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上面的是越早期的作品,小段子基本上都沒什麼修飾,就請隨便看看><
【trick or treat】
*注意:死捏他。
萬聖節。隨著文化與流行遠播的影響,在這天選擇喧鬧和大肆慶祝的人比起從前多了去。然而這當中也有人不是這樣的,比方說黑子哲也。
在赤司消失在這個世界後,他依舊活著,只是心底彷彿撕開一道永不癒合的口子,那充斥在胸口的溫暖從該處流淌而出,逝去後徒留虛無感。
在這個世界唯一能和死人維持關係的,就只剩在每個節日、紀念日前往墓地祭拜而已。
無視街頭的歡樂氣氛,這天黑子踏過熟悉的路徑,抵達那人長眠之處。
在墓前跪下的黑子,直愣愣地盯著碑上鐫刻的文字。
「赤司君,萬聖節快樂。以往在這天不管我有沒有帶糖果總是被你捉弄呢,而我每次都裝作受不了你卻偷偷在心裡開心,真是抱歉哪。即使如此,我也想再聽你說一次trick or treat……」
傾吐的話語滿溢懷念的柔情,那是他這一生最最最愛的人啊。
「這次,如果我說我沒有糖果,你可以再對我惡作劇嗎……會跟我說這一切都是假的嗎……」
最愛的人離開了,說沒有不捨、不會在意的這世上有幾人呢?
但如果不努力活下去,對方想必會生氣的吧,所以他不能輕易放棄,否則真到天堂見了他不知道會被怎麼說。
「……呵,我是說著玩的。這樣會讓赤司君擔心的吧,對不起。那麼,下次再見了喔。」
未察覺自己的撲克臉已然崩壞,歪斜的苦笑是多麼難看。
最後,他在墓前放上兩顆抹茶味的糖果,淡然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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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いい夫婦の日】
「哲也,我先出門了。」赤司邊說,沿著樓梯旁的長廊,走向玄關換鞋處前的階差處。
「啊,赤司君……」
「嗯?唉,不是說了頭髮要好好擦乾?」
聽見木質地板發出蹦蹦的腳步聲,赤司縮回準備踏下階差的腳,背轉過身,一回首便瞧見黑子在自己面前,一頭濕髮,臉頰被熱氣蒸紅的模樣。冰藍的髮絲裡水分隨重力滑下,讓尾端自然形成細束狀。斗大的透明液珠不斷掉落到黑子肩上胡亂披掛著的毛巾。
赤司嘆口氣邊說,將手上公事包放在腳邊,接著伸出雙手分執毛巾兩端,大掌帶著些微的力道揉搓起那濕透的髮。
「唔,我有擦的……。」窸窸窣窣的摩擦聲不停傳入耳裡,鼓膜受到干擾的刺激讓黑子不自覺地放輕了說話聲,聽起來軟嚅嚅的。
「你騙不過我的。哲也真是……讓我放心不下呢。」
「是赤司君保護過度了。別忘了我不但是成年人還是個男的,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的。」
「要真放你一個人,就濕著頭髮,飯也不吃,再加上睡不著,準備感冒生病讓我生氣嗎?」
黑子至此沒再接話,默默地將單手貼上赤司的胸前,手指想抓握住對方而縮起到一半卻又放開。他想,要去上班之前就將衣服弄皺了的話,會給赤司君添麻煩的吧。同為男人的戀情不容易,即使終於走到同居的階段,要怎麼抓好彼此間的距離對現在的黑子來說還是太難。
「哲也?」
黑子禁不住赤司直視的目光,淡藍的眼往一旁撇開,顏面神經老樣子地發僵。然而赤司總能讀出黑子底下藏著的情緒。他輕笑了下。
「哲也可以對我再任性一點,更依賴我一點。」
黑子聞言,對於赤司猜中自己心思發出咦的疑問聲。他抬起頭,赤司的左右手便順勢扶著他的側臉,輕落一吻。吐息間暖呼呼的感覺讓黑子有些發暈。
「那樣的話……太沒用了。」
「哪裡沒用了。就算真那樣我也愛你。」
「真是……赤司君,請快去上班吧!」
