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華 - 燭華 (115)

當食材堆積如山，連浴桶都滿到放不下後，韻真才猛然覺得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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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司徒燭華到底多久沒聯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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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指一算，居然快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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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太習慣司徒燭華有事沒事都發符訊給她，除此之外還有天心五傑轉告太師父消息，總覺得長辮道士一直都在身邊。每天都像倒數計時，要快點變強，和師尊攻回神霄宮解救黑太爺，韻真竟未深入了解司徒燭華最近到底在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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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用問大概也知道幾分，包綺印和藏瓔都跑去道門聯盟工作，人類修道者為了對抗真魔，終於要建立像樣的統一組織，忙得天昏地暗實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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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也有正常問候啊！」韻真赫然記起自已有兩三天一次發封符訊過去，仔細想想，司徒燭華似乎一次也沒回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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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沒人通知她司徒燭華的噩耗，他那邊大概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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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真勤勞發符訊的動機則是自我鍛鍊法術能力，偏偏她又沒幾個可以接發無聊符訊的練習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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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鬼蠱時受的傷也痊癒了，韻真本來就不想干涉道門聯盟，是時候問問丹絲黑家有哪裡需要她幫忙比較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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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不在緊急狀態裡的日子可是相當稀有。正當韻真拿出手機打算詢問好友時，來電鈴聲卻先一步響起，她掃過聯絡人名字──璇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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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真小姐，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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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福，好得很。」就是有些食材再不處理要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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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沉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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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璣先生找我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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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虛子最近忙著鎮守魔槍，保護聖者們的安全，畢竟臨時基地有凡人出入，必須更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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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這是當然的。」韻真很高興她的猜測大致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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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想請教妳，和私事有關，不知韻真小姐是否願意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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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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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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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漫畫的主角，你不信的話用網路查馬上就能證明我的答案，問問年輕人也可以，小印就知道唷！璇璣先生何有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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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是漫畫主角，黑家人對漫畫的研究讓我們很多人都──咳，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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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真總覺得璇璣那個破折號好像要通往某座黑暗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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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幹嘛特地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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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燭華拜託我調查鬼燈的真實身分，他不相信只是漫畫人物，妳不也和顓頊帝子那個瘟神很有話聊嗎？燭華覺得黑家人對鬼道有特殊人脈，說不定某個地獄鬼神真的就叫這名字。我沒辦法，只好向本人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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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真愣了三秒，又是司徒燭華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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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看漫畫的時候覺得叫鬼燈的男主角很帥嘛！順便當成網路暱稱而已，他是和google有仇嗎？幹嘛不自己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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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知道？燭華說道友告誡他學電腦以後千萬別用goog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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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道友該不會在蘋果上班吧？」韻真瞇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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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家人有未卜先知的技能嗎？』璇璣語氣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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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對你們的無聊快沒耐性了。你今天打電話來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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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談談燭華和妳的事，韻真小姐，妳真的覺得這樣曖昧下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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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真握著手機在客廳裡繞了好幾圈，她需要水缸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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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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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在前頭，很多人已經當你們是一對了。我把靈寶派為我特地保留的房間讓給他，燭華這些天都一個人待著，他是自幼出家的道士，當然也沒有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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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順便替我們澄清呀！」韻真著急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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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聽我說完，其他資深修道者屬於某個門派、家族或僧團，他們會一起吃飯聊天修行，燭華雖然也有天心派，嚴格說來，那從來都不是他的門派，他們沒有在一起生活。』