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與空 - 12.　覺醒的羽翼（三）

　　「最初人體實驗是從這間實驗室開始的。」龍的臉色蒼白，用虛弱的聲音解釋：「當時的科學家們根據艾布利加特的特殊能力迴路理論，使用了各種方式，試圖找出不靠天賦或家族遺傳就能擁有特殊能力的方法。最過份的實驗之一就是針對基因本身進行改造，許多藥物的實驗都是針對改造基因進行的……而很多人都是熬不過基因改造變成怪物……要是我……阻止阿洛的話……也許改造手術不會這麼猖獗……對不起……」

　　「哥哥……」看著龍痛苦的表情，月一臉擔憂，隨即甩了甩頭說：「那些已經失去做人的資格的失敗品……我會處理……天，準備制裁之槍，我和黑燕先生去把怪物拖到你能攻擊的範圍。」

　　「我會暈過去，也沒關係嗎？」

　　「慶，你等一下能背著天嗎？」月回頭詢問。

　　慶點了點頭，走到天的身後準備。

　　月和黑燕同時跑下去，沒多久，一大群怪物擠在樓梯間，全都卡在一起。

　　月這時舉起劍，朝著地面大力一敲，地面開始往下結冰，將怪物小腿以下的部位凍結，這時黑燕和月同時往上跑到天的身後，後者剛好把咒語唱完，大喊：「模擬靈格．審判天使的制裁之槍！」

　　散發著銀白光輝的長槍飛出，強力的電流將怪物們電得焦黑。怪物們悽慘的吼聲，只發出幾秒，就被修特手上的黑洞吸收掉。

　　「啊啊，真危險啊，要是大家都倒下去，月的哥哥的腳會更嚴重呢。」修特推了推眼鏡，笑著說道。

　　慶點了點頭，立刻接住向後倒的天，隨即將他小心翼翼地背在身後，說：「集體下樓，準備爆破。」

　　眾人往下走，月和黑燕走在最前面開路，慶讓音之刃和修走後面斷後。

　　菲兒牽著南，用畏懼的眼神看著璃的背影，說：「璃……」

　　修特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如果有一天發生戰爭了，恐怕會有很多這種慘況。」

　　「真希望父王他們可以冷靜一點，我真的不想和天打起來。」菲兒一臉憂心地看著慶背後的人。

　　「我也不想，總之，我們再想想辦法和父王他們談談吧。不能老是讓天扛下責任，這次並不是他的錯。」

　　「我能理解父王他們的生氣的理由，也能理解他們決定攻打的根據，但是再怎麼樣，我覺得……如果真的打贏了，不一定是好事。」

　　「也許會換我們的國家為了領土分割而吵起來，那樣的話反而不好……」

　　修特和菲兒輕聲討論，同時嘆了口氣，身為一國的王子公主，他們當然很清楚國王的想法。羅佩亞的確是先有錯的一方，可是不釐清原因就直接打怎麼樣也太……修特仰望著遭到破壞的天花板，無奈地說：「我還是不想發生流血戰爭呢。」

　　「嗯，我也喜歡和平。」菲兒點頭附和。

　　他們離開實驗室之後，砰砰砰！實驗室發生大爆炸，火焰燃燒著白色建築物，吞噬了科學家們的研究心血。

　　那樣的實驗心血，不留著反而是好事──雙胞胎的人們都是這樣想的。

　　「既然天翼昏倒了，空小弟弟也沒力氣，我看月也挺累的，我和小璃就先告辭啦！天翼醒了我再來找他打兩場。」說完，黑燕抓著璃的手，往其他方向離開。

　　月收起黃金劍，解除和空的合體，空坐倒在地說：「誰來拉我一下？我全身無力啦！」

　　修特伸出手，說：「沒事吧？」

　　空抓住他的手，順著他的力道站起來說：「我也沒受什麼傷啦，反倒我哥居然暈過去。」

　　「原來模擬靈格的副作用真的那麼強。」

　　「不，是我哥本身體力就比較差，模擬靈格確實相當費力，但也沒到用一擊就暈倒的等級。」空搖了搖頭糾正修特的猜測，又說：「不過那傢伙前面過度消耗也是一個主因，就算這樣一擊就倒體力也太差了吧！」

　　「軍師大人什麼都強，唯獨體力不強，所以才會習慣速戰速決。」音之刃補充說明。

　　「原來如此，我一直以為天不管哪一方面都很完美，其實是用其他方法掩飾了自己的弱點嗎？」修特摸著下巴思索著，也許……可以學學天用其他方法彌補缺陷？

　　眾人上了車之後，回到雙胞胎的總部，天、空和龍都被送去醫院，雙子被抓去檢查身體狀況，龍則是接受治療，處理雙腳的骨折。

　　月回學校幫天把貓咪帶到醫院去，就跟貓咪一起待在天的床邊，靜靜地照顧他。

　　時值深夜，月光高掛在夜空中。皎潔的光輝透過窗戶，灑落在天的身上，照耀著他漂亮的臉蛋。

　　他睡得非常熟，月把椅子拉近，輕輕摸了一下他的臉龐，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好漂亮的臉啊……月紅起臉，想起兩個禮拜前不小心撞倒他發生的意外，心跳得異常快速。

