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 赤黑／秘密タイム

＊設定：家教趴囉。抖S學生僕司(15)X抖M黑子老師(20)。

注意：SM play

偌大的房間看進去，雙排式活動型書櫃占據右側的整面牆。最內側牆上嵌著的氣密窗外則是恬靜的庭院。正值午前時分，厚重的窗簾被收整在兩側，大把陽光沒了阻礙便毫不客氣地穿透進來，自然採光照亮整個室內，彷彿在跟天花板的水晶吊燈叫囂。

窗前偏左側是實心木製書桌，書桌的配椅上坐著一名赤髮少年。桌子左側一隅是帶設計感的直立式衣帽架，而右側和書櫃之間則適當地擺了張單人沙發椅。

這裡是赤司邸的書房，更準確來說是這名少年──赤司征十郎專用的書房。

赤司用雙腳交疊的坐姿，左手拿著書，發皺的書皮上寫著「古文選讀」四個字，右手手肘抵在椅子的扶手，撐著側臉，那對一金一赤的異色瞳牢牢盯著眼前的那個人。赤髮少年要說分神，倒不如說是專注，只不過眼神聚焦的對象不是書本罷了。

那名在書桌前來回走動，一邊講述書中內容的青年──黑子哲也，溫潤而略低的男音就和本人一樣，似水般澄澈。他是赤司的家庭教師之一，負責的科目是古文。據赤司家的規矩而言，課內範圍是在學校就該吸收理解的，所以家教向來以課外為主，古文這科更是如此。

黑子今天的衣著上半身是墨綠色為基底，與黑相間的法蘭絨格紋襯衫，再配上白色長褲。不管天氣多炎熱從不把襯衫袖子捲起，上衣扣子總是扣到最上頭，就連褲管下也穩妥地被襪子包覆住。黑子一慣的打扮宛如全身纏繞著名為禁欲的氣息，這樣不顧季節的違和感，倒多虧了本人薄弱的存在感，而未引來旁人多餘的目光。

「……，所以作者在此想抒發心志的理由就在剛才所講的那一段。到這裡可以理解嗎？」

赤司這會還在思量那裹得嚴實的外表下想必掩藏著什麼，對方就突然中斷持續了十分多鐘的講解，轉而向自己提問。赤司眉間微鎖，那雙異色瞳像是不得已似的鬆開視線，回到書本上迅速地瀏覽起來。

黑子並非沒有察覺那如野獸般赤裸露骨的視線，他只是佯裝鎮靜地盡自己的職責。這般時不時地提問是迫使赤司轉移對自己目光的方法，而他也才能趁勢朝那人的方向看去。即使被書桌阻隔看不見全身，仍不減其威壓般的存在感。赤紅張狂的髮色似在說明那人的本性，過度精緻的面容不論五官位置還是輪廓都是絕美。順著顎骨線條看見他撐在鬢邊的右手指骨分明，黑子想著那真的是相當漂亮的手，不自覺吞嚥了下口水。

還看得入神時，赤司抬眼和他四目相交，像小偷被逮個正著似的黑子感到窘迫，連忙伸手推了推鼻梁上其實沒有度數的黑框眼鏡，試圖掩飾自己的行為。

「嗯……，剛才講的那一段很長，哲也是說哪個部分來指給我看吧。」他嘴角掛著惡意的笑，對著自己的家教老師用上位者角度的講話方式。

事實是赤司沒有哪一次是真心不懂的，他之所以這樣要求不過是想讓對方靠過來，同時給對方教會人的成就感，所以他採用了利己利人的手段。而他這般無禮、詐欺的種種行為向來只針對黑子。

「又直呼我名字……，唉，赤司君，之前應該說過的，請稱呼我為老師。」

黑子嘴上抱怨著，繞過書桌走到赤司身邊稍微彎下身，很快找到剛才說的段落，伸出食指點在赤司的書本上。

缺乏血色的皮膚在墨綠色衣袖的襯托下顯得更薄更蒼白，伸長的手臂使袖口略往後退，手腕脈搏處隱約可見寬約五厘米，顏色深淺不一的條狀紅痕。赤司死死看著那些紅痕，耳邊對方講述的聲音變得遙遠而模糊，他感覺到自己全身血液激動而愉悅地奔騰，腦中迴盪著：「啊啊，你果然藏著秘密呢，哲也。」