只對黑子顯露溫柔的赤司向來不吝惜甜言蜜語,而這廂黑子還頑固地不知在堅持什麼。
「害羞什麼呢,真可愛。」
「請別再說了,拜託……」赤司越說,黑子頰上緋色越深。
「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啊、那個……」
「嗯?」
「請、早些回來。」
「呵,我明白了,哲也先回來就在家乖乖等我。」
今天,黑子學會了──至少要對方早點回家是可以撒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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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褲褲】
赤司和黑子家從小住得近。當年他們還小,就讀的是同一所,名為「帝光」的幼稚園,在學校他們都經常一起玩耍。年幼的他們雖然在大人眼裡,經常被說是一個假正經一個撲克臉,但玩在一起的時候,就像兩團膩在一起的白軟小包子,那模樣真是一等一的可愛。可愛就是正義,這個道理如同為他們而生,所以小小的赤司和黑子不論做什麼,都是可愛的。對,不論做什麼。
那天,黑子在教室裡正開心地玩著積木,而赤司則坐在一旁,時不時地幫把手。突然,黑子軟嫩的臉不相稱地癟了癟,他轉頭朝向赤司,「赤司君,我、想尿尿……」
對黑子總是隨侍在側的赤司想當然爾便牽起黑子的小手,帶他到洗手間去,一路上兩人小手握在一起,看上去就是串彈嫩的糯米團子。
當他們到了洗手間,赤司決定自己也順勢解個手。就在他把外褲脫下時,一旁的黑子見了,突地皺起一張小臉,「赤司君的小褲褲是可愛的小貓咪!」他說,然後再低頭看看自己的,圓滾滾的眼裡旋即漾起水光。
赤司立刻明白過來,便笑著安撫他,「我覺得黑子的小兔子也很可愛啊,黑子喜歡小貓咪的話,我們可以交換。」同時用手摸了摸黑子色淺而柔軟的髮。
畢竟還小,而且赤司對黑子的策略一向很管用,黑子被這麼安撫著,馬上開心地反問真的嗎?太好了等等。最後在赤司應允下,他們換穿了彼此的小褲褲。
不料在換穿好了之後,黑子卻突然忸怩地扯了扯赤司的衣服,「赤司君、那個……」他嘟著粉嫩的嘴,嚅嚅地抱怨著,「小貓咪鬆鬆的……啊、赤司君把小兔兔的臉變得肥肥的了!為什麼?為什麼赤司君的比我大?」但孩子畢竟是孩子,一下就又被眼前的其他事物吸走注意力。
赤司看了看黑子,邊笑著說:「黑子的以後也會長大啊!那時候就可以買新的褲子了,不管是小貓咪還是小兔子。」邊將黑子的小褲褲往上攏緊。
只是那時候,赤司沒有說出口的事實是,黑子的永遠都不會比他的大。
【法式吐司】
*設定:同居的大學生赤黑。
禮拜一,所有上班上學的人憂鬱的起始日,這點對禮拜一一早就有課的黑子也不例外。而赤司不用說,雙主修的他課選得更多,禮拜一早上的課比黑子硬是早上一個小時。自然而然地,準備早餐然後叫醒對方的工作落到赤司頭上。
「哲也,起床了。」
平常總覺得好聽帶磁性的嗓音,對此時此刻還在睡夢中的黑子來說,只是一點都不想面對的人體鬧鐘。他邊咕噥著再睡一下下,邊往被窩裡縮。
然而這樣微渺的掙扎赤司顯然不放在眼裡,他手一伸,連拉帶捲地兩三下就把棉被給扯開,本在裡頭縮成球的淺色少年立時被迫暴露在早晨的陽光下,可惜皺起的臉並沒有因此獲得憐憫,「快起來,早餐已經好了。」赤司說,將棉被擱到一邊,把人硬是拉坐起來,順手理了理黑子只胡亂扣了兩個扣子甚至連位置都扣錯的睡衣衣領。
「嗚……赤司君壞……」剛起床的黑子按照往例智商降為國小程度,扁著嘴抱怨道,同時用手揉了揉有些霧糊的眼睛。
赤司對黑子的呆言呆語倒是不以為意,他巧妙地偏開視線,不去注意睡衣露出的白皙胸膛和脖頸上自己在昨夜留下的紅痕。想到今早還有課,赤司只得壓下現在直接把人按回床上再做一次的衝動,在黑子腦子緩慢開機完之前,迅速幫他把睡衣重新扣好,「快去刷牙,今天試著作了不一樣的早餐,哲也一定會喜歡的。」手輕輕拍撫了下黑子亂翹的頭髮,接著離開了兩人的寢室。
