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在侍候骸和綱吉晚膳回房後,千種就轉身離開,在離開之前,他暗暗跟綱吉有視線上的接觸,警告綱吉不要妄動。
綱吉心驚,但是明白他的意思,不要胡亂動手這個指令,對綱吉來說簡直就是求之不得。他沒有殺過人,也從來不打算殺人,如果他被除去不用再擔任這個要刺殺六道骸的位置,他是非常樂見的,但是現實上,不是骸死,就是他的家人要死,竟然是如此殘忍、必有死亡的選項。
綱吉低下眼,在骸的陪同之下進到房裡,讓心裡暫時進入逃避現實的狀態,能躲一時、就躲一時。
千種在夜裡避過多個僕人的耳目出了大宅,不過就算有人看到,他們亦不會有膽去說三道四,反正他們不管是柿本千種還是六道骸都一樣害怕,連靠近都不敢,誰又會去打那些不存在的小報告呢?
離開了尚有燈光的宅第,他走進附近的樹林,令人感到意外地裡面居然停了轎子,有兩個人力轎的轎夫在那裡等著他。兩人看到千種出現隨即下跪,直到他人進轎了,兩人才戰戰兢兢的抬著人順著密林走下山道,途中盡量不發出任何一聲動靜地離開。
無法仔細統計轎子行進了多久的時間,千種約莫是感覺到走了將近半小時多,拐了多個彎,在一棟大概是已經廢棄了的市內民宅門前停了下來,千種離轎後藉著那一丁點的月光觀察了一陣子,門牌是掛著,但是上面什麼姓氏都沒有寫著,應該是放置得太久,木牌上面的字樣都被時間洗刷得一乾二淨,連木頭木身都出現了大大小小的龜裂。
「恭侯多時了柿本大人。」一道低沉的男聲從身後傳來,千種感到吃驚的轉回身,就看到一個穿得嚴嚴實實的男人站在身後不遠的位置,千種瞬間就認出來,是那個潛伏在宅裡、多次出現他面前的忍者。
「主上已經在裡面等著,請隨小的過來吧。」忍者走路輕手輕腳,幾乎沒發出多餘擾人的聲響,倒是身後的千種走路時發出各深各淺的腳步聲,讓忍者不禁心裡嘲諷,說得多厲害呢,結果還不是一個什麼功夫都不會的外行人嘛,看來厲害的只有六道骸那個魔頭,嘿嘿,等利用完這個傢伙殺掉六道骸,再解決柿本和另一個跟班,可謂是輕而易舉的事啊!
千種跟隨那個忍者走入這個又黑又破舊的房子裡頭,這個地方老舊得彷彿一個回頭,就能看得見駭人的靈體站在某個角落瞪著你一樣,不過對於從異地來的人來說,就只會純粹覺得這個地方爛透了,還散發著一種霉味。
在裡面繞了幾圈,鑽過一個狹縫,他帶著千種來到一個道紙門前,他跪到門邊說話。
「主上,柿本大人到了。」
「嗯,進來吧。」
千種細聽著說話的聲調,聽不出所以然來,再直等到忍者將門打開,他便看到一個全身包得嚴嚴實實的人,姿勢端正的跪坐在墊上,面前的一張木桌上只點燃了一盞油燈,給這個本來只有黑暗的空間裡帶來很微弱的光線,給人若隱若現的可視範圍。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g4Jjrrkf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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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同樣進來,關上門,跪在門邊守著。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C7PFCN8t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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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坐吧。」那個從頭包到腳的傢伙──大概是一個頗有年紀的男人,他隔著層層面布說話,千種看了一眼對方,就點點頭去坐到那人對面的位置上,這才能藉那小小的火光,看到了對方那一雙從布條之間所錯開的狹縫中、展示出來的黑色眼睛。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E3Q2whk9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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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有野心以及狡猾的人。千種心裡結論。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NPT2PKi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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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安,柿本大人。」那人率先發出怪裡怪氣的聲音說話。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p2cGI0m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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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安。」千種淡然回 應。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Gw1TgKml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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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柿本大人果然如想像中的非常識禮,不說的話,還以為是本國的原住國民呢。」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eja4MtL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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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是入正題吧。」千種沒興趣聽這種聽上去除了嘲諷之外還有看不起人的話,簡單說是對這種無聊無用的廢話不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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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同樣進來,關上門,跪在門邊守著。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C7PFCN8t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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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坐吧。」那個從頭包到腳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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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有野心以及狡猾的人。千種心裡結論。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NPT2PKi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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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安,柿本大人。」那人率先發出怪裡怪氣的聲音說話。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p2cGI0m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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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安。」千種淡然回 應。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Gw1TgKml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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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柿本大人果然如想像中的非常識禮,不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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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是入正題吧。」
對方明顯頓了一下,沉默了數秒後才再開始話題,聲音比剛才要低沉得多,大概是千種不配合的態度惹怒了他,他心裡也止不住冷哼數聲,以早晚會收拾掉這個無禮之人的想法去平復自己的心情。
兩人便在這個幽間的環境裡對談,直至到了夜裡三更,才正式完結了這場對話,大概是達成了某一些共識。
「我會繼續觀察澤田綱吉這個人的……不過,這個傢伙真的很沒用呢,這就是你們的殺著?憑他殺掉六道骸?」在離開破屋之前,千種這樣問那個人。
「啊……如果有選擇的話,我自然也想要委派更理想更職業的人選。」蒙面人說,「可惜事情很不順利,澤田是唯一有能耐接近得了那個魔頭的人,其他的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他亦意想不到六道骸這麼喜歡澤田那個小鬼,本來根據情報,用賭賭看的方式看看,六道骸是不是真的會對澤田綱吉這類有褐色頭髮的人在意上,結果真是意外。話雖如此,這逼使他沒有時間將綱吉好好訓練成一個稱職的殺手,人就已經被六道骸買下來了,一切就趕鴨子上架一般等待奇蹟,不過他也等不了多久,他沒有這麼好的耐性。
「所以……澤田綱吉果然不是專業的…刺客?」千種抬眼,感到微妙的問著。
「對。」蒙面人坦承點頭,「澤田真的令我感到相當的焦慮,幸好,如今還得千種大人之手多加協助,魔頭毀滅之日……哼哼,相信指日可待。」
千種只是點點頭,即正式背向兩人,離開這個地方,回去山腰上的大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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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的宅中,綱吉早已經因為侍候骸而感到疲累睡下,骸給綱吉拉過被子將溫熱的肉體蓋去,不過他沒有跟著睡下,他披好衣服起來,在綱吉的房間內看著地榻徘徊,最後在一張榻前停下腳步。
這個時間的宅中,綱吉早已經因為侍候骸而感到疲累睡下,
他蹲下來,很輕易就把榻掀起,裡面收藏著一把刀,骸看著就感到玩味的笑了起來。
「哦呀,果然是真的呢。」骸拿起小刀,像把玩玩具一樣將刀拉出鞘子,露出那一面已經開鋒,並且閃著寒光的刀刃。
骸只是看看,但是沒有拿走,他放回原位把榻放下,就窩回被中,摟住熟睡的綱吉,嘴巴埋在綱吉的頸窩中:「真期待……綱吉你什麼時候會殺掉我呢?」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