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伊奴目前最快的方式,應該是去伊特屋購買。不過,因為艾爾是與眾不同的,我誠心建議您先去進行『首抽』,也就是生產您的第一隻伊奴,之後再根據您首抽的結果,去做後續的補強。」史塔特鎮長畢恭畢敬地為卡爾做出了解答。
「咦?所以伊奴是生產出來的?」
「是的,伊奴無法自然繁衍,全都是在『方舟』生產出來的。」
還真是特別的生物啊……不對,既然是被生產的,那應該就只能算是個道具而已。卡爾翻新了自己對伊奴的認知。
「那就要先去『方舟』,對吧?帶路!」
「好的,我這就替您備車。」
「要搭車?」
這世界用來在兩地間進行移動的車輛,卡爾剛剛已經見過幾台,是由形形色色的伊奴,站在車廂前方的踏板上操作直立儀板,不斷有流光自車廂內部向四輪延伸,帶動圓形輪子來前進的特殊工具。
雖然失去跟自身來歷有關的記憶,但卡爾腦中對於一些事物的概念,似乎都還有保留,不至於茫然無知。
「是的,因為在我們吉爾利島上,只有領主大人的主城『卡美洛』才有方舟這個特殊設施,從莫里尼斯到卡美洛,即使搭乘『晶能車』,也需要半天。為了不要露宿荒野,艾爾大人,我們還是盡早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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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具、車輛,以及隨車的生物種伊奴護衛,理所當然全部由富有的尼伯龍父女買單,舒適地躺臥在車內的卡爾,一邊甩著伊迪卡製作的防身短鞭,一邊無趣地看著懸浮在自己眼前,散發出淡藍色光輝的半透明平板。
這是只有自己才能呼出,也只有自己才能看得到,屬於卡爾‧齊格飛‧莫里尼斯‧德‧艾爾的系統懸浮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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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級:1
種族:艾爾
法術/技能:無
從屬: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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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早在莫里尼斯鎮,克萊茵介紹系統時,卡爾就已經看過這個懸浮板的內容,若不是坐在車廂另一邊的克萊茵再次提起,卡爾實在很不願意再呼喚這塊面板出來,因為這些文字與數字從上到下完完全全透著一股「菜味」,對比克萊茵言行上對他「英雄」般的崇拜,卡爾免不了感到十分尷尬。
「您之後在方舟生產的伊奴,簽約完成後就會登錄在您的『從屬』欄位,供您隨意使喚。
「伊奴種類總共有五種,每一種都有各自的特徵和擅長的能力,可以學習到的法術技能也都不同,這第一種,先說伊迪卡那類礦衛種吧。專長是鑄造和精煉道具,卡爾大人您和我們艾隆要使用的裝備、武器、生活工具等等,都是叫礦衛種做的。辨識特徵的話,大概就是您早就注意到的堅硬灰色皮膚。」
灰皮膚是特徵的話,卡爾怎樣也不想要自己生產的伊奴是這類型的。
雖說是道具,但畢竟是親手生產的,而且還是第一隻,說卡爾沒有些許期待那是不可能的。
「第二種就現在跟在車子旁邊的生物種。這種就很會跑很會跳,力氣也很大,不過別擔心,就算這些畜牲再怎麼強壯,在契約的約束下,是不可能對我們這些主人造反的。」
沿路上這些護衛好像有進行過幾次小規模戰鬥,畢竟途中會經過荒野,不過都不至於讓車廂內的貴賓受到驚擾,如此好用又不會反抗的話,確實是很好的荒野冒險工具。卡爾目前對生物種伊奴頗為滿意。
「辨識特徵就比較多了,有特殊耳朵、尾巴、爪子、鱗片、蹼、羽毛、鬍鬚、長毛、長鼻子等等……說都說不完。」
「不就是野獸?」
「對對對,還是英雄卡爾大人聰明。」克萊茵鼓了鼓掌,清脆的掌聲傳入卡爾耳裡,就如同金子擲地的聲音那樣悅耳。
「那第三種伊奴呢,嗯,就講『自然種』好了。這種類型主要是用來生產能讓我們使用法術技能的『引導芯片』,畢竟能夠直接使用碎片中『晶能』的只有伊奴……對了對了,荒野上那些只會吼叫和攻擊的粗魯怪物『伊絲』,我記得也可以。」