當黑子漱洗好,坐到餐桌前,淺藍的眼一看見盤子裡的食物,登時剛被喊起床的陰霾心情便一掃而空。
赤司今天為他準備的早餐是裹著奶蛋汁下去煎成金黃的法式吐司,吐司細心地切成小片狀,表面除了刷過一層峰蜜,還用巧克力醬寫上了A和K兩種字母與愛心圖樣,旁邊還有兩團花型的鮮奶油妝點盤面,最後還不忘灑了糖粉。明明是第一次做這道料理,卻光用看的就讓人覺得又漂亮又好吃,黑子不禁讚嘆自己的情人兼同居人的手藝。除此之外,一邊還有自己的水藍色馬克杯裡盛著的飲料——是討厭的禮拜一才會有的香草奶昔,而且是赤司自製的,味道向來不輸給M記。
看到這裡,喜歡甜食的黑子再也等不及,合掌說了聲我要開動了,便趕緊夾了一片送進嘴裡,接著顯露出因為美味而融化的情緒,當然是透過眼神而不是早年癱瘓的面部神經。鼓鼓的頰邊動了動,咀嚼後咕嘟的吞下,然後拿起旁邊的奶昔喝了一口,到這裡動作卻突然停頓下來。
「想什麼呢?」赤司問道,語氣裡一貫的溫柔,從黑子雙眼放光的樣子他知道今天的早餐已經成功得到了好評。
「啊……只是在想,」黑子放下馬克杯,望著對方漂亮的異色瞳,想了想才接下去說,「該說赤司君居然這麼快就適應了平民生活,還是該說真不愧是赤司君什麼都難不倒呢。不只是料理,還有很多,洗曬衣物、倒垃圾、繳水電費等等這些家事以外,甚至開始家教的打工那些,感覺……很有人味呢。」
在高中畢業後,赤司回到東京,和黑子雖是不同大學但到底都在都內,遠距離交往好一段時間的他們便決定同居。而出身富裕人家的赤司為了獨立,也為了在自己和情人兩種價值觀取得平衡,開始學習起平民生活的點滴常識。從家事的分擔到金錢的使用,還有試著做些不影響學業的打工,赤司都很快進入狀況,這讓黑子感到很是意外,畢竟從中學時代認識以來,還真沒見過這樣的赤司,其中多少也為對方這樣試著配合自己而有些感動。
「哲也,我本來就是人。」沒想赤司卻隨口吐了個槽,接著端起自己的紅色馬克杯——那是和黑子成對的杯組,他的上頭有著數字4,黑子的則是11,裡頭裝的倒不是香草奶昔,而是加了許多冰塊的巧克力歐蕾——啜了一口,但相處久了的黑子仍是看出他只是想掩飾臉上稍稍泛起的紅。
「這種時候突然告訴我你是外星人的話,我也會很困擾的,赤司君。總之,這樣的你有種真實感,也覺得彼此更親近了。」調整過的小量,加上很符合喜好,黑子很快就吃下好幾片,嘴邊更是沾上了巧克力還有一些些鮮奶油。
「睡醒就說這種可愛的話會被當成早餐吃掉喔。」赤司見狀,邊忍住笑邊伸手抹了下黑子的嘴角。
「啊,難得說了稱讚你的話,這下全都幻滅了,滿腦子只知道做愛的大變態赤司君。」
「哲也那杯奶昔還要不要喝了,嗯?」
黑子聽了立刻姆的一聲,噘起了嘴,還想著要說赤司君真幼稚,卻因為對方已經伸手要沒收他的奶昔只好乖乖作罷。
「那我要先出門了,碗盤麻煩哲也洗?」
「嗯,赤司君路上小心。」
隨後落在唇上的是出門前的淺吻。
——謝謝你,討厭的星期一也因為有你而美好。
*設定:同居的大學生赤黑。些許OOC。
颱風來襲前一天,赤司和黑子兩人的學校由於位處警戒區域中心,校方早早便公佈隔天停課的消息。一時沒了課也剛好非打工日的他們因此得了颱風假,落個清閒。
只是已經好幾年沒經歷真正的強颱,雖然新聞不斷反覆強調將會帶來多大影響,黑子說真的沒有多放在心上,不過仍是跟著赤司在前晚預先整理過陽台,並將門窗關緊。直到隔天睡醒的時候,黑子才對外頭呼嘯不止的風雨聲感到有些驚訝。
「赤司君……外面好多東西飛來飛去喔。」黑子走到客廳,身上還是那身有著毛絨觸感的睡衣,儼然沒有出門打算。他先看了看壁鐘,發覺已經是中午十一點,放假加上昏暗的天色總是讓人貪睡,接著手裡捧著馬克杯,窩進赤司所在的長沙發,往對方位置蹭了蹭,然後一口一口喝著冰冰涼涼的香草牛奶。
