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之前----
啊~因為寫完後整個大爆字,所以把之前發的上篇刪掉重新調整篇幅後再發一次,有看過的大家歡迎進來補一下結尾再看下篇喔!
其實我挺喜歡中間描述伊卡洛斯的那一段,雖然沒有和對方講明,但這對兄弟一直都在互相犧牲,這種義無反顧的愛情很美好啊www
話說夏碎哥花招真的超級多又超壞的,可是我好喜歡U//////U(不
陽光如金粉鍍在遺跡中一黑一紫身影上,在被兩人包圍住的龐然大物一個重擊後,落定千年的塵埃飛揚滿天,褐黃色粉沙抹去清晰人影,卻蓋不過刷刷鐵鞭揮舞與長槍刺進肉中的悶聲,待翻飛黃沙重新平靜,將牆壁撞出好幾個洞的獨角巨獸已頹然倒地。
拿下面具將沙子吹掉,夏碎拍拍身上沾到的塵土,「冰炎,你先回去吧。」
果不其然搭檔立刻蹙眉看過來──那人肯定不想去公會又順便被夏卡斯碎碎念──他卻只是收回冬翎甩,「雪野家在這附近有一間旅館,歲最近剛好在四處視察,我想去碰碰運氣、看會不會遇到他。」
「……你先去回報任務。」破壞任務地點的公物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也被念到不當一回事了,只是一想到自己一個人回去可能會連帶被推著接下更多任務──他不懂為什麼夏碎在時總沒事──心情就變得很糟。
「那可不行,要是歲在這期間跑到別的地方去了怎麼辦?」當然不會不明白冰炎在推拒什麼,不過他才不願意浪費任何一絲能和異母弟弟相處的時間,夏碎眨眨眼,「而且這次本來就輪到你了吧?」
「嘖。」大概是從他倆先後和褚冥漾及千冬歲交往開始,以往總是一起或由任務量較少的夏碎前往公會回報的工作經過協議改成輪流,這倒沒什麼關係,但不曉得是不是錯覺,最近幾次好像只要輪到他,朋友解任務就像在發洩,導致自己去找一趟夏卡斯又會莫名多了很多小任務。
「反正古蹟大部分都是傲天破壞的,擔心那麼多做什麼。」聳肩表示並非大事,夏碎當然不會表白這幾個月因為褚冥漾在準備白袍考試,偏偏住隔壁的黑袍學長又強到對方覺得無法給予什麼現階段用得上的意見,於是只能找上千冬歲和萊恩,造成自己和情人相處的時間變少,他心生不滿才小小報復一下,故意稍微做了點破壞。
說是破壞,但也不像冰炎打起來根本不顧場地,基本上他只會製造一些意外,比如讓妖獸撞壞牆壁、或自己被甩飛出去撞斷梁柱……等等並非刻意的傷害。整體而言,這不會影響任務也不會再讓古蹟損傷得更嚴重,整件事倒霉的只有被夏卡斯無端遷怒的友人。
「你還是快點去吧,我要去找歲了。」
「麻煩。」才講沒幾句話就出現了三次「歲」,戀弟成這種程度,不知道是誰當初疏離得像是兩人根本不曾相識最好。冰炎沒好氣地嗤了聲,在夏碎離開後也心不甘情不願開啟傳送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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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了整身上紫袍走進日式旅館大門,擔心櫃檯女侍不認識他,本想先問有沒有空房的夏碎才開口,剛好抬頭的年輕服務生便拉開驚訝的聲線:「夏碎少爺?」
「……」千冬歲果然還是這麼向他們介紹的啊……罷了,反正那不是重點,「我是。千冬歲在嗎?」
「千冬歲少爺他正在檢查廚房衛生與餐點,您要不要先去他房裡等?我馬上去通知他。」因夏碎的微笑泛紅臉頰,才完成學業就被分派到雪野旗下旅館學習的少女垂下眼眸,向另名同伴交代了聲後走到櫃檯前。
「不用了,妳帶我到他房間就好,我想給他一個驚喜。」自己運氣還真好,剛巧碰上千冬歲正在這裡。話說兩人也一段時間沒見了,不如就嚇嚇他吧,這樣子……會不會讓他坦率地燦出開心的漂亮笑容呢?
