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定:遊郭(或是叫青樓、花街)paro。有飲酒/赤抹布/抹布黑/綑綁等等請注意。考據和有關酒的部分不是很清楚,日本中國設定混用得很亂,還請見諒。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iBeA4mIvo
最後謝謝檄落ㄉㄉ的點文!
位處城鎮一隅,流水與市中要道交會處便是人人皆知的煙花巷口。河堤邊上的最佳位置被裝飾最為富麗堂皇的樓坊佔據。正前方門樓邊上掛起大紅燈籠,長匾狀的招牌與對聯一望便知是城裡第一青樓。精心雕琢過的樓牆外,一排楊柳依憑在河邊,細細的垂條迎風擺盪,似是要為來歡場尋樂的客人拂去煩憂那般。
那時分,正是華燈初上,第一青樓裡美妙的琴樂和談笑聲使整個氣氛活絡起來。相形之下,樓上裡邊某間房內,床舖上頭的錦被卻奇妙地隆著一大團圓圓的玩意,時不時還蠕動兩下,好像在說樓下那些觥籌交錯和自己毫無關係,極不搭調。
半晌過後,隨著生意逐漸上門,樓下客人與娼妓的嬉鬧聲越發興奮,看來總算是受不了那股吵雜,錦被裡的那玩意掙扎了數下,而後才從邊角探出一抹淺藍--原來裡頭是個人,而且是活的。
那人甫坐起身,淺藍的髮頂亂翹得可愛,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襯得他本就精緻的面龐更加稚氣。先是呆滯了一陣,他才轉頭瞧了瞧窗外,終於發覺早該是下樓接客的時間。緩緩移動到梳妝臺前,簡單盥洗過後,他執起眉墨描了自己慣看的眉型,往臉上隨意擦些脂粉,對著鏡子在心中自我解釋道:這樣就可以了吧。接著他將及肩的藍髮梳理整齊,並盤成優雅的髮髻,換上該有的和服裝束,最後收拾收拾便步出房門。
行經廊下時,一名還在見習的小童有些匆忙地跑過來傳話道:「哲也姐姐,你總算起來了,赤司少爺已經來了,一樣在『影之間』等你呢!」
在這家青樓裡不管是男娼女妓,還是清倌紅倌,稱謂上只論輩分年歲,在上的一律尊為姐姐,對比自己位份低的就直接喊名,不加敬稱。所以雖說哲也其實是男兒身,下面的人照規矩只得稱他一聲姐姐。至於話語中提及的影之間則是哲也接待客人慣用的廂房,雖說打從那位成為自己的常客開始,就三不五時被包下整晚,除他之外其餘想找哲也的客人還得碰碰運氣,在那位沒上門光顧的時候才能偷點空。
「赤司君……呃、不,赤司少爺今天還真早……嗯?倒是你們怎麼沒一個來喊我起來呢?」哲也加緊腳步往影之間的方向邊走邊問,卻一時口快,畢竟在見習的後輩面前,隨意捨去對重要客人的尊稱可不是什麼好示範。很快便發覺自己疏失的他趕忙改口,只是臉上神情依舊淡漠,倒也沒露半點緊張。
「不是的,是赤司少爺不讓我們喊,說是等哲也姐姐起來再去他那就好。」小童跟在哲也旁側,努力解釋方才的狀況。
哲也聽了只淡淡地回聲是嗎,便沒再多說,隨後他要小童去忙自己的,將人遣開後,他獨自一人來到影之間的房門前,卻聽見房裡傳出兩三名女子的笑聲,本要跪坐下來請示房內客人能否進門的動作因而頓了頓。
確實,雖說影之間是自己接客常用的廂房,也不是其他娼妓就禁止進入的程度,但依照那位先前的作風,基本上要找自己的時候絕不會叫上其他人,因此房內會有這樣的聲音傳出他不免覺得有些意外。不過這裡畢竟風月場所,地方特殊,能進出的不是同樣隸屬這座青樓的人,就多半是熟面孔的客人。哲也輕而易舉地便猜出那是其中幾名女妓的聲音。他猶豫一陣過後想來不便讓客人多等,他依舊恭敬地跪坐在紙門邊,以恰到好處的音量往房內喚了一聲少爺。
