬過去常對我說的一種善意謊言。」佐助說著,他直接將額頭貼住對方的,續道:「不過你放心,小櫻永遠會是我們的夥伴。」
「恩。」明白了也接受了佐助的想法,但面對著對方忽然的親暱舉動讓鳴人有些驚訝,反射地想往後,佐助卻把他扣得緊緊的,對方自若的神態,彷彿這動作已是理所當然,他與佐助四目相對,對方夜色的雙眼專注看著他,可以看到自己。這不是當初十二歲離別時的那雙充滿恨意急躁的眼睛、也非在被雷影追緝時那雙墮入黑暗的黯淡、這是與他互相理解的佐助。
不知道是不是蒸氣的關係、還是溫泉水的熱度?鳴人只覺得心跳有些加速,這不像剛才說到夢想時的激昂興奮,而是一種很奇怪的高興,就像是喝上一碗年糕紅豆湯配上了一顆酸梅。
有點像當初看到小櫻,應該說是接近小櫻而引起佐助回過頭看自己的時候;似乎都是他與佐助互動才有,這讓鳴人感到很迷惘。於是他說道:「佐助,我們是不是泡得太久了?要不要先上來?」查覺到佐助按著自己的手有些鬆,鳴人輕輕掙開,轉身想上岸時卻被佐助從背後抱住。
「佐助?」拍著對方的手背,示意放開。他想轉過頭去看個究竟,不料佐助並沒有放手,反而將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
感覺到對方已經呈現加速的心跳,佐助勾起嘴角,他輕聲地在鳴人左耳說:「鳴人,我喜歡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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