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甘願墮落
在開始之前，必須先說幾件事
2.主軸是以加州清光&女審，長谷部中心
3.夾雜了很多裏設定，看完之後再來解釋
他第一次見到少女，是她穿著一襲藍色的長裙，看著她的臉龐一點也高興不了，愁眉的模樣他沒忘，甚至想過是否自個做錯了什麼。
少女拉開序幕，讓他先到宅邸習慣。本丸裡有三名審神者，除卻了少女，還有女子及男性。逛了一圈，他發現另一名審神者看待她的目光不一樣，想要替主上阻擋，卻發現少女點首帶過，制止他替她做些什麼。
「吶、長谷部，沒什麼事的話就別過去那邊了。本丸很大，但是她沒法子在我的宅邸傷害我的啊。」
三方鼎立的狀態，少女要他別多想，和兩把短刀一同住在一間房，分明比他還年長，孩子心性卻沒有少過。
「長谷部、長谷部，今天晚點睡覺好嗎？」
今劍從被子中拿出了幾樣遊戲，他蹙眉的啟口說該睡了。五虎退比較順從本能，呵欠幾聲，看起來對於今晚參與遊戲的興趣不大。
「那、那個……主上明天出陣的名單有長谷部喔。」
「唔、所以我和五虎退又是細田番嗎？」
「主上說會早點回來陪我們玩喔。」
五虎退縮在被子裡，想要早點休息，似乎很期待明天的到來。
「太好了！主上最好了。」
今劍歡呼的在被子裡滾了幾圈，他要關上燈，今劍還興奮的睡不著。
情況出了點意外，少女在戰線外觀看，太郎太刀出了點狀況，已經解決敵人，卻深在敵營處沒有歸來的打算，黑色的氣息飄散，付喪神的臉色開始扭曲，那是闇墮的現象。
「將太郎太刀重創，不准斷刀，重創就停手。」
少女在遠處的指令下達，燭台切光忠和加州清光的手在抖著，大俱利伽羅和骨喰藤四郎顯得意外，更別說他必須要控制力道，面對這幾日相處的夥伴，刀刃相向這件事，讓氣氛更加惶恐不安。
「你們看些什麼，還不快！」
少女再度啟口，身處敵營的大太刀即將成為敵人，下馬多處閃躲，燭台切光忠硬是打傷太郎太刀，闇墮的刀沒有甦醒，骨喰藤四郎的最後一擊，讓昔日的夥伴跪在地上，殘繞的氣息彷彿被吹散，那畫面他們忘不掉，太郎太刀回來了，只有剎那，啟口要說些什麼，身為刀的意識就跟著消散了。
一眨眼，壓切長谷部聽見慌亂的馬蹄聲從遠處奔來，那少女衝向最前線，崩潰的大哭著。
近侍刀一再轉換，那件事之後也輪到燭台切光忠，輾轉從同房的兩名短刀聽來詳情，少女的情緒沒有太大的起伏。
但是在寢室外守護，多少能聽見少女哭泣聲，有幾次能看見少女拿著太郎太刀的護符或是燭台切光忠的護符，思緒完全沒有在本丸。
像是在看著故友般的懷念。
壓切長谷部知道這兩件事無法替主上分擔，分明守在少女身旁，卻沒辦法讓少女有更多的表情轉換。
於是他注意到加州清光最近的舉止也變得怪異。
「長谷部，清光呢？」
今日才與大俱利伽羅調換，剛踏進居室，少女悠悠語調，顯得傷感。
「主上，加州清光再過一刻鐘就會抵達本丸了。」
他沒忘記昨天大俱利伽羅分配的事項，今劍和五虎退去細田番，主上說馬番交給其他審神者處理，每次都看見另外兩名審神者過來抗議，雖然有配布，不過比起其他兩位審神者，他的主上擁有的刀確實少了許多。
「這樣啊？那大俱利呢？」
分明才錯身替換的刀，卻被問其配置，他愣了下，少女看向他，這才啟口：「在本丸待命。」
才回答沒多久，外頭就傳來吵雜聲，他的主上感應到什麼，驚訝的從居室開門向玄關外跑去。
壓切長谷部從後方追上，前庭有著各個刀種圍繞，加州清光被包圍其中，少女準備衝向令他驚訝的這幕景觀，他攔住少女。
「不要！那是我的刀啊！」
痛哭的吶喊，在加州清光確立重創，他鬆開手，少女衝上前去。
少女接收加州清光重創的刀身，在手入室遲遲不肯退出，另外兩名審神者讓身邊的近侍刀前來通知，要求少女立即抵達起居室，少女有些不情願，但是看了他的臉就嘆口氣。
「等等我吧。」
刀身被放進水池中，沒打算讓他聽見的音量，應該是對著加州清光訴說，下一秒起身的少女，情緒又成了沒有浮動的狀態。
