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緊急的沿著河旁追著他們兩人,眼看距離越來越遠的危急下,眾人放聲呼救,期望這兩人能夠預見奇蹟、幸運獲救,幸運的是走在前頭準備下山的村民聽見呼救聲,回頭,推著倒在河邊的大樹幹進河內,隨著河流沖過來的黑子哲也跟小女孩抓住樹幹便卡在瀑布前。
「快!」
「快!公子他們撐不久的!」
眾人手拉手試圖踏入急促的河流內拯救他們,然而大雨則是無情的越下越大加劇了河流的湍急,越來越湍急的河流阻止了眾人向前。
黑子哲也隨著體力一點一滴流逝,抵抗不了大水的衝擊,一時鬆手被沖到距離瀑布更近的位置,黑子哲也只能緊抓著大石頭撐著他們倆,眼看處境越來越危險時,綁著繩子的弓箭穿過河流的上空射中樹幹上,幾名大漢緊抓著射中樹幹上的繩子,另一頭眾多的村民記取前面的教訓緊抓著繩子,即時出現的人──赤司征十郎腰上綁著繩子勾在這條穿過河流的繩子,步步謹慎的踏進河內。
「哲也,手給我!」赤司征十郎盡全力向黑子哲也他們伸手,然而一手抱著小女孩另一手緊抓著大石頭的黑子哲也根本沒有辦法再伸手。
「公子,河流沖過來無數的大石頭了!」一名村民餘光看見大水把上游的大石頭沖下來,正以快速的速度朝他們逼近。
「叫小女孩緊抱你!哲也!」赤司征十郎第一次違背平日形象的拉開嗓子朝黑子哲也大喊。
赤司征十郎看情況越來越糟,再這樣下去在河內的人全都會被這堆石頭攻擊掉落瀑布底下。
「沒辦法,妹妹過於虛弱,無法抱緊我。」隨著水花襲擊,黑子哲也為此喝了不少水嗆的話語斷斷續續。
赤司征十郎眼尖發現對方緊抓著石頭的手開始微微發抖,明白對方的體力已到達極限,再這樣下去,黑子哲也跟小女孩兩人勢必會隨著大水沖到瀑布底下。
想到這的赤司征十郎咬牙一狠,他明白黑子哲也一定不會答應他,但是他還是得無情的開口說出這狠心的話語。
「鬆手,哲也。」
「什麼?」黑子哲也睜大藍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
「放棄這小女孩,不要讓我說第二遍。」赤司征十郎冷漠的口吻讓黑子哲也覺得拍打自己的河水溫度更加的寒冷。
「不要。」黑子哲也語調帶著輕微顫抖卻仍很堅持的口吻回答。
突然間黑子哲也耳邊響起花宮眞那時候對他所說的話語:好人不是好人,壞人不是壞人。
所以當初暗示赤司君不是真正的好人嗎?
黑子哲也越來越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以及眼前的人。
「哲也!」在對方鬆開抓住石頭的手之際,赤司征十郎用力向前抓住黑子哲也的手腕,使得黑子哲也以及小女孩懸掛在瀑布上,而兩端拉著繩子的眾人力氣隨著時間越長逐漸消失殆盡,原本踏穩在陸地的步伐逐漸接近河水,赤司征十郎明白再這樣下去不是只有黑子哲也他們會掉落瀑布底下,參與救援行動的人們也會跟著拖累下去,可是他也明白對方的個性是不會拋棄懷裡的小女孩。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哲也。
此刻,你的溫柔對我而言好殘忍。
正當赤司征十郎想到更殘忍的解決方式時,鼻腔傳入河水的味道混雜淡淡鮮血的氣味,抬頭,黑子哲也正以空洞的眼眸看著自己,那空洞的眼眸讓他的心絞痛萬分,而原本抱著小女孩的手臂上只剩鮮血勾勒出無情的結果,留在岸上的少婦全程都盯著自己的孩子,當然孩子最後的選擇她也沒有錯過,明明知道這樣的選擇是保護其他人,但是情緒依然無法控制的崩潰大哭。
無情的大雨仍然下著。
無情的大雨聲響以及悲傷母親的哭聲下開始敲起悲劇的前奏。
※※※
大雨放肆拍打屋頂以及窗,拍打的聲響卻意外地在宗廟內十分安靜,彷彿外面發生的所有一切與之無關。
