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堂記典初始短篇系列 - 入眼所見

(肉)

　「阿......哈......啊啊......」

　微微的燭光映照滿室糜淫的春色。

　身上人將我緊緊地壓在床頭，一隻手摟著我的腰際，而他漲大的慾望正深埋在我的身體中。

　銀色的髮搔弄著我的臉頰，我順著濕潤的目光將那束髮繞至他的耳後，他對我微微一笑，接著又拉高我的腿往裡面狠狠一撞。

　從我嘴中傳出的句子已破碎不堪，「亞，太......太快了.......慢點......」

　「不行。」亞俯下身搓著我通紅的臉頰，另一手撫摸著我大腿內側，光是這樣的觸摸就讓我酥麻難耐，「我可是出門兩個禮拜沒有碰你了，你就讓我好好享受一翻啊，褚？」

　他用著充滿性慾而低沉幾分的聲線喚著我的名字，瞬間我的思緒又開始翻攪，卻還是硬是不服任他隨意宰割。

　「可是你......啊啊！」

　豈料我話還沒說盡，他碩大的孽根又往我裡面奮力的一頂，頓時衝出口的呻吟聲打斷了自己本想說的話。

　「嗯？可是什麼？」亞微微笑著問，持續快速且連續的抽插。

　「啊......等等.......啊哈......啊啊......」

　「褚，你舒服到說不出話了嗎？」

　這種害羞的話說出來害得我的臉更加通紅了，我索性往前一靠吻上他的唇，什麼都不想管了。

　亞主動加深了這個吻，他的舌頭強勢地伸進我的嘴裡攪動，手又開始不安分地搓揉著我胸前的乳頭，我謂嘆一聲，只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慾望又脹大了一圈。