而站在一旁的黑子一邊慢條斯理地講述著，指尖滑過赤司書上的句子。他的視野從上往下只瞧見赤紅的髮旋，全然不知對方只顧盯視著自己的手，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根本沒有認真在書上文字。

這時赤司冷不防地伸出右手，抓住眼前上下游移的手腕往下一拉，黑子沒有防備地向前傾倒。伴隨一聲驚叫，黑子手上的書啪地掉在地上。赤司的動作果不其然引起黑子極力反抗。

「赤、赤司君，請放開我！」

然而黑子驚慌的程度與其說是因為赤司身為學生卻逾矩的行為，更多是擔心自己表面下的秘密被發現的恐懼。

即使鋪有地毯膝蓋直接撞上的力道仍舊讓黑子吃痛，同時手腕被抓得發疼。半跪坐在地上的他，視野被反轉過來變成赤司在上，他抬頭仰望對方，卻看見那雙深邃的異色瞳充滿征服欲的意味。一絲一絲的疼痛伴隨著被征服的快感讓黑子全身發麻，目光纏繞著讓他動彈不得，霎時間自己的心跳聲砰咚砰咚地變得鼓噪。

相較之下，赤司外表上反而異常冷靜。他細細思量著，比起黑子年紀小上五歲的自己即使沒用上多少力氣，也能輕易把那些抵抗無效化，更何況對方那張渴求的表情──半瞇的藍眼、微張的唇，小小的臉染上細微的血氣，都說明了黑子不是厭惡而是期待，期待有個人來支配他。

赤司早就持續觀察黑子的裝束、舉動好一陣子，他決定在今天作出結論。

「哲也其實是個M吧。」那嗓音性感地簡直不像中學生。

黑子睜圓了眼，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隨著沉默的時間拉長，周遭的空氣越發凝重。突然響起的兩下敲門聲，打破了兩人難解的氛圍。赤司看了壁鐘，原來是家教結束的時間已經超過好一會，他這才鬆開黑子的手。

黑子急忙起身，沒和赤司多說什麼，收拾好東西便匆忙離去。

然而他再怎麼故作鎮定，也騙不了自己。自從那個事件發生後的每天晚上，黑子反覆做著同一個夢，在夢裡赤司總強硬地壓在自己身上，穴口被對方的肉柱粗暴地抽插著。隨著肉與肉撞擊的聲音，赤司插入的每下都頂入自己的最深處，抽出的時候連黑子都能感覺自己的甬道在緊縮，抗議著不想失去那飽脹的填滿感。甬道被不停反覆磨擦著，自己一邊掙扎、哭叫著的同時，難以言喻的歡愉感爬滿全身。

在夢裡和赤司做愛到最後，自己多半是被抽插的快感逼得射精，接著景象漸漸轉淡，宣告夢境結束。每當早晨來臨，黑子轉醒過來時總會發現自己腿間一片濕濡，腺液和精液參雜在一起的黏膩感一再提醒自己那個夢境發生了什麼事。

明明不是青春期卻做了春夢，但夢終歸是夢，即使感到快樂卻極度空虛，理由很簡單，假象沒有實在的熱度、也沒有真切的痛覺，只是徒增對性的飢餓感。

二十歲的黑子哲也，春夢裡性幻想的對象是自己還未成年的家教學生。光這樣就足以被社會唾棄，但他覺得更糟的是自己還想要更多。

過了一個禮拜，又到了赤司的古文家教時間。

今天赤司的書桌上擺著一張題目卷，裡頭是黑子針對最近講授內容所出的申論題，以便驗收學習成效。

黑子坐在書桌右側的單人沙發椅上，靜靜地等待自己的學生寫完。他的坐姿和赤司截然不同，雙膝併攏看起來相當拘謹，腿上擺著書本，低頭思索著接下來要講述的文章內容。

題目自然難不倒赤司，他每次都是迅速地寫到最後一題，看完題目決定好答案後就停筆不動，直到黑子站起身前他才會兩三下完成作答，在中間這段空白裡他可以盡情地注視自己的家教老師。