緊接著,那熟悉低磁的嗓音自裡頭傳出,「哲也,進來。」
哲也動作輕柔地拉開紙門,房內幾個矮桌上佈著佳餚美酒,軟墊靠枕隨意堆疊供人或坐或躺,牆邊壁龕別出心裁的插花與掛軸,一反青樓裡其他房間常見的那些玉飾、珠簾或美人畫卷,而邊緣一角置放的高雅線香薰得滿室芬芳,沁人心脾,這些盡是哲也偏愛的裝飾擺設。他挪了挪位置,彎低身段朝內行了個規矩到位的禮。
那一頭,赤司則斜倚在靠墊上,絕佳的面容體格和一抹鮮艷搶眼的赤髮是那樣秀麗,勾人神往。就算不提這人握有多少的權勢,光靠外表就讓他不管到何處總有一堆人爭著想親近,只不過這人雖是青樓常客,傳聞是個愛好風花雪月的個性,行事作風卻又經常抱持著一定的距離感,實際上真正能接近他的人屈指可數,而哲也恰恰就是那其中之一。
自赤司第一次來到這裡,指名要的從來就只有哲也,因此當哲也抬起頭,就看見房內赤司身旁那兩名當前紅牌的姐姐,平時被客人疼愛著而有些恃寵而驕,現在卻是整個人都貼到赤司身上,百般嬌媚地侍奉著,一個斟酒一個挑起果子要餵,很是殷勤的模樣,讓哲也一時竟忘了該怎麼應對接待,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赤司朝著身旁斟酒的女子微微笑了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對於另一人他沒吃那果子,而是拉過對方纖細的手腕,執起,而後在手背上落了一吻,風流卻不落低俗的舉止惹得兩名女妓羞得不敢直視他。
瞧著房內赤司和姐姐們的互動,哲也才發覺之前他總認為自己不過區區青樓的一名男娼,沒有任何資格要求對方只能挑他一個,再說他也沒有權利,更沒有意願只接赤司這名客人,但眼前這一幕卻讓他無奈地發現自己錯了--那是屬於他的客人,他一個人的赤司君,明明知道自己不能這麼想,卻還是控制不住,所有的理性思考在獨占慾面前都化為虛無。
正當哲也呆坐在那,房內兩名女妓也清楚赤司本就是哲也的客人而顯得尷尬之際,驀地赤司一句「你們先出去吧。哲也,過來這。」打破這股突如其來的沉默。
只見赤司身旁女子識相地紛紛起身告退,頓時房內只餘赤司和哲也兩人。哲也明白再僵著不動,對客人就太過失禮了,他想想便站起身緩步向前,最後落坐在赤司身旁的位置。他隻手輕撩起和服的袖擺,拿起矮桌上的白瓷酒瓶,將那擱置在赤司面前,早已空了的酒杯再度斟滿,「少爺,今天有時間過來,哲也覺得很開心。」他邊說,邊想著少爺今天果然挑了剛進貨的那支上等西鳳酒。就在他話剛說完,就察覺赤司那雙溢著輝芒的異色瞳,宛如寶石般的血紅與琥珀緊盯著自己,那銳利的目光就連自小在青樓長大,也已經接客數年的哲也仍感到不太自在。
一會過後,赤司才開口道:「哲也,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叫我什麼?」
「赤、赤司君……再這樣寵下去都要被慣壞了,今天剛起來差點就在後輩面前叫錯了,赤司君倒是說說該怎麼辦?」四兩撥千斤,哲也可是混這行飯吃的,對他而言要討赤司歡心並非難事。他帶著一抹淡雅的微笑,將酒杯遞給赤司。
「呵……哲也是特別的,所以只准你這樣叫。」赤司臉色明顯轉為和緩,伸手接過酒杯的同時,在哲也白嫩的頰上親了一下。
