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籠之光 - 日後番外篇 - 最後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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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懷念啊～神谷桑已經很久沒穿整套了呢......之前偶爾幾個月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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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幫他整理衣服的人這樣感嘆，他先是走近的望了一眼對方手上的衣服，接著無奈的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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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現在都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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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雖然不喜歡神谷桑被那些人拿去炫耀，但那模樣可是跟婚紗有得比呢！是最漂亮的時刻啊！要不......最後再穿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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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就不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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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可真遺憾呢～好想再看一次啊......不過現在小野桑應該也不會讓神谷桑穿這麼重呢，看來真的要告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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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臉難過樣，完全沒注意到他那愣住後深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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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對方是有看過他上街被展示的模樣，但當時還算不上花魁，所以嚴格說起來對方並未看過『全盛時期』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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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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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神的望著，接著抿了一下嘴的下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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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小野桑這時間點真少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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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聲音讓他不需要對上眼，而是喝了口茶後直接輕嘆氣的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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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因為我被趕出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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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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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準確說法是，要我直到晚上前都不要回店裡的樣子，但因為沒想去哪，所以還請老闆多收留我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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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的稍稍抬頭，就桌上的茶壺來看，已經是待超過幾個小時的狀態，而已經走到桌邊的茶館老闆聽他這樣說後先是頓了一下，才遲疑的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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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沒什麼問題，不過小野桑說的店是指那間晴之屋？聽聞小野桑似乎要接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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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被我強硬買下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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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說邊因腦中浮現那個人疲憊的勉強樣而無奈的苦嘆，絲毫沒注意到對方在聽後微微勾起嘴角的平靜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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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的關係基本上只有店內以及他們這些接觸過的人知道，所以就算他這樣講，他們也都知道小野其實並未真的買下了整家店，會插手處理很大的理由也肯定跟利潤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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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野桑還是老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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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其溫和的話讓小野頓了一下後疑惑的回望，只是本來打算再說些什麼時，街上卻傳來了人群驚呼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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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對方同時望去，只見街上的人紛紛站在兩側外還朝街的另一端直望，各自的交談還明顯夾雜著興奮，遠處則傳來了像是金屬杖敲地的聲響，既緩慢又輕脆，像是有什麼遊行將要經過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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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為街上全是圍觀的人，視線幾乎都被擋了大半，加上又是背對的方向，他僅是瞄了幾眼就沒興趣的繼續背對著的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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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有什麼大人物上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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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啊。」淡然的回應後他提起茶壺的再次為自己添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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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還是個就算要被大太陽曬也值得的隊伍啊，真是許久不見這麼多人圍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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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依舊望著街上，說也奇怪，語氣並未給他一種好奇或興奮感，反而像是早就知道是什麼，卻裝作不知道的想引起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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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為興趣缺缺，他聽了也只是應了一聲「嗯。」就一手撐頭，另一手捏起甜點的默默品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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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不感興趣嗎？隊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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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反正會經過這吧？到時再稍稍看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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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無所謂的語氣，讓對方頓時露出苦笑的表情，接著望向遊行的方向沉著聲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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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在這邊生活也有一陣子了呢，是否有看過花街那邊的遊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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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先是疑惑的回望，接著舔掉指尖的甜味後邊回想邊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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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街？印象中都只有帶人出來炫耀，順勢身邊帶一堆人的那種吧？