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奴赤與王儲哲】應該是寶兔兔給的設定和題目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gL6fKaEP8
*【阻止不能】和【颱風夜】設定都是小說合誌紙上談愛的教授赤司與助教黑子
【It is】
設定:帝光赤黑。診斷器的題目。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X6ENeW94O
那天中午,黑子在走廊上和赤司偶遇,雜談數句後,赤司問他放學後能不能幫忙整理資料,球友情誼下黑子並未多想就答應了,殊不知事情會發展至此。
在整理工作進行到中途,他們的話題莫名地推移到限制級的內容,和赤司意見分歧的黑子表示男生怎麼可能會像女生那樣,因為被插入而射精。
直到他的制服上衣被扯下而凌亂地掛在身上,連褲子也被褪至腳邊皺成一團,臀部完全暴露在空氣與對方視線下,黑子依舊逞能地跟赤司打賭自己才是正確的。赤司聽了只是笑著回了句是嗎,那就來證明看看吧。
為了初次交合,他們決定採用後背體位。在赤司抹了潤滑的手指細心地擴張時,黑子原本不是很在意自己是被進入的那一方,加上赤司又是那般有魅力的人,論抵抗心不是完全沒有,但就是不高。只是在赤司將下體脹熱的肉根直挺挺地插入他的後穴裡,他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
「咿咿咿——赤、司、君、怎麼……」
「嗯?想說、什麼?」再怎麼說,黑子的穴是第一次接納這樣的異物入侵,即使做了準備,穴內嫩肉的緊縮和炙熱程度還是讓赤司促緊了呼吸,回話也因此有些中斷。
「嗯、哼、那個、太大了……好、脹、嗯?啊、呀啊啊、不、啊啊!」黑子不明白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刺激到對方,只見赤司塞在自己穴內的肉根突地抽插起來,猛烈地肉體拍擊聲混合著黑子的喘叫,在只有他們兩人的資料室裡迴盪。
從未被進入的窄穴在赤司不停抽插下越發吻合肉柱的尺寸,摩擦帶起的熱與快感將黑子的注意力全數剝奪,他不太懂這種舒服的感覺,只知道身體異常地興奮。當血液漸往胯部匯集時,黑子直覺自己就要輸了賭注。
「哈、啊啊、呀、赤司君、不要了、不舒服!」他邊說著反話,邊挪動身體,連忙想逃離和對方肉體的連結。
然而這點把戲又怎能騙得過赤司,他扯下一旁的膠布,撕了一塊硬是貼住黑子的嘴,「願賭服輸,還有喜歡說謊的話不聽也罷。」他語調輕快地說。而後赤司每下進出都像掌握最佳位置般,壓在黑子穴內肉壁不停脈動的敏感位置,逼得黑子只能嗯嗯唔唔地低鳴。
許是再也承受不住了,黑子雙手抵著地板,因為後背的體位他轉頭朝向赤司的方向,天空藍的眼彷彿被雲氣蒙住似地,漾著水氣的眼神像在懇求著對方,卻不能言語。
赤司看了看黑子下體高昂著頭的肉莖,明白一切的他喉間溢了聲輕笑,接著他將手輕握上黑子的那裡,搓擼起來的同時加重了挺入的力道。在時機將至的時候,他低頭在黑子耳際輕語道:「黑子這樣,很可愛、」那瞬間黑子便射得他滿手濕黏,而赤司也因為黑子的肉穴興奮地不停吸吮自己的性器,不久便朝黑子穴內深處射入自己的精液。
「嗯、哼……哼……」
