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偵探柯南 - 【名柯】也有話語傳達不了的東西　赤安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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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名柯】也有話語傳達不了的東西　赤安

桃拉兒

Mar 9, 2021

3

10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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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沒更新赤安了寫點糧。

＊一個赤安默默吵架又默默想跟對方和好的沒啥重點的小故事。

~~＊其實床上解決也可以啊（靠杯~~

＊

紙杯從手中逃跑，跌落在地面上，淺綠色的地毯瞬間變成了枯萎的顏色，看上去就令人心緒煩躁。

尤其自己還是那個失手的人。降谷零心想。

人有失足，馬有亂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但降谷零就是見不得這樣的小差錯發生在自己身上，多年來累積的自信與實力培養出他在生活中的高標準，讓他成為不分公私都永遠嚴以律己的人。

但是這種平衡在他與赤井秀一交往後被逐步打破了。

晨起的鬧鐘會在鈴響前先被按掉；餐盤裡會出現他平時根本不愛碰的冷凍漢堡肉；就連他原本擺滿食譜的書櫃也得騰出一部份的空間，換上各種犯罪與推理小說。

但降谷零並不討厭這些改變，相反的，他將這些變化視為生活的另一種挑戰。以前他就能把三種身分演得淋漓盡致，現在只不過多加上了個「赤井秀一的情人」，還難不倒他。

問題出在溝通。

從敵對轉為合作對象，再變成情人，降谷零有時仔細思量都覺得他與赤井間的發展著實精彩，要拿去改編絕對是雄霸收視率的經典劇碼。可正因為經歷過許多不同的身分，他們都太瞭解彼此的想法，觀察、猜測、反間、看到對方吃癟的表情是他們生活中的調味料，每天必不可少，甚至連喝杯咖啡要加多少糖和奶精，都可以是他們較量的主題。

想到赤井今天早上在餐桌上那副陰霾的臉色，降谷零就不禁浮起得意的笑──好吧，他得承認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忐忑。

但是！但是！哪有人一大清早就把濃縮咖啡當水喝的！這樣既傷胃又不健康，他要赤井吃點東西，該死的美國人卻說他想吃炸薯條和馬鈴薯泥。他的日本血統呢？日本人早上不是就該喝味噌湯配白飯跟煎鮭魚嗎！

降谷煩躁的把沾了咖啡液的衛生紙扔進垃圾桶，放棄再給自己泡一杯新咖啡的想法，走出了茶水間。

＊

赤井秀一叼著菸，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脊背挺立直直地站在窗戶邊，薄紫色的百葉窗捲到最上層，室內到處是溫暖的陽光，但他的表情卻有如陰霾的雨天，毫無光彩。

早在他踏進辦公室內十，他那些美國同事就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怎麼了？為什麼秀臉色這麼不好？」

「最近沒什麼大案子啊，大概跟男朋友吵架了。」

「那個日本警察廳的──？怎麼他們還沒分手啊？」

我才不會分手──赤井默默在心裡吶喊，含在嘴唇裡的菸瞬間被咬扁。

而且我們才沒有吵架，那根本算不上吵架。赤井扔掉香菸，轉身拿起椅背上的夾克，一語不發的離開職場八卦現場。

他跟降谷零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比他當初的預想好上非常非常多，畢竟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面，波本就恨不得用目光在自己身上燒出兩個洞來，接下來的發展也沒什麼好事，他們的關係無法推進也無可奈何。

赤井已經想不起來，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看著安室，看著降谷，心裡就逐漸起了化學變化，把疑心釀成欽慕，再把欽慕昇華成愛戀，等他察覺，自己已經泡在愛情的酒釀裡，醉到了極限。

可是等他們真正走到了一起，才發覺原來相愛容易相處更難，以前他們頂多就在會議廳裡唇槍舌劍，現在他們連早餐的咖啡要加多少的糖跟奶精都能各執一詞。

說實話，赤井其實不討厭私人生活中偶爾有些小打小鬧，畢竟他在開放自由的美利堅合眾國生活過許多年，但他的戀人卻是個以國家為己任，頑固起來連車子都能開上電車軌道的日本警察。

赤井有時很疑惑，自己怎麼就偏偏喜歡上了降谷零。

但是沒辦法，愛了就愛了，他跟降谷連在摩天輪上互毆都幹過了，難道還怕說一句對不起嗎？

坦蕩的美國人這麼一想反而釋懷了，他現在正坐在大使館外頭的公園，鄰近中午，許多上班族開始出來張羅午餐，人群漸多，赤井準備回去繼續方才被中斷的工作，一雙擦的黑亮的皮鞋就出現在面前。