黑子今天穿著矢車菊般的青藍色襯衫，配上深藍近黑的水玉領帶，下半身是黑色窄褲，整體顯得身體修長。

「哲也今天都不看著我說話，很反常呢。」

也許是因為上禮拜的事件，黑子打從進房門就一直在逃避和自己眼神交會。赤司邊說，手上自動鉛筆邊輕輕地敲擊著桌面。

「寫題目還請專心點，赤司君，你每次都到最後一刻才完成。」黑子答歸答，頭仍是低低地看著書。

「把頭抬起來，哲也。」語氣裡多了一絲冰冷，完全不是一個學生該有的態度。

沒有打算輕易屈服的黑子估計時間過得差不多了，便沒再多說，把書闔上準備起身。

赤司挑挑眉，收回自己的目光，落筆寫完那最後一題。

黑子走到桌緣查看的時候，領帶低垂下來的尾端恰好在赤司的視線前方。他往上瞧，盯著頂端繫結處，以接近頸部的位置而言，這個結算是綁得過緊，衣領附近薄薄的皮膚下隱約可見的一抹櫻色，足以說明那有多難受。

對著眼前的景象，赤司嘴角不經意上揚，異色瞳的眸色轉深，全身因為嗜虐欲而隱隱作疼。他想著哲也不乖就該教一教才好，接著不作聲色地抬起左手，先來回撫觸一下繫結處，然後用拇指和食指夾著領帶緩緩地往下滑。他力道放得很輕，以至於黑子兀自專注在題目卷上的答案，而未發覺這一切。

直到手指來到領帶尾端的三角狀位置，赤司突然握緊抓住，用力一扯，逼得黑子上身向前屈下，兩人臉部距離在這一剎那縮得極近，黑子的眼鏡這時已起不了任何阻擋作用。

這動作終於逼得那雙藍眸視線朝向自己，赤司看著黑子窘迫而皺起的小臉越發覺得愉悅，臉上掛的笑容彷彿捕捉到獵物一般，美豔到駭人的地步。

「呀啊、赤司君……你、哈……想做什麼！」

如赤司所預料的，既然那領帶的繫結已是過緊，被這般拉扯下自然更難以呼吸，而黑子嘴上溢出的喘息就證明了一切。

「我說的話是絕對的。」

「啊、……對老師、哈……請不要、哈啊……用如此無禮的」黑子話還不及說完，就被赤司打斷。

「嘴上逞強說不要，但被這樣對待讓你很興奮吧。」黑子外表看似禁欲卻止不住地喘息著，一聲一聲傳入赤司的耳裡，一再刺激他的末梢神經。

黑子已經無法繼續回答，皺著的小臉泛起薄紅，眼鏡滑落到鼻梁的中段位置而略微歪斜，蒙上霧氣的藍眸漸漸在眼角匯聚成水珠，短而急地呼吸讓鼻間一顫一顫，嘴上顧著喘息而未能閉合，那神情十足的誘人。

還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外頭又是那個熟悉的敲門聲，赤司仍死死抓著黑子不放。

再過一會，外頭佣人似乎真的等不及，竟拉高聲音說打擾了並準備開門。

這時赤司舌尖嘖了一聲，低聲道：「不聽話我就教到你會。」然後才不得已放手。

好不容易被鬆開的黑子還在一旁嗆咳不止。

破壞規矩的原來是一名新進佣人，他在闖進門的瞬間對上赤司的視線，那透骨的冷意，不用等人說就已經知道自己將被解雇的下場。

那天黑子用逃也似的速度抓著包包跑回自己一個人的公寓，卻怎樣都壓抑不了內心的亢奮。

他把東西隨便擱置在一角後，到床底下拿出一個有簡易小鎖的木箱放到床緣。接著解開褲頭，將黑色窄褲連同內褲、襪子一併褪下，裸露的雙腿是未經日曬的蒼白，襯得腳踝痕跡紅似血。兩手施加力道才順利鬆開領帶，氧氣順利進出肺部的瞬間，無法自制地洩出呻吟。

