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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季殃

Sep 7, 2022

314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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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感覺到兩人的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方祐年握著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呃，我有一點……水土不服？第一次坐飛機嘛，就待在酒店裡休息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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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實在不想承認自己的身體素質差。在國內那些起居無時的生活果然不是沒有副作用，一離開舒適圈就各種毛病找上來，好在還能仗著自己年輕，盡快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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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後他會乖乖和白隊去健身房的。方祐年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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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是第一次出國啊？我也是欸！」幸虧葉雨晞是個不怕沒話聊的，什麼話題都能化險為夷，「不過我之前搭飛機去過離島，所以習慣一點。那你現在好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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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了，要不然就不會出門了。」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實在找不到東西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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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喔，但我一直以為Shield你很常出國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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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祐年不解地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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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雨晞不加思索，「因為你長得很帥啊，一般來講帥哥家裡都蠻有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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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話，方祐年克制不住地嗆了一口，引來白堯安一聲問候。他連忙擺手表示自己沒事，又回過頭來，支吾著不曉得該反駁自己只是長相普通，還是該斥責對方的刻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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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他只是飛快說了句：「你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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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雨晞聳肩，對於自己的猜測錯誤並不多糾結，但仍是想證明自己猜想來源有理有據：「我是看聯盟裡有蠻多長得好看的人，家裡都過得不錯，像你們家懷特就是嘛，阿千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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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特說的是White，白堯安的ID。方祐年從不覺得白堯安長得好看，同樣也認為程千載長得普通，都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和自己的臉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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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葉雨晞這麼一說後，他反倒開始懷疑自己的審美是不是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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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相信帥哥一定還有些共同點。你功課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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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祐年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疑惑問道：「你說的功課是……學校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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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葉雨晞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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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行吧，國中拿過幾次獎學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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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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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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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耶。」葉雨晞一拍腦袋，「我們都高中都休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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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一旁沉默已久的程千載，破天荒插嘴了句：「你是高中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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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我是好嗎！」葉雨晞手捂胸口，佯裝痛心疾首，「Eon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三十六度的人是如何說出這種毫無溫度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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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祐年沒忍住，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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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樣帥哥共同點又少了一個……」葉雨晞苦惱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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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祐年實在不理解，「你是拿誰作標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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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雨晞指了指旁邊，「Eon啊。」他指著的當事人似乎毫無所覺，除了剛才抬頭看方祐年的那一眼，就沒見他的目光再離開過手機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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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on成績很差，所以他來打職業的時候他家人很高興，親自開車把人送到我們俱樂部，還送了冷氣，裝在我們大廳和會議室。」葉雨晞敘述著各項事蹟，末了還不忘點評：「真是壕無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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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比較震驚你們會議室以前沒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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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花在其他地方了，譬如他。」葉雨晞用下巴點了下程千載示意，「雖然是青訓但貴死了，你們ME是真敢開價，雖然花的也不算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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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我根本完全不曉得這件事……慢著。」說起青訓，方祐年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思緒迅速理了一遍，總算發現哪裡不對勁，「等等，不對，所以，你、Eon，你收拾行李那時候，DTG就已經找上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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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得被葉雨晞以外的人喊到，這個人還是方祐年。程千載終於肯將視線從手機上拉開，望向他，「考核結束後經理就找我談了，說DTG要我，問我想法。我以為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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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道啊！我那時候青訓也才剛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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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跟我說了『賽場上見』，我以為這是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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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那只是一種，祝福、安慰之類的……反正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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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雨晞在旁好奇地聽著他們倆的對話，聽得津津有味，有史以來頭一次插不進別人的話題中。方祐年總是神情激動地質問程千載，後者卻理所當然平靜回應他，以至於兩人之間單方面的衝突越演越烈，平息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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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桌的三名成人也被聲音吸引過來，詫異地見到平時水火不容的兩人竟然開始談起話來，雖然畫面上來看貌似不太和平，但肯當面說話就已經是一大成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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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領隊狀似欣慰，和白堯安說：「孩子總會進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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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堯安聽了，搖頭失笑，「不要關係更差我就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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