　抽插的律動持續，我充滿情色的呻吟聲在我們的房間中迴盪，亞放肆的在我張開的雙腿間頂撞著，淫糜的肉體碰撞下發出噗滋噗滋的水聲，情色且煽情。

　「嗚......啊啊！」

　我帶著哭腔的呻吟，後穴一陣緊縮，大腿緊緊夾住亞的腰間，前端射出的溫熱液體從我的大腿內側和他的腹部曲線緩緩滑落。

　亞低聲嘆息，頓時一股熱流射進了我的身體中，我輕哼了聲。

　激烈的肉體碰撞聲霎時間剩下兩人低聲的喘氣聲。

　亞緩緩的從我體內退出，他射在我裡面的慾望混著我的沿著我的大腿內側滑下。

　我喘了喘，看著他幫我用放置在床邊的紙巾擦拭著我們的殘留物，輕聲說道：「......就算外出了兩個禮拜也不用這麼欲求不滿吧。」

　「一想到又能看到你就會情不自禁。」亞說，就這樣與我裸著身子躺回床上，他伸出手抱住我，「兩個禮拜啊......我情願兩個禮拜都不做也不要都看不到你。」

　我臉又是一紅，也伸出手摟住他的腰圍，我的頭剛好抵住他赤裸的胸膛，「謝謝，我也......我也很想你......」

　亞溫和的微笑看著他懷裡的我，手輕撫著我的頭髮。

　「......不過好像有點不一樣。」

　「嗯？」

　我抬起頭看向他，亞微微皺眉的思索著什麼，然後伸手輕掐了一把我的腰間，我輕哼了一聲。

　「喔，我知道了。」他突然說道，我疑惑地望著他。

　亞的手又捏了一下我的肉肉的腰。

　「褚，你變胖了吧。」

　他的話一出，我愣了愣。

　「欸......變，變胖了嗎？」我結巴。

　「毫無疑問，這裡和......這裡的觸感不太一樣。」他先掐了一下我的腰，然後拍了下我的臀肉，「變得比較......厚實吧。」

　頓時溺在他懷裡的我臉變得一陣青一陣白。

　「欸？！！！」

　「好了，別那麼在意。」見我表情不對，亞連忙對我說道，然後親了一下我的額頭，「不過是少了點運動而已。」

　「可是身材這種事......」我在他的胸膛蹭了蹭，帶著委屈的說。

　「稍微跑掉了身材又不會有什麼影響。」亞低聲在我耳邊安撫著我，「我也不會因為這樣不喜歡你啊，嗯？」

　我略帶淚光的看著亞，他則苦笑的拍了拍我的頭。

　「好了，你不要鬧彆扭，睡覺吧。」

　「嗯......」

　雖然亞說不要在意，但還是會不忍在意一番。

　次日一早亞已出門回報任務，我則忍著腰痛爬起身自己捏了捏腰間肉。

　好像真的有點變胖了......赫然發現這一點的我又不禁皺起眉。

　是最近吃的比較多的關係嗎？我開始扼腕為什麼要多吃那麼多甜食了，是不是該節制一下好呢？雖然說男生可能不需要特別在意身材的事情，不過還是不要太過放縱比較好，何況我還是被自己的伴侶說了變胖，那就更不能等閒視之了。

　看著自己的腰，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還是不要吃太多好了。

　想著想著的同時房間門被打開了，我轉過頭看見亞走了進來，見到我便皺起眉。

　「亞，你回來了，今天比較早呢。」我說。

　「褚你怎麼還沒換衣服？」他問道，這時我才發現我身上還穿著單薄的睡衣，順著亞的視線看見我半露不露的胸膛浸著冷風，還微微溢出他昨夜在我身上彌留的痕跡。

　我臉一紅，拉住身上的衣物遮擋住上身。

　見狀，亞笑了出來，「你還在害羞什麼？」他走過來拍拍我的頭，然後握住我的拉住衣服的手一隻一隻扳開我的手指，「你是想要我幫你換衣服嗎？」

　「才......才不是。」我紅著臉說道，他已經將我的手完全握住，半洩出的春光又再度從衣物間流淌而出，亞笑笑，輕輕地拉住我的衣服說了：「不過既然有這樣的機會就讓我體會一下吧。」說完便脫下我身上的睡衣真的開始幫我著裝。

　「你這個人真是......」我喃喃，倒也沒有反抗，途中幾度拍掉對方的毛手毛腳，就聽見了亞對我剛剛的提問，「你怎麼到現在還沒換衣服？」

　我一頓，「在......看身材。」我實話實說。

　聞言，亞幫我整理外衣的動作一停，用一臉無奈的表情看著我，「你還在在意我昨天說你變胖的事嗎？」

　「.......嗯。」我點點頭，隨即補充道：「因為是你說的。」

　「啊？結果是我造口業嗎？」亞歪著嘴角說著，我鼓起臉頰，作勢理直氣壯。

　亞哼哼的輕嘆口氣，「先說好了，你要在意身材是你自己要在意，但是不准在我的眼下隨便節食不吃飯，每一餐都給我乖乖吃下去，聽到了嗎？」他瞪我。

　完全知道我在想什麼，我只能乖乖地對他點點頭。

　亞又笑了笑，「至於運動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他靠向我的耳邊，低聲用氣音說道：「在床上。」

　轟的一聲我的腦子似乎又炸開了，「你你你你你不要說這種話啦！」我通紅著一張臉朝他揮拳，被他輕輕鬆鬆的閃開，我身上還未束起的腰帶鬆軟軟的垂在腰際，本先亞替我整理好的衣物又散開來。