但哲也不是那種百依百順,只懂得附和諂媚的類型,尤其是對赤司,他清楚要讓對方喜歡,喜歡到放不開自己,就必須挑起赤司的興趣,讓他永遠只看著自己。哲也邊在心中想著,在承下赤司的親吻時輕輕地半瞇起那雙澄藍的眼,「話是這樣說,今天又怎麼有興致和其他姐姐玩了?」他說。
赤司執起酒杯一口喝乾,然後手摟過哲也的肩,一個用力將他整個人拉進自己懷裡,對著哲也那白中透著點紅的耳邊低語:「不告訴你,原因你自己猜。」
隨著赤司的話語,醇香的酒氣參雜在炙熱的吐息中,侵入耳內深處,這舉動讓哲也臉上登時一熱。
「害羞了?都接過多少客人了還什麼事都像第一次。」赤司戲謔地說。
「赤司君不喜歡?」被赤司用力摟住,整個人像埋在對方懷裡似的姿勢把哲也身上的和服弄得凌亂不堪,連衣襟相合的位置都被扯鬆,裡頭勁瘦的鎖骨和胸膛也因此袒露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人軀體緊依著,幾乎沒什麼間縫,哲也的話語聲聽起來有些悶悶的。
「誰說的?哲也這麼誘人,我愛死了。」赤司順了順哲也如天空般美麗的髮,而後親吻著他的額間。
哲也終是再也禁不住對方的戲弄,趁隙硬是將自己的唇貼上赤司的。但赤司向來不是被動的個性,他手掌繞向哲也的後腦勺和頸子相連位置,往自己方向一扣,轉守為攻,讓兩人的唇貼得更緊。赤司的吻技哲也不知道經歷多少回,敗了多少次,依舊抵擋不住。赤司舌尖連舔帶舐的挑弄著哲也口內,巡過齒間再纏著裡頭瑟縮的軟舌吸吮。不消多時,當赤司鬆開他的時候,哲也被唾液蘸濕的唇瓣早已轉紅。這種連身為娼妓的自己都輸得徹底的技巧,哲也再是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承認光是被吻了一陣,他就已經渾身發熱,難受得緊。他雙手環在赤司的後頸,邊喘著氣,示意性地用下身摩擦著對方。
「想要?」赤司的唇角稍稍勾起。
極近的距離下,赤司絕麗的笑容更是讓哲也移不開視線,一雙淺色的眼睛直直地望著赤司,然後點了點頭。
當赤司一把拉鬆哲也腰際的衣帶,將和服往兩側整個褪至肘邊,哲也上身光裸潔白的軀體立時暴露在空氣中。赤司看著身下人因為自己的視線而不自在地哆嗦著,臉上神情顯示出他對此相當滿意,接著他彎低身將人抱緊,並輕聲地說:「哲也就是任性,要我這樣那樣,卻又不見得是真心話。」
慾望和嫉妒使腦袋幾乎停止運轉的哲也,聽了赤司的話,才猛然想起今天對方簡直故意衝著自己這麼做的原因。
*
事情要追溯到上一次赤司來找他的時候。那天,赤司照往例一進店門便將自己接下來的整夜包下伴酒陪睡,而哲也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隨著時間迫近午夜,原先在樓下影之間欣賞著樂曲、嬉鬧好一陣子的兩人,這時也早已移動到二樓留宿用的廂房。檜製的圓桌上擺著幾樣配菜和赤司指定的竹葉青酒。
哲也輕輕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仰頭飲下赤司賞給他的那杯酒。
這裡必須提到,青樓的規矩其中一條:酒是客人花銀子買下的,娼妓不論地位如何,要想喝就得客人願意賞才行。只不過赤司總要哲也隨便喝就是了,甚至對赤司而言,看著哲也細而白的手指優雅地執起酒杯,喝下自己賞的酒,粉嫩的唇因為酒液而潤濕的畫面,在各方面都帶給他極大的滿足。
