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之前----
最近忙翻了整個要抓狂OTL而且好掙扎要不要報名K ONLY和進擊的巨人ONLY啊(趴)
希望能有多一點時間再做更多事,畢業本被我放置超久的真是太糟糕了> <
他一直不知道原來東方臉孔也這麼適合扮成吸血鬼。
看著鏡中那人略往上勾的眉眼與高挺的鼻、薄唇隱約泛出些許笑意,挺拔身形穿著貴族禮服、外頭罩著和蘭德爾借來的黑斗篷,夏碎拉掉領子的結鬆開遮蓋住身材的純黑,綢緞布料落在地上翻出內裡豔如血的紅。
朝那抹較紅袍稍暗一些的血色望去,他想,要是這色彩襯在一絲不掛的千冬歲身上,那該是多麼迷人又魅惑,別說對方是吸血鬼或人類,就算冒著血會被吸乾的風險……都絕對要和他纏綿一晚。
當然,若能順勢被轉化為血族、共度一生也沒什麼不好。
輕輕取下裝了一整天、令口腔不太舒服的假尖牙,他轉動脖子正打算除去華麗但行動不便的禮服到外頭享用「愛的晚餐」,心念一轉又重新將吸血鬼裝備穿戴整齊──沒辦法,異母弟弟被偷襲時可能會露出的表情實在讓人好生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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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溜到剛將餐具擺好的情人身後,他忽地擁住總覺得太瘦的身軀,不出所料,在有自己陪伴時警覺性都會降低的少年嚇了一跳,猛然回頭卻恰恰與滿盈疼寵的紫色眼眸對上,唇瓣擦過唇瓣劃出一道瞬間消逝的溫度。
看著戀人愣了幾秒後才慢慢瞠大眼推開,他嘴角的笑容燦爛得更如綻花。
「夏碎哥,你幹嘛啦!」
「怎麼急著擦掉哪……」笑著凝望千冬歲氣急敗壞瞪來卻莫名紅著臉的可愛樣貌,夏碎拉住他正在抹嘴唇的手,剎那又斂去專屬那孩子的溫柔笑靨,「只是碰到一些而已,難道真的這麼厭惡?」
「!」
「不是……」不過只是反射動作,夏碎為何總要擺出一副受傷了的表情呢?
撇撇嘴收回手,千冬歲這才發現兄長今天不是一貫的紫袍裝扮。
「哥……?」看起來是吸血鬼沒錯,可資料庫裡記錄、他今天的任務是去幫一戶人家除靈,沒必要打扮成這樣啊?連假牙都戴了,應該不可能只是想捉弄自己,順道增進生活情趣吧。「你的任務跟吸血鬼無關不是嗎?」
「嗯……也不能說沒關係,畢竟那幽靈熱愛吸血鬼且一生都在追逐,最後偏偏因此落了個無法善終的結局,為了解決任務,我只好扮給他看了。」做了個無奈表情,夏碎接著甩開斗篷轉了圈,「歲覺得怎麼樣?我自己覺得還不錯呢。」
「咦?」沒料到會被問──他也沒想到愛人不排斥穿成這樣──千冬歲瞅著因貼身禮服更明顯的肌理輪廓、對方與生俱來的溫文儒雅氣質,加上藏在微笑雙唇間若隱若現的尖利牙齒,要是被其他女生看見,肯定爭著奉獻鮮血。
「夏碎哥穿什麼都好看。」下意識往鼻樑一頂,又想起在夏碎房裡自己通常會先把眼鏡收好,他默默放下手招呼著吃飯。
而語音剛落,身體再次突然撞進溫暖懷抱中。
不待千冬歲疑惑的眼神傳來,夏碎只是在他耳畔呢喃了句:「說的也是,該吃飯了呢。」而後撫了撫能清楚感受脈搏跳動的脖子,尖牙隨即抵住頸側細嫩肌膚。
「什、什麼、」本以為那不過是扮裝常用的道具,怎知似乎真有傷人作用,在尖銳物體碰觸身體的感覺竄入大腦後僵直了一瞬,千冬歲撇過視線盯向好像不是在開玩笑的夏碎。
「我現在是吸血鬼啊,一般的飯菜當然不能填飽肚子囉。」伸舌曖昧地舔過動脈感受生命力透過一層薄薄皮膚綿延不絕傳遞而來,他往鎖定好要咬下的地方落下一串親吻。
「但是、」
「沒關係喔,就算歲不是處女也無所謂,反正我想……嘗起來一定也一樣甜美。」並非真的想當吸血鬼,只是總聽說被吸血的人類非但不會疼痛,有的甚至還會品嘗到飄飄然的滋味,若是這樣,又怎能不讓千冬歲體驗看看?