射精過後的黑子汗濕地躺臥在赤司懷裡,被貼住的嘴讓他呼吸顯得困難,卻也因此讓潮紅的面色帶了點病態美。在赤司撕掉膠布後問他話時,他只能邊喘著邊告訴對方:是他錯了。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tDhDnKDD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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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定:幼稚園赤黑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posvgWBAW
赤司和黑子家從小住得近。當年他們還小,就讀的是同一所,名為「帝光」的幼稚園,在學校他們經常一起玩耍。年幼的他們雖然在大人眼裡,被說是一個假正經一個撲克臉,但玩在一起的時候,就像兩團膩在一起的白軟小包子,那模樣真是一等一的可愛。可愛就是正義,這個道理如同為他們而生,所以小小的赤司和黑子不論做什麼,都是可愛的。對,不論做什麼。
那天,黑子在教室裡正開心地玩著積木,而赤司則坐在一旁,時不時地幫把手。突然,黑子軟嫩的臉不相稱地癟了癟,他轉頭朝向赤司,「赤司君,我、想尿尿……」
對黑子總是隨侍在側的赤司想當然爾便牽起黑子的小手,帶他到洗手間去,一路上兩人小手握在一起,看上去就是串彈嫩的糯米團子。
當他們到了洗手間,赤司決定自己也順勢解個手。就在他把外褲脫下時,一旁的黑子見了,突地皺起一張小臉,「赤司君的小褲褲是可愛的小貓咪!」他說,然後再低頭看看自己的,圓滾滾的眼裡旋即漾起水光。
赤司立刻明白過來,便笑著安撫他,「我覺得黑子的小兔子也很可愛啊,黑子喜歡小貓咪的話,我們可以交換。」同時用手摸了摸黑子色淺而柔軟的髮。
畢竟還小,而且赤司對黑子的策略一向很管用,黑子被這麼安撫著,馬上開心地反問真的嗎?太好了等等。最後在赤司應允下,他們換穿了彼此的小褲褲。
不料在換穿好了之後,黑子卻突然忸怩地扯了扯赤司的衣服,「赤司君、那個……」他嘟著粉嫩的嘴,嚅嚅地抱怨著,「小貓咪鬆鬆的……啊、赤司君把小兔兔的臉變得肥肥的了!為什麼?為什麼赤司君的比我大?」孩子畢竟是孩子,一下就又被眼前的其他事物吸走注意力。
赤司看了看黑子,邊笑著說:「黑子的以後也會長大啊!那時候就可以買新的褲子了,不管是小貓咪還是小兔子。」邊將黑子的小褲褲往上攏緊。
只是那時候,赤司沒有說出口的事實是,黑子的永遠都不會比他的大。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N3jmSrWU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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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奴赤與王儲哲】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m9Yy7CxZs
「嗯……唔嗯!」
夜半時分,寢室裡昏黃曖昧的光線下,黑子雙手環在征十郎的後頸,兩人正激烈地擁吻,而身後採背進體位的赤司則隻手握緊了少年王儲綿軟的身軀,又一次狠狠地將自己熱燙的性器挺入最深,另一隻圈住黑子性器的手也加快了套弄的速度。黑子甜膩的喘息在後穴被插入、撐開的瞬間自唇間縫隙洩出,同時刺激著三人的一切感官神經。
赤司與征十郎,除了左邊單瞳的眸色與個性之外,他們擁有相同的容貌、名字,也只從屬於同一名主人——他們摯愛的少年王儲,黑子哲也。