晶能,這是讓克莉絲坦洛希許多物質能夠運作的特殊能量,根據克萊茵的說明,在艾隆的生活中也是不可或缺的動力來源,主要從克莉絲坦碎片或利艾爾碎片中提取。
至於克莉絲坦和利艾爾這兩個與世界名稱相似,一開始令卡爾感到混淆的名詞,經過克萊茵努力地描繪和解釋,卡爾終於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
就是具有能量的發光水晶球,在還沒拼湊完整前,都是以碎片形式存在。差別在於,荒野中能取得的幾乎都是利艾爾碎片,而克莉絲坦碎片,則是透過「進貢」利艾爾給「門」來獲得。
更正,是完成利艾爾「訂單」給門,畢竟卡爾在懸浮板上看到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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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單:利艾爾(0/1),報酬倍率(1x1)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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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1x1這菜鳥數字,卡爾又皺起眉頭,至於進貢,則是克萊茵和史塔特鎮長堅持的說法,似乎是跟他們的信仰有關,這部分卡爾目前沒有興趣追問,也懶得去糾正他們。
「卡爾大人?英雄卡爾大人?您還有在聽嗎?」
「喔、嗯。」
晶能、克莉絲坦、利艾爾、門、訂單、評級、法術、技能、伊奴……就像倒廚餘完全不會顧慮廚餘桶的感受一樣,克萊茵一路上不停地把這世界的知識拚命塞給卡爾,現在卡爾已經感到有些吃不消。
「這第四種伊奴,來介紹我最喜歡的氣泡種好了。圓圓的,還會飄來飄去,真的好可愛喔!雖然沒有什麼用,但光是很可愛這點就加分了。啊!也不是完全沒用,這類型在寺廟或是醫院好像還滿常派得上用場的,不過對我們女孩子來說,用來當小寵物就夠了。可惜我手邊目前沒有,上一隻前陣子死掉了。」
「伊奴也會死?我還以為伊奴跟工具一樣,只要修一修就好了。」
「當然會囉!而且越弱小的伊奴壽命越短。不過您說的也沒錯,伊奴是可以修理的,只是,如果伊奴的『核』被破壞的話,那大概就沒救了。」
「那個『核』,長什麼樣子?在伊奴的哪個部位?」
「據說『核』就是生產伊奴時所用的那枚克莉絲坦碎片,至於在哪個部位,每隻伊奴都不太一樣,另外,除非命令伊奴自己拿出來,不然好像都沒辦法找到伊奴的核,聽說就連偉大的艾爾也不行。」
「是嗎?我不信,把伊奴從上到下切碎不就能看到了?」
「哈!原來您跟我也有同樣的想法呢!」
「什麼意思?」
「前一隻買來的氣泡種伊奴,我就這樣試過。」
「結果呢?」
「泡泡死掉了。」
「我是說『核』。」
「嘿,抱歉,我還真沒看到,就像消失了一樣。」
「喔,這樣也好,至少不用特別去注意會不小心弄壞核的狀況了。」
「如果說要堅固耐用的話,那第五種機甲種伊奴是最理想的,光看那個鋼鐵外殼就能感覺得出來很硬。好用是好用啦,不過,唉,動作慢,長得又醜,我看了就討厭。」
「反正都是工具,實用比較重要。」
「卡爾大人比較想要機甲種嗎?」
克萊茵難得露出了為難的神情。
「既然要協助我在荒野上表現,當然選不會扯我後腿的類型比較好啊!」
「但卡美洛城的方舟目前還沒辦法生產機甲種的伊奴,因為機甲種好像要透過特殊改造過的方舟來生產,現在國內使用中的機甲種大部分是靠進口,少部分是在王都奧古斯都生產的,但聽說造價十分高昂……」
連富有的尼伯龍大小姐都說貴,看來機甲種伊奴確實不容易取得。不過,若能貿易進口,就表示有其他國家具有這方面的生產力,這樣的話,那個國家的國力……卡爾搖了搖頭,這種國家與國家之間的角力,還不需要目前的自己來煩惱。
「已經到卡美洛了,艾爾大人、大小姐。」
車門一開,比莫里尼斯鎮繁華數十倍的街景,眼目所及的震撼,霎時間如浪潮般向卡爾席捲而來。
穿著各式服裝、男女老少數之不盡的艾隆,帶著各類外型相貌特異的伊奴,在外城門與內城門之間的大道熙來攘往。即使如此,對面龐大市集傳來的吆喝聲,仍強而有力地穿透這中央潮流,足見交易之熱絡。
