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偵探柯南 - 【名柯】Kiseki　14　赤安

＊看文前提醒：本篇是很不ABO的ABO設定，赤安生子劇情有，介意者慎。

＊本篇含刑事案件描述，千萬請留意腳步，身心若有不適建議立刻停止瀏覽關掉頁面，身體重要啦身體重要。

＊已經不想回憶過去整整一年被疫情打亂的生活，總之爭取在暑假前結束和好篇（握拳

＊零困終於拿到通告費出場了！

＊

「就讓我去吧。」

狹小的室內沒有任何人工照明，蒙了灰的玻璃窗前，塵埃在微弱的光線中浮沉，而降谷零的眼神在暮色的餘暉中燃著內斂又固執的火焰，飽含任何物事都無法阻止的決絕。

這是一場不公開的私人會議，除了降谷零與其直屬上司黑田兵衛外，僅有另外幾位警察廳高層警官在場，為保訊息隱密他們連正式會議室都沒申請，而是選擇在已經被當成儲物間的舊辦公室做決策──名符其實的暗箱討論。

「稍早的情報已經確認屬實，我認為必須在ICPO和新加坡行動前先發制人，盡早跟目標接觸。」降谷說。

「等等。」其中一個男人抬手，他的肩章上有三顆銀色星星，「我們都知道降谷警視正有豐富的潛入經驗，但這次不一樣，諸位都明白，我們沒有疏忽的空間，一絲一毫都不行。」

這次的目標是日本警察聯合新加坡警方，在國際刑警組織（Inter-pro）主導下追迄已久的，某個以東亞地區的大範圍國際走私集團。

不管時代如何變遷，這世界上最賺錢的生意就那幾樣：軍火、毒品，以及人類。

人類的眼球、骨頭，血液、頭髮、內臟器官對某些特定人士來說有著瘋狂的吸引力，人體買賣在黑市上一向是炙手可熱的生意。

降谷剛拿到這件案子的相關報告時，就想起自己復職後接手的第一個案子──某個前科累累的中年男子拘禁了交往多年的女友與其一家人，在三個月的時間內逼迫所有人相互虐殺，最終只有女方一家最小的女兒逃了出來，報了警。警方到達現場時所看見的景象簡直有如人間煉獄。

整間屋子都是濃濃的血鏽味與肉體腐敗的臭味，搜索現場時在屋子的各個地方都陸續發現了人的器官與軀幹，冰箱內甚至還存放著人的內臟和帶肉的骨骼。

承辦那件案子的員警後來據說得接受心理治療才能重返職場──除了降谷以外，因為其中一位受害者的交友圈內有警界人士，上級以表重視，才指派了降谷協助。降谷自己也沒料到，自己過去那些心理創傷如今倒反過來成為他最堅固的盾牌，當所有同僚都在作嘔反胃時，只有他鎮定自若地在現場行走勘驗，甚至盯著那些教人頭皮發麻的肌肉組織研究半天依舊面不改色。

回到原先的案子，根據臥底傳出的線報，這個集團在各國內吸收地方上的不良組織做為隱藏的下線，接著在各種聲色場所物色出眾的目標，再引介給中介人，由中介人統一「貨物名單」，並上呈給「委託人」讓他們挑選中意的「貨物」，接著用各種手法將目標移送出國，等到被害人察覺不對通常已經來不及，除了束手無策再無辦法脫身。

至於「貨物」的身分就形形色色，咖啡廳女僕、一邊私企的公務員、教師、體育儲備選手、平面模特兒等──下線們用各種理由接近被害人，取得對方的相關信息後，逐步與被害人建立一定的信任度，接著便使用各種非法手段扣押對方的身分證件，甚者更有綁架或軟禁被害人的親近之人，讓被害人既無法求助正規管道，也無法反抗對方，只能乖乖任其宰割，殊不知等在自己前方的就是無法回頭的地獄之門。

日本、新加坡、與國際刑警三方經過將近兩年的偵查，臥底，情報戰，終於鎖定了集團的某個定點走私港口，就位在東京都神奈川縣，神奈川東臨東京灣，南臨相模灣，船隻出了海就能一鼓作氣駛入茫茫的太平洋，想要追蹤的機會趨近於零。更別提神奈川縣的人口數僅次於東京，全縣有超過九百二十萬人，加之集團後來也發現已經被國際刑警鎖定，便棄銷了原先的海上路線，讓情報的獲取更加艱難，想挖出這案子更細部的蛛絲馬跡已經難於登天，偏偏又是發生在日本國境之內，更讓日本警察的顏面一直以來都承受著成倍的壓力。

就在行動看似陷入僵局時，降谷零推開了上司的辦公室，主動請纓出擊，理由十足充分，還附上詳盡的資料：「根據統計，在已知的受害名單裡，Beta的男性和女性占了七成五，剩下二成是普性Alpha，Omega只有不到一成。」

