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 赤黑／余ったものはどうする？

＊設定：老夫老妻赤黑。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OhWGhjJIK
這是一篇因為我家牛奶過剩讓我有點困擾而誕生的文。

晚間時分，黑子在廚房裡，手一邊攪拌著鍋子，一邊陷入思考之中，即使面癱如他也因為某事感到困擾而眉間微皺。

「我回來了。」習慣的話語伴隨著玄關處進門、拖鞋的聲響，是赤司下班回來了。

「啊你回來了。」黑子從廚房口探頭出來回話，手上拿著湯勺表示自己不方便到玄關去。

對赤司來說反正知道黑子已經乖乖在家就好，雖然老婆能在門口迎接自己、幫提公事包是感覺很幸福但也不是一定要這麼做，再說看著那天藍色小腦袋探出來又縮回去，似是挺忙碌的的樣子，赤司便沒怎麼在意。將皮鞋收進鞋櫃後，先走進廚房，黑子已經把鍋子移到餐桌上放好，正拿著一個盤子在盛裝。

赤司將公事包暫時擱置在一旁椅子上，從身後環抱住黑子的腰，下巴輕巧的靠在他肩膀上，他需要補充一下黑子能量，才能撫慰工作帶來的疲倦。

「征君今天到家的時間蠻早的呢。」黑子小心翼翼的把裝好的那盤放在赤司平常慣坐的位子。

因為赤司是個貓舌，黑子總是會把餐桌上比較燙的料理先幫赤司盛裝起來，以便等下要吃飯的時候讓他比較好入口。契機是從同居後他開始準備兩人的晚餐，發現赤司上餐桌後都和自己聊天好一陣子才動筷，黑子便養成這個習慣，直到現在已經持續好多年。

「是，雖然是繁忙期，但前面的交易談判結果已經確定，剩下該做的事由下面的人進行，我只需要聽早晨會議的回報再做細部指揮就好，反而沒他們忙。」見黑子已經空下手邊工作，他將懷中人轉過身，大掌撫上黑子的耳際，指尖纏饒進天藍色髮絲裡，溫柔地撫觸。

「真不愧是征君。」只是這肩扛上萬員工生計的企業主在外頭那樣嚴肅克己，回到家就愛一個勁的跟自己撒嬌，這吐槽黑子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口，真是天殺的溫柔攻勢。黑子抵不過赤司直視自己的目光，將頭偏向一旁，麻糬般的臉頰有些紅。

「今天煮什麼？」赤司輕笑著轉移了話題。

「嗯～因為園裡新來的牛奶配送員搞錯數量，所以今天剩了很多，園長叫我帶了不少回來，所以今天吃奶汁燉菜喔。」黑子指著桌上那埸鍋白色玩意解釋。

大學畢業以後黑子從事幼稚園老師的工作，他上班的幼稚園離兩人住處只需要步行15分鐘，上下班時間和工作量都相對固定，所以黑子工作以外有不少自由時間可以運用，比如說準備晚餐、看書，偶爾也可以業餘創作投稿。

幼稚園園長是年逾70歲的老太太，對工作熱心的黑子一直當作自己孩子般照顧，所以黑子時常像這樣帶了吃的喝的回來，然後會出現在赤黑家的餐桌上。

「我知道了。我先去換下衣服。」在餐桌旁摟著黑子，磨磨蹭蹭好一下子的赤司終於願意放開手了。提起被晾在一邊的包，赤司轉身出了廚房往臥室去。

半晌，赤司換了居家服的T裇和短褲回到餐桌坐下，黑子已經擺好晚餐正等著他。

互道開動後，赤司用一小匙嘗了嘗燉菜，嗯⋯⋯，今天也是安全溫度。他喜歡黑子總是這麼貼心，這麼了解自己。

黑子看赤司一口接一口的吃了，安心的鬆口氣。這才提到自己早些時候煮晚餐時感到困擾的事。

「但是牛奶還有剩，這該怎麼辦呢？征君和我平常都不喝的⋯⋯。」

講到赤黑家的飲食習慣，偶爾是赤司喜歡的和食，偶爾是兩人都不挑的洋食，但說到喝的一個是咖啡或茶，一個是奶昔或果汁，牛奶這可從沒出現過，更何況現在是大量發生（註：表示突然出現一大堆）。

雖然是不討厭但平常也不會喝，食物的奶味倒是沒關係，這也是為什麼今天晚餐是奶汁燉菜的原因。黑子拿了這堆牛奶回來，思考著怎樣的料理可以把它們用完，首先就想到這道，只是他錯估了他們才兩個人，再怎麼說也只會用掉兩瓶，冰箱裡那剩的可多了。

