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RUTO│佐鳴│非偶發事件 - 《非偶發事件》25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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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非偶發事件》25

長染

Jun 9, 2014

37

1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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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鳴人走出房間時，水月正在大廳裡與其中三名小朋友一起拼拼圖，他從零碎散落的拼圖堆裡抬頭時正好見到鳴人悶悶不樂的頹喪模樣。

　　他猜想這八成與佐助脫不了干係……雖然他不具有像香憐一樣能透過查克拉分辨情緒的感知能力，但很多事光是從一個人的臉部表情與肢體動作便能了然於心。

　　從佐助那天牽著鳴人的手回來後，他便感覺到似乎有什麼事已經悄然發生，但與香憐重吾他們討論後，卻沒人敢做出絕對的判斷，因為對於佐助心裡在想什麼，幾乎很難預料。

　　他們隱約覺得佐助可能也對漩渦鳴人抱持著相似的情感，可似乎又有些地方不太相同。

　　尤其那天向漩渦鳴人詢問關於告白一事時，他就老覺得這樣很不尋常，因為他們跟他一樣，也不知道佐助究竟是否知道鳴人在喜歡他的事，卻也不敢隨意開口提問。

　　可佐助的行徑卻讓他們覺得有些無法理解，包括在那之後…他與鳴人狀似親密的友好舉動，都一再顯示漩渦鳴人與佐助的情誼特殊。

　　表面上大家有志一同地不在這兩人之間多作干涉，可他其實很在意鳴人近來的情況，比方他的精神狀態似乎變得更加憔悴，甚至經常表現出鬱鬱寡歡的模樣。

　　即便香憐已經多次警告他不要擅自做些多餘的事來干涉這兩人，但他自認為已經將鳴人當成是自己的朋友，要是連朋友的煩惱都置之不理的話，那似乎也太說不過去。

　　於是他見鳴人走到大廳後，便主動向他打聲招呼，他告訴孩子們晚點再過來幫忙完成拼圖，然後拉著鳴人拐進自己的房間裡。

　　鳴人對水月突然的舉動有些不解，他不曉得有什麼事需要躲到房間裡私下談論，坐在水月房間的沙發椅上，整個人的精神顯然仍有些疲累。

　　「喂喂小鬼、你該不會還是不打算說出來吧…」水月開門見山地點出問題。

　　「……哈啊？說什麼？」鳴人先是一頓，然後從水月的眼神中意會到他似乎提的是關於自己對佐助的感情問題，他沒好氣地回應：「怎麼可能啊……」

　　「可我看你最近似乎很焦躁耶！都快要死掉了……」水月誇張地形容讓鳴人覺得有些無語，雖然他知道水月是在關心他，但還是覺得有些想笑。

　　「沒那麼嚴重啦……只是覺得很煩而已……」他嘆了口氣，兩手向後伸展將自己整個人放鬆地癱倒在沙發上，他看著天花板慢慢說道：「我不知道佐助在想什麼…」

　　水月對這說辭覺得感同身受，因為他也不知道佐助究竟在想些什麼。

　　「嘛嘛～我懂我懂～不只你、我們也搞不懂佐助在想些什麼好嗎……」

　　「……你們？！」鳴人對他這句話感到困惑，他突然跳起身來揣住水月的領口問道：「你告訴誰了！！！」

　　水月看他反應這麼激動，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無意間透露了太多訊息，他急忙按住鳴人的手然後安撫道：「別、別別別衝動啊！我們只是想幫你………」

　　鳴人在怒視幾秒後放下手重新坐回沙發，他對於水月居然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感到有些憤怒，他以為這件事水月會替他保密的……

　　水月見這情況也只好無奈地將事情都說出來，包括他把事情告訴了香憐與重吾，以及香憐的觀察和他們共同討論出來的猜測，但這說法立即遭到鳴人強烈的反駁。

　　「怎、怎麼可能啊！」他才不認為佐助會有這樣的想法！

　　他知道佐助最近的行為很奇怪，經常會對他做出較為親密的事來，但那又不代表佐助對他就有那樣的心思，充其量也只是兄弟間的親密罷了…

　　「我們也沒說是真的吶……」水月感覺鳴人似乎對這樣的猜想感到很驚訝，甚至根本就不打算相信他們這套說詞。

　　鳴人被這些猜測弄得有些苦悶，他再度低著聲音開口：「吶、可是我覺得再這樣下去…佐助說不定會發現的說…」他意識到水月既然都已經主動開口詢問，那應該也是考量過打算要幫助他的吧。

　　說不定水月能協助他擺脫這樣的混亂情況。

───────

　　佐助在早上醒來後便一直覺得有些煩悶。

　　從昨晚鳴人那有意識的閃避行為裡他感覺得出來，鳴人似乎對他的親近感到有些焦慮，他有點搞不懂這吊車尾的傢伙在想些什麼……

　　這個吊車尾的笨蛋不是喜歡他嗎？

　　可為什麼會對自己的親近感到排斥？

　　他知道自己一開始確實對於吊車尾喜歡自己這件事感到相當憤怒，某種近似於遭到背叛的心情讓他當時甚至不惜與吊車尾的斷絕來往。

　　但在一段時間的思考過後，他仍然無法放下這段友情。

　　在自己過去為了復仇而顯得有些灰暗的日子裡，對於人與人之間的情感關係他一直都不覺得有多重要，尤其是在鼬為了尋找九尾又再度回到村裡時，讓當時的他意識到情感羈絆這種東西對於一個復仇者而言…只會是個累贅。