命運相繫的開端說是因為黑子也不為過,打從初見的那日,年幼的王儲就二話不說地選定了他們兄弟。立於血族與從屬的關係,血的供養自不在話下,不過幾年屬於孩童的懵懂無知退去後,黑子開始對這兩名直系從屬有了性交的瘋狂渴求,特別是在貪享血液的時候。不單是因為血族於吸血時釋放的性慾激素,吸取與被吸取的亢奮也同時刺激兩方,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當然,黑子確實愛著赤司與征十郎,那是種近乎依存的戀慕,但在血族的精神世界裡,血、性與愛同等重要,三者共同構築而缺一不可。以滿溢於懷的愛飲下溫熱鮮美的血,然後又一次的縱慾,可以說是血族生命裡僅有的意義。
「征、唔啊啊——」
當赤司朝穴內前列腺帶猛烈不停的撞擊,黑子很快洩出濃白的精液,但血族的性慾向來旺盛,射精後體內翻湧的吸血慾望讓他再也忍不住,黑子雙拳轉而抵在征十郎肩上奮力地拉開一小段距離,他稍稍將頭仰起,特別蒼白的膚色使底下青色的血管更添病態,薄嫩的唇突地大幅張開卻意外地毫無違和,本就鋒利的虎牙驟然變得更加尖長,不加思索地就朝著征十郎側頸的脈動咬下,血的鏽香瞬間盈滿於整個口腔,而後融入黑子的體內,原本圓扁的指甲伴隨著飲血而轉為尖銳,硬生生在征十郎的上臂劃出猙獰的抓痕。
濕軟的後穴因為吸血受到激發,越趨興奮地吸咬著裡頭的男人性器,饒是赤司被這般緊緊絞住也不免難耐地溢出一聲重喘,身下不停操抽的動作越發狠了,「哈……黑子,你真是、不要命了……」但黑子柔軟的肉體在赤司的進逼下不僅毫無抵抗,反而配合著赤司放蕩地前後款擺著,這使得赤司握在黑子腰側的那手也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紫血色的掐痕登時顯現。
「啊、啊、再多、哈啊、用力地、幹我、啊啊——」
黑子淫蕩地喘叫著自己的慾求,面對赤司和征十郎——兩名最愛的從屬,他從來不遮掩對性的飢渴,一如對血、對愛的汲取。
位在正面的征十郎聞言,伸手捏住黑子瘦削的下顎,以鮮紅的舌尖舔舐黑子的唇,還有轉為駭人的尖牙牙面,笑意裡可見他毫無畏懼,甚至舌尖因此磨破滲血才是所願,在無礙其他的情況下他從來不吝惜將血液奉獻給他的主人。
「哲也,我受不了了,給我。」征十郎收回以舌愛撫的動作,以違背地位的語氣要求面前濕著眼眸縱慾的主人。
「姆嗚……征、快、一起插進來……」
被兩人交互愛撫身體各處的黑子腦內早已暈茫一片,他撐起身體,維持著被赤司插入的姿勢,往後靠上背後那副結實的胸膛,接著赤司將他有些發顫的腿拉得更開,腿間的性器早已重新勃起,後方穴口貪婪吸吮著男人性器的模樣清晰可見。
主人淫蕩求愛的樣子讓征十郎明顯地蹙了蹙眉,原因無他,不論是赤司還是征十郎總是不斷地、不斷地受到黑子這樣的挑弄、吸引,被黑子主導的性愛彷彿敗北似地讓他們無法自已,然後永遠的淪陷在裡頭。
「征——快點、嗚嗯……我要、」
再一次的挑釁,征十郎一把抓緊黑子,挺起身,大掌貼上黑子的臀瓣,用拇指把早已濕濡的穴沿用力壓開一道縫隙,不由分說地把自己的性器擠了進去。
「嗚啊啊——征、征——」被同時插入的瞬間,黑子忍不住昂聲哭叫出來,但那並非出自肉體過度交合的疼痛,因為血族的身軀在性愛交歡的時候會變得更加柔軟,讓肉體更順利更完美的契合,以求攀上至高的慾樂。
稍加習慣後,兩人便再無克制,爭相在黑子裡頭交互頂弄著性感帶。肉體本就情慾高漲,在快感猛烈地衝擊中,黑子很快又哭著射出第二波的精白。
直到赤司與征十郎接連朝穴內噴吐過一回,他們將黑子的姿勢改向翻轉過去,由征十郎作為背進的體位。
當赤司吻過黑子的唇、牙、喉結,黑子根本已經癱軟在他懷裡任憑他予取予求。接著他將自己的頸際湊近過去,並在黑子軟軟小小的耳邊低語,「黑子、喝我的血……」