而且出身有錢的赤司挑嘴的很，要他連續兩天都吃這個像要他連續兩個月不做愛一樣難吧，準備晚餐的沒有人喜歡餐點被嫌棄，雖然赤司從沒說過不吃，但黑子既然知道赤司挑，他就不想讓他有機會這樣。

「嗯～還是明天要烤點心呢？用的完嗎⋯⋯？」黑子繼續說，手上已經開始翻攪食物。

赤司看就知道這傢伙又要說自己吃飽了吧，明明才沒吃幾口，想把那整鍋連自己盤裡的份都丟到我肚子裡，別開玩笑了。

「牛奶的事我來處理就好。哲也今天看了什麼書，說來聽聽。」

黑子本來就不會先離開餐桌放赤司一個人，但是換個可以聊久的內容讓黑子開心的聊天，就可以讓他吃久一點，多進食幾口，而且這招對黑子很有效，看那水色瞳眸放光的樣子，赤司喜歡看黑子興致勃勃地說書中怎樣如何，再說他也愛看書只是時間太少，這是他們兩個最愛的餐桌話題。

終於結束晚餐，謝謝招待之後，一起收拾好餐盤。赤司已經閒下來站在一旁看著黑子泡茶，雙手交叉在胸前背倚著流理台。黑子把茶分別倒入兩人的茶杯，拖著茶盤赤司和他一起兩人到了客廳。

客廳裡有張桌子是專門擺赤司將棋盤的，和沙發前的大桌是不同用途的。

「那我先去書房處理一下修稿的部分。征君等下要下將棋吧？」黑子把赤司的那杯擱在將棋盤旁邊的空位處。

「是，你去吧，別弄太晚累了身體。」赤司臉上淡淡笑著答應，黑子沒多想便上樓去書房。

客廳裡壁上時鐘指針無聲的轉動，赤司在和自己對弈過不知幾局後，發覺已經很晚了，書房裡沒擺時鐘，他知道黑子一投入就會忘了時間。起身到浴室，扭開浴槽水龍頭注入熱水，準備一會後洗澡的事前工作。

「嗯～這邊這樣改就差不多了吧⋯⋯。好⋯⋯。」

扣扣的敲門聲後，喀擦—書房門被打開，但黑子完全沒發現赤司進來，兩眼只盯著螢幕看。這是為什麼赤司只敲門就直接進來，沒等黑子回應的緣故，一來黑子聲音太小，書房隔音效果好得很聽不見，二來就像這樣要讓專注的黑子應門那還不如放棄進去。

赤司走到黑子身後，將手搭上他的肩，稍加施力的揉捏幾下，開口道：「哲也，很晚了。」

「啊真的耶！唔～肩好痠～～」黑子回過神發現赤司並不驚訝，肩上手指力道恰到好處的緩解著痠痛，黑子往身後一靠，仰頭雙眼瞇起，一副相當享受的表情。

赤司發出輕笑聲，然後說：「不是要你別太累，又肩痠了。」不是責備，是心疼。

「姆～對不起⋯⋯。嗯？征君沒先去洗澡？」黑子睜開眼看看赤司，發現他還沒換洗澡後的睡衣。一邊坐起身把電腦上文件檔按儲存。

「嗯，很久沒和哲也一起洗了，所以在等你。」沒想到赤司突然這麼說，黑子也忍不住心中一陣動搖。為什麼這人可以若無其事在話裡倒滿糖漿，甜的人發嗆呢？

「呃⋯⋯，唔⋯⋯，拒絕的權利？」黑子維持著面向電腦的姿勢，手上點擊著滑鼠一一關閉程式和網頁，但羞紅的耳根早洩漏他在掩飾害躁的事實。

赤司知道黑子老愛故意在嘴上推拖，抬腳走向書房門口之際回了一句：「當然沒有。好了，哲也收拾好就過來浴室。」完美的堵了這對他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的問題。

「唔⋯⋯，好的。」

嘎啦嘎啦嘎啦的拉開浴室中間乾濕分離的門，黑子剛要踏進就看赤司坐在蓮蓬頭前面的小椅子上，打溼的紅髮被往後梳順，胸膛腹肌上水珠正不斷滑下，黑子有些緊張的低下頭。

唔⋯⋯不管怎樣就是無法習慣看對方全裸的身體。

赤司先一步進了浴室，而男人洗澡自然不拖拖拉拉，洗頭搓個身體兩三下搞定自己，黑子才終於進來，卻杵在門邊遲遲不過來。

「哲也？別發呆了，過來，我幫你洗。」赤司向黑子伸出手，有些強勢卻又是安撫的語氣不容人說個不字。

黑子關上門，乖乖走到赤司身前另一張小椅子上坐下。他轉頭看看浴槽的熱水白霧蒸騰，水面滿是泡泡，鼻息間充滿黑子喜歡的香草味道，偶爾他們心情好會使用這個入浴劑泡澡，可見今天赤司是滿心期待和他一起入浴啊。