　我不滿的噘著嘴，亞則是苦笑著搖搖頭，「好了不鬧你了，趕快把衣服換一換吧，別感冒了，現在外面可冷著。」他說。

　「等等，亞你剛剛說的那個你該不會真的打算付諸實行吧？」我趕忙問道。

　「你說呢？」亞對我露出高深莫測的微笑。

　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可把話說清楚啊！」我道。

　「我的話一向都很清楚的。」亞伸出手幫我把束帶拉緊綁好，順手別上一串玉墜裝飾。

　「才沒有......啊啊！你不要鬧啦！衣服好不容易穿好了！」

　「沒關係，我在幫你重綁就好了。」

　「不是，啊哈......不是這個問題啦！手......手不要摸那裡......亞，你等等。」

　突然間，不合時宜的敲門聲響起。

　我看見亞露出不滿的表情，我則開口問了：「誰？」

　「是的，有事相報。」僕人的聲音傳進來。

　亞還是沒有將手從我衣服裡抽出去，我看他也沒有打算伸回去的意思，理了理情緒後說道：「在門口說就好了。」

　「是，大堂有位客人，似乎已經等了片刻時間了，兩位主人是否要前去見客呢？」僕人說。

　「咦？有客人？僕人怎麼沒有立刻通報？」我疑惑。

　「啊！」

　赫然縮回手的亞一個驚呼，「我都忘了這回事了。」

　「怎麼了？」我愣愣。

　「那個傢伙是跟我一起回來的，說是想要見你一面所以我就順道帶來。」亞有些尷尬地對我說：「回來後見你還沒著裝便想著讓他在大堂等等，結果就不小心與你玩起來就忘記了。」

　我有些愕然，「你怎麼會忘記這種事啊？！」我對他喊道，亞也知錯地偏過頭，我趕忙拉好身上的衣服，抓住他的手便往門外拖，「別磨蹭了，還想要讓客人等多久呀！」

　擺明知道是自己疏忽的亞也隨意地讓我拖去正堂了。

　硬是拉著亞的手來到大堂，我立即推開門扉。

　「真是不好意思久等了。」我趕忙說道，連到底是誰都沒有看清楚就脫口說了，隨即我定神一看，「阿，是兩位啊，好久不見了。」

　站在堂前的事一如既往的常客藥師寺夏碎，他掛起笑容對著我們欠身，「褚少爺，多日不見。」

　而站在一旁的另一個人有著與夏碎相似的面容，唯身高上有些許的矮上一段，那個人看見我便朝我走來，非常不拘禮的向我打招呼。

　「漾漾，好久不見了！」那人拍了下我的肩膀。

　「好久不見了，千冬歲！」我興奮地回道，也不在意他任意的拍擊。

　「可不是嗎？」被我喚為千冬歲的人笑著：「自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也有半年以上了吧。」

　「確實是如此呢，看來雪野家的事務也是繁忙吧。」我道。

　「你可說對了，可惜接下藥師寺家的不是我，不然三天兩頭往這兒跑的就不是哥哥了。」他笑著說。

　這個與我極為熟識的友人名叫雪野千冬歲，與我同年，是當年與我同一私塾時結識的，現在則是雪野家預計的下任當家。

　雪野家是當今望族之一，由於善於讀書交涉考取功名是家常便飯，在政治地位上佔有一席之地，想當然爾，能成為下任當家的千冬歲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強悍，不管是文墨或是武功。

　而藥師寺家則是雪野家的分支，是特意將原本雪野家的事業獨立出來的家族，兩家的當家位置決定方式據說是由當家之子的其中兩人分別繼承其姓氏，詳情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的是千冬歲與夏碎兩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關係。

　「我可沒有能應付官場世態炎涼的唇舌啊。」夏碎笑笑，「我還是做我的生意人就好了。」

　「應該加上腹黑兩個字吧。」一旁被我拉出來的亞一臉鄙夷的對夏碎說著。

　「亞殿下您說這話過分了。」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笑著的夏碎回道：「不過說實話剛剛怎麼會拖這麼久呢？我想向來重視客人的褚少爺應該不會犯這種錯的吧。」

　「真的很抱歉。」我向他欠身鞠躬。

　反倒是夏碎不甚介意的笑了，「不了，褚少爺，我並不是在責怪你。」他說，卻是看向了亞，「我倒是能猜到你遲來的原因一定跟某個人有很大的關係吧。」

　某方面的神準，我雖然笑著不過還是不禁汗顏。

　「你何不直說那個人就是我呢？」亞斜眼看著他。

　「別那個招搖嘛。」夏碎呵呵笑著。

　當然一點也不想給外人知道我們剛剛發生什麼事的我逕自向千冬歲搭了話，「所以近來還好吧，有發生什麼要緊事嗎？」

　「沒有，還不是跟平常一樣忙，忙到生活都一成不變了。」千冬歲回道。

　「倒是漾漾，你這邊有怎麼樣嗎？」

　「嗯？什麼怎麼樣？」我疑惑道。

　「少來了你，別以為所有人都不知道二皇子抄門案唯一的倖存是誰。」千冬歲瞪了我一眼，「前些日子不是才來找碴的嗎？到底有沒有事啊？」

　「那件事啊，事過就平息了，別擔心太多，我也沒出什麼事的。」我知道千冬歲也知曉那件事發生的前因後果，所以也不隱諱的說了。

　只見千冬歲他瞇著一雙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一番，「好，看起來的確是沒有。」他說，我只能苦笑的看他凝重的擰著眉接著說道：「你也要注意，都傷成這樣了也別逞強，以前的朋友們都很擔心你只剩下一個人有沒有問題啊。」

