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感到非常幸福,對他來說,得到金錢或是得到這個國家,對他來說都不會特別的高興,他頂多只會覺得他多上一起麻煩的事兒要管理,所以他有時候都搞不太懂,為什麼那些人都這麼想要得到一個國家,得到無盡的權力。
或是有權力在多方面來說都能暢通無阻,但是性命很脆弱、很輕易就掉了的話,結果不就很蠢……所以,要保持堅強的地方,只需要是自身而不是身外物就對了。
骸慢慢的轉過臉,看著枕在自己身邊的人熟睡的臉蛋,骸放鬆的吐了一口氣,於他而言,身邊的這個人比起任何事情都重要,即使這個國家立即毀滅也可以。
他默然的從床舖上爬起身來,再多看幾眼正酣睡的綱吉,就為他拉好被子,就離開了房間。
在走道上往書房的途中,他迎上了千種。
「骸大人。」對方點點頭。
「正巧想要找你,事情怎麼樣?關於綱吉的父母。」
「……」千種輕合上眼,搖了搖頭,「很抱歉,還未有消息。」
「真不像你。」骸瞇起雙眼,「你辦事的效率怎麼下降了?要是犬知道肯定會趁這個機會不屑你吧。」
千種沉默。
「算了,給我看一下最近的情況吧。」
「是,已經準備好在書房了。」千種答道,並跟隨著骸的身後,在同時間,屋簷藏身的人影也跟著底下兩人的腳步移動著,跟著兩人進去書房,聽著他們的交談。
在書房中,千種盤腳坐於桌前,將一份用日文撰寫的紙張遞向骸,骸接後詳閱。
文章很平凡普通,就連委身於房樑間的隱人用他極好的眼力看到,也沒什麼特別,如果他看得見在字裡行間用異國文字極小的字句,他就會知道其實不簡單,但是就算真的知道有那麼一回事,也不代表他能破譯。
「實在是什麼特別事情都沒有呢,真難相信這些人能這麼安份。」骸托著臉頰笑說,並將那張紙塞回給千種。
「或是是已經認為,跟骸大人作對沒有任何好處吧。」
「呵呵。」骸意味不明地笑了幾聲,「要真是這樣,也不錯啊。」
「我現在先繼續追查澤田先生父母的事情,骸大人有其他要事吩咐嗎?」千種問。
「沒事,你下去幹活吧。」骸不在意的擺擺手,目前他這個閒人並沒有事情可以做,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得一切沖到自己的面前來,然後他再做決定。
千種站起往門走,但是他忽地頓住了腳步。
「……骸大人。」
「嗯?」骸抬眼。
「或許我嘮叨……不過,請小心澤田綱吉這個人。」千種接著說:「我真的認為他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骸看著千種,臉上的平和在千種的那句話後消失了。
「千種,夠了。」骸滿臉陰霾,他現在感到很不爽,就算有人能當面說他是人渣,他還是可以置之不理,但是一而再的牽涉到他在意的人綱吉,他就開始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
「骸大人您冷靜一點。」千種不懂為什麼骸會這麼氣,老實說,他甚至不懂骸為什麼會這麼在意,從話與話之間,他是感覺得出來,骸會來搶一個小島嶼,就是為了澤田綱吉!
……當然,六道骸從來沒有這樣當面跟他們說話,他亦不能胡亂做這樣的猜測就是了。
骸緊握拳頭,最後什麼話都沒講,就揮手讓千種滾出去。
躲在房頂上的人當然也聽見到兩人之間突然而起的小衝突,他不禁心裡竊笑了起來,便在千種之後溜了出去,直等到千種走到一個沒人的位置,他便從上而下,躍到千種的面前,千種表現得稍微有點吃驚。
「日安,千種大人。」他向千種點點頭,眼中充滿笑意。
「怎麼是你?大白天就跑出來,不怕被別人看到嗎?」千種稍稍緊張說。
「沒關係,這邊沒有人。」忍者說:「倒是剛剛啊,為什麼要跟六道骸起爭執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對澤田是如何溺愛,你要是跟六道對抗得太明顯,那之後就不好辦啊。」
「那倒不會。」千種搖頭,「我真要殺他的話,我多的是機會,本來我就不寄望於澤田綱吉有辦法對六道骸下手,只不過是因為你們有顧慮後果、認為由澤田動手,將所有罪名都落在他頭上是最好而已。」
「看看現在不也很好嗎?他現在一定會黏澤田黏得更緊。」
忍者默默聽著,既有不合理的地方,也有合理的地方,對方說話繞來繞去的,一時之間他有點暈乎,果然這種太花腦筋的事,還是得交給他的主人去想。
「好吧,我想千種大人跟主上鐵定能達到一個共識的。」忍者想了想便說,最後他聽見了有人接近這裡的聲音,便從千種眼前消失,藏回陰影裡去了。
千種低下頭,臉上帶著一絲古怪的微笑,正如書房中,才剛剛動怒的六道骸一樣,現正掛著笑意。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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