「先放開我、」想了想仍決定不顧後面可能發生的事,總之先推開就是,他才不想莫名被咬一個洞!結果依舊晚了一步,扶著夏碎肩膀的手來不及用力,肌膚被刺破的痛楚便先一步傳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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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傷口周遭的手指不重不輕地按壓使血液流出,溫熱舌頭馬上湊近將其捲入口中,每一秒都能感到鮮血慢慢抽離身體讓少年連緊閉著的眼睫都微微顫抖著。
明明任務中沒少受過更重的傷、流過更多血,這種小傷應和被蚊子咬屬於同樣等級,可不知道為什麼當造成傷口的人變成夏碎時,一切都不對了。
溫柔但不曾間斷的舔舐造成傷處細微刺痛,有一下沒一下磨蹭的粗糙指腹滑過之處竟興起絲絲電流,伴以噴在頸項的濕熱鼻息,他只覺得血液開始朝腦袋衝去──慢慢地,雙頰發燙、呼吸加速,方才可以清楚感覺的疼痛模糊得仿若被人抹開。
垂下眼簾小口舔掉紅色體液再擠出更多,舌尖刷出一片晶亮造成該處更可口的錯覺,而千冬歲微弱的掙扎打顫逐漸止歇,夏碎又咬了咬周遭讓那部分皮膚色彩變得更誘人,然後抬頭望向不知何時整張臉泛紅一片的異母弟弟。
「疼嗎?」
已經開始不滿於只是抓不到癢處地舐著血珠,可並不想傷害戀人,於是在等不到回答後又觀察了會兒,發現對方貌似已進入精神游離的渾沌狀態,他這才笑瞇瞇地含住血洞、大口吸食起來。
「唔──啊嗯……哈……」血液溢出身體那剎那猛地一震,原先放在那人肩膀上的手跟著無力垂落,但隨即讓兄長拉起往腰間帶去。他攀著健壯的腰,吟出不該會因被吸血發出的軟糯嚶嚀。
失血讓千冬歲喘息的聲音顯得虛弱,不過反倒造就出一股色氣氛圍,而散落髮絲不時搔著側頸的麻癢混和疼痛以及漫過全身的酥麻則令神志更加不清,變得輕輕軟軟的氣音才剛飄進夏碎耳中,傷口隨即被吮得用力。
人類鮮血的味道從舌尖蔓延,帶有些許腥味的鹹澀順著喉嚨沿食道朝腸胃奔去,兩人過近的距離也讓他能清楚聞到紅袍情人周身淡淡汗味與飯菜香,搭配今天打扮以及如今吸血舉動,一瞬間竟真有種自己現在正在享用大餐的錯覺。
懷裡的身體疲軟得如若少了支撐肯定會重重墜落於地,夏碎放柔吮吻力道並一邊輕蹭千冬歲後腰、使他只能更靠近自己懷中。待吞下最後一抹含鐵鏽味的朱色後,鮮紅舌頭抵住已漸漸止血的兩個小洞轉呀轉的──他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歲……」拍下幾張愛人失神的迷人模樣,修長手指接著撫過牙齒咬出的明顯小孔施展治癒術,「如果有一天我真成了吸血鬼,你會願意讓我轉化、陪我度過永恆嗎?」
「當然。」靠在夏碎胸前平復因貧血而有點暈眩的腦袋,千冬歲雖花了幾秒才理解一番話語,回答的速度卻是毫不遲疑。
「……」他知道一定會聽到這個回答,而自己其實好想告訴寶貝第弟他並不願意,可在經歷過那令人心碎的一切、幾乎生離死別後,以往總能不動一根眉毛、侃侃而談的謊言不知何時已經再也無法輕鬆說出口。
「……哥,我知道你一定不肯,換作是我,我也不可能讓你變成吸血鬼,可是……」兄長不過沉默幾秒,他卻覺得彷彿過了幾個世紀。本來他真在等提議被駁回,因為愛人就是這麼一個寧願犧牲生命只求自己幸福的人──為了保護那個早已長大的弟弟、太過執著於藥師寺家的替身血緣,所以他一直不懂,自己根本只想他陪在身邊。
就算不是情人也無妨,只要能在一起,就是幸福。
「我沒有辦法、看著你獨自一人走過漫長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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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黑眼底的執著堅決太直白清澈,夏碎一下子愣了住,回過神後用力將少年抱得更緊。
──像要融入骨血一般。
保護過了頭,他常常連最簡單的事都看不清,不管是過去替身,還是今天的吸血鬼事件。千冬歲說他無法看自己獨自一人,可、他又何嘗能讓身為人類的對方孤零零地活下去?
太過矛盾了,不願讓所愛之人變成不老不死的怪物,卻又在不得不推開後捨不得他一個人。
「夏碎,我說我不可能讓你變成吸血鬼,但那只是因為這是個假設性的問題。」他們是兄弟,早已經注定分離的命運,如果真有個機會讓兩人能夠永遠在一起,就算會成為怪物,自己怎麼可能放棄。
他很自私的。
他希望夏碎能一直一直只屬於他。
「……我知道。」若真有那麼一天來臨,或許到時他仍無法做出決定,不過此時此刻,他想他懂了。
「我不會讓你孤單一人。」勾起微笑親吻千冬歲雙唇,「等那一天,我會轉化歲,然後,我們一起到老。」
「嗯。」咧開一個淺淺笑容,千冬歲剛閉上眼睛就聽見一陣咕嚕聲。
「哥?」
「抱歉,我真的餓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弟弟眨了眨眼,夏碎拿下沾有乾涸血跡的假牙。
「那吃飯吧。」笑著伸手把他唇邊那點開始氧化的鮮血擦去,千冬歲牽起夏碎大掌轉身。
「好。」
I’m fresh and blood, but not human.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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