「嗯,這回真的是很嚴重,看這樣子是不能隨便出門了。」相對早起些的赤司伸手將人攬進懷裡,揉搓了下黑子睡亂的蓬髮,抬眸看了下窗外被強陣風吹成霧濛狀的雨。
「出門的話會被吹走的、」黑子吐槽才說到一半,突然外頭一聲哐啷的巨響嚇得他抱著杯子,往赤司懷裡縮。
那廂赤司邊安撫嘴上要強卻偶爾像隻小兔子的戀人,邊慶幸好在杯裡的牛奶已經喝乾淨,否則鐵定灑得滿身不說,連沙發都要潑上奶白色了。「如果是哲也就真的可能會被吹走呢,不過……就算沒有颱風我想你也懶得出門。」他說,然後發現懷裡抬起頭看他的黑子嘴邊沾著半圈牛奶鬍子,忍不住笑著抽了紙巾幫他擦了擦嘴,又把注意力放回電視的颱風新聞上。
再來的午後時間,赤司打開筆電做著自己的事,黑子則拿起最近在看的小說,兩人就這樣依偎在沙發上,過了好一下子。
直到黑子的肚子發出咕嚕的長音。
「吶,哲也,你這幾天有去超市補貨嗎?你上禮拜幾乎都待在家趕報告,該不是沒剩多少儲糧和食材了吧。」赤司腦中一閃,鮮麗的異色瞳瞇細了些。
「呃,沒有……」身旁的淺藍毛茸茸害怕地往後縮了縮。
「赤司君,冰箱裡只有前天別人送的和菓子禮盒,還有……幾罐啤酒。牛奶我剛剛喝完了。」
黑子接著隨赤司一起來到廚房找糧食,他把杯子擱在流理台,打開冰箱,然後告訴對方這個殘酷的事實。兩名大學男生,再怎麼說也很難靠幾個甜膩而無法吃多的小點心和酒填飽肚子啊。
「啊啊……櫥櫃裡倒是找到泡麵,但也只剩一碗了。」
兩人相視一陣,接著又聽見下一聲的咕嚕,但這回發出聲音的不是黑子。
「赤司君,對不起。」黑子終於感覺到事態不妙,畢竟吃光原本儲糧的是他,而且又偷懶沒去買新的回來,這下報應來了,無法出門的颱風天,自己不說還拖著同居人兼戀人一起餓肚子了。
「嗯,沒關係,是我沒拉你一起去買糧食做防颱準備,就別想多了。」赤司只是溫柔地摸了摸黑子的頭,反倒成了安慰對方的角色。「既然這樣,那碗麵就先一起吃吧。對了,上回沒看完的電影要不要順便開來看?反正颳颱風的晚上沒事。」
黑子想當然爾地應了好。
泡好麵,他們回到客廳,用赤司的筆電開了剛才說的影片,兩人擠在沙發和桌子之間的縫隙(雖然以空間坪數來說其實是不需要擠在一起的),邊吃著麵邊欣賞電影。
正看得入神,麵也早已吃個乾淨,連一滴湯都沒剩,突然外頭一陣轟隆的雷聲,黑子嚇得一閃身抱緊了赤司,而後者則是知道小兔子怕打雷,只是耐心地拍撫著他的背。
「停電了。」半晌,赤司這麼說。
「咦?啊,真的耶。」黑子這才睜開眼,室內已經是一片漆黑。他在赤司懷裡稍稍掙扎了下,手卻剛好摸到沙發下的某個塑膠包裝的東西。黑子一把抓起那東西,淺藍的眼睛眨了眨,好一會才辨識出那是什麼,立刻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赤司君!」他興奮地說,同時把那包東西拿到赤司眼前,「我找到了洋芋片!」
「哲也!嗯?不對……你又偷偷把食物藏在沙發下了!」赤司先是跟著心喜意外出現的食物,但腦子一向動得快的他一下便發現問題,這隻淺藍毛茸茸又像過冬的小動物一樣把糧食藏起來了!明明說了很多次再怎麼喜歡的食物也不可以亂放,而且他家這隻還不只是過冬,而是不分四季地愛藏食物!
「姆!可是你看,萬一需要的時候這樣就有得吃了……」黑子反駁著,頰邊鼓了起來。
「哲也。」
「嗚,好嘛,我會乖乖補貨,然後不把食物亂放。」小動物很快地消氣,扁了下去。
赤司見他知道問題所在,加上本也就沒要生氣的意思,便安撫了他幾句。接著不久,電也恢復正常,他們就邊吃著洋芋片,繼續看電影。
久違的強颱在入夜後離境。兩人最後(勉強算是)安然地度過了沒做好防颱準備而產生的小小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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