「啊啊、嗚——好熱、唔啊啊——」
啃噬,進而相濡交歡的模樣,讓森冷的吸血畫面摻入濃重的色香。
今晚的他們,與過去無數的夜晚同樣的放縱,不知節制,也不須節制。唯有這樣的交歡才能錯覺在這無盡的生命裡自己還真實地活著。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Jwyi9p0OV
【阻止不能】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Dv3hpVZYO
設定:蘇蘇教授與他的倉鼠助教
期中考剛結束的下午,學生們像終於解放一樣相互笑鬧,大學校園內一片熙熙攘攘。身為研究生兼助教的黑子此刻正坐在自己的研究位,一面整理剛才監考完的試卷,一面看向窗外,受到外面歡愉的氣氛感染連平常少有表情的他都勾起了微笑,但真正讓他心情好的原因其實與考試一點關係也沒有,而是因為今天他的戀人兼同居人——赤司教授跟他約好了,晚上要一起去看舞台劇。那是他們久違的約會,而且還是他一直很想去看的劇,黑子自然沒道理不期待。
對教授來說,不論是期中考還是期末考,只要是考試的日子,相對於平時要備課、上課反而空閒許多,至於助教的話即便還有監考、協助批改考卷之類的工作,但比起跟課和幫忙學生看報告那些事也會比較輕鬆,所以他們才決定選在今天去約會。
然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接近兩人約定碰面的點,赤司教授卻遲遲沒有過來找他,不僅連個訊息都沒有,甚至自己傳過去的貼圖對方也沒有已讀。
「老師好慢喔……」雖然黑子知道下午要開系務會議,作為系上要角、甚至有傳聞會成為下屆系主任的赤司教授萬不可能拒不出席或提早離開,但今天的會怎麼說也開得太久,再說教授都已經跟他約好了……黑子邊想邊盯著手機的訊息框,不免有些焦慮起來。
這樣下去也無濟於事,黑子甩了甩頭,決定先利用時間整理手邊的試卷、提早寫好擬答。事前弄好的話之後拿試卷給教授的時候應該能幫上忙吧,他想。
可惜事與願違,接下來的時間只是像地獄倒數一樣過去,而教授一直到距離舞台劇開演剩不到一小時才慌忙趕來黑子在的研究室。
「老師……」黑子看著站在門口的教授,一雙水色的眼濕亮濕亮的。
「哲也抱歉,讓你久等了……總之我們先趕過去吧。」赤司邊說邊拉起黑子的手,順道抓了兩人的東西,帶著黑子準備前去開車出發。
結果壞運氣彷彿纏著兩人不放似地,一路上他們不但一直遇到紅燈,到了半途更是下起了傾盆大雨,交通頓時一片混亂。
「塞車了……」黑子看著前方的車陣,說話的音調明顯悶悶的,車前擋風玻璃上的斗大雨珠就像在述說他的心情,「舞台劇,已經開演了,來不及了……」說完更加用力地捏緊了手裡的票。
赤司教授的戀人兼同居人——黑子助教完全地大生氣了,而且那模樣活脫脫就像隻脹脹的小倉鼠一樣。
「還真的是。」一向又帥又溫柔的教授這時除了這句,也只能嘆著氣道歉。他知道他的寶貝倉鼠,噢不是,是寶貝助教一直很期待今天的約會,就算會議是正事,他也應該早點注意到時間,加快處理會議上提出的問題才對。
車內的氣氛正僵著,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原本的沉重。
「咕——」倉鼠的小肚子,叫了,就算本人的心情還處在脹脹狀態。
「唉……錯過舞台劇的事是我不好,」不過現在說那些都已經沒意義了。赤司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揉了揉黑子垂低的頭,「當作賠罪,我們去吃點你喜歡的吧。前陣子M記新推出的套餐,哲也不是一直很想吃嗎?還有你最愛的香草奶昔。」