由於赤司原本就是不折不扣的酒豪,而哲也既然時常陪酒,自然也不落俗後,現在已是酒過三巡,他們都沒醉。這時哲也卻沒來由地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唉,怎麼會這樣呢……」
說起來,哲也最近有件事很是煩惱,那就是他發覺自己喜歡上赤司了,而且還是深深地迷戀上的那種。然而他從事的是賣身的工作,作為娼妓,隨便心許他人不是件好事,更何況對象只是來歡場尋樂的客人,但他偏偏就遇見了赤司,那個容姿絕佳、一舉一動都散發著魅力的男人。就算對方個性風流、四處留情,似乎不是可以用感情綁住的人,可惜哲也還是忍不住受到他的吸引。當他有所自覺後,每次赤司要他陪,他便時不時地想起這件事,不免嘆息自己是不是腦袋有什麼問題。
「哲也,客人面前嘆氣代表你還太生了。」這廂赤司輕扣住哲也執杯的那隻手腕,邊說著就在哲也濕得發亮的唇上偷了個吻。然後從嘴唇移向下顎,再來是頸子,赤司接著將哲也的和服衣襟拉得更開,在裸露出來的胸骨上輕輕啃吻著。
「既然如此,就請少爺讓別的姐姐替我吧。」哲也只是將手搭在赤司肩上,任憑對方愛怎樣就怎樣,表面上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嘴裡說的卻是反話。他自認清楚赤司不會真的這麼做,那只是一點小小的伎倆罷了,他希望赤司能一直喜歡自己,而對獵豔成性的人,他覺得最好的做法就是讓對方永遠得不到,並且難以掌握,所以他不能乖乖成為赤司一個人的東西,就算他有多喜歡對方。
當然,哲也不會把真正的原因告訴他,否則就沒有意義了。至於赤司的調侃,反正確實其他熟客老跟自己抱怨自從赤司來到這裡,連想見哲也一面都難如登天,而哲也也因為赤司每每過來留宿,都做得太過火而身體有些承受不住,不能繼續接客,總是必須間隔著休息。雖然因為赤司每次都給了大把大把的銀子,加上哲也平常盡心工作的表現,都能順利獲得休息的許可,但怎麼說縱慾過度總是傷身,而身體正巧是這門行業的本錢。
赤司聞言,笑了笑,用唇攫住哲也的耳,然後低聲地回了一句:「嗯--好主意,我會考慮一下。」
欸,是不是有句話叫計畫趕不上變化?頓覺事情發展不如預料,哲也一雙藍眼睜得圓圓的,傻楞楞地望著赤司,他不自覺地嚥了下唾水。
當晚,他被赤司狠狠地按在床上做了個死去活來,事後他的腰骨簡直像要散架了似的,弄得他不得不休養好幾天。
*
「嗚、呃……」
現在,影之間裡哲也被赤司摁倒在榻榻米上,和服與底層的裡衣因為方才的動作而扯亂,從衣襟交合處微微敞開,鬆垮垮地披掛著,底下的身軀充其量只能掩去五分。被赤司摟著的姿勢讓他們身體緊緊貼合,由於酒精作用而升高的體溫在肌膚相互摩擦下,使整個氣氛更加炙熱。再度交疊的唇吻得甚是激烈,連牙齒都險些撞上才又技巧性地避開,彷彿按耐許久似地急躁,西鳳酒獨特的餘韻在兩人唇舌的攪弄下充斥在口腔內,來不及嚥下的津液摻著濃熱的酒香,自哲也的唇角溢出,沿著白皙的頸際滑落。
似是沒有休止的長吻中,哲也總算偷得一點空隙,他邊急促地喘著氣,囁嚅道:「嗯、赤司君,對不起……。」原本他就不是真心要赤司找其他人,卻沒料到那些話似乎惹得這位少爺不高興了,付諸實行不說,還故意讓自己親眼目賭。雖然不知道那算哪門子的懲罰方式,但對於深深著迷著赤司的他,真是意外地管用。
「吶哲也,我不會原諒你的,所以今晚你得好好『陪』我。」赤司在哲也耳際邊低語,同時將髮髻上的簪子抽去,哲也淺色的髮絲在榻榻米上散開,半遮掩著的裸身因為赤司的話而微微顫抖著,薄透而無助的模樣和和服華麗的色彩形成對比,看上去更顯撩人。