嗯？感覺是這個味道沒錯但又好像有點不同？多心了嗎？黑子偏歪下頭，心中疑惑著。

赤司從旁邊架上拿了洗頭用的圓圈型頭罩，那天藍色腦袋還在那個45度角的斜度，他就對準的從上面扣下，頭罩位置恰恰好的卡在黑子的額頭髮際處。黑子像嚇到的小貓發出不滿的呼聲，半轉過頭瞪了赤司一眼。

結果眼前這人根本惡作劇得逞似的笑了出來，這也不能怪赤司，想想面癱黑子配上那洗頭用的頭罩看上去說有多逗趣就有多逗趣。

「征君要笑的話我就自己洗了喔。」黑子抱怨著，還不是你說要幫我洗才勉為其難答應你的。

赤司連忙安撫並開始手上動作，只是嘴角笑意不減。黑子看他樣子也懶得說，嘆口氣面向前方發呆，任對方淋濕自己的頭髮在上頭搓著泡。其實赤司幫他洗頭的時候總是很舒服，讓黑子有些想睡，所以這時候沒講話的情形居多。

將黑子頭上泡泡沖掉，用澡巾揉了沐浴乳，赤司開始幫黑子搓洗脖頸、雙臂，背部，然後順著胸腹下來經過肚臍。

向來缺乏防備（尤其是對赤司）的黑子這才如夢初醒，啊！的一聲的叫出來，立刻阻止不知道是要幫洗澡還是想幹嘛的手，這樣下去演變成做愛還每次都做暈他的慘痛經驗不勝枚舉，而這也是為什麼同居多年一起洗澡的頻率說少不少，但好像也沒那麼常就是了。

被黑子一邊催促著，不得已趕去旁邊的赤司沒辦法只好先泡浸浴槽裡，倚在浴槽一邊盯著黑子背後，看他洗。而黑子當然不會不知道赤司在看，臉紅就算了，那一個緊張泡泡濺到臉上嚇到自己的次數讓赤司忍不住失笑。

「哲也自己洗不好的話還是我來吧？」

「不、不用麻煩⋯⋯，我、我洗好了啦！」

黑子趕忙的轉開水，沖乾淨身體。將蓮蓬頭掛好終於起身過來，踏進浴槽。

習慣性的背對著赤司在他雙腳間空處坐下，舒適的水溫滲入皮膚，黑子有些放鬆的向後靠在赤司胸膛上。

不用直看著對方或是眼神相對，所以黑子喜歡這姿勢。手上掬起浴槽裡的水，黑子湊上去嗅了嗅，剛才一直覺得有些奇怪，這下⋯⋯

「咦？啊！這個該不會？！」黑子轉過頭對赤司問。

「嗯，我把你說的那些牛奶都用了。哲也應該喜歡這味道吧？」赤司淡淡的在他耳邊細語。他是像個沒事人，但黑子覺得自己的心臟很有事，這跳的頻率相當異常。

這香草加牛奶的味道像極了香草奶昔，他何止喜歡，簡直愛死了。

「哲也就是適合這種香香甜甜的味道，我不嗜甜但就喜歡你。」赤司嗓音裡滿是情意，語畢薄唇含上黑子發燙的耳殼，輕柔地舔舐。

唔嗯～～又是要人命的甜言蜜語，還是一樣愛耍心機的動作，這人實在太狡猾了。

黑子害羞的無法回話，只能默默低頭瞪著水面的白色泡沫，腦子幾乎停止運轉，眼前景象似乎越來越模糊。

這時赤司看懷中人顯然已經開始發暈，他猛的站起身踏出浴槽，隨後彎腰打橫抱起黑子。

「哇啊～征君做什麼？危險！」黑子一陣慌張，頭暈又怕赤司腳滑，趕緊伸手環住赤司脖子，不敢亂動。

「誰叫你都要暈了還不起來？都幾歲人了還不知道自我管理，是哲也不好。」

赤司先讓黑子坐在椅子上，開了水將彼此身上的泡沫沖掉後抽過架上的大浴巾將兩人擦個半乾。赤司正要再次把黑子抱起的時候，其實早暈的沒自主能力的黑子卻嘴硬想拒絕。

「難道哲也有辦法自己出浴室還不跌倒？還是打算直接在浴室被蒸暈昏倒？」

「姆⋯⋯。」

看黑子終於安份了，赤司揉揉那頭天藍色的髮絲，之後將人抱回臥室，放到他們的King Size床上。

「那麼接下來，是我的精力過剩了，哲也打算怎麼辦呢。」

end

2015.8.3ノチ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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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黑／余ったものはどうす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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