甫打開起居室的門扉，近乎是本丸內所有留守的刀都在裏頭待命，瞬間空間就顯得狹小許多，少女硬是讓他坐在身邊，這裡留有的刀，除卻他之外，其餘都不是少女的刀劍。
「這是你第三把刀闇墮。」
男性的聲音帶著斥責，加州清光並沒有損毀，即使待在手入房，那近乎是宣告無法救回的重創，身為意識體的存在肯定也明白。
「清光是我的刀。」
少女的眼眶還有點紅腫，壓切長谷部突然回想起，當初在太郎太刀那道命令之後，少女就沒有再下達過相同的指令了。
「這是第三把了。」
「清光是我的刀。」
重複著相同的話，少女沒有退讓，眼前另一名女性再度開口：「這不是單純的斷刀，是『闇墮』。」
「那一樣是我的刀。」
態度表明絕不會退讓，在場的兩人頗為無奈。
「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這代表你的刀已經干涉歷史，我們和你同住，你要我們怎麼相信你和你的刀沒有問題？」
「太郎太刀和燭台切光忠都被你們重新喚醒了，你們還想要拿走我手上的誰。」
少女突然暴動的情緒，那兩人愣了下，女性想開口，卻被自家的主上給打斷，少女打從一開始就沒有要溝通，吐露一句失禮，當場離席。陪同在少女身邊，他隨即起身，跟上腳步。
「對不起呢，長谷部，不過看到太郎和燭台切的意識歸在他們手中，心情還是很糟糕啊。」
快速的步伐，少女微弱的嘆息，還是能聽出不滿的情緒。
「主上您有自身的想法，不需要介意。」
純粹想安慰自己的主上，不過效用不大。
分明他是最忠心的刀，但是隨著主上的愛刀一把接一把的闇墮，他知道，少女需要的不是一把忠心的刀，而是能懂她的刀。
「長谷部，你變了呢，先前還說我說的都是對的，現在變聰明了。」
笑著接過主上的稱讚，開啟手入房，少女把加州清光接回寢室，分明該是屬於少女的閨房，卻一點少女的氣息都沒有，反倒是充滿了書卷味。
加州清光的意識體充滿著殘缺，身上還刻有闇墮的象徵，勉強開口就希望主上不要捨棄他，少女守在身邊，把加州清光安置床上，他就只能看著少女握著他。
退出寢間，把骨喰藤四郎、五虎退和今劍，三把刀都喚到主上身邊，接下來他要去找找那位不在主上身邊的刀，去了哪裡？
大俱利伽羅不在本丸，他發現詭異的地方，是在當初大俱利伽羅和燭台切還是分配在同一間房的櫃子。
打開就傳來和加州清光身上殘留的餘味相似的氣息，沒有猶豫的進入，衝進去很快就尋找到他，刀拔出，立即問話：「大俱利伽羅，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想死在哪裡不用你管。」
冷淡的回答，在這個時間的夾縫裡，肯定有什麼東西是他不知道的。
「你也想要改變歷史嗎？」
「我沒有更動。」
堅定的字句，沒有說謊的意味，場景變換，轉角過後，那是現世。
接著他看見了，他和大俱利伽羅只想要守護的正確歷史，讓那人繼續走下去。
原本應該是如此──少女阻擋在他們前方，刀還沒劈過去，他慶幸著還來得及收刀。
「在做什麼！你們如果砍下去，你們也跟著『闇墮』了！不懂嗎？大俱利伽羅，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希望，至少你能夠撐下去。」
長谷部頗為驚訝，被主上召喚的時機，他是最晚現身，主上至愛的刀，宛若每一把都知道發生什麼事──除了他。
「主上，我們是守護『正確的』歷史。」
他突然明白大俱利伽羅在守護歷史，是指什麼意思。
「你不懂，你如果懂了，你就不應該做出和燭台切一樣的判斷。」
少女唸上幾句，接著又看向他。
「長谷部，不要被敵人誘惑了。」
片刻，他發現敵人砍毀那人的瞬間，少女的存在也被抹煞。
空間轉換，再度回到房中，大俱利伽羅不帶一語，他也跟著沉默，少女要他們跟上。現在是用餐時段，走進膳堂就看見那兩人在席位上正座著。
「終於要出來吃飯了？」
男性的語調平淡，少女則是衝上前抓了女性的衣裳。
「妳是不是故意讓我的太郎還有燭台切，都看到那種景象！」
