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過去與未來
午後,風輕輕地吹,白色絮狀的高積雲整齊如棋盤一般地佈滿整個天,其間透出蔚藍色。陽光從葉子及頂上枝枒的縫隙灑下來,暖烘烘的。主軸的樹幹上,一雙人影背對背地半坐臥著…
「時間過得好快啊!」鳴人伸了個懶腰,用眼角餘光看了下身後的因微風飄動的黑色髮絲,續道:「沒想到我們在外面已經一年了。」
「恩。」簡單地回答對方。佐助望著樹枝間隙的藍天,想到這一年他們到過許多地方,五大國的影中,除了風影我愛羅之外,其他都已換人。各國的和約已陸續簽訂:合作、不侵犯、不動武,這是一致的內容。然而,各國鄰近的交界,流亡忍者卻屢見不鲜,並非像一年前在木葉村所知道的 – 只有C級任務。看來似乎仍是暗部或是特定幾個上忍在執行這樣的任務。
四戰時,知曉了一切的禍端起源,只是若無人心中所謂的私心慾望與妄想,黑絕也不會輕易地成功,而現在呢?聽鳴人說過,黑絕被他仍上去一起與輝夜封印,但是人心若不改變,和平恐難長久。況且,還需要他與鳴人執行的秘密任務,目前還沒有進展…尋思間,感覺到樹身的微晃與身後暖源的移動,佐助回頭查看,鳴人正直身坐起,挪移著方向姿勢,於是他唇角微勾也轉身。不一會,二人並肩坐在樹上。
「吶!佐助。六道爺爺跟我們說過:『那兩個兄弟會挑忍者在意志脆弱時下手。』所以我們也有特地去注意那些流亡忍者。但我覺得流亡忍者並不是真的想要那樣生活,幾乎都是被逼迫。」鳴人看著遠方,想起長門師兄對他所說的境遇:家庭因為三戰而破碎,最信任的摯友由於人的野心,在自己懷中斷氣;後來回歸木葉的兜學長也是,還好他現在與兄弟團聚了;而這一年與佐助到過的地方,所遇到的那些反叛者,許多是戰爭下失去親人與家園的人民,因為悲傷與恨所做出的決定。
因為這樣的事,他與佐助多次插手:順利的,讓人民止住悲憤,掌權者也願意給予適當的補償;然而亦有不少是叛忍與人民當眾自刎,並說:『別太天真了,不會有真正的和平。』對於這樣束手無策的狀況,鳴人當然會難過,但是正因為如此,他更不能放棄。
「是阿,那你覺得該如何?」就像二人剛才會同時想起所謂的叛忍,那是彼此間才有的默契。佐助知道,對方應該想到和平的問題了。而他也相信,自家的愛人。
聽到對方的提問,鳴人收回視線,看向佐助,說:「曉襲擊木葉時,看到青蛙爺爺被刺、很多夥伴受傷甚至死亡,心情跟波之國那次你倒在我面前很像,想到恨與報仇。那時長門師兄問過我和平的問題。」見到對方點了頭,他續道:「爸爸選擇相信我的決定,後來就算是四戰,保護不了一些夥伴跟寧次…我也沒有放棄。」鳴人眉宇有些皺起,神情露出些許疑惑,眼神又恢復堅定,繼續說:「所以,我會說到做到的!」說著握住佐助伸過來的手。隔著繃帶的掌心,仍可以感受到彼此力量的呼應與契合,黑曜石般的眸中有著對自己的肯定。自忍者學校開始,就是這雙眼睛的主人激勵著他不斷的成長,未來也是如此,絕對!
「恩。」明白對方不會動搖的佐助緊握住掌心的手,他會支持著他。不過鳴人剛才迷惘的神色,佐助並沒有漏看。在這一年中透過他們的談話,清楚了之前不在彼此身邊時發生的事。然而提到四戰一個特別的片段 :寧次的犧牲,鳴人除了感念寧次、還有些許不捨外,卻是抱怨 – 因為有段記憶空白了,怎麼樣都想不起來。
而之前在四戰時透過井野與聯絡班,佐助也曾看到對方的記憶,回憶在鳴人放下寧次屍體後,就是忍軍的改變戰略,以及鳴人對帶土的喊話:『我會把真正的寧次保存在這裡!』至於中間的空白究竟發生了甚麼事情?他在被監視時也略有聽過一些日向一族的人提過。
「佐助,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鳴人的語氣又恢復平常,不似剛才的嚴肅。只聽得他繼續說道:「從小到大發生甚麼,我都記得阿!就是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會忘記?只記得我拉著大家的手傳查克拉…」
鳴人抓抓頭皮,說:「在寧次葬禮時,大家都難過,後來也來不及問。這隻九喇嘛又不太愛說話,只說:『有討厭的傢伙來攪局!』我要繼續問,他丟下一句:『你到時候就知道了!』就不理我。」他嘆了口氣道:「這樣會不會太對不起寧次了?」
「重要的是你要記著他的意志,不是要記住他死去時的情景。」佐助如此回答對方,同時尋思鳴人失去的記憶會與甚麼有關…
「恩!不過我還是會想辦法記起來的!」而且他也希望揪出那個攪局的混蛋。
看到鳴人略略釋懷,佐助看了下藍天東方半圓的白色天體,說:「晚上帶你去個地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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