　　當人有了太多的情感牽絆，就會產生不必要的軟弱。

　　而漩渦鳴人…算是他還待在木葉時，少數產生信任感的人之一，因此即使在經歷過這幾年的敵對之後，他心底深處仍然沒把這種信任給忘記。

　　所以他才會在百般思索後決定繼續跟這個笨蛋做朋友，雖然他知道吊車尾的其實在喜歡他，但只要這個笨蛋不說出來，那他也樂於維持這樣的關係。

　　畢竟有些事，說出來後不一定就會朝著彼此預期的方向發展，太多不穩定的變數會導致眼前的友情產生無法想像的變化。

　　他認為維持現狀才能讓這段情誼永遠不受到任何阻饒。

　　可他感覺得到……好像有些異樣的情感在這幾日來變得有些失控，這跟他預料之中的不一樣，他覺得自己似乎開始在習慣與吊車尾的親密接觸。

　　從一開始的心慌意亂到逐漸穩定，就如卡卡西所說的，自然而然地發生。

　　他始終以為自己能簡單看待吊車尾對自己的情感，從容不迫地任由著鳴人喜歡他，可他沒想到自己的心情卻因此而開始受到影響。

　　先是自己開始會不自覺地主動親近鳴人，然後對他那有些困窘氣惱的表情感到有趣，他以為……這只是單純出自於自己喜歡欺負吊車尾的惡劣習性。

　　可當鳴人那排拒的行為開始出現時，他卻感到有些不悅……

　　意識到自己竟然出現這樣的想法，他覺得有些惱怒，好像某種不受控制的情感開始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悄然紮根。

　　先前自己就已經想過…要把鳴人與他之間的情誼保留在稍微寬容的界線裡，而這樣不遠不近的位置恰好能夠讓他們繼續維持在友情、親情的模糊地帶，即便是鳴人因為喜歡他所產生的第三種情愫，也能在這位置找到巧妙存在的一個平衡點上。

　　可他忘記了這只是個理想……

　　倘若這樣的方式都不能讓自己的心情保持於現狀並且不再變化……那是否表示自己對漩渦鳴人的情感…已經在他毫無自覺的情況下產生變質？

　　「大哥哥……可以教我用這個嗎？」小男孩溫軟的語調將佐助從略顯煩躁的思緒裡抽出來，他回過神來才認出站在眼前的小傢伙是昨天那個差點被自己痛宰的對象。

　　小男孩眼神中透露著些許的驚慌，可那有些不甘願的姿態……好像是用來刻意掩飾害怕自己會拒絕他請求的一種故作堅強。

　　他不曉得這小傢伙昨天的態度跟今天為什麼會產生如此極端的變化，但他感覺這傢伙現在這副模樣挺像小時後的吊車尾。

　　明明想要學習某些東西卻又透露著不甘不願的表情，真的挺有趣的。

　　他一掃方才有些燥亂的情緒，伸手接過小男孩掌心裡的小玩具，盡可能不要用太過嘲諷的語氣說道：「你告訴我、這種東西學會了能做什麼？」

　　他必須承認，也許欺負漩渦鳴人這類型的人就是他宇智波佐助最大的樂趣之一。

　　「…………」小男孩對佐助這明顯有些嘲笑的話顯得有些驚愕，他以為只要肯放下傲氣開口，很多事都能照自己所希望的那樣發展，可是顯然眼前這個黑髮的大哥哥並不是那種容易妥協的對象。

　　他鼓著臉頰有些惱氣地說道：「不想教就不要教……我可以找鳴人教我！」似乎為了顯示自己的決心，他甚至伸出小手想將佐助手中屬於自己的東西搶回來。

　　可佐助並沒有讓他成功搶走，他只是順著這小傢伙撲過來的角度朝他後方把塑膠製的手裡劍再次射進木板上。

　　「去啊。」佐助滿意地看著小男孩眼中瞬即閃過的崇拜光芒，他很清楚這小傢伙之所以會來找他，就表示他其實也相當明白…他的手裡劍技術是在鳴人之上。

　　小男孩瞧見手裡劍嵌進木板時，他似乎意識到有些事情比面子更重要，於是短暫的糾結後他決定割捨掉一些不必要的自尊心，扁著嘴說道：「你的手裡劍比較強……」他鼓起勇氣對上佐助深邃的黑眸，小心翼翼地再次要求：「……可以教我嗎？」