「是。」
跟在侍女身後穿過緣廊拐過迴廊,一邊欣賞庭院風景與旅館設計的夏碎像是想到了什麼,「妳們都知道我和千冬歲的關係嗎?」
畢竟還是正值青春年華、憧憬愛情的女孩子,剛悄悄對從客房裡走出的朋友比了個勝利手勢,夏碎突然拋出的疑問便讓她驚了下,啊喔了幾聲才找回聲音。「啊、是、是的,千冬歲少爺第一天就對大家說過他有個紫袍的哥哥,若夏碎少爺與其黑袍搭檔因任務需要住宿時,一定要提供最好的房間和膳食。」
「這樣啊,」將面前女孩的舉動盡收眼底,他想,如果戀人也是這種個性的話……肯定會更受歡迎。所以還是這樣就好了,千冬歲的好,只要自己知道就行了。「不過,我長得和他並不像吧,妳們怎麼認出我來呢?」
「不不,怎麼會呢,夏碎少爺和千冬歲少爺根本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呀。」她曾經「有幸」見過自家老闆眼鏡底下的容貌,不只清秀,且根本和他口中說沒幾句話就會出現一次的「夏碎哥」長得幾乎一模一樣。老實說自己還真搞不懂,對方並不醜,為什麼偏要戴著一副明顯品味不佳的粗黑框大眼鏡呢?
「況且,千冬歲少爺也曾經給我們看過您的相片,並將其列為每日重要的課題之一,要是忘記他曾說過、關於您的事,輕則被罰打掃,嚴重的話可是會被掃地出門,更別說忘記您的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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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他以為千冬歲的戀兄癖只會在學院裡發作,沒想到竟已經擴散到雪野家的旅館來了!只不過……這些資產目前仍在父親名下,要是讓他聽聞下一任家主這般小孩心性的作法,會不會反倒加速兩人分離的時間呢……
「就是說啊!一開始當然也有些人不服,畢竟表現不佳被請辭情有可原,可卻只是記不住您的生日、這種與工作毫無相關的事,任誰都會覺得不合理吧?」一回憶起那次連雪野家主都驚動了的事,她仍是心有餘悸,好險最後沒落到大家都得回家吃自己。
「後來那幾個人不滿,鬧到連雪野老爺都知道了,我們本來以為說不定這下子都會沒工作,不過雪野老爺人看起來雖然威嚴,但對孩子們都挺好的,一聽說是關於夏碎少爺您的事,馬上就把權利全交給千冬歲少爺了呢!」一邊說著也越接近房舍深處,話說完後她突然驚覺自己好像不該對少爺的爸爸多做評論。
「原來發生過這種事,謝謝妳告訴我。」這麼看起來,自己大概暫時不用擔心了?父親或許仍對他與母親感到愧疚,因此才會放任千冬歲這麼無理的要求……無論如何,就結果而言並不是壞事,暫時先靜觀其變吧。
「不會。」啊啊夏碎少爺笑起來真迷人,無怪乎看到照片那天晚上後援會馬上就組好了。是說……千冬歲少爺怎麼不也這麼笑笑看呢?他的後援會人數肯定會暴增的。「夏碎少爺,這裡就是千冬歲少爺的房間,那麼我先去忙了。您有什麼需要可以搖房間裡的鈴,馬上會有人來的。」
「好,謝謝。記得請其他人也幫我保密喔。」房裡擺設就如情人個性般簡單俐落,夏碎稍微繞了圈掌握位置,而後踱回外室悠然自得地泡起了茶,並搭配著腦中所想、千冬歲拉開門時可能會有的第一反應品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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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
一心想著晚上就能見到夏碎,方才確認過廚房餐點及衛生的千冬歲回房的腳步不自覺快了些。
不知道兄長回到學院了嗎?他應該記得自己說過要到旅館看看吧?這邊的事情都已經告個段落,現在趕緊把東西收一收趕回去,應該來得及準備晚餐……啊、糟糕,要是那人已經到了,他肯定會先做的!