　　討厭，我怎麼會想起……月把手收回，甩了甩頭，輕輕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一直以來，我都不敢承認，但是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你，想待在你的身邊，可是一聽到你會消失，我很害怕，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失去空……你是我喜歡的人，空是我重要的朋友。你活在這個世界上，絕不是你父親認為的沒價值，請你不要放棄存活的機會。」說完，她站起來，整個人貼到天的身上，吻上他的唇。

　　輕柔地摸了一下他的臉，她蹲下來把睡著的貓咪放在他的身邊，默默地退出房間。

　　這時，天稍稍睜開眼，眼神中充滿悲傷，自言自語地說：「我也是一樣的心情，但是十七歲消失這點並非我所能決定，我早就已經不在乎父王對我的冷漠，我的價值不是那種只看表面的人決定的。我生存的意義就是妳，不能飛的翅膀就沒有活下去的價值，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改變這樣的想法。」

　　『向她表白不就得了？幹嘛這麼煩啊？該不會你想當文藝青年吧？』

　　「文你個頭！艾路克，你醒來幹嘛？」

　　『別這麼冷淡嘛，天，身體借我一下如何？』

　　「駁回，你給我馬上睡下去，不准再醒了。」天一臉煩躁地罵。

　　『啊啊，我很久沒跟你講話，還要被你砲轟，我還真是無辜的美男天使……算了，我只是想說人類的感情真複雜而已，喜歡直接講不就好了？』

　　「我有時真的很懷疑，我們真的是同一人嗎？」天額爆青筋吐槽。

　　『呵，我有時也這樣懷疑，你太正經了，不像我懂得愉悅。』

　　「你可以閉嘴少說兩句嗎？我從一開始就非常不爽你，艾路克。」

　　『真是的，我開始羨慕艾洛克了，跟到一個比較好相處的人格，我還真命苦啊……』

　　天翻了翻白眼，冷冷地說：「你跟到的是我還真是抱歉，我本來就不是好相處的人。」

　　『無法理解大天使這次轉世怎麼會喜歡你這種人。』

　　天嘆了嘆氣，說：「要是她喜歡的是空，我會更樂意把他們湊成一對。」

　　「喔？是嗎？就算會傷到自己也是嗎？」回的聲音從天花板上傳來，天花板上出現一個大黑洞，回從裡頭鑽出來。

　　「只要月喜歡就好了。」

　　「你要怎麼想我可管不著。」回晃了晃身子，在天的床邊落地，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他說：「我有事情要跟你說一下。」

　　「什麼事？」

　　「該去找出剩餘的兩片陶版了。」回笑咪咪地說。

　　「直接告訴我在哪裡，我去帶回。」

　　「喂喂，可不能只讓你一人出盡風頭，大天使、右翼、慶、修特、音之刃要去，當是去郊遊放鬆心情吧……不這麼做，我可能會被上位神宰掉，至少要讓你們的行為看起來不是受我影響。」

　　「我無法理解這跟郊遊有什麼關係。」

　　「當然是用出去玩假裝自然啊！拜託啦！陶板我不能自行帶回，不然就會變成我干涉這個世界……雖然我現在也在干涉你的行動，呃……可是你們很閒吧？空都救回來了，雙胞胎似乎也沒啥事情要做吧？」回越說越理所當然，天想反駁，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們雙胞胎寒假時確實沒有什麼大事要處理，他和慶回崗位也不過就是進行進羅佩亞學院前的例行工作。

　　「我沒有拒絕的餘地，是吧？」天淡淡地問。

　　回大力點頭說：「聰明的孩子，那麼，我晚點就把地圖交給你。不過啊……只有一片陶板被卡在野外的山洞，另一片被某個有錢人拿走了，你們可以用任何方法從那個人身上搶回來……提示，對方是狄菲人，很有錢，狄菲的經濟部的高官。」

　　「謝謝你的提示，我知道了，過些時間我會和慶商量帶回陶板的方法。」

　　「很好，那我得快點告辭了，得在上位神抓包之前落跑才行。」回說完後，開啟空間裂縫，離開醫院。

　　「我來邀請恐怕會很奇怪……算了，丟給慶處理好了。」喃喃自語完之後，天抓起放在矮櫃上的手機，開始寫起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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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覺醒的羽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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