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次事件後,真選組隊士們對於萬事屋老闆的強悍有著非常深刻的體悟,以一人之力扯下直升機啦、江戶城上不要命的拼搏啦、與沖田隊長的私鬥,以及沒親眼所見卻證據確鑿的各種情報,真真非人哉。人家誰?傳說中的白夜叉耶!曾站在武士頂峰的人!居然甘願隱於世井當個平民百姓,偶爾的鋒芒都為厚仁重義,為人又親和。絕大多數的隊士都年輕有血性,他的存在幾乎成為的普遍的憧憬。
所以當小小的坂田銀時被副長小兔子似的拎進屯所時,整個真選組都轟動了,隊員們放下工作不幹一窩蜂跑來揉揉手感好的不得了的白捲毛,順便偷捏捏潤滑柔軟的小臉蛋,超治癒啊,即使萬事屋老闆一邊發怒閃躲威嚇要血洗真選組也完全沒有阻止效果。難得能看到平時強的要命的惡鬼變成小天使,不好好調戲……不對,不好好關愛怎麼行,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啦。還有人提出光源氏計畫獲得熱烈反響,最後全是被土方怒氣爆棚轟出去的。理由是打擾到他辦公,但大家都知道是男人的獨占心作祟。
坐壁上觀的新八表示惋惜,早知道就該收個參觀門票和摸摸費,搞不好半年的房租都可以繳清。
神樂和沖田在旁邊鬥的很歡,到後來小女孩子被沖田的卑鄙無恥弄得發怒,直起喉嚨喊:「小銀!等你變回來了不是要血洗真選組嗎?我陪你,務必要把這破爛組織拆掉阿魯!」
「哈哈,算了吧……沒關係,」銀時本來就不舒服,現在這麼一折騰讓他倦得發睏。「其實我不討厭這樣。」
當下大家都有點驚訝,誰都知道坂田銀時是個彆扭的傲嬌,要說心底話簡直要他的命。那句不討厭裡頭帶著的柔軟味道,幾乎可以解釋成他算是喜歡。
再加上剛剛說漏嘴,太奇怪了。他們的坂田銀時不可能這麼坦率。
土方想問,一轉頭卻看到銀時已經睡著了,頰上透著不正常的紅暈,不知是因為發燒還是隊員們下手沒有節制的關係。
神樂放開掐著沖田脖子的手,低聲催促要他拿床被子過來。沖田難得沒有回嘴,乖乖的去搬了。
「四眼仔,你們家老大最近有受什麼衝擊還是頭被打到嗎?」土方小聲詢問。
「沒有吧,我比較想問問阿銀是不是哪裡隨便撿了誠實豆沙包來吃。」
「算了,反正問題不大,」而且這樣挺好,不然鬼才懂得他在想什麼。「那,最近有沒有人特意接近你家老大,或者鬼鬼祟祟在萬事屋附近徘徊?」
新八深深看了土方一眼。「土方先生,有什麼事是不能跟我們說的嗎?」
「不會害你們的。」
「好吧,但有要緊事一定要告訴我們阿魯。我們也想保護小銀。」神樂和沖田回來了,正輕手輕腳鈀銀時抱上床。
「嗯。我去抽根菸。」
輕輕關上拉門的土方看向在門外等候多時的山崎,示意他回報事情的進展。
「真的很抱歉,副長。」一遠離銀時他們所在的客房,山崎面色凝重的說:「送這捲帶子過來的人沒有留下聯絡方式,只告訴我們之後會來詢問回音,當時同仁們也不以為意,就讓他走了。」
「混帳!辦事是這樣辦的嗎?筆錄呢?流程呢?全給我去切腹!」土方狠狠拍了桌子,想把那些笨蛋都抓來砍了。「現在萬事屋又變成這個樣子…唉…山崎!」
「是!」
「如果那個人來了,什麼都不要說,馬上叫我,聽到沒有?」
「是的,副長!」
「副長!」
「幹麻?」土方現在心情很差。
來傳達的隊士繃緊了皮。「醫生來訪,說找到原因了。」
土方瞬間笑了。回屯所之前,他們先繞到大江戶醫院給銀時抽一管血,想找到變小的病因。總算有件事能順利進行。「請他過來。」
「這原本是天人開發來拷問的藥物。」頭髮花白的醫師慢條斯里的說。
你們知道自白劑嗎?使用一種東莨菪鹼──原本是一種麻醉藥──可以讓患者進入特殊的鎮靜狀態,可以在無意識下準確回答問題,但不全是真話。剝奪掉主觀意識後,患者吐露出的言語會受潛意識操控,幻覺啊虛構記憶啊詢問者的暗示啊都會影響到審訊結果。
這種藥物可說是改良產品,會保留使用者的主觀,並且無法說謊。但不知製作者是怎樣,把好幾種化學物質混合成撒尿牛丸,能讓人把戒心降低的因素都放在一起了。不是有人說生病會變的脆弱嗎?對,就是那個,但反應更強烈,會加深這種無助感和脆弱,過度逼迫審訊的話會引發負面思考,讓患者不由自主的回憶痛苦的過往,有很多使用這種藥後崩潰的案例。我們這裡只有相關資訊,實際上如何也不太清楚,許多星球都禁止使用看來有一定程度的危險性。但據說黑市流通很廣,似乎是針對它的副作用──年齡倒退來的。戀童癖傾向的人為數不少啊真腐敗啊嘖嘖。這裡是抑制劑,至於解藥要等另一個星球運送過來了,大約一個禮拜吧?
你問抑制劑的效用?大概只能讓患者年齡倒退不那麼厲害,也還是無法說謊,主要是減緩類似感冒的症狀啦。
「十四,你聽的懂嗎?」送走醫生後,近藤一臉嚴肅的發問。
「近藤老大,你哪裡不懂?」土方額上滑下三條黑線。
「全部。」
「……好吧。」
「總之先讓老闆喝下抑制劑吧,快吃飯了該把他們叫醒了。」
萬事屋三人組正在客房熟睡中。原本該把他們叫起來一起聽醫生解釋的,但三個孩子窩在一起睡真的很可愛,誰也不忍心把他們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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