　「不要緊的，亞他會陪著我。」我對他笑笑，了解他們的顧忌。

　千冬歲微微一頓，「喔，說的也是，向來就是他最照顧你了。」他理解的點點頭，不過又轉過頭來嚴正的對我說道：「不過要是這個人哪天覺得你很煩趕你出來的話一定要跟我說，我肯定罩你！」

　「不會有這種事啦。」我對他說，除了苦笑我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了，這個人就是口無遮攔且毒舌最讓我印象深刻。

　只見千冬歲開懷的笑了，拍拍我的肩膀，「沒事沒事，開點玩笑而已不要介意，哈哈！」

　我的肩膀被他拍得有些生疼，但還是忍下來的對著他們說道：「兩位特地遠道而來到黑堂，就讓我和亞做個東吧，還請兩位賞個臉留下來用個餐如何呢？」

　「這可不好意思啊。」夏碎道。

　我搖了搖頭，「怎麼會呢？餐廳只有我與亞兩人顯得有些過大了。」

　我看向亞，他也對我點點頭表示同意，而我對面的兩兄弟先是互看了一眼，然後貌似達成了什麼協議的由千冬歲對我們說道：「那麼就打擾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立刻吩咐下去。」我雙手合掌露出笑容說了，轉過身喚來僕人準備餐點。