倉鼠聽到喜歡的食物,臉才慢慢地抬了起來,已經是水汪汪的眼睛眨啊眨,半晌總算妥協地點了點頭。
接著車頭一轉,開進了M記的停車場。
「老師,舞台劇……」黑子一邊說,一邊洩憤似地用力扒開手裡的炸雞。炸雞皮上的起司淋醬不只在手指上,甚至也沾到了嘴邊,配上那張脹著的倉鼠臉,看上去竟有些可愛。
「別氣了,下次一定準時帶你去看。」先一步吃飽的赤司拿起一旁的香草奶昔,將吸管戳進了倉鼠嘴裡,看到倉鼠吸了兩口總算變得比較不脹,殷紅的眼才無奈地笑彎了起來。
吃著炸雞的倉鼠看見自己飼主在笑,兩頰又稍稍脹了一點,而對方卻只是伸長了手指,往他嘴邊一抹,接著下一秒便探出舌尖,舔去指尖沾附的起司,那舉止說不撩人絕對是騙人的。
「說好的喔。再食言我就不要幫老師忙了……」
「一定說到做到。」
赤司的手接著挑起黑子下巴,將唇覆了上去。
——就算全世界都要阻止他們去看舞台劇,也阻止不了他們恩愛的約會。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3Kr4BScW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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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定:紙上談愛的教授與助教與鼠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kOfS5INcu
那是發生在一個颱風正式來襲風雨交加的夜晚,關於T大的教授赤司與他的寶貝助教黑子以及他們飼養的黃金鼠起司之間的小故事。
「唔,外面風雨好像越來越大了,而且好黑……」黑子的目光從正在播報新聞的電視轉而看向窗外,發覺外頭除了雨幕已是一片漆黑,心裡不免起了一陣擔憂,「老師好慢……八成是、又埋在資料裡忘記時間了吧。」饒是一向表情平淡的他也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黑子是赤司的助教,同時也是對方門下的研究生,目前正在攻讀碩士學位。作為一個研究生,修課時數並不像大學生那麼多,而是重在自己的論文研究。是日,黑子的課結束得早,看氣象預報打從兩天前就說有颱風正在接近,加上已經下了連夜的雨,因此黑子沒有像平常一樣在研究室久待,反而是確認好助教該做的庶務並得到赤司的首肯後,很快收拾了東西回家。
此刻黑子人在他和赤司同居的家裡,縮起雙腳坐在客廳沙發上,正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等待他的老師歸來。只是等啊等,赤司還是沒有回來,手機通訊軟體別說沒傳來半封訊息,連早一點自己傳過去的也都還維持著未讀未回的狀態。
突然這時候,一股溫暖、柔軟又毛絨的觸感襲上黑子光著的腳板,促使他收回了看向窗外的視線。
「哲也!」不出幾秒,吱聲大作,「外面怎麼這麼吵,還有你看起來好皺喔!」原來是起司又從籠子裡偷溜了出來。
「嗯,因為有颱風要來……」黑子伸出手,示意起司跳入自己的掌心後,隨即揉搓起那個小小的毛團,微皺的眉心也因而得以舒展,「起司會害怕嗎?」他問。
「拜託,不過就是個颱風,我才不怕呢!」只見起司拍了拍自己有些胖的胸脯這麼說,
「噗,是是是。」黑子忍不住笑了笑,天知道這隻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颱風。