不知名的金色方型建築正往上吐著陣陣熱氣,停車區域附近的巨廟內外,則規律歌頌著難解其意的經文。在更遠的地方,鏗鏘的鑄造打鐵聲不絕於耳,漆成淡金光澤的內城牆邊,還能瞥見稀有的機甲種伊奴。
甚至,卡爾相信自己沒看錯,在敞開的內城門裡,依稀可見手持長柄武器和巨大盾牌,穿著華麗盔甲的女戰士並排走過的倩影。
「卡爾大人,您還好嗎?怎麼站著不動呢?」
踏著伏在地上的生物種伊奴背脊走下車廂的克萊茵,擔憂地看著卡爾。
「英雄卡爾應該是餓了,才會不想再挪動半步。別擔心,這裡雖然不是莫里尼斯,但爸爸我還是有能力設席款待,不會讓大人餓著的。」
從另一輛車上走下來的史塔特鎮長,笑著對自己的女兒拍胸脯做出保證。
他確實也沒說錯,從昏睡中甦醒,再搭了快半天的車,卡爾毫無疑問需要補充體力,而現在正是用餐的時間。
在僱來的生物種伊奴層層護衛下,卡爾與尼伯龍父女穿過了擁擠的人潮,通過了內城門衛兵的審查,進入牆面純白平整、門庭窗口裝飾著花草園藝,屋宅規格明顯更為高檔的內城區,並在一間由莫里尼斯出產的原木裝潢的高級餐館裡,享用了卡爾來到克莉絲坦洛希後的第一頓正餐。
與這家高級餐館間隔兩條白板石磚砌成的街道,聳立在內城區域中央的,是一座穹頂高塔形狀的巨大建築,像個沉穩的王者,威嚴地俯瞰著城內的一切。彷彿在昭示:所有艾隆與伊奴,甚至艾爾,在卡美洛的任何舉動,都在這位王者的掌握之下。當然,卡爾與尼伯龍父女酒足飯飽後漫步走進「方舟」的身影,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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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
雖然剛剛的高檔餐廳也有用蛋作為食材,特別是一道淋上松露醬,香氣極為濃郁的蛋料理,令卡爾此刻仍意猶未盡。然而在眼前玻璃牆的另一端,一行行排列整齊的蛋,卻仍能成功吸住卡爾的目光。
這些半透明、發著微光、以些微傾斜角度緩緩原地自轉,有著幾乎可以把身材高䠷的卡爾裝進去大小的蛋型裝置,正是卡爾此行的目的──方舟。
每顆方舟上面都標記著代表編號的數字,數十名穿著白袍的艾隆,在方舟之間來回穿梭,細心地檢查每顆方舟的狀況。
正當卡爾往前一步,幾乎已將臉貼在玻璃牆上,想看清楚最靠近自己的一顆方舟裡面的秘密時,這顆方舟忽然發出一聲「噗哧」巨響,旋即閃耀出強烈的藍色光芒,駭得卡爾頓時倒抽了一口氣。
但這方舟還沒結束它的表演,彷彿看透卡爾的心思,特意在展示一樣,半透明的圓弧蓋子緩緩地向上掀了起來。而卡爾,就像準備迎接新生命的新手父母,捏緊拳頭,眼睛眨也不眨地緊盯,深怕錯過了任何一絲新生命誕生的軌跡那樣地全神貫注,完全將身旁一位個子矮小、駝背,卻穿著不合身大白褂,外露一雙大門牙,正在呼喚他名字的男性研究員給徹底忽略。
從方舟內一開始用「爬」,後來被抱出來的,是一隻身材瘦小、光著身子,有著灰藍色肌膚,看起來是礦衛種的幼小伊奴,隨後在透明蓋已經完全打開的方舟旁,經驗老道的白袍艾隆們,開始仔細地替這隻最新被生產出來的伊奴清洗及擦拭身子,接著套上了件麻布縫製的素色外衣,最後將這隻年幼的礦衛種伊奴牽離方舟區域。
方舟也像是被告知任務完成一般,在礦衛種伊奴幼體離開後不久,就自動將圓弧蓋緩緩闔上,隨後呈現一個平躺的姿勢,原本半透明的外殼也變成了暗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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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可思議。」卡爾忍不住發出了讚嘆。
「可不是嗎?嘻嘻,畢竟方舟,是諸神賞賜給咱們艾隆的神蹟其中之一啊!」帶點鼻音、尖銳刺耳,聽了有些反胃的聲音,終於傳進了卡爾的耳內。
「你誰?」
「嘻嘻嘻,咱是法羅王國高階學研士,也是卡美洛方舟的負責官──里德‧莫多,很榮幸接待您,尊貴的艾爾大人。」
「喔。」
雖然里德的態度十分謙卑,但卡爾就是看不慣那痀僂的外型,視線很快就從負責官身上再次飄回透明窗的另一端。
「莫多高研士,有關艾爾大人的預約……」史塔特鎮長趕緊搬出主題拉回卡爾的注意。
「嘻嘻,當然已經準備就緒。各位,裡面請。」
在里德的帶領下,卡爾一行在簡單的消毒程序後,通過連接的通道與自動敞開的玻璃門,踏進了奇蹟的領域。
「這裡的一切就像魔法一樣神奇,對吧?嘻嘻,不過在咱看來,魔法還比不上這些寶貝呢!