　耳畔邊聽到了另外三人的聊天。

　「亞殿下，您這是在發什麼呆？敢情是看見剛剛褚少爺的動作太可愛了所以呆住了？」夏碎調侃的聲音傳來。

　「嗯？不！才不是！夏碎你在說什麼？！」亞似乎是回過神來立即的否決了。

　「亞殿下不必害羞，咱們都知道您對漾漾是一片痴心啊。」這次換弟弟出聲笑道。

　「你們兩個夠了......」

　「說起來怎麼漾漾來到黑堂後就越來越有賢妻良母的架式了啊？」

　聽到這話的我差點一個踉蹌。

　「千冬歲，因為有一個老是往外跑幾十天不回家的男人，另一個人當然就要勤儉持家一點了啊。」

　「喔喔，有道理啊。」

　怎麼他們越說越有當我深宮怨婦的調子啊？

　「你說誰往外跑十幾天不回家的？當我花名在外呀！」亞怒地反駁。

　「您難道沒有十幾天不回家嗎？褚少爺每天可都是孤伶伶的幫你顧著黑堂的喔，亞殿下，難道您都不覺得他會有一點怨言嗎？」

　「唔......」

　「唉，明明知道人家最怕孤單一人還放他一個人在家裡，您瞧瞧這男人還真是過分啊！」

　「......」

　「等一下，你們聊天聊到哪裡去了！不要以為我都聽不到呀！」我立馬轉過身指著那兩個一搭一唱的兄弟的鼻頭喊道。

　「唉呀？褚少爺可生氣了？」夏碎愕然道。

　「在別人背後這般閒言閒語的有誰不會生氣啊！」我瞪著他們，他們則一臉無辜貌的回看我，我一手指向內堂餐廳的方向說道：「進去待著，若是在說些有的沒的就趕出去。」

　「是是，唉，惹漾漾生氣就不好玩了......」

　所以他的意思是逗著亞生氣是很好玩的事了？我看著他們走入內堂的背影想著，然後視線轉向仍然停在原地的亞。

　亞正側著臉沒有看我，我走向他。

　「褚，你......」

　「你覺得我在生你的氣嗎？」我對他說。

　亞一愣，我則是微皺著眉趁他還沒回答我之前說了：「我現在很生你的氣，別人胡亂沒經大腦的話你還能遲疑那麼久。」

　「嗚？生，生我的氣？」

　「笨蛋笨蛋！亞是大笨蛋！」

　亞似乎比平常還要愣上好幾倍，只見他一臉愕然的看著我，我則是氣憤地鼓起臉頰，就這樣僵持了十幾秒後亞才領會到什麼的說了：「......對不起。」

　然後他露出苦笑，「抱歉，褚，我真的是大笨蛋啊。」

　我哼了哼，「你知道就好。」

　「抱歉......」亞又向我道歉了一次。

　「不過我還是問一下吧。」「嗯？」

　亞伸出我拉住我的左手，我一愣，無力掙脫的手被他往後一拉，便這樣跌進她的懷裡。

　「亞？」我抬起頭，看著他一臉正經的看著我。

　「褚，你會覺得很有微言嗎？」

　我眨眨眼，這才想到亞指的是剛剛那兩個人與他的莫名聊天內容。

　「我這樣經常三天兩頭的都不回來......你會很討厭嗎？」

　亞那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我看著他出神，不禁漫起了一抹笑容。

　這雙美麗的眼睛，還有標緻的臉蛋，柔順的長髮還有這身讓人富有安全感的體魄，這些都是我的伴侶的，都是我擁有的。

　「嗯......不會。」我對他笑笑。

　「......說實話。」亞瞇起眼。

　「不要。」我在他的懷裡鬧彆扭，「如果我說了我討厭這樣的話，你以後就一定不會出去了。」

　「的確是這樣沒錯。」亞想了想後說道。

　「但是這樣也沒有關係吧，能夠因此多陪在你身邊不是很好嗎？」

　我搖了搖頭，「不行，亞不能只留在這裡。」我說著：「亞必須要去看見更多更多的事物人情，去體會這個世界。」

　「這種事情......」

　「很重要喔。」我打斷他正說一半的話語，微笑著對他說道：「因為亞不像我，亞不是應該被消弭的存在，亞還得去見識整個世界。」

　「褚才不是這樣的人！」亞皺著眉對我說。

　「也許吧，但是你比起我來說一定更加的重要喔。」我說。

　亞微微不解的看著我，我回看著他清澈的眼眸，「我想說的是，我不希望你就單單為了我就決定放棄了與其他人的接觸，這樣是不行的。」

　「因為那是我已經不能在擁有的東西了，所以亞更不能失去它。」

　當獨自一人的活動範圍僅剩下某一空間之時，一個人所擁有的就會減少許多，我是如此深刻體會著。

　所以我不能讓亞也失去這些。

　「眼前所見的不管是人還是物都該持續，所以我絕對不會要你要隨時留在我身邊，這樣我反而困擾有人沒辦法再發現我變胖了。」我說，微笑。

　「褚，你怎麼還在說這個啊。」

　「還有，」我道：「你不去工作要怎麼賺錢啊？」

　聞言，亞一頓，睜大眼睛看著我後笑了，「說的也是啊。」

　他微笑著看著我，輕撫我的頭髮後親了我的額頭一下，我則握住他寬厚的手掌。

　「那麼我們去吃飯吧。」我說。

　「在那之前先去罵一罵那兩兄弟吧。」亞說道。

　「好主意。」我笑了出來。

　「好啦好啦，你們兩個也別氣了，對不起嘛。」

　飯局上，千冬歲抱歉的聲音傳來，我則賭氣的握著筷子，把菜餚夾進嘴裡。

　「你們最好以後不要再亂說話，不然從今往後就別踏入黑堂的大門了。」

　「喔，亞殿下話別說的這麼重啊，只不過是開開玩笑而已。」

　亞瞪了一旁陪笑的夏碎一眼。

　「唉，總之也別傷了和氣了，至少我們知道你們只是在鬧亞。」我道，放下箸子嘆口氣。

　「褚，你要這樣就原諒他們嗎？」亞看似不滿的說：「他們可是害我們差點吵架欸。」

　「算了啦，事過就好了。」我苦笑。

　就像是眼睛所看見的，稍縱即逝不留下什麼，僅存的是微微駐足於記憶一角的概念。

　「唉，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亞輕忽出一口氣，對我露出笑容。

　我也勾起笑容，輕輕的握住他的手。

　入眼所見，不斷流逝，又不曾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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