「所以說、」起司還正要說下去時,沒想到說巧不巧,下一秒轟天巨響的驚雷就這麼無預警地劈了下來,「吱吱吱吱吱吱!哲也、哲也!怎麼了怎麼了!吱吱吱!」只見牠一邊大聲吱吱,一邊不受控地從黑子的手裡一竄而下,在黑子的全身上下高速衝來衝去,最後一股腦地從黑子衣服的下襬往內一鑽,整隻鼠就這麼塞進了哲也的T恤裡,在黑子的腹部縮成了一球,還噗嚕噗嚕地發著抖。
「哎、起司!哇!」著實也被突然的那聲雷嚇得不輕,黑子全身因而顫了好大一下,緊接著下一秒他就被亂竄的起司弄得差點從沙發上摔到地上。他好半晌才穩住身體,被起司的小手小腳還有毛搔癢的感覺漸漸消停下來,接著才隔著衣料戳了戳自己腹部隆起的那一小團,「真是的、起司剛剛不是才說不怕嗎?」
「我、我才沒有怕哦!只是因為鼠鼠的聽覺比哲也靈敏太多了!耳朵痛!」起司從黑子的懷裡鑽出來,跳上他重新等在一邊的手,大聲抗議,然而從牠還能這樣大聲叫嚷並且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耳朵的動作,黑子大概也知道應該是沒那麼嚴重,「為了犒賞辛苦又勇敢的鼠鼠,哲也應該要給我吃鼠用起司!至少要給三大塊!」
黑子捏了把起司的小肥肚,「一塊可以,三塊就太多了,不然等等老師回來我會被老師罵的……」雖然一向疼寵起司,可黑子猛然想到赤司的臉,還有最近健康檢查時虹村醫生越來越凝重的表情和叮囑,最後還是——給了一塊。不然好可憐啊,剛才被嚇成那個樣子……黑子一邊在心裡合理化自己溺愛起司的行為,一邊捧著起司走到櫃邊,挑了一塊中等大小的鼠用起司塞給了肩上那隻有點重量的鼠。
正當起司歡快地整隻癱在黑子的腹部上,四肢抱著鼠用起司愉快地嚼嚼嚼時,黑子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外頭越發劇烈的雨勢,打開了聊天軟體卻依舊沒看見老師的已讀,更遑論是回應,內心也不由得越來越擔心。他本想著是不是打個電話去,但想到要是老師正在忙碌,自己打擾了他就不好了,因此儘管如此,他還是只能發了幾個擔心的貼圖,手掌下意識又抓起了吃得胖胖軟軟的起司又搓又揉,連自己肚子的咕嚕叫聲都沒有聽見。
「果然晚一點如果老師還沒有回應,就去學校接老師吧……」他這麼咕噥著。看看時間現在是晚上八點,八點半如果老師還沒有回應的話,還是去一下好了……家裡的大傘早上出門的時候沒帶著,順道也拿去給老師……他這麼在心底盤算著點點頭,覺得自己真是思慮周到。
※
轟隆——
震耳欲聾的雷聲隨著刺目的閃光總算是引起了埋首於研究的教授注意。只見教授那髮色鮮紅的腦袋倏地從大堆雜亂的資料中拔起,他看了一眼已經是狂風暴雨的窗外,隨即腦中一閃而過——糟了,完全忘了時間,哲也……赤司這才匆匆從資料堆裡挖出手機,他一邊點亮螢幕一邊扒抓著後腦的頭髮,平時一向梳整好看的髮型此刻只能用亂七八糟來形容,只是即使如此他的帥氣仍是半分不減。
「我看看……哲也、唔!」雖然對於長時間放置戀人不理會得到什麼後果,赤司已經有了預想和心理準備,但在他打開通訊軟體一看,發現對方專屬的對話框裡被一些擔憂安危和表示等待的字句和大量貼圖占滿,看來得要滑好一陣子才能全部讀完,不過當前可沒時間多磨蹭了,因此他簡短地回覆一句後就很快起身整理東西準備回家。
「起司真的不可以再吃起司了、欸不對,我在說什麼……總之醫生有說、啊。」正當黑子又和起司開始不知道第幾回的鼠用起司爭奪戰,就恰好聽見門口玄關傳來了開鎖的聲音。一定是老師回來了!他這麼想著,並套上自己的室內拖鞋,帶著起司一起速速往玄關走去。
「老師您終於回來了、唔哇!濕答答的……」黑子邊喚道邊走到了玄關,立刻發現了赤司的慘況。其實外面風雨交加,黑子不是沒有想到赤司回來會淋濕,但是實際親眼看見才知道那不是普通程度的濕,而是像整個人浸過水一樣,裡裡外外完全地濕了透徹。