「哈、啊！哈、啊⋯⋯」

最後解去全部衣物，手腕與頸部的深粉色清晰可見。

自從上次，每晚只要夢見和赤司做愛，他就會想辦法一邊自我譴責，一邊自瀆。有時是徒手勒脖、有時是綁住手腳等等，然後放縱自己沈浸在痛感和快感交織的瘋狂裡，而這些行為也理所當然地在各處留下可恥的紀錄。

終於脫到全裸的黑子把眼鏡隨意扔在邊桌，爬上那張還算柔軟的單人床鋪，穩妥地坐在正中央。

先打開木箱，從裡頭拿出兩副皮製腳銬，靈巧地把雙腳腳踝處分別銬在床尾左右兩邊的床柱，再拿出眼罩矇住自己的眼。現在的他，只能用簡易的方式產生刺激感來取悅自己。

坪數不大的房間空調很快作效，空氣帶著絲絲涼意拂過黑子單薄缺乏肌肉的身軀。一片黑暗的視野帶來的戰慄，讓他不禁咬住下唇，兩手雖是顫抖著卻熟悉地找到胸膛兩點的位置。甫一碰觸，貌似柔弱的褐色乳珠霎時挺立，左右手各用兩隻指頭夾弄兩邊乳珠，掐捏的動作弄得身上陣陣酥麻，他仰起頭，臉上因為興奮而潮紅。嘴裡不停低喘，喚著那人的名字。

「哈、啊……嗯、赤司、君……嗯、哼……。」

把自己的學生當作性幻想對象，黑子內心譴責著自己不知羞恥的作為，卻又無法克制自己。經歷今天發生的事，讓他在這個過程情緒更加激昂。因為腳銬而大大張開的雙腿不自覺施力使臀部往下滑，膝蓋曲起。

「啊、⋯⋯赤司君，我、要⋯⋯哈、嗯⋯⋯」

意識清醒的時候他總想著自己身為老師的身分，對於年方十五的學生放低姿態這件事，即使撇開道德不論，也無法捨棄身為成年男性的自尊，但現在的他不過是欲望形成的固體物罷了。

腦海不斷回想著赤司精緻好看的臉龐、性感的聲音，還有那些透露著征服欲的話語，同時大腿根部中間處原先蟄伏著的肉莖已然充血上揚。

撫弄後的乳珠轉為紅腫，已經無法滿足的黑子將右手往下移動到腿間，揉擦一會下方的軟囊，描繪過薄皮上皺摺處，微涼的指尖碰觸熱燙的下體，如電流似的刺激讓鈴口處溢出透明黏液。另一邊，左手順著撫過胸前、鎖骨，把食指和中指插入自己的嘴裡，藉著唾液在牙齒間攪弄軟舌。

「啊啊、唔⋯⋯」

右手拇指畫圓摩搓龜頭，黏液被推展開而滑下，其餘四指握著筋脈浮凸的柱身開始擼動。隨著肉莖通往脊髓的快感，黑子忘情地伸出舌頭舔舐、吸吮左手，滋滋的聲音在他單獨一人的房間裡格外地響，不停分泌的唾液蘸濕唇瓣，順著指頭流向手臂。

流下的腺液讓擼動速度加快，莖體變得更硬更燙，刺激感奔流全身，黑子感覺自己後穴開始欲求不滿地ㄧ張ㄧ縮。他抽出口中濡濕的指頭，閃著瑩亮水光的銀絲被帶起，又因為重量而滴垂，落在平坦的胸腹上。把左手伸向後穴口，在外圍輕揉按壓一會後，緩緩插進一根指頭，幾乎每天自瀆而濕軟的甬道開拓起來還算容易，鼻間吐息隨之加重。習慣後再加第二隻，黑暗的視野裡他當作是赤司的手指，然而光憑指頭能做到的仍是有限。