「喂。」

赤井抬起頭，彷彿看見天使在葉縫的陽光中起舞。

「有事找你，跟我來。」

他的天使開口說道，帶著點不耐煩語氣的表情卻是如此的可愛。

自己還真的是很愛很愛他。赤井心想。

＊

降谷帶他去的地方是警視廳內部的打靶場，赤井看著他戴上護目鏡和耳罩，檢查槍保險的專注模樣，再望望自己手裡的手槍，終於確信「降谷零要和他比賽打靶」這件事的真實性。

「比十環。」降谷檢查著手槍滑套，連頭也不回，「一分鐘速射，兩回合。」

「可以是可以。」赤井撫弄著手槍，M60轉輪手槍，是日本員警的標準配備槍枝，「但是這似乎有點不太公平。」

降谷手上的是他私人用的愛槍，德國製的HM P7M8半自動手槍，能夠延遲開槍的後座力，增加射擊時的精準度。這把槍從他還是波本時就跟著降谷，等於是他的老夥計了，而赤井卻是得與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並肩作戰，也難怪狙擊手吃味。

「我記得你不是能從快打滑的車子上射擊嗎？」降谷舊帳翻得毫不客氣，一點餘地都不打算留給狙擊手，幾秒內就將子彈上膛，擺好了架式，赤井只能恭敬不如從命。

練靶場內只有他們兩人，不知道降谷是不是特地下了指令，當指示燈一亮起，規律的槍響宛如煙花般轟然炸開，雖然身處異地，手上拿著的也不是慣用的槍，赤井秀一照樣不慌不亂，發揮他不變應萬變的沉著，將所有的子彈送到他想要的位置上。

槍聲消停，第一回合結束。

兩人向前確認各自的成績，結果是不分勝敗，兩張靶紙上的彈孔全數集中在十環內。

「幹得不錯嘛。」狙擊手毫不吝嗇地讚美，降谷卻僅是哼了聲。

「從你的嘴裡說出來倒比較像嘲諷。」

「所以你比較喜歡『沒有比我好』這種講法嗎？」

「少臭美了。」降谷用力哼了他一聲，轉頭走回原先的射擊位置上，「下一回合你等著。」

赤井雙手一攤，跟著走回自己的位置，在戴上護目鏡之前，他對著降谷的側臉認真說道──

「我永遠都會等你。」

他不知道降谷是否聽見了他說的話，他看上去依然威風凜凜，不容侵犯，髮絲與衣襬在每次射擊的震盪中搖晃出美好的節奏，動作也精準到彷彿每根骨頭都經由程式運算，完美的像教科書上的範本。

「你看夠了嗎？」

赤井稍稍回過神，在降谷投來的目光中看似隨意的打出最後一顆子彈，輸贏如何，他其實並不是那麼在意。

「我只是突然在想，你要是當刑事警察，或許會有更多能表現的機會。」

「是嗎？這我沒想過。」降谷低頭確認愛槍的狀況，似乎跟赤井一樣不急著去確認兩人的勝敗，「刑警裡比我優秀的人才很多。」

「不盡然，要能有你那樣的偵蒐能力就很難。」赤井檢查著槍膛和剩下的子彈，等會兒還要讓降谷拿回去報備的，「InterPOL那裡不是在問你的意願嗎？」

「FBI的消音真是靈通。」降谷這句話就是貨真價實的嘲諷了，他們兩人一齊走向前去確認靶紙的狀況，不用三十秒就確認了結果。

「你贏了。」降谷說，他盡了全力，但還是有一個彈孔稍微歪了。而那傢伙卻游刃有餘的把所有彈孔都留在十環內。

「降谷君。」

「嗯？」

「那個，對不起。」

赤井這句話是用日語說的，他們平常交流時主要用英語和日語，有時吵起來出現其他語言也不奇怪，可當要說正事時，總是會不自覺的切換回畢恭畢敬的日文。

降谷眨眨眼，沒有回應，只是默默地盯著他，那雙染著破曉晨色的眼睛有著赤井見過最令人驚豔的風景，有時如蒼穹般無垠，有時如暗潮的海水深沉，有時又如滿夜星子，流光燁燁。

赤井在心裡淺淺地嘆口氣，突然很想抱緊眼前這個人。

這場突來的比試看上去是自己贏了，但打從降谷來找他的那個瞬間，自己就已經輸了。

「嗯？不懂你在說什麼。」降谷聳聳肩，露出一副不甚理解的表情，赤井瞧著他的反應，倒是笑了。

「說出來大概會被你揍，所以我不說了。」

「哦？還是你想換個方式繼續較量？我都行。」

降谷按響指關節，那個動作跟他身上穿著的西裝實在十分不和諧。

「搏擊？柔道？賽車？還是比俯臥撐也行？」

「我現在倒是有想做的事，不過不是那些。」赤井笑起，他們收拾好東西，歸還了子彈與槍械，一起離開了象徵日本警察權力的大樓。

「那是什麼？」

「這個嘛……」赤井看了看手錶，現在正是適合喝下午茶的時間。

「我們去喝杯咖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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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名柯】Sugar　５　秀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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