彈舌發出嘖聲,完全不希望情人回家後還無法充分休息使少年越走越急,在下人稀少許多的長廊盡頭右轉,他終於到達窗外風景絕佳、又特別安靜的房間。
「我回來了。」幾乎是與拉門聲同時冒出的一句──即使知道房裡沒人,這個習慣仍改不了──卻在聽見不該會出現於此的聲音後瞠大了眼,連要關門的動作也停格在一半,他愣愣地看著對自己露出微笑的哥哥,藏在語氣中的歡欣揚高了尾音。「夏碎哥?」
「歲,歡迎回來。」自己想看到的就是這樣坦率的千冬歲,不枉費來這麼一趟了。將尚呆愣住的異母弟弟擁入懷中,夏碎順手拉上門──他可不想被外人看見兄弟倆「培養感情」──湊近對方頸側眷戀地吻了又吻。
「啊、呃、我、我回來了……」夏碎過份親暱的舉動立刻讓自己回神,但不敢推開、怕愛人又露出悲傷表情的他只能不斷閃躲,直到肩上重量終於滿足地退離,脖子也被啃吻出一片緋紅小花後,這才頂了頂眼鏡試圖平復心神:「哥怎麼會來?」
「任務地點剛好在附近,剛剛結束了,就想來看看我和歲有沒有默契。」牽著他衣袖走回桌邊落坐,夏碎於遞了杯茶給戀人後立刻收走那副眼鏡。「先喝杯茶吧,辛苦了。」
「喔。」這幾天東奔西跑,只記得要在夏碎回家前把事情處理完,倒真忘了他也在這邊。千冬歲抿了口茶,思索著要不要乾脆多留一晚,除了清幽的環境對他身體只有益處,也能讓對方嘗嘗所自豪的自家廚師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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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嗎?旅館應該都沒問題吧?」拂過額前散髮塞至耳後,不意外使得千冬歲的頭垂得更低,原先只在肩頸的粉色蔓延,夏碎輕聲笑了下,發現自己貌似被當成笑點的那孩子馬上射來不滿目光。
「我很好,旅館也都沒事,哥你不要隨便動手動腳。」明明用說的就好了,兄長為何總要這麼捉弄他,又自顧自笑得如此開心呢?
「我看歲很專心在想事情嘛。」你為我高興、為我紅了臉頰的種種模樣,要我怎麼克制心底喜悅?「那、歲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哼。」果然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撇了撇嘴,千冬歲心想。「本來今天就要回去了,不過既然夏碎哥你來了,多住一晚再回去吧。這邊的溫泉和食物對身體都很好,哥剛出完長期任務,正是黑暗氣息最容易復發的時候,不好好注意可不行。」
「知道了。」戀愛果然是兩個人互相妥協最快的方法呢,他想。
曾幾何時,自己已不再和千冬歲爭吵要他別費盡心思準備補品,而寶貝弟弟也逐漸減少了帶補品來探望的次數,為了能在一起更久,彼此都退了一步,目前看來也造成不錯效果……早知道,當初早點說愛他,是不是就不會這麼辛苦了呢?
「那哥休息一下,我去吩咐廚房,等等吃飯前先去泡個溫泉吧?」試探性地將機會拋給夏碎──都住在溫泉旅館、而且兩人也很長一段時間沒見了,自家大哥怎可能什麼都不做──千冬歲眨眨眼。
「當然好。」以前愛人總要自己哄了又哄才肯稍微主動,但近來也開始會像剛剛那般暗示──興許是個性和面子使然,要他主動開口說想要實在太難──「夜晚行程」能豐富些,夏碎嘴角勾起滿意的弧度,心裡盤算起許久未見的第一次要用什麼方式纏綿。
唔……千冬歲說要泡溫泉,肯定是期待自己做些什麼吧?不過這樣定會影響吃晚飯的時間,對身體不好,還是算了,這部分暫時留到明天早上也不遲。那麼用餐過後呢?嗯……好像太平常了。難得外宿、不好好利用週遭「工具」怎麼行?