璇璣款款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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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像是要瞪穿手機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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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華得入世歷練才能抵禦無孔不入的魔障，從腦袋空空的道士、處子學習當個男人，男人必須有保護的對象才能變強，他還沒強大到一個人也不會出問題。這一點，妳對他很重要，而且是不可替代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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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當他的戰友和保護者，那是我的極限了。我是黑家人啊！他對我的期待不可能成真！還有你說男人一定要保護誰才是性別歧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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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換個說法，燭華需要佔有一個人，保護屬於他的東西，他才有動力變強。降魔衛道聽起來很炫，但我們都知道這個目標太空虛，他是因為妳才對女人起興趣，妳沒有放開他，何不考慮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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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天人思維應有的水準來說，璇璣先生，你的發言未免太可惡了。」韻真真想不顧一切摔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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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現在的我只是人類，而燭華是我託付生死的戰友，雖然是他自己咬鉤子，但我不忍心見他一直不上不下被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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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豈不是在暗諷她沈韻真將司徒燭華當工具人？明明就是司徒燭華老是來添麻煩，她才嫉妒璇璣下邊多了隻茶壺嘴就能和司徒燭華當戰友！就因為身體生做男女，就一定要攪和成麥芽糖似的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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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樣？要不我下次見面跟他講清楚，義子我也不要了！到死都保持一般朋友的分際就好！再見！」韻真衝動地說完後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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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真坐在竹椅上，夜風竄入窗口，拂得髮絲不時浮動，她不覺得冷，某個地方一片空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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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明白自己反應這麼大的原因，正是璇璣說中了事實。韻真的確捨不得疏遠司徒燭華，卻也不能打迷糊仗跟道士親密下去，否則，魔親將利用這個弱點瓦解司徒燭華的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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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對司徒燭華的理解，也許疏遠造成的傷害相去無幾。既然差不多，不如選擇對她有利的做法，留在他身邊特別對待。正如璇璣所說，入世會遇到許多考驗，喜歡上無望的對象稀鬆平常，凡人都是這樣克服心傷成長，她相信以司徒燭華的智性很快就能昇華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的突發戀情，那時他們就能當跨越性別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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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才認識半年，不到三年後就要與真魔總決戰，司徒燭華的熱情表現在韻真眼中就是徹頭徹尾的衝動不理智，韻真要是真的跳下去陪他攪和才是傷害這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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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璇璣也看出來了，司徒燭華太過寂寞，必須找個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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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師尊是女孩子，否則我說不定老早就犯了一樣衝動的錯誤……我得幫幫他，如果他熬不過去，照璇璣的暗示分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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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爺說了，亡者已無愛慾之情，她無法向司徒燭華解釋那種澹然靜默的狀態，她的心仍然會感動激動，想呼應他的勇敢與親切，但沒有抱著某個人滾床單的衝動。何況韻真在知道戀愛是什麼玩意之前就斷氣了，身分也變成完全不想親身嘗試那方面的殭屍，她對司徒燭華的痛苦真的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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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黑家人則是被生前的執念綑綁，將絕望化為孤注一擲的熱情，卻連愛人的人生也賠了進去，下場都很慘。把不想孤單的心情當成愛戀，韻真已經看過太多支離破碎的悲劇，無論是活人、妖怪或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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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真已經拒絕過他，司徒燭華也接受這個結果，只有陪伴還是不夠嗎？所以他才避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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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著膝蓋，將臉埋進手臂裡，想哭卻哭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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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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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門聯盟二十四小時中央廚房休息區，璇璣坐在角落的沙發上，維持著講電話手勢，手機卻從掌心滑落，他猛然摀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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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請沈韻真給對方一個機會，為何演變成準備劃清界線的局面？萬一被司徒燭華知道他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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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璣抓起外帶餐盒，決定盡速彌補失誤。包綺印緊急成立卻運轉流暢的中央廚房棒得難以言喻，成功拯救一堆企圖跳過吃喝拉撒擠出更多時間的道門師徒，但是他好像忘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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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道門聯盟總指揮的璇璣實在太過忙碌，眼前又有一顆定時炸彈，他步履如風越過數棟籠罩在夜色中氣息陰森詭異的半毀大樓，來到靈寶派棲息的廢公寓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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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忽然轉職為志願救火隊的長辮道士一結束任務就關在房間裡耍自閉，璇璣對付這種狀況已經駕輕就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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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幫你問過韻真了，鬼燈真的只是漫畫人物。話說，這不是你去找她搭話的好機會嗎？」璇璣忍不住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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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燭華拿出平板電腦登入聊天社群一查，韻真把不辣客暱稱改成「右手是我的嫁」，他將平板電腦遞給璇璣問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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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萬一害我查到不該看的東西怎麼辦？」璇璣到現在還得不時幫第一次道門大戰調查黑家根據地的修道者們心理輔導，據說是受到某些神祕照片與書籍強烈精神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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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燭華坐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角落。「我累了，飯你自己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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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說是給你吃的嗎？」璇璣只是為了省時間將進食結合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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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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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何不回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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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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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認真話，不要逼我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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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麼面對她，對鬼蠱一戰我表現得太過差勁，但是我留在這兒還可以做點事。」