只是黑子才剛說完便停住了腳步,呆愣地望著赤司再也說不出話來。原因無他,就是赤司今天穿了平常去學校會穿的襯衫。是的,和平常一樣沒什麼問題,但偏偏今天是颱風來襲的風雨天,錯就錯在這裡,淋濕到已經可以直接擠出水的襯衫整個貼著赤司精實的胸膛,令人羨慕的身材曲線畢露,就算底下還有穿著裡衣,若隱若現的透明感還是相當惹眼,加上滴著水的髮梢、原本就俊秀的面容與濕潤的眼神……黑子忍不住吞嚥了下喉間的黏膩,想著眼前這畫面完全只有犯罪一詞可言。
「啊啊,我回來了,哲也。」赤司倒是因為忙著打理自己,還有不知道該說有用還是沒用的傘,當下還沒有發現黑子的表情和眼神。他正思考著自己該不該把剛才怎麼冒著風雨走到地鐵站卻發現已經停駛,後來又遲遲攔不到計程車只好直接撐傘走回家的艱辛過程告訴對方,好不容易把傘和鞋子都處理好,抬頭的同時順手將濕得礙眼的頭髮往旁一撥,才發現黑子看起來似乎不太對勁,「哲也怎麼了?該不會也淋到雨著涼了?有沒有發燒、」
「老師、不行……唔、這樣太色了……」不料黑子剛一回答,鼻血就這麼毫不客氣地流了下來。感覺到熱黏的液體從鼻子裡竄出流下,伴隨著有點噁心的腥味,加上還是在老師的面前,黑子感到更不好意思了,他手忙腳亂地用手往自己的鼻子抹,很快就沾了滿手腥紅,然而那個殺傷力極為強大的始作俑者卻絲毫未覺,頂著那張帥臉就往自己走來……
儘管已經過了多年,黑子仍常常覺得自己遲早是要被那張完美的臉帥死。
「哲也你怎麼又流鼻血了!」那廂赤司當下只顧著怎麼把自己弄乾一些,對黑子的回應並沒有聽得很清楚,直到走近過來才發現自己寶貝助教的狀況,還有從指縫滲出來的鮮紅色。顧不得身上還濕答答直滴著水,赤司連忙從自己的包裡拿出放在防水夾層裡的面紙,抽了好幾張隨即便往黑子的鼻子壓去,兩人站在玄關好一會兒那流淌的鼻血才總算是止了下來。
赤司長吁口氣,一抬頭正想追問到底怎麼回事時,視線卻對上了黑子頭上另一雙黑豆一樣的小眼睛。那團每天看來總好像更胖一點的鼠從黑子的腦袋上探出頭,手裡還抱著一小塊似乎是方才從嘴裡吐出來嚼的鼠用起司,「哇噢!赤司君!你看起來好像掉進池塘裡再爬出來一樣!你是不是去了鼠鼠游泳池!」這麼大聲吱吱著,又把起司塞回了嘴裡,用小手洗了洗牠的胖軟臉頰,一本正經地亂講話。
赤司差點沒把越來越胖軟的起司從他寶貝助教的腦袋上抓下來接著丟出門外。赤紅的髮梢仍然滴滴答答地掉下水珠,但他的寶貝助教還是比麼都重要,因此他只是把黏貼在夾邊的碎髮往耳後隨便勾了勾,接著兩手小心地抓著黑子的雙肩,稍微傾下身正眼直視著對方的臉,想藉此確定黑子到底還有沒有繼續流鼻血。
殊不知,因為赤司的靠近,黑子一抬頭就是猝不及防地被放大版的俊美面容撞了滿眼,頓時原本消停下來的鼻血突然又猛烈地流了下來。
「老、唔老師、不行,請不要再靠近了,真的太情色了,好帥……」黑子一邊拿面紙壓著自己的鼻子,一邊含糊結巴地說著。
這一回赤司總算把黑子的回答聽清楚了。頓時他的心底一個磕碰,面前的小戀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啊?邊這麼想,他手上的動作也沒停,只見他迅速地把哲也頭上的起司一把抓下放到地上,在起司大聲抗議時甩了個眼刀過去,而那團鼠馬上就吭都不敢吭,拔開四隻短腿就往客廳衝去。
在起司離開之後,赤司也顧不得自己的包了,他一把把黑子打橫抱了起來,無視於黑子小聲的驚叫,腳步一旋就接著往浴室走去,喀搭一聲順道鎖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