「嗚、嗯⋯⋯不、夠啊⋯⋯」

黑子奮力翻過身，早已停下的右手胡亂撲抓幾下找到方才的木箱，從裡頭拿出模仿男人陽具形狀的按摩棒，拿到嘴裡舔濕。接著抽出穴裡的指頭，想用按摩棒取代，然而矇著的眼什麼都看不到，笨拙地找不到入口，龜頭般的頂端在後穴附近搓壓數次，惹得自己心急，喉嚨忍不住發出低聲的嗚咽，眼角泛出的水珠被眼罩直接吸收。

好不容易對準穴口，過度急躁地插入，卻讓自己吃不消而哭叫出來。雙腿因為疼痛而扯動腳銬，喀喀地金屬聲震動耳膜，不得自由反而讓自己更想掙扎，腳便隨著身軀扭動而亂扯，在受拘束的部位留下斑斑紅痕，疼痛含著快意攀爬每吋肌膚。

呼吸還未平息過來，他就伸手把甫進入一半的按摩棒繼續推到最深。

「哈、哈⋯⋯咿哼、嗚⋯⋯啊啊！、赤司君⋯⋯」

黑子一手抓著按摩棒末端開始抽插自己的甬道，另一手重新握上肉莖，比剛才更快速地擼動。他邊妄想著是赤司在侵犯自己前後兩側，同時覺得自己太過羞恥想閉合雙腿，卻又受腳銬鍊住而無法如願。

黑子斷斷續續低泣著，浸濕眼罩的淚分不清是歡愉還是痛苦所造成。不多久，絕頂的到來讓他不由自主地雙膝大張，莖體顫動著吐出精液。

脫力的他躺在床上喘息，心裡明白這樣的高潮不過是虛無。

很快到了隔週的古文家教時間。

今天黑子穿白襯衫搭配黑色西裝褲，頸部點綴性地加上黑白相間的絲質領巾。全身淡然的氣息比起上禮拜似乎更加虛弱，本就體格單薄的他一副隨時昏倒也不稀奇的樣子。

課程進行和往常不同，意外地順利。原因是赤司對黑子的提問對答如流，一點都不拖延時間，就連題目卷也寫得特別快。這個情形反倒令黑子感到困擾了，眼看現在還剩下半堂課的時間，預定的進度卻已經全部完成，經過一番思索後他決定問赤司，是想要繼續上新的文章，還是寫作文。

赤司雙腳交疊著坐在書桌前，左手支著側臉，右手食指輕輕地敲擊桌面，寶石般的異色瞳注視著黑子，焦灼的目光像會燒穿人似的。

半晌，赤司才開口，但出乎黑子意料的是他兩個都沒選。

「我想上你，哲也。」粗鄙的用語，聽得出這人是故意的。

表面上黑子正站在書桌前，一手拿著書本，另一手拈著題目卷在校對答案，實則因為赤司的話讓他心臟跳得快要壞掉。感覺夢裡出現的場景將要實現，他懷疑這到底是現實，還是自己在妄想。

過一會，黑子勉力維持著那張招牌撲克臉，輕嘆了口氣。

「第一請不要直呼老師的名字，第二我不是被說想上就隨便給人上的那種人。」

「那我認真地上，讓你哭著喊不要停，這樣好嗎？『老師』。」

黑子霎時間征在那兒，望著卷子出神。

加重語氣的『老師』兩個字，帶著背德的快感刺激著黑子的末梢神經。他吞嚥下口水，覺得下體處有些發熱。腦海裡一個是道德的聲音在阻止自己，喊著不應該和自己的學生做，可是另一個聲音卻在拜託對方多說一點、懇求對方像夢裡一樣壓倒自己，用力地、狠狠地侵犯自己。

