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土方打著主意要買聖代和團子給白卷毛當午後點心,但人算不如天算。
銀時躺在床上翻滾,腸子都悔青了…這不只形容詞而已。早知道不該吞下那碗從地獄爬上來的稀飯,現在腸胃在跟他抗議,嚴正表態糖分和小魚乾放在一起絕對是個自殘的選擇。「為什麼你沒事啊?」他淚眼怒視土方。
「嗯,」土方馬不停蹄批改公文,他終於看的下文字了,正努力把早上該做的份趕完。「大概因為蛋黃醬有潤滑效果?」
「聽你鬼扯!」那分明只是把生化武器加上餿水屬性,沒別的!
「我說的是事實,現在投奔蛋黃醬大神麾下還來得及。」
「放心吧永遠不可能的。」
文書工作告一段落,土方放下筆伸個懶腰,「嘿,甜點沒了,但你可以欽點晚上想吃什麼。」
許久未聽到回答,他發現銀時趴臥著動也不動,心裡一跳。「很難過嗎?要不要去醫院……」把銀時翻過來,那張色素淺淡的臉上神情鬱鬱,若有所思的望著他。
「土方君,」銀時深深看進他的眼裡,「你說願意保護我珍惜的一切,是真的嗎?」
土方在那雙眼睛裡找到他那天崩潰時的虛無飄渺,知道銀時雖然說自己不生氣,還是被狠狠傷害了。懷著不安與愧疚,他緩緩開口,「當然。但前提是你要在。」
「什麼意思?」
「在我們眼下好好活著,我決不接受你離開了甚至放棄自己的性命,留個爛攤子讓我撿。我想保護的是坂田銀時這個存在,是包括你本身的你的世界。」
土方知道銀時把他人看的重逾性命這個毛病,沒有把自己包括在要保護的事物當中,經常不把生命當回事,即使怎麼保證,還是非常自輕,認為自己對別人來說無足輕重。若不帶這個附加條件才答應他,搞不好這笨蛋就會自以為穩妥的推離他人背起一切自顧自的消失了。真不知道哪來這麼大的腦洞。
「我才不需要你保護呢!弱死了連自己都保護不來還說什麼大話!」坂田氏臉頰起了可疑的紅暈。
「哦,我可以解釋成你的世界包括我的意思嗎?」土方壞笑,做足了得意的表情。
「…不要臉!媽媽這裡有個超厚臉皮的人,請把他鞭數十驅之別院!」傲嬌了,這絕對是傲嬌了吧!
先前被罪惡感壓的喘不過氣,現在才有餘力仔細看看他,唔,真是超可愛。不得了,這個年齡小學一年級的坂田銀時太不得了了,如果有天使這種生物肯定就長這樣!居然有人忍心傷害這樣的孩子,土方感到不可思議。怎麼可能呢?誰能下得了手?他不禁覺得那捲帶子一定有什麼誤會,出錯了吧,憐疼都來不及更何況如此殘忍。
銀時被看的渾身發毛,覺得自己像被黏在網子中央,而那隻碩大的蜘蛛眼發青光的盯著獵物,考慮要從哪裡開始支解。「救命啊!」他驚恐的喊出聲,「這裡有個戀童癖變態!」
「嘿嘿嘿嘿…小聲點,小心傷口又裂開,再說外包裝與內容物不符,這樣還算兒童嗎……」土方吻上他的嘴唇。
然後今天第二次被一腳踹飛。
「好不容易排乾淨身體裡的毒素,這裡卻有更大的毒瘤阿魯!」神樂滿臉嫌惡。
「喂,是的,我要通報有人違反兒童保護條款……」新八拿著話筒。
「我就是警察!」土方爬起來大吼,萬分羞恥狼狽。
而銀時笑聲輕輕響起來,讓他更不好意思,卻感受沒這麼糟糕了。
「新八神樂幫個忙,把那變態警察命根子去掉。」
「是!」
更正,其實是超級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