「嘻嘻嘻,畢竟咱們可是在『創造』啊!如果說諸神創造了天地、山川、日月星辰、魚鳥走獸,最後創造了咱們艾隆,這些是神蹟,那咱們,不就是在跟諸神做一樣的事嗎?嘻嘻嘻、嘻嘻嘻。」
不過就是創造出可以行動的道具而已,跟創造世界以及真正生命的神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這樣也能沾沾自喜?卡爾在心裡嘀咕著。
「嘻嘻嘻,就快了,就快了,就快要輪到偉大的艾爾展現神蹟了,究竟會創造出什麼樣的成品呢?嘻嘻嘻,真令咱期待。」
和搭車來卡美洛時一路上的克萊茵一樣聒噪,但至少克萊茵的聲線甜美,而里德這個傢伙,不僅怪模怪樣,連說話方式都怪里怪氣。心裡這樣想的卡爾,現在最想展現的神蹟,就是一腳踹在里德說個不停的那張嘴上。
「到啦!嘻嘻嘻,這就是艾爾大人您預約的三號方舟。」
「為什麼是三號?我要一號。」卡爾面露不悅地開始對里德挑起毛病。
「啊……那個一號方舟不久前才剛運作完畢,目前在重新加熱中,所以,嘻嘻,沒辦法使用。」
「喔,連想要使用哪個方舟都不能做到,還敢誇口說在行使神蹟啊?」
「嘻嘻嘻,那要替您預約一號方舟嗎?只是大概還要再等……八……八十七天,這段期間,艾爾大人就先用買的將就將就吧。」
「我現在就要。」
「要強行啟用嗎?嘻嘻嘻,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根據經驗,創造失敗的機率極高,就算勉強創造成功了,出來的也都是殘廢。咱聽說,艾爾大人這次是『首抽』吧?敢將這麼重要的『首抽』賭下去,只能說偉大的艾爾就是與眾不同啊!」
「嘖,那二號方舟呢?」
「嘻嘻嘻,稟告艾爾大人,也是同樣的情況,只是可以更快一些,七十八天吧。」
「英雄卡爾大人,很抱歉,讓您失望了,明明有想到您會想選擇最靠前的號碼,卻只能替您預約到三號,實在是慚愧。」
卡爾原本想藉由話語化為重拳狠狠地行使自己內心想做的「神蹟」,不料里德卻像是鬆軟的棉花,完全看不出任何被卡爾羞辱後的不愉快,卡爾已經不想再浪費力氣揮拳了,史塔特鎮長也適時地給出了台階。
「一個八十七天、一個七十八天,我和鎮長你也不過才第一天認識而已,算了,我也不是會刻意刁難的艾爾,那就用三號方舟吧。不過我還是先問一下,這號碼,不會影響什麼吧?」
「嘻嘻嘻,只有烙印在身上的編號不同而已。」
「那就開始製造我的伊奴吧!動作快點,可別耽誤我上荒野。」
「遵命。嘻嘻嘻,請問艾爾大人,您想生產哪一種伊奴呢?喔,對了對了,要先替您介紹伊奴的類型嗎?」
「不用介紹了,咦?原來生產伊奴是可以指定類型的?」
路程上已經被克萊茵轟炸過一輪,卡爾可不想再體驗一次,更何況還是被里德陰陽怪氣的聲音,但又想確認問題的答案,所以,卡爾將這個疑問用眼神拋向了克萊茵。
「是的,英雄卡爾大人,伊奴都是用克莉絲坦碎片製造的,克莉絲坦碎片主要分為三系:生命系、造物系、創能系,對應的光輝色彩是紅色、藍色、綠色,綠色碎片生產的是氣泡種伊奴,藍色碎片生產出來的是礦衛種或自然種伊奴,至於紅色碎片,就是用來生產生物種伊奴的了。」克萊茵很識相地接下了卡爾拋來的球,並漂亮地打擊出去。
「機甲種呢?」卡爾不死心地嘗試問了一次,畢竟從克萊茵的描述,機甲種應該是最好用的一類。
「機甲種據說也是用紅色碎片來生產的,只是卡美洛城的方舟……」雖然剛剛回答時故意避開,但既然被卡爾追問,克萊茵也不得不做出補充。