黑子的反應全看在赤司眼裡，他從椅子站起，繞過書桌來到黑子跟前。

即使還在成長期的他身高未及黑子，肌理勻稱的身材看得出沒少過鍛鍊。他不由分說地抓住黑子手腕，另一手搭上肩頭，用力往後一推。

在這種時候，兩人的力量差登時顯現。黑子被赤司一推而跌坐在書桌上，他手上拿的，還有原先擺在桌上的文具、書本全被掃落，唰啦地散了一地。

但赤司不以為意，輕而易舉地跨在黑子身上，強硬的力道讓黑子無從抵抗。

「哲也，你根本就想求我上你，露骨的欲望全寫在臉上哪。你以為上課偷看我，我會沒發現嗎……呵，莫非在家還邊想著我的臉邊自慰啊？」

「我、沒有……啊！」

見那雙睜圓的藍眼裡明明表露出期待的色彩，本人卻仍在堅持反抗的樣子，赤司冷然地睨了一眼。

「哲也很不乖，分明想跟我做，卻弄得一副我要強暴你的樣子。」

他邊說邊解開黑子褲頭的皮帶，用它把那雙不停掙扎亂動的手反綁在後腰處。接著扯開白襯衫，脖子上的領巾隨之鬆開落在一旁，粗暴的動作把襯衫脫到手腕處擠成一團，上頭扣子的縫線被掙斷而掉了個七七八八。

兩三下剝去黑子下身的褲子，身軀近乎全裸，脖頸、手腕，還有腳踝上數處紅痕清晰可見。

受桎梏的黑子低聲嗚咽著，赤裸的身軀不停發抖，被迫往兩側呈Ｍ字型分開的雙腿病態似的白，裸露而半揚的玉莖被前端泌出的腺液沾得濕黏。

赤司輕彈了下胸前已然堅挺的乳珠，用拇指按住用力壓揉，另一手握著黑子玉莖開始擼動。

早就興奮而敏感的身體被這般技巧性的撫弄，雖是被壓著坐在書桌上，黑子還是忍不住扭著腰部，喉嚨發出膩人的低喘。

「看這裡翹得這麼高，哲也還想否定什麼？跟比自己年紀小的同性，而且還是自己學生的我做，讓你這麼興奮？」

「呀、……不、要……啊……」

黑子雙腳毫無意義地亂踢，赤司臉上終於顯現一絲不悅，他抓住那雙過於細瘦的腳踝，惡意地在平常綁縛所留下的痕跡上使力，弄得黑子高分貝地喊痛。

整個畫面像是強暴的戲碼。

「很痛嗎？但哲也這裡卻比剛才更硬呢。是因為喜歡被這樣子過分地對待才一直說謊嗎？既然如此，就如你所願。」赤司拿起掉在一旁的領巾，綁在黑子熱燙高揚的莖體上。

「咿、啊啊！」黑子不可置信地眨著那雙藍眼，一邊驚叫想亂動，但沒什麼肌力的雙腿被赤司從膝蓋內側牢牢架住動彈不得。

赤司從抽屜摸出隨身型條狀潤滑劑，隨意塗抹一陣，指尖帶著滑膩感描摹一陣窄穴外圍的皺褶，然後倏地將食指和中指一口氣插進甬道。

「呀、赤司……哈、啊啊！」

骨節分明的兩指毫不留情地開拓、摩擦甬道內壁，痛覺讓黑子話不成句，全身卻因為歡愉而不住顫抖。黑子漸漸淪陷在那股被恣意進出的快感裡。

「啊、……不……嗚、嗯……」

數日來的妄想突然實現，被玩得濕軟的後穴緊緊絞吸著兩指，遭到綁縛的玉莖高昂著前端吐露的透明液珠多到要往下滴，卻因為黏性而可恥地垂落在半空中。黑子皺著羞紅的臉，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在軟軟的呻吟聲裡斷續地說不，但赤司擺明沒有要放過他。

「又說不……哲也的裡面咬得好緊，明明很想要吧。」

屁股下硬實的桌面一點也不舒適，上課到一半卻被學生綁在桌上侵犯，違背倫常禁忌的感覺轉化成狂喜在黑子的血液裡激盪，底下的脈動透過肉壁一再向對方傳達內心的欲望。

想要更多，想要更大更熱的東西填滿這裡，快點……。

許是被惹得不耐煩了，赤司冷不防抽出手指，一把抓住黑子後腦勺的髮絲，往後一扯，黑子的頭被迫往上仰。金赤雙眸的視線下看得出黑子小巧的鼻尖在發抖，缺乏血色的唇瓣間鮮紅軟舌露出些許，一臉渴求對方的模樣。

「哲也，看你那裡都已經忍到極限了，如果要繼續說謊我就要真的生氣了，我生氣的話你就什麼都沒有了。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