遊行倒沒怎麼看過呢，是為了慶祝什麼特別的事情才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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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稍稍有點興趣，茶館老闆頓時加深笑意後，再次把視線放回街上，而此時圍觀人的讚嘆以及敲擊聲也隨著移動的隊伍漸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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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是慶祝，但確實有特別的用意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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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有所指，加上那刻意的視線，他先是吐了口氣的表示接受，接著站起身的朝街上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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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十幾到二十個人所組成的遊行隊伍，明明他是略過圍觀的人群，且隊伍還離他好一段距離，但他卻立刻注意到並跟隊伍的『核心』直對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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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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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回望後小聲輕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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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雖身著華麗又繁重的服裝，雙腳也穿三枚齒下駄的以獨特畫圓的方式前行，卻仍舊直挺著身的優雅行走著，而身上的飾品則反著微光的輕輕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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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前方的人似是給對方扶著用，右側則是幫忙打傘，比平時大上許多的暗紅紙傘為對方擋掉了上頭的艷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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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直盯著他看，卻與他不同的一臉沉著冷靜，明顯鎖定著他的視線則在不久後被旁人紛紛注意到的遲疑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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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他還在為對方那盛裝打扮的模樣感到既驚喜又疑惑時，隊伍也在一段時間後完全停在了茶館前，隨著對方轉身的面對，以及原本較前段的那些「禿」以及後段的「新造」刻意擋開人群的行為，他很快就看清了對方整身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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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髮整齊且完全攀在後腦，上頭則叉著數十支繁雜的金色髮飾，連同身上的飾品一同反著微光，身上厚重的多層和服，最外是艷麗的紅搭上隨風飄散的各種鮮豔的花以及用金線繡成的各種圖紋，身前碩大的深色腰帶上也印有各種艷麗的圖案，只是或許是重量的緣故，對方看上去是需要一手托住的支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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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明明是把整個身子都包的緊緊的，領子卻是完全大開的露出了鎖骨以及後頸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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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有聽過對方的陳述，但或許是因為配合他的喜好，對方臉上的妝並未是白底搭艷紅的唇，而是反之的只留紅色的眼線以及粉色口紅的淡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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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站在傘下的靜靜回望，原本扶在他人肩上的手也在之後緩緩收回，而一等那人退至一旁，他便主動往前的踏出茶館後與對方面對面的一同站在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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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有動用能力，他們也能完全忽略圍觀的人群，做到眼中僅有彼此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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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儘管不解對方有什麼用意，此刻他腦中卻只想到了一件事，只是當他伸手的同時面前人卻猛然後退半步外，神情也如卸下冷靜的面具般，明顯緊張的開口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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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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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不只他，就連周圍以及店裡的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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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跟周圍的人不同，他僅幾秒就讀懂了對方的意思，神情柔和的勾起微笑後，原本打算收回的手則以手心朝上的姿勢再次朝對方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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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至少讓我牽著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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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他拒絕的理由外還不強求的換方式，讓神谷頓時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不過因為自己第一次以這種模式面對，雖說是一手輕放在對方手上的表示接受，但卻在幾秒後有些躲避般，微微低頭的望著彼此的手小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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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野桑覺得......怎麼樣？」擔心外還一臉羞澀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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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望著這總是讓他心動的模樣，小野稍稍收緊牽著的手，緩和一下內心的衝動後提起另一手，以輕撫對方的臉來勾起視線的柔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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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神谷桑比以往都來的耀眼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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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先是睜大雙眼的回望，接著明顯羞紅著臉的再次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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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聽了那麼多人的讚美跟讚嘆，卻遠不及對方所說的『耀眼』，雖然有衝動想躲進對方懷裡的遮羞，但場所以及服裝的關係僅是收緊托著腰帶的手後勉強冷靜下來的笑著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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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啊......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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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需要先回去？還是得跟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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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聲的詢問，稍稍點醒了已經沉浸在幸福感的人，在意會到對方會這樣問是為了他那未解釋的『目的』後，便因那貼心的行為更加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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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需要伴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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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啊，那麼雖然有些對不起他們，但就順著神谷桑的步伐緩緩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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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的決定讓原本等待的隊伍再次動起的調整方向，順著那股穩住他的力道，神谷挺直身的再次提起步伐，準備完成這整場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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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原本只安排待在房間的給小野一個驚喜，但事後跟香蘭討論過後，他們決定延長並加大的增加了上街的舉動，其目的除了正式跟這身分告別外，也算是給外面的人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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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之前有過將近兩年的空窗期，那段時間除了對晴之屋造成了不小的影響，礙於花魁這麻煩的身分自己的行