……啊、不如這麼做好了。
腦袋瞬間轉過幾種做法,待決定後他咧開了嘴,「歲,晚餐的菜單能讓我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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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咿……」被迫抬頭接受戀人傳來最後一口清酒,液體灌入口腔後,那人的舌卻不願離去、仍在口中流連,平常沒有小酌習慣,今天一下子被餵了半瓶酒的千冬歲只覺得腦袋益發昏沉,一直想躲開糾纏的小舌也被捲了住、用力拉扯。
思緒雖混亂,但仍能感受舌尖被輕咬時瞬間竄上的刺麻,偏偏自己現在正處於手腕被綁住、身上也放滿食物──他真搞不懂夏碎到底哪來如此多難以想像的招式──根本無法動彈的狀態,而兄長又侵略得專心,就連想稍微偏頭閃避都成困難。
舌頭讓人帶領著彼此磨蹭繾綣導致一絲攙著酒味的唾液沿唇角滑落,對方帶繭的手指馬上湊了過來將其推開,略粗糙的指腹溫柔蹭著下巴非但沒有減緩向外擴散的熱度,被觸碰過的地方反而更燃起了點點微弱星火。
火焰隨著薄唇爬上臉頰漸增,他一面感受濕熱鼻息噴在眼皮、額頭,又下到耳朵,隨後柔軟潮濕的物體貼至下顎骨稜線處來回舔弄,接著攀上耳垂咬了咬留下記號便往敏感耳後攻去,每一次刷過耳殼的溫暖都使得細密顫抖更加劇烈。
他已經幾乎沉淪。
夏碎的愛總是這個樣子,雖不像冰炎學長那樣激烈似大火,如個性般柔和、平靜悶燒的小火卻往往將人燒灼得體無完膚,明知繼續下去先完蛋的一定是自己,他依舊如同伊卡洛斯般毫不猶疑飛向太陽。
人類史上第一位鳥人最終到底是不想離去亦或不能離去已不得而知,少年只曉得自己絕對是不願離去的成分更多一些。反正手足間的愛情本就違背道德,就讓他再繼續淪陷,燒化了全副身心也無所謂。
那個人是夏碎啊。
只要是他,就可以。
就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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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血舌由右到左,他低聲呢喃著千冬歲小名,吮吻同時一邊製造更多自己的痕跡──從難以看見的耳後到遮掩不了的雙頰,無一不佈滿淺淺齒印與大小不一的紅點,而後在腫脹的唇上開出一朵帶有明顯咬痕的絳紅。
滿意地舔舔唇後終於退開,夏碎撫上微啟唇瓣摩挲。看著那孩子半闔墨瞳中浮現幾道璀璨紫金,通紅臉龐又滿是方才烙印的曖昧印記,他勾起笑意,對於能夠完全佔有異母弟弟感到異常滿足。
他從不否認自己獨佔慾濃厚這件事。
或許是小時候被迫失去的太多,越長越大才發現不論身體或腦袋都無法再忍受屬於他的一切又一次硬生生在眼前離開,所以他掌握了所有與戀人相關的訊息、讓他只穿上自己準備的衣物、在那副總能輕易挑起慾望的身體上印下一堆遮也遮不了的愛意,並且,使他再也不能沒有自己。
理智上雖清楚明白這已經近乎跨越心理變態那條線,可對自家小弟滿懷疼愛的心情卻令他無法停止這般與外表不符的固執行為。或許,他才是伊卡洛斯吧。
追太陽追到連生命都葬送的神話第一次聽聞時著實令人嗤之以鼻,在他的太陽出現後才真正明白不過就是個「癡」字,可硬要說的話,他覺得自己反而更像阿爾忒彌斯,寧可讓對方長眠不醒藏進山洞也不願那迷人的神態到處映入別人眼中。
到底誰是誰的陽光又是誰為誰的伊卡洛斯根本不再重要,他心甘情願為他犧牲並從高處墜落,只要有那麼幾秒的時間兩人能在一起也心滿意足,即便等著他的是一整片看不到邊際的汪洋大海都甘之如飴。
僅止是雪野千冬歲這五個字,就足已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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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婦羅放涼就不好吃了,我們開動吧。」夾起放在平坦小腹上的蝦子,夏碎先咬了口確認溫度,接著遞到千冬歲嘴邊也餵了他一些,在對方再次張嘴時突然收回,「蝦子真甜,不過我都忘了歲喜歡沾醬,對不對?」