「嗚、哼……赤司、君……對不、起，哈……我、想要、嗚……」

髮絲被抓的疼痛傳到頭皮再到全身，然而黑子對於底下穴口因為頓失進出的快感而不斷張縮著，更覺寂寞生疼。

「終於聽話些了嗎。」

赤司放開抓住髮絲的手，溫柔地摸了摸黑子的頭，愛憐的動作和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大到幾乎可以讓兩三個人同時使用的書桌在這時充滿展現便利性，赤司先把自己的褲子褪下，這時眼角餘光瞥見黑子後背皺成一團的襯衫，順手就用力將它撕爛扔到桌下，然後他輕易地轉換兩人原本的位置。

現在他坐在桌面上，雙手受縛的黑子雙膝跪著正面朝向他。

「那，哲也自己坐上來。」

「咦？……」

「哲也不是說想要？那就快上來。」

黑子一方面興奮得自覺全身血脈賁張，另一方面被領巾緊錮的下體不停地脹疼。他略顯艱難地挪動雙膝往前，在赤司前方打開雙腿，對準那違背年齡差距比自己還要碩大的肉柱，腰部緩緩往下，早被開拓好的甬道一吋一吋吞下，被火熱塞滿的感覺讓黑子忍不住低鳴出聲。

「啊、嗯……好、大……」

正面坐位的姿勢讓兩人的交合更深入，很快讓肉柱整根全容納進去後，黑子開始上下擺動自己的腰。他仰著頭，雙手被綁在背後，只顧著追逐快樂的樣子，剪除道德的束縛，宛如淹沒在欲望海裡的小動物，而不是一個成年男性。

「哈、啊、啊、……」

「哲也現在的模樣一點都不像個老師，真可愛。」

黑子耳裡不斷傳入那些下流的話語，被貶低的刺激感，讓他更投入在身體的律動。肉柱在甬道裡磨擦，不只是裡頭，甚至全身的熱度都在持續攀升，卻遲遲沒辦法達到高潮的情形，讓黑子越發焦急了。

「赤司、君……哈、嗯……還、要……幫、我」

「啊啊，讓你自己來果然不行哪，哲也這麼聽話也該給點獎勵了。」

赤司讓黑子跪伏在桌面上，自己反過來從黑子背後的方向插入，接著放肆地朝甬道深處某個突點撞，每下都帶著電流似的快感讓黑子腰部、背脊不停顫動。。

「哈、啊……裡面、那邊……啊、啊！」

「這邊很棒？但哲也光是這樣不會滿足吧。」

說著說著，赤司伸長右手，掌部托著黑子的下巴，把手指插進那張不斷淫喘的嘴裡，在口腔內毫無顧忌地肆虐攪弄。黑子無法閉合的嘴發出痛苦地嚶嚀。

「呃、嗚……」

「不許咬下去，要忍不住咬了我就不讓你高潮。」

「唔、啊……啊……」

被命令、被欺負的痛苦，讓黑子全身戰慄而興奮。隨著身後猛烈的撞擊，口鼻間呼息變得急促。往前趴伏的姿勢讓水分容易聚集在臉部，生理性的淚水從眼角溢出，被迫張開的嘴角淌著細細的銀絲，順沿下巴滴落到桌面上，形成小小的水窪。

「嗚哼、嗚……」

原先的淫喘轉為啜泣聲。隨著軟穴裡被不停反覆地抽出、插入，被淚水模糊視線的藍眸逐漸失焦地望著窗外綠意盎然的庭景。

在黑子意識已然無法自主時，赤司靠近他側臉，語帶情色意味的吐息說了。

「『老師』裡面好棒，我快被溶化了。」

赤司早已過了變聲期而轉為好聽的磁性低音，故意在黑子耳邊說出老師兩個字，他很清楚黑子對背德的刺激感毫無抵抗能力，這會肉穴裡張縮得正厲害，就是最好的證明。被後穴絞吸的快感讓裡頭發狠衝撞的肉根又大上一些。