女性被少女的舉動給嚇著了，燭台切光忠則是手上端著食物無法阻止少女對他的主上無禮；而他正擋著三日月殿下前去制止他的主上。
「妳到底在說什麼？」
女性不明白少女的話語，看來不似說謊。
「太郎太刀、燭太切光忠、加州清光、大俱利伽羅……接著就是長谷部或是今劍吧？」
少女陳訴的順序，就像是在重複著她手中愛刀的排列。
「妳到底在說什麼！」
女性揮開少女的手，燭台切光忠隨之護在女性之前，沒有自己的主上命令，這刀不能隨意拔出。
「妳啊、分明是知道的吧。」
少女押下情緒，沒有更近一步的表示。女性還沒來得及追問，三日月宗近已經擋在少女之前。
「長谷部的主上，失禮了。」
沒有拔刀，不過劍拔弩張的氣氛，足以窒息。
「啊、都開飯了嗎？」
突來的問句，被開啟的門扉，對方是另外兩名審神者的刀，似乎是遠征歸來，長谷部頓時浮出放鬆感。
「什、什麼啊？」
獅子王對於被室內自己主上白眼，感到莫名。
那一餐沒有吃，他的主上再度守在加州清光身旁，撫摸著隨時都會消失的刀體，他靜靜的坐在一旁沒有開口。
「大俱利伽羅，不要再想『我存在』是正確的歷史，『那邊』已經有怨言了，今劍、五虎退、骨喰和長谷部也是，對不起呢，我的任性讓我失去了你們，失去了太郎太刀、失去了燭台切光忠。」
簡單的解釋，五虎退和今劍早已經低頭哭泣。
「主上、不要我們了嗎？」
五虎退的哭腔害怕著被遺棄，少女的笑靨看起來好飄渺，他突然害怕少女看著他的目光，打定決心的視線，非常灼熱。
「為了你們，我甘願墮落，至今，一直以來都謝謝你們了。」
少女的臉上出現了闇墮的跡象，拿起意識回歸刀中的加州清光，他知道，他最後一件事就是護著少女，離開這裡。
「長谷部快把主上送回現世吧。」
在少女奔向玄關口之後，骨喰藤四郎對著他說，今劍他們也推著他，沒有人護送的主上怎麼可能離開『本丸』呢？
「喂、長谷部，你不去我就走了。」
少女所愛的刀，並不是只有他，不管處在哪裡，都還是希望能夠待在少女身邊。
追上少女的腳步，他牽起少女的手，領著少女遠離太刀的視線，他知道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替少女擋下他可以擋的刀劍。
「長谷部，我沒有要你們墮落，你們不要袒護我，這樣你們至少還能記得我的存在啊。」
一直以來，少女的情緒不多，尤其在語言表達的時候特別平淡，這是它在成為少女的刀，第一次聽見少女的自白，或許某種意義上，他自認比他的夥伴幸運了。
「主上，離開這裡之後，加州清光應該能指引您現世的方向，請您不用擔心我們，我們守的是『正確的』歷史。」
抵達某扇大門，推開少女能進入的縫隙，他首次見到少女不情願的表情。
像是違背少女的心願，將少女推回現世，當下他知道，一旦關上門扉，是他再也見不到屬於現今的自己，那名審神者了。
「啊哈哈、長谷部，你真是嚇到我們了，我們還以為不用再達成自己主上的命令呢。」
「大俱利伽羅呢？」
「小俱利很麻煩，跟光忠當初闇墮一樣，可是啊、『正確的』歷史，不是由我們來判別啊。」
鶴丸國永似乎知道原因，或許在燭台切光忠闇墮之後，他就已經知道了吧？手上舉起的刀，壓切長谷部知道，他還能再撐一陣子。
如果推測有錯的話，他的主上不可能只有單純他們守護就能夠離開；如果不是鶴丸國永早就知道的話，在飯廳用餐的時候，其他刀都只是稍微的制止？
少女的消失，是『必然』的歷史。
而且是『政府』要求的歷史。
他想，在那段路上，加州清光能夠陪著少女至最後，肯定是最幸福的。
至少他還能記著少女，不像他們，再也記不得、那少女的呢喃。
END
2015-09-26小修
1.關於『太郎太刀』
上回描寫的時候那句台詞已經砍掉了，當時他所看見的是，在現世的少女，存在被歷史修正主義者襲擊，簡單的來講，就是審神者的存在被抹滅掉
2.修正的主要是前面，後面的劇情沒有變動，就修改了一些詞句，看起來順暢一點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