噙著微笑沾了醬汁後刻意在那副身軀上落下幾滴,溫熱的褐色液體碰觸皮膚馬上讓小情人含著疑惑的眼眸瞇起,不過在經歷多次性愛後,他似乎也明瞭這狀況下反抗掙扎對自己絕無好處,於是只有不滿的目光撇來一眼,依舊乖乖吃掉那隻蝦子。
「好吃嗎?」蹭蹭柔軟臉頰如此詢問,寶貝弟弟即不情願地點了點頭,他隨後將餐具插進同樣位於肚腹的涼拌菠菜裡,「那麼吃點青菜吧,歲不總說要均衡攝取營養才行?」
即使已濾過大半醬汁才將其擺到戀人身上,仍有些早讓菜葉吸收的部分因長筷翻攪擠壓泌出,冷涼水液滑過肌膚的觸感此刻被無限放大,帶來的奇異感令千冬歲不安份地扭了扭身體,不快點將食物夾起來的筷子突然在該處畫起了圓。
「啊……唔嗯……」
「新鮮菠菜好滑哪,真不好夾,歲稍微忍一下喔。」一邊說道,夏碎漫不經心地刻意戳呀戳的,就是不肯放過逐漸被壓出紅印的身體。說實話,他還滿期待下方黑髮少年會因擺腰而不小心把幾樣配菜弄掉,這樣自己就能打著「掉到榻榻米上就別吃了,我再請廚師送來一份」的名義迫使那人保持「人體餐盤」的模樣久一點了。
「不要……你、快……呃……」恰好在腸子上方作亂的木筷每次按壓都讓他更能感受身體裡瓷器的輪廓,後方被壓迫得難受,慢慢挺直的前端又讓鴨兒芹堵住,更別說手腕上的浴衣腰帶纏得死緊,千冬歲只覺全身燙得厲害──不知是因為酒,還是慾望導致。
「歲已經這麼餓了?不然先吃主食吧。」立刻放開方才夾了又夾卻一片葉子也沒撈起來的菠菜,夏碎先是沾了點流出來的醬汁抵在愛人唇上要他嘗嘗味道,然後俯下身體、舌尖抵著細緻皮膚勾起其餘那些細細品味。
「嗚!」舌頭有一下沒一下舔著筷子尖端,兄長舐過的地方便竄起電流,連帶吸吮發出的嘖嘖水聲也傳進渾沌大腦中,他雖無法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層層疊疊累積的酥麻仍忠實刺激著感官。
「乖,我先把醬吸掉才不會沾到天婦羅。」明明汁液都是自己弄出來的,卻說得好像這麼做全是為了讓千冬歲吃到最完美的餐點,夏碎接著拿起一旁的蕎麥麵沾醬,筷子往胸前被埋住的兩抹粉點探去。
「我看看……先加海苔絲好了?」根本無視上方配料,受人操作的餐具熟練地夾住底下柔軟乳尖擰拉,前端不時擦過敏感黏膜令自家弟弟吟出細碎的動聽呻吟,他低聲念著「奇怪,怎麼夾不起來呢」,卻掩蓋不了唇畔擴大的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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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啊……哥……嚶呀……」使自己神智不清的大火往下延燒到身體四處,在正被疼愛之處爆出更旺盛的火花,原先分散在周身的感覺貌似全集中到了一塊,每一次因筷子磨擦滑動興起的麻癢帶來更多血液充灌填飽紅莓。
如今就連海苔絲輕擦過都會引起顫慄,一邊藏在蔥花下方的蓓蕾因青蔥汁液微涼的觸感也慢慢變硬,本來還能忍受,現在卻因歡愉全集中在另側而顯得百般不足。不敢動得太激烈、就怕食物掉下來後那人又會想出什麼懲罰法子,千冬歲只能將胸膛挺去,覆上情慾的微啞嗓音輕喚著「夏碎」兩字。
他就是在等那孩子受不了折磨、主動央求自己出手那刻,「我好像搞錯了,應該先放蔥花才對,不然海苔會被泡軟呢。」手握筷子順著身體線條爬上半硬突起,重複方才動作轉動了番手腕,便聽得滿足的喘息飄進耳中。
拈住腫脹莓果有規律地重複夾住放開的行為,夏碎望了眼已全然抬頭、前端不停泌出透明液體──他本來就沒將鴨兒芹固定得很深入,畢竟在千冬歲射精後再一次插回去堵住是另一種快感──的稚嫩,開始專心觀察起其變化,在瀕臨臨界點前一刻突然停下所有動作,將蔥花與海苔絲快速丟進沾醬裡。
「嗯、哈……我……」快感在高潮前猛地止住是件多煎熬的事,偏偏戀人特別喜歡這麼欺負他,千冬歲睜眼哀怨地睇了夏碎一眼,對方卻只是含著一貫笑容將筷子湊近放在鎖骨凹槽的山葵泥。