這時赤司索性放開黑子的嘴，悲鳴似的呻吟聲再度揚起。

「啊、嗯！……啊！……」

已經不再顧忌其他的黑子，甬道裡一下一下刺激著前列腺點的律動，讓他舒服得很。不消多時，他覺得已經達到射精的臨界點，前端依然被領巾緊緊綁住通道而脹痛不已。歡愉和痛覺美妙的結合，他甚至想乾脆就這樣死掉算了。

「啊、赤司、君，不、行了……哼、嗯、想射……」

「那，哲也說舒不舒服？」

「哈、哈、舒服……」

被充分取悅地赤司動手把領巾給解開，那一瞬間早就忍到極點的玉莖微幅地抖著抖著，濡濕的龜頭噗地一下，接著又再第二下，濃稠的白濁灑落在桌上，桌面的木質深色和精液的白明顯呈現對比。

「哈啊、哈啊……」

「老師不會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吧，都這麼聽話了不好好疼愛一下可不行，剛才不是還咬著我說還要？」

甫射精完的黑子覺得腦子一片空白，還沒反應過來，赤司從背後抓著他兩邊腰側，底下高昂的肉柱熱度仍舊不減，先一口氣刺入最深再抽出到最外頭，然後又再突刺，如此反覆翻攪著，軟穴裡頭的潤滑劑混合彼此的體液腺液，發出咕噗咕噗的水聲。

「啊、！啊、啊……」

雙手仍舊受到綁縛的黑子根本無從反抗，汗濕的後背因為肉穴裡撞擊的快感而往上弓起，被身後的赤司雙手環腰抱住。

赤司把下巴抵在他的右肩頭，一邊聽著黑子的喘聲，一邊繼續說著。

「哲也裡面好燙，明明身為老師卻這麼不檢點。喜歡這樣被上？」

「呀、啊，喜歡、嗯……被、赤司君上……啊、啊！」

赤司看著黑子沉迷在性愛的快樂裡任由他擺布，可愛卻又淫靡的痴態讓他放不開手，緊圈著細瘦無力的身軀，不停頂弄著下體交合的地方。

「啊啊，好乖好可愛，我最喜歡老師了。」

「哼、啊啊！不行、唔……要、去……哈、啊啊！」

在數次的抽插之後，黑子伴隨著第二次射精達到後穴高潮，同時他感覺到赤司在甬道裡注入一股熱燙。

軟穴裡被過度填滿導致乳白色的液珠從內壁與男莖的夾縫中滴落。

兩人份的精液讓整間書房裡滿溢著不該有的腥羶氣味，接著黑子就失去意識，剩下的他都不知道了。

當黑子再醒來時，他被放在柔軟的床上。看下四周判斷自己人還在赤司宅邸裡，當他掙扎著想起身的時候，房門被打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赤司。

「哲也醒了？我跟佣人說你身體不適，讓你在我房間裡休息別打擾。還有，你的衣服壞了不能再穿，我讓人送了新的來，給你。」

赤司邊說邊走到床邊，把衣服放在一旁。

「呃、我……」

「呵，哲也睡昏頭了？我們還是老師和學生，這點沒有改變哪。」

「哈啊……」

剛睡醒的黑子仍是一臉茫然，不確定赤司說的真假，還有現在是什麼情形。

赤司見狀輕笑出聲，伸手撫下那頭水藍色的髮絲，然後從後頸處一按，就著黑子的耳朵冷冷地說：「只是以後老師就是我的東西了，乖乖聽話別想逃喔。」

原本經歷過性事而缺乏體力的黑子整個人淡薄而透明，這會聽著赤司說的話，一雙藍眸閃動著水光，他的唇角漾起微笑，蒼白的面容平添一股病態的美感。

「是的，我的主人。」

明明黑子才是老師，是比赤司年長的那一方，卻被說要乖乖聽話。

滿是矛盾的違和感都在告訴他們這段關係有多不正常，但既然甘願淪陷，甚至引以為樂，事到如今又怎麼可能會抗拒。

至此往後的每一個隔週，黑子依舊會出現在赤司的書房，在古文的家教時間之後剩下的時間，他們有更多更快樂的事情要做。

end

2015.10.8ノチ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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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黑／秘密タイ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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