司徒燭華每次回想，都覺得窮蟬耀武揚威的嘴臉令人厭惡，而韻真在直視法印光輝時無奈又包容的表情則讓他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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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他毫無期待，有的只是朋友無條件的信賴，不想也不會為難他，讓司徒燭華覺得再伸手向她討取一些東西都是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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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沒人說你表現差勁，你目前再怎麼樣也贏不了黑太爺和她的師尊，就算給你百倍法印神力好了，我認為沈韻真不會因為你超強就多喜歡你一點。」韻真說想成為司徒燭華的保護者時，雖然他不懂情愛糾葛的滋味，倘若有個女人自願當他老媽，換作璇璣也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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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是一個藉口。」總比承認再多努力都沒用的事實要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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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也清楚是藉口，這部分就跳過不提。」璇璣喝了一口紫菜蛋花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完全不是沈韻真喜歡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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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樣？」司徒燭華冷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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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不利時中規中矩的戰術只是讓沈韻真游刃有餘地躲在城牆後面，必要時得有一點催化劑，比如說，和另一個女人親近些讓她有危機意識……你幹嘛用那麼不屑的表情看我？」璇璣抗議，俗話說老梗就是經典，他哪裡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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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太爺生前以身相護小師妹被殭屍咬死。她的大師兄為了保住戀人的命，主動讓黑家監院處死，師弟蘭渚暗戀她至死才言明心跡，就連顓頊帝子也是為了悼念亡妻才找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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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璇機聽得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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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真熟識的男人如非處子，即為情種，至少也恪守誡律。若想耍不入流的手段，只怕立刻被掃地出門，她連待在我身邊的興致都不會有，再說我也不想與其他女子虛以委蛇，浪費時間。」司徒燭華撐著臉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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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真是難攻不落。」沒能提出令人驚豔的建議，璇璣覺得自尊有點被刺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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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蠱事件中，她的學弟宋星平找回那段失落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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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宋星平，很有趣的小夥子，我向天人朋友問過他的前世，原本只是好奇他有何特殊背景才被黑太爺選為助手，沒想到是個動了情而不願成仙的道士，前世修為還在你之上。」璇璣彷彿在眼前的長辮男子身上看見了相似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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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孩子說等待花開時，願為護花人。」那句話引起司徒燭華滿心陰翳，若有足夠的時間，倘若他與韻真不是在真魔現世的時間點，以對立的身分相識，他何嘗不想徐徐圖之？然而，沒有充滿衝突的邂逅，恐怕司徒燭華壓根不可能對黑家幹部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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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凡人男女才能擁有的特權，你我都明白。」曾為天人的璇璣語氣格外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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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思考，是否不該繼續強求了。」因此司徒燭華馬不停蹄投入道門聯盟的守護工作，除了麻痺自己，更是為鬼蠱事件的表現做出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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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璣用筷子指著他，「強求有哪裡不好？修道不就已經在強求了？我們抗魔大業這麼忙，你有多少時間真正在追求對方？話說回來，你真的賭上一切還被拒絕才有資格說自己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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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燭華並未被他說動，璇璣心想這小子的抗壓性未免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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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不理妳，只是最近很忙？』你高中女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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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了解高中女生？」司徒燭華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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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璣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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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今天幫你探過沈韻真口風，你這種表現，她只會順理成章保持現狀，要把那女子當成真魔一樣有點鬥志啊！我們都要和真魔決鬥了，還有什麼不能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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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何對我與韻真的問題如此積極？」司徒燭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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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早點把該辦的事辦一辦，給你一星期的假，之後，來當道門聯盟的副指揮。」璇璣用衛生紙擦完嘴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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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華難擔此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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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的想為鬼蠱的事負責，就不該把指揮權讓給比你還不如的人，想想這會造成多少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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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璇璣復又開口：「我的天人記憶甦醒只是偶然，不知道還能帶領你們多久，快點長大吧！司徒燭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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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璣從懷裡拿出兩顆以塑膠袋包著的黑糖饅頭，放在司徒燭華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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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今天你還是不能走，給你五分鐘時間少女情懷，之後還有很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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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燭華抬起臉，對璇璣勾勾手指，璇璣以為他終於受教，笑嘻嘻地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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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辮道士毫不猶豫往他臉上揍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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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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