「太晚吃飯對身體不好,這不是歲說的嗎。」沾了點綠色泥狀物塗抹在終於暴露於空氣中的紅豔果實上,夏碎笑瞇瞇地享受那人方歇的嚶嚀又起,爬滿全身的焰色也變得更紅,難以忍耐的快樂最後變為一股股白濁衝破阻礙噴灑而出。
「啊啊啊──!!」
「真是的,飯都還沒吃就消耗了這麼多體力,看來我今天得把歲餵飽一點才行。」情人優美身形弓出一道弧度的樣子一向受自己喜愛,夏碎當然沒忘記拍下幾張照片留念,然後裝作無奈地說道,並將掉在榻榻米上的鴨兒芹又塞了回去,直到無法輕易弄出才肯鬆手。
「嗚……痛……」耳朵聽著夏碎一句明顯雙關的句子卻無法傳進腦袋,千冬歲整副心神都膠著在受異物入侵的下體。雖非什麼粗大的玩具,但尿道本就不是接納之處,何況剛爆發的分身敏感得很,逐漸合攏的小孔再次被緩緩撐開哪可能什麼感覺都沒有。
「鴨兒芹是飯後解油膩用的,再忍忍。」低頭吻了吻一臉茫然的異母弟弟,他夾走剩下的山葵,本想就此開始享用「正餐」,紫眸一瞥看見剛剛那些濁液大半都落在小腹上,些許乳白襯著底下還沒吃完的蔬菜、炸物讓壞主意又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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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起涼拌菠菜最上層沾有精華的部分壓進千冬歲口中,根本沒察覺自己為何突然如此好心的少年只是乖巧地嚼了嚼後吞嚥,滿意得連眼角都彎成弧度的夏碎隨即又將一朵金黃外衣染上一片白的香菇遞過去,而這次他終於發現了。
「不要!不……夏碎哥……咕、啊……」不甚明顯的腥味夾雜炸物香氣竄進鼻間,千冬歲往後躲了躲想逃開,這才驚覺自己剛吃下什麼,可身上殘留大半的食物卻使他無法做出太多抗拒,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東西靠得越來越近。
「吃一點嘛,」又柔聲哄了幾句,但愛人就如死不開口的蚌殼般不斷搖頭,夏碎嘆了口氣──當然只是做做樣子──先咬掉一半,「不吃會餓的,我已經吃了我的份,歲也吃好不好?」
「……」還能怎麼辦?夏碎都這麼說了。不甘不願吃掉剩下那些──自己要再不吃,誰知道兄長等等會再弄什麼東西出來餵他──千冬歲抬眼瞪了戀人一會兒,他就討好似的獻上一顆灑了芝麻的甘藍心。
「別這樣看我,歲最喜歡吃這個了對吧。」要如何告訴千冬歲,情愛中那樣的眼神永遠不會震懾到自己,反而只會讓人慾望高漲呢?自家弟弟怎麼就是不懂,有水光流轉其中的紫金瞳眸帶來的根本不是殺氣,而是滿滿魅惑啊……
這時節的春甘藍嘗起來最是鮮甜,猶記小時候,每到這時餐餐都會有一盤以麻油烹煮、灑上黑芝麻的甘藍心,而那時還小的情人總是開心地一個人吃光大半。
不知道……他的口味是不是變了呢……
自兩人在一起後,自己並沒有做過這道菜,或許是害怕吧,要是千冬歲已經不喜歡了怎麼辦?他知道就算如此,對方也不會將情緒表露在外,可他真的不希望他一味犧牲奉獻只為迎合自己這個不盡責的兄長。
大概他才是最膽小的那個──明明想保護他,卻非得等真正出事了才說;明明不想離開,卻讓那人全副身心傷痕累累才願意表明;明明喜歡,卻直到那孩子哭花了臉才肯面對。
「嗯……」其實只要能跟夏碎一起用餐,不管吃什麼他都喜歡。愛人總認為自己在勉強,但不過是因為太愛他了,只求兩人能夠廝守,這些點小事根本不曾被放在心上。
上方人的表情不知為何突然變得小心翼翼,千冬歲眨眨水氣氤氳的眼瞳望了他幾眼,咬走蔬菜後輕聲問了句:「哥不吃嗎?」
「當然吃。」雖然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他是否還喜歡,不過看起來並不討厭,又恢復原先壞心模式的夏碎笑著也吞下一個,筷子終於探至恰好放在下身軟毛處的蕎麥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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