「我知道,卡美洛城的方舟沒辦法生產機甲種,只是,唉,居然又有做不到的事啊?」
「嘻嘻嘻,若艾爾大人願意提供所需的材料,以及支付一億法斯的生產費,咱很樂意替您跑一趟奧古斯都的方舟去帶一隻機甲種伊奴回來。」
里德依舊是笑容滿面地做出規矩的回答,倒是尼伯龍父女的表情就沒那麼好看了。
一路上都是尼伯龍父女在買單,因此卡爾對於一億法斯並沒有清楚的概念,不過一億本身就是一個足夠嚇人的數字了,加上尼伯龍父女的表情,卡爾已經明白生產機甲種確實不是目前可行的方案。
「不必了,伊奴只不過是工具而已,重點還是使用者本身,只要我夠強大,那伊奴是不是機甲種根本沒差別。」
「不愧是英雄卡爾大人,說的真好!」克萊茵立刻打蛇隨棍上,她的父親也在一旁跟著微笑點頭。
「呵,話雖如此,我也不想要幫不上用場的類型,所以就選生物種的吧。」
「遵命,嘻嘻,那就請艾爾大人親手放入一枚生命系克莉絲坦碎片吧。」
「等一下,我還有個問題。」
在史塔特鎮長拿出發著耀眼紅光的碎片準備交給卡爾時,卡爾像是又想到什麼似地提出疑問,令尼伯龍父女再次緊張了起來。
「不同類型的克莉絲坦碎片可以生產出不同類型的伊奴,這個我知道了,但伊奴的能力、外型又是怎麼決定的?一路上光生物種伊奴我就看到超過數十種外表了。」
幸好是這個問題。尼伯龍父女鬆了口氣。
「雖然還沒有辦法證明,不過以累計至今的經驗和資料看來,嘻嘻嘻,伊奴的能力與外型,應該是和創造者密切相關。
「舉例來說,想要手腳有蹼而且會捕魚的伊奴,那就找漁夫來生產,想要擅長打造長槍的伊奴,那就找士兵來生產,嘻嘻嘻,這樣您瞭解了嗎?」
卡爾笑了,因為這是最理想的答案。
試問,若漁夫生產的伊奴會捕魚、造魚叉,士兵生產的伊奴能造長槍、上戰場,那「英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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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握著史塔特鎮長給予的生命系克莉絲坦碎片,卡爾將右手伸向了封蓋敞開的三號方舟。
方舟的內部就像個無底洞,一片漆黑,隨著與黑暗中心的距離越接近,卡爾感覺到碎片的溫度似乎也跟著越來越熱,不一會兒,就像觸動了警報一樣,碎片開始劇烈震動,並迸發出強烈的赤色光輝。
「嘻嘻,請鬆開手,艾爾大人。」
碎片雖然解除了束縛,卻沒有立刻落下,反而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捧著,以莊嚴緩慢的步調,漸漸沉入方舟深處,最後才在眾目睽睽之下完全消失,半透明的掀蓋也跟著自動闔上。
「嘻嘻嘻,大功告成,恭喜艾爾大人,明日同一時間,您就可以過來領取您的伊奴了。」
「什麼?還要等到明天?」
「嘻嘻嘻,要現在硬挖出來也是可以,不過這樣的話,這隻伊奴到底能發育到什麼程度呢?是有一根腳趾了?還是有根毛髮了?嘻嘻嘻,真令咱期待。」
「看好我的伊奴,明天這個時間我就會來取貨。」卡爾已經不想再跟里德有任何口語上的交鋒了。
「遵命,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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