「小綠間,這場大雨真的很詭異。」倚靠著牆的黃濑涼太瞇起桃花眼打亮天空濃厚的黑雲,字句充斥著說話者的漫不經心。
「應該是不知道是哪個仙在作怪。」綠間真太郎忙碌的在壁櫃內翻找東西。
「诶?不要說你要插手管這件事,小綠間。」黃濑涼太發現綠間真太郎從壁櫃中拿出如意,他深感不可思議的直盯那翠綠的光澤花紋映著對方的側臉。
「哼,人類的事情我才不想管的說。」綠間真太郎撇頭看著窗外的大雨說。
「小綠間,你又口是心非了!」黃濑涼太毫不留情的指著對方大聲嚷嚷。
「你不說話,我不會當你是啞巴。」綠間真太郎手中的如玉隨著掌心發出的綠光包裹成一個大光球,在光球內如意化成人形,瞬間飛出窗外。
「小綠間果然也是親人類的那派,跟小黑子一樣。」黃濑涼太一提到黑子哲也忍不住嘟起嘴,他才不會想管人類死活,只要不會影響到他就好,但是偏偏他喜歡的人是超級親人類派。
「我可沒有親人類那派,我只不過不喜歡一直下大雨而已。」綠間真太郎死盯著飛出去的如意狀況,口中仍然喃喃道出口是心非的話語。
「不管有沒有親人類都無妨,重點是現在開始你們都不要插手管人類的事情,還有藍仙的事情。」早在把尚書令一職丟給赤司征十郎之後就消失的虹村修造,突然坐在雲上從牆上穿進來,手中還緊抓著飛出去不久的如意。
「虹前輩,怎麼可以不管小黑子!」黃濑涼太第一個跳起來反對。
「黑子當初是在不情願的情況下落入人間,理當我們這些仙人要從旁協助。」綠間真太郎雖然話語有條有理的訴說,但是微蹙的眉間出賣了他。
「你說得沒錯,但是這是他注定要面對的關卡。」虹村修造狀似無奈的搔搔頭回答。
「那也沒辦法的說。」綠間真太郎無奈的轉頭盯著窗外的大雨,他的身影讓人摸不著頭緒。
「小綠間!」黃濑涼太瞪大雙眼,他不太能夠理解綠間真太郎怎麼能夠輕易接受虹村修造的話語。
「與其擔心藍仙的事情,倒不如開始操心赤仙的事情。」在黃濑涼太終於安靜下來之後,虹村修造板起嚴肅的臉講此行的目的。
「赤仙?他不是落入輪迴道而失蹤了嗎?」綠間真太郎驚訝的看著虹村修造欲得知話語的可靠性。
「他快覺醒了。」虹村修造簡單的把所有的話語都濃縮成這麼一句話。
赤仙在仙石原形時,也就是尚未成為仙人前,就已經蘊含不凡的能力,照理說會是眾仙石中最早成為仙人的仙石,而它仍選擇靜靜的依附在藍仙石旁,不離不棄。
直到不知道是誰破壞了這依附在一起的兩顆石頭,因此赤仙石表面產生裂痕,發岀不祥之光,難以控制力量的瞬間使人間連續一年不雨,溫度極高難耐,人間就此成為地獄,哀嚎的人類們不停地向天界祈禱。
然而作出破壞此舉可疑的仙人就屬他們這群彩石仙人們,但是沒有任何仙人承認。天帝無奈之餘,用神力設下結界把赤仙石隔絕在南邊天地交界處,警告眾仙不可解除此結界。
在五、六年之後,藍仙石以及赤仙石不約而同幻化成仙人。
幾百年之後,單純的藍仙受到赤仙的誘騙解除封印,好不容易眾天將逮捕赤仙上天庭時,跟在其眾仙身後的藍仙欲拯救赤仙,然而藍仙的仙力早已不足加上身負重傷,敵不過一記攻擊從天庭掉落凡間,而掙脫逮捕的赤仙想搶救藍仙時,被不知道誰發出的黑光打入輪迴道而就此失蹤。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們逮捕赤仙回天庭?」綠間真太郎綠色眼眸中閃過別樣的光。
「與其說逮捕,倒不如說是要你們查明當年的真相。」虹村修造突然一改輕鬆的神情橫躺在雲上,一手托著側臉回答。
雖然某方面覺得麻煩,但是該好好處理當年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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