語畢,赤司扯下自己的衣帶,對折成細長狀的布條,三兩下把哲也的雙腕捆了起來。而哲也只是輕蹙了下眉,並未反抗。再怎麼說赤司是他的客人,在可以接受的範圍裡他必須讓赤司盡興,在做愛之前或是過程中把他的手或腳,或是一些更令人羞恥的部位給綁起來,算是赤司的癖好之一。接待久了,哲也倒也見怪不怪,但與其說是習慣,更貼切一點地說,他其實也覺得被這樣對待很興奮。不至於成傷的限度裡,他們的身體宛如天生的契合。
在赤司細心舔弄過後,哲也袒露的胸膛上,兩粒朱蕾在昏暗的燈光照耀下,顫巍巍地閃著淫褻的水光。哲也迷濛地望著赤司用手將自己的雙腿往左右大幅地分開,他不必看也知道自己的肉莖頂端早已難耐地吐洩出大量的透明腺液,不僅將下體部位染得一片濕黏,也弄髒了底下和服的料子。當赤司灼熱的男根頂住後方不停開合著的嫩穴緣口時,他只能軟嚅地叫著對方的名字,希望對方快點貫穿他。
哲也濕濡的藍眸裡赤裸裸地表達著想要交合的慾望,赤司哪裡會看不出。對於哲也這種看似天真,實則煽惑的行為,他只覺得實在是太糟糕了。「……嘖!」隨著短暫的舌音落下,男根就像熱燙的楔狠狠地嵌了進去。
對赤司每一次下足狠勁的抽出、插入,哲也只能無力地呻吟然後承受,被恣意進出而激起的快感從後穴衝向脊骨再蔓延到全身,無法自主的身體被迫來回蹭動,加上激烈交合而沁出的汗水和體液讓底下成為鋪墊的衣服更加髒亂。
「嗚、嗯--赤司君、是我的、啊、哈啊!嗯--」後穴裡敏感的點被不斷摩擦、進出,舒服的感覺讓哲也迷失理智,不自覺地將自己所想的和盤托出。
赤司的唇角滿意地勾起了笑,接著以手指靈巧地握住哲也前方脹熱的肉莖,套弄起來,同時另一手則掐住胸前乳珠揉捏。
兩邊被交互愛撫的快感讓哲也倍感亢奮,無奈雙手受到束縛,他只得扭著身體,央求赤司給他更多,半掛在身上幾乎喪失掩飾功能的衣服,也因為左右扭動的關係更加地往兩側敞開,視覺甚是性感勾人。
「哲也想要我,根本就不想看我碰別人……實在是自討苦吃。雖然、你嫉妒的表情我也覺得很可愛就是了。」赤司邊說著,身下稍稍換了角度,開始往哲也向來脆弱的前列腺帶猛力地頂弄,讓哲也更是控制不住而高聲地哭喊起來。
「哈、啊啊、嗯不行、那邊!嗯、」說實在的,哲也從開始接客那天起,即使不到紅牌花魁的地位,他仍自認看過太多男人,但能讓他在做愛的時候一會說想要,一會又因為太過刺激而哭著說不要的,赤司卻是頭一個,而且是唯一一個。
「嗯、哲也裡面咬得好緊,真的是、很淫亂呢……」
「啊、呀、會去、啊、要去了--」
見赤司生得一張端麗的臉,卻老愛在性事中吐著淫猥的字句,讓哲也每每覺得自己連聽覺都被對方侵犯似的。數番抽插過後,哲也便一顫一顫地在赤司手裡洩出黏糊的濁白,連帶作用讓後穴裡也跟著達到高潮。哲也在射精過後前端肉莖旋即癱軟了下來,後穴卻依然因為高潮而亢奮地絞吸著還埋在裡頭的男根。
這時,赤司倏地將自己抽離哲也的體內,這舉動弄得哲也不明不白,若換作平常,少爺一晚都要來上幾回,簡直要把他給操壞那樣不肯罷休,加上方才那會少爺可還沒……。哲也按耐著自己體內還未緩解的燥熱,輕輕地蹭了蹭赤司,「嗯--赤司君、還要……」他央求道。
「哲也,還想要就把腿再張開點。」赤司舔了舔手上哲也射出的精液,然後用另一手掐住哲也的下顎,硬是吻了上去。