動也極其受限，而現在這樣出場且當眾表示自己已經被『安置』好後，那些麻煩的矛頭至少不會在擴及晴之屋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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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暗地裡的決定，雖說沒有跟小野討論，但他下意識的認為對方會諒解，結果對方不只沒責備他又以這種身分上街展示，還反過來願意配合的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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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加深了臉上的微笑，在一堆人的圍觀以及小野那觀察的注視下，他一步步踏穩的持續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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傘之上是蔚藍的天空以及刺眼的艷陽，回程的路上他們稍稍停了幾次的休息，而或許是見到了小野的緣故，原本緊繃的神情頓時鬆開的讓他稍稍表露疲憊，本來是希望能加速回去的好讓其他人也能早點休息，結果卻還是撐不住過於燦爛的陽光而止步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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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或許是久違的行程，儘管跟他們不同的直接被烈陽酷曬，參與遊行的人臉上竟都是欣喜的高興表情，而且有時還會打破規則，隨意跟街上的人回應外還會自行接受些飲食後偷偷跑到他旁邊的分享，然後真心微笑的為他加油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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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他們都不急，只要他走起來感覺舒適的速度就好，搞的他有些反應不過來的不知道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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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身邊的小野則是一直沉默的盯著他看，比平時還要認真的視線，簡直比豔陽還熾熱，好幾次他都扛不住的主動移開了視線，假裝好奇的望著別處，不斷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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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對方很多小舉動還是讓他難以掩飾，就像停下的喝水時，對方除了突然伸手撥好他的頭髮外，還用拇指輕輕撫過他的嘴，似是好讓水滋潤他的唇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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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的望著那寵溺的微笑，接著羞紅臉的猛然低下頭後把水塞回對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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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條街，快兩個小時的路途讓終於回到店裡的他鬆了好大一口氣，其他人雖是被曬得不輕，但全都一臉興奮的跟沒有出門的人高興的交談起來，如同小孩炫耀般的模樣讓他無奈的勾起苦笑，只是讓他嚇了一跳的是，才剛要所有人好好休息，一旁的小野竟在之後直接將他打橫的整個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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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等......小野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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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重的木屐落在地上，稍大的聲響加上自己的驚呼瞬間引來所有人的目光，但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小野立刻就發動能力，抱著他的朝頂樓的房間快速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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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幾秒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睜大雙眼的回望，感覺到衣服的鬆脫以及頭上大量減少的重量，等他意會過來的時候，那些屬於花魁的東西已經全數散落在地板上，身上僅剩最後且最貼身的襯衣，長髮則如平時那樣被隨意的綁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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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對方輕放在桌上，他眨著眼的面對那跪坐在他面前的人，不久身邊傳來的輕微聲響，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隻黑色的蝙蝠正為他倒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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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喝點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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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邊說邊伸手輕提起他的腳，然後在他震驚的表情下開始為他按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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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腳都紅起來了呢，會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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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不會。」慢了半拍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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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不過還是冰敷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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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落，房門就稍稍被推了開，抬頭便看到幾隻蝙蝠正勾著一盆水的飛至他腳邊，接著遲了些的幾隻則把腳上努力抓穩的冰塊丟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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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腳被輕放入後冰涼感頓時減了不少不適，但儘管如此，他還是處在震驚下的無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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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這一整套的服侍實在過於順暢，讓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反應，而一注意到他的表情，小野則先回以溫和的笑容，接著邊在水中繼續為他按摩腳邊開口的談起稍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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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花魁道中』指的就是剛才的那個遊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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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啊......是的，不過一般會嚴肅一些，不會像我們好像......帶久久沒出門的小孩子那樣。」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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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是呢，不過我覺得這樣比較好，大家以自己覺得舒服的狀態出門是最好的呢。以前也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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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呢，不過次數不多，大概就兩、三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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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真是辛苦呢。」邊望著他的雙腳邊按壓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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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會生氣嗎？我這突然決定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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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完全不會喔，何況還特地花時間打扮的上街找我，別說生氣了，我可是很努力克制才沒在所有人面前對神谷桑出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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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不是本來打算要直接把我抱起來？」挑眉的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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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啊，畢竟穿那麼重還要走那麼一大段路的，可惜被神谷桑率先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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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除了抱起我外，你還有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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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就吻吻你、蹭蹭你嘛～不過也僅是這樣而已喔，事實上最想做的我也沒能忍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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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0.....