　　看著這小鬼頭從那種自以為是的囂張態度變得稍微真切誠懇時，佐助的心裡其實已經有些動搖，他覺得只是教導一個小傢伙使用手裡劍，似乎也沒有什麼好損失的。

　　他從自己腿側上的忍具包裡拿出幾枚嶄新的手裡劍，自從回歸木葉後他已經極少穿著像過去做為音忍時的那種裝扮，不外乎就是些簡單素雅的宇智波族傳統忍服，可他對於在腿側綁著忍具袋的事還是有些不習慣。

　　畢竟雷光劍化的方便性實在高過於此，只是現在的自己光靠草薙劍應付這些強悍忍者已經是綽綽有餘，也不太在乎其他忍具的功能與機動性。

　　他將其中一枚手裡劍交給這小男孩，在他充滿好奇的眼神下說道：「如果要學就學得比別人厲害，光靠那樣的東西是學不到什麼的。」見他似乎對於真正鋒利的刀刃顯得有些懼怕，不禁惡劣地說：「哼、害怕流血的傢伙是學不了手裡劍的。」

　　小男孩拿著具有銳利刺刃的手裡劍，他不免感到有些害怕，這與他平日裡所使用的塑膠手裡劍不同，這是貨真價實的手裡劍───

　　會流血。

　　「啊、怕了就說，反正你也可以去找鳴…」

　　「我要學！」他堅定地告訴佐助自己想學。

　　不是那種不會受傷的玩具，而是真正的手裡劍。

───────

　　北條先生家的院子僅隔著一片落地窗與大廳相連，這樣的設計似乎是為了方便北條先生平日裡在大廳裡工作時，也能隨時掌握孩子們的情況。

　　整個上午佐助都在院子裡陪小男孩練習使用手裡劍，即使身處院子的他對於屋內的狀況自然也看得很清楚，包括鳴人從房間裡走出來又被水月拉進別間房的情形。

　　他覺得有些不高興。

　　雖然他很清楚鳴人跟水月是在他們回木葉村後才認識的，交情顯然還不錯，也處得相當融洽，可他就是覺得這幾天以來似乎哪邊不對勁。

　　讓人覺得很煩躁……

　　直至中午時，他還是沒見到吊車尾的或水月走出那間房，這讓他越發地不能理解他們在裡面做什麼。

　　可當他意識到自己又開始去在意鳴人與其他人的互動時，這份焦躁感變得更為嚴重，他好像變得很在乎這個白痴，而且似乎已經超出他過去以來的那種在乎。

　　於是當手裡劍教學告一段落後，他有點心煩氣躁地回到房間裡，坐在房裡的沙發椅上閉眼嘆息。

　　他覺得好煩悶，整個人的心情像是受到一股無法理解的外力給干擾一般，他不曉得原因出在哪，但如果將這情況的源頭歸咎於漩渦鳴人身上的話…

　　即使他一直不想承認，但多日以來的反覆思索似乎已經無法再找到其他答案……

　　也許───

　　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這個吊車尾…

　　可在認識漩渦鳴人的這幾年來，他都認為兩人之間的關係可能最多就只是親如兄弟般的摯友而已，甚至在他回歸木葉的這兩個多月以來，他也從來未曾想過會有這樣的可能。

　　不單單只是他對於情感的依賴早已在這幾年的仇恨中消磨殆盡，也有部分是因為他至始至終都相信自己根本不需要這樣的情感…

　　他的情感…早在宇智波一族滅亡時就已經選擇了一併死去…

　　人其實很脆弱，尤其是情感這種東西，一旦開始相信便會招致痛苦。

　　無論何種情感，都是需要相互依存的雙方才能平衡發展的關係，付出與渴望之間若是失衡，那便會產生相當大的痛苦，尤其是血緣之外的感情。

　　他知道自己心底深處對於情感的需求或許還存在著一些期待，可正因為他知曉付出情感後會產生什麼樣的苦痛，至今才會在接受情感的依附上變得更加困難。

　　可他也不是那種因噎廢食的性格，只是他必須更加慎重地看待這種情感，因為這不光是接受漩渦鳴人單方面的情感這般簡單，還有自己必須面對那逐漸開始想要給予回應的渴望。

　　對他而言…愛情這種事，必須在雙方都願意信任的情況下才能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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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非偶發事件》序

#2 《非偶發事件》01

#3 《非偶發事件》02

#4 《非偶發事件》03

#5 《非偶發事件》04

#6 《非偶發事件》05

#7 《非偶發事件》06

#8 《非偶發事件》07

#9 《非偶發事件》08

#10 《非偶發事件》09

#11 《非偶發事件》10

#12 《非偶發事件》11

#13 《非偶發事件》12

#14 《非偶發事件》13

#15 《非偶發事件》14

#16 《非偶發事件》15

#17 《非偶發事件》16

#18 《非偶發事件》17

#19 《非偶發事件》18

#20 《非偶發事件》19

#21 《非偶發事件》20

#22 《非偶發事件》21

#23 《非偶發事件》22

#24 《非偶發事件》23

#25 《非偶發事件》24

#26 《非偶發事件》25

#27 《非偶發事件》26

#28 《非偶發事件》27

#29 《非偶發事件》28

#30 《非偶發事件》29

#31 《非偶發事件》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