他的拇指毫不猶豫地指向自己。

「沒有人比我更適合這個人選了，不是嗎？」

一個有著豐富的臥底經驗，演技精湛，掌握駭客技術，深諳臨機應變之道，還是個混血Omega──找遍整個日本警界也找不出第二個這麼有誘因的「餌」。

的確，論潛入搜查這塊，降谷零儼然已是警察廳內的活傳說，即使他已許久未投入實體任務，他的事蹟仍不時流傳在基層及新進同僚中，貌似還有發展成神格化的跡象。

降谷偶爾耳聞，也僅是淡淡一笑置之，對他來說，該怎麼呵護自己心中那片金黃色的菊花花海，以及藏在花海之後的孩子的笑臉，才是他真正願意奮力一搏的。

為此，他敢於直面階級遠高於自己的長官，眼神彷彿賭上一切，也要讓不可能的機率成為必然的百分之百。

「您說的固然對。」他說，「但長官您應該也明白，有些重要的時機錯過就沒了，於我們來說，失敗並不可怕，讓人無法忍受的是──」

他刻意停頓了一會兒，給了長官一個叛逆的理所當然的眼神。

「日本在國際上的地位可不能讓人看扁了，對吧？長官。」

年紀能當降谷爸爸的中年男人沒有再說話，而是將目光轉向降谷的直屬上司──黑田兵衛，後者的外貌本就粗獷惡相，在如此嚴肅的案情氛圍影響下表情更是添上幾分狠戾，叫人不寒而慄。

片刻的寧靜後，他最終還是站在了下屬這方。

他的理由很實誠，畢竟事實會說話，綜合所有客觀主觀原因，所有的結論都指向唯一的答案：警察廳裡最年輕的警視正，獨一無二的愛國心，物以稀為貴的男性Omega，沒有人擁有與降谷零一樣的條件，也就意味著這場會議的答案一開始就已經誕生。

見結論已塵埃落定，降谷說道：「那就這樣吧，剩下的事我會去安排，後續就要拜託各位了。」

說也奇怪，此時在場的人多是他的上司，最不濟的也與他同一個警階，可沒有人能有降谷零那樣的自信與強大，那並非單純來自高階警銜的名號，降谷零的能力是在無數次的出生入死中打磨砥礪出來的，他就如日本國旗上的太陽一樣，即使看不見，也依然在熊熊燃燒。當他的光芒打在你身上，你便只能被他融化。

「等時候到了，我會再聯絡。」他彎腰，鞠躬的姿態與角度挑不出任何錯誤，簡陋的會議結束了，眾人紛紛離開後，黑田叫住了降谷零。

「你在想什麼？」這位經驗老道的警官方才整場討論中幾乎沒有隻字片語，但不說話並不代表他沒意見。

降谷停下腳步回過頭。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不想這麼想──但你確定自己在做什麼？」

他是一路看著降谷零往上爬的人，即使他極少出手干涉，但他並非全然不關心自己這位下屬。證據就是，當初降谷零因妊娠反應住院，就是黑田替他壓下了流言，瞞過了上頭的人，讓降谷能安心休養身體，照顧因早產而體弱的獨子。

為了降谷衛，降谷零選擇向現實妥協，放下一部分的職務，箇中之意溢於言表。如今卻毛遂自薦，擔下在這次企畫中關鍵至極的棋子……

黑田細想片刻，記憶往回推溯，老練的經驗讓他迅速抓出了某種完美中的不和諧。

「降谷，你在夏威夷時發生了什麼嗎？」

幾個月前，降谷視之如命的兒子跟著工藤新一一家到夏威夷度假，卻陰錯陽差捲入商場劫持事故，降谷當下就扔掉了手上的公事，用最短的時間趕去了夏威夷，所幸最後安然無恙地帶回了孩子，有驚無險地結束這場意外。

可是從那時起，降谷零就不一樣了。

他開始若有似無地插手第一線的事務，調出廳內過去臥底偵查的檔案查看，偶爾在廳內擦肩而過，黑田都能察覺降谷零身上似乎出現了某種熟悉但還十分薄弱的東西，直到今天，他看見降谷站在那裡，從眼神到姿態，一言一行，張狂的氣焰，無一不像過去的波本安室透。

「您曾經做過什麼後悔的事嗎？黑田理事官。」

降谷零雙手抱胸，不著邊際地靠在牆上，不遠處的落地窗外最後一絲殘餘的日光正逐漸隱沒，一吋一吋消失在降谷身後。

你曾經有過後悔的事嗎？

降谷閉上眼睛。

和赤井一個模子刻出來，正蹣跚學步，牙牙學語的男孩。

在幼兒園的運動會上努力奔跑，最後卻在終點線前跌倒，只拿了第二名，回家後撲在自己懷裡大哭特哭的兒子。

想和哈羅一起做早餐替忙碌的自己分擔家事，卻把雞蛋液和麵粉撒了一整個廚房地板。

天真活潑，爛漫過度，卻也懂事的叫人心疼的，他唯一的兒子。

「我這陣子常常想，我之前是不是錯了。」他輕嘆。

那些點點滴滴不僅僅只屬於自己和衛，也應該屬於另一個人。

「不過還好，他們處得比我想像中還來得好。」

「這樣我也能放心去處理一些本來就是我該做的事。」

他站到黑田面前，脫下灰色的西裝外套，露出裡頭的槍背帶，挽起白色的襯衫袖子，扯鬆領帶，一下子就從高高在上的警視正變成電影上的超能特工。

「剩下的，就等我回來再跟各位說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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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柯】Kiseki 14 赤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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