什麼事呢？」停頓了一下後小心翼翼的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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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先是輕將他的雙腳放回冰水中，接著提高視線的對上後加深了臉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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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好好欣賞神谷桑那漂亮的模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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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浮現對方那炙熱的觀察，加上這句直白的話，他頓時表情完全停滯的整個傻住，而面前的人則繼續高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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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棒、很耀眼呢，之前互送花那次也很漂亮，但這次的是完全不同的感覺，嗯......現在想想『耀眼』好像還不足以完全說出那種觸動感呢，啊～還是該用『震撼』比較精準些？真的......真的很讓人離不開視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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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就呈現一種失魂的狀態，老實說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對方這樣，所以儘管話語讓他羞的想立刻躲起來，但還是被那半是回味，半是遺憾的表情給鎮住，只是一想到現在被拆光的模樣，他著實抿了下嘴後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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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能欣賞的時間很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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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才剛落，面前的人立刻就回神後直直對上視線的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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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已經好好記住了，想要再次欣賞的話，只要看著神谷桑在把腦中記住的東西幻化的加上去就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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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樣啊......吸血鬼的能力還真方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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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畢竟看上去無法一個人弄的樣子，這樣如果會的人都不在而我又想看的話，就會太為難神谷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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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覺得自己那盛裝的樣子變廉價，但一聽到對方會這樣做的理由後頓時訝異好一陣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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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還是老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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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關於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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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的望著那一臉疑惑的人，先將雙腳移出水盆外後便起身的輕跪在對方面前，最後伸手環上的整個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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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之後還想再看，儘管只有我一個人，也還是可以弄的好，只是需要點時間罷了。所以想看就跟我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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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聽聞，除了雙手輕撫上他的背外也一頭輕蹭的在他耳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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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神谷桑教教我吧？我也想知道過程呢，雖說似乎是正式告別了這個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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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奈的笑開嘴，接著收緊雙手的緊擁後稍稍退開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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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教你也是沒問題呢，不過是真的很繁瑣又花時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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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些東西我就先收起來，之後找個時間慢慢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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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落，對方便動用能力的把所有的東西全收入黑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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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的靜望，本是以完全告別的想法看這些東西的，現在卻反而期待再次看到，這種奇妙想法讓他著實感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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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面前人稍稍將他抱起的調整姿勢，小心翼翼以不踢到水盆的移動雙腳，然後側身坐在對方盤著的雙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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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那樣走累了吧，雖然有撐傘......怎麼會選剛過中午的時候呢？選個傍晚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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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選這時間點啊，是因為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呢，過於燦爛的烈陽外還萬里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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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抬頭對上視線，但托著他的手卻在幾秒後稍稍收緊，語氣則更加柔化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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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所以這次換神谷桑來找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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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都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呢，不管是你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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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勾起了微笑後靠在對方身上的閉上了眼，而小野則也在不久後一頭靠著他的靜靜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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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外頭的反應很幸運的如他所願，不再執著於他的去向，只是意外多了很多令他感到疑惑的話題，像是『花魁感覺上跟以前有所不同』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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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儘管接受了他的退位，卻仍舊有為數不少的人為了彌補那天的缺席而前來晴之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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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位了還變相添增店裡的業績，詭異的結果著實讓他倍感無奈了好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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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番外篇 - 最後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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