雄性特有的腥羶氣味攪在兩人的唇舌間,蓋過原本的西鳳酒香,讓哲也白嫩的臉難受得皺了起來,卻又掙脫不開。「嗯、嗯嗯--嗚……」但就算這樣,他依舊聽話地將腿張開,等待對方給他更多的愛撫與快樂。接著哲也感受著赤司沿他的身軀一路吻咬著,漸漸往下體部位移動,原先軟下的肉莖很快地再度熱脹起來。
赤司滿意地看著哲也的反應,挪了下位置,張口就把哲也高昂著的嫩莖含入,濕熱的唇舌開始上下撫弄,舌尖間或抵著精孔打轉、吮吸。
「啊、啊啊--赤司、君、嗯啊啊--」從性器傳向全身的舒爽感受,讓哲也根本禁不住,只能不斷吟喘。
就在這時,門外正巧有人過來,隔著紙門輕喚了一聲:「哲也姐姐?」
聽聲音是方才傳話的那名後輩,不知道為了什麼事過來,但不論如何現在的狀況實在不甚方便。再說哲也雖是賣身的娼妓,但在性事中他沒有給人瞧的特殊癖好,為此他感到相當緊張,掙扎著想出聲制止外面的人開門。不料這時,赤司卻突然停下口淫的動作,整個人從上方包覆住哲也,同時用那重新硬挺的男根抵在哲也的後穴外緣。哲也不明白赤司想做什麼而有些慌張地問道:「赤司君?唔!」但對方不僅沒有回答,反倒用手摀住他的嘴,不許他再出聲。哲也掙扎著企圖想制止赤司,卻發現一點用都沒有。
赤司的動作沒有因此停下,他只是微微地笑了笑,然後抓準了時機將自己的熱塊再度打進哲也因為緊張而不停張合的軟穴。
與此同時,門外那人興許是等候過久遲遲沒有得到回應,輕聲說了句抱歉打擾了,便慢慢將門拉開。當那人看見房內哲也潮紅的面色上眼角泛著淚,粉嫩的嘴被摀住只能悶悶地低吟,細白的雙手受到緊縛,下體與赤司毫無間縫地相合著,緊咬住對方性器的緣口甚至濕答答地滲著蜜液,那幅淫猥的畫面,只能用春色無邊四個字形容。即使是在青樓久了,那景象仍舊太過香豔,那人不免為此僵在原地。直到哲也在赤司猛烈地幾下撞擊,又再射出第二波的精液,很是難堪地發出嗯嗯唔唔的哭聲,那人才驚醒過來丟下一句真是非常抱歉,而後急忙關上門落荒而逃。
「啊啊,逃走了啊,真是可惜……哲也只是被看見,下面就興奮得射精了,真的那麼舒服?」赤司邊說著,鬆開原先摀著哲也嘴的那手,現在上頭沾了不少哲也剛剛流下的淚水。
「哈啊、哈啊、嗚嗯……很、舒服……呃、呀啊、赤司、君等、嗚--」哲也不停喘著,高漲的情緒還沒緩過來,穴內被絞吸得更加脹熱的肉根早已等不及,再次地抽插起來,殘留在裡頭的體液因為肉與肉的摩擦撞出可恥的水聲,他卻只能無助地攀著赤司的背,哭吟著、承受下一切。
幾次激烈地交合過後,當赤司又一次往哲也體內射入自己的精液時,哲也啞著聲音也隨之達到高潮,沿著穴口淌下的濁水將底下的和服浸出一片濕濡的漬痕。因為數度高潮引起的痙攣反應,讓哲也雙腿微幅顫抖著,被精液染污的肌膚看上去相當情色。
赤司緩過呼吸後,便橫臥在哲也身旁,他先卸去哲也手腕緊縛的衣帶,將人拉進自己懷裡,然後單手支起頭,另一手則掐上哲也還痠軟著的腰,力道恰好地按揉起來。哲也則因為赤司細心的按摩,而嚅嚅地呻吟著。這時赤司突然說:「哲也不論如何,都不願意成為我的人,真是不乖。」執起哲也的手腕,在束縛留下的紅痕處親吻著。
「嗯?赤司君、討厭我了?」哲也仰起臉,紅潮尚未退去的頰令人覺得特別香嫩,還濕濡著的藍眼直勾勾地望著對方的異色瞳。
「呵……相反,我每天都想你想得要瘋了。」話語方落,赤司便換了個角度,重新吻上哲也早已紅腫的唇,同時將人摟得更緊。
夜色漸漸深了,而房內纏綿繾綣的兩人卻是春宵之始。窗外的月牙,似在笑人弄巧成拙,聰明反被聰明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