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煙火燦爛 - Choosing is an act of courage - - 10. 想再和你看煙火

煙火大會前一星期，我、鈴奈和霞音三人到了浴衣店並準備購買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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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店鋪大門的瞬間，掛在大門的風鈴輕輕搖晃，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一陣清涼的感覺撲面而來。我們三人走進了浴衣店環顧四周，看到店鋪內的衣架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浴衣。而牆邊的架子上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腰帶和木履，彷佛每件衣裳或是物件，都在等待它的主人穿上一般。

櫃台的店員上前迎接我們三人，親切地詢問：「歡迎光臨，你們是要挑選浴衣嗎？」

「是的！」霞音從後用雙手搭住我的肩膀，笑著說。「可以請你幫忙推薦幾款嗎？這位朋友可是要準備在煙火大會與一位『很重要的人』要見呢！」

「嗯，甚至會拋棄朋友，嗚嗚。」鈴奈無感情地唸著。

「你們倆真的夠了。」我無奈地搖頭，並對店員說著。「是的，我想挑選一套合適的浴衣，勞煩你幫忙推薦適合我的款式了。」

「那麼，這邊請。」店員引導我們到衣架那邊。

「這是我推薦的幾款浴衣。第一款是能顯得更成熟的深紫色，上面有牽牛花的花紋圖案、第二款是較中性的深藍色，底部帶有海浪的印花、第三套是紅典的梅紅色，並帶有白色扇紋圖案、最後一套是帶點夏日氣息並且易配搭的淺藍色，並有三隻金魚的剌繡圖案。」店員拿出了四套浴衣並放到櫃檯上，耐心地向我們解釋。「對了，如有需要，你們可以到更衣間試穿看看效果。」

「謝謝店員的介紹！那麼知惠子，你要不要四套都試穿一下，讓我們看看適合不呢？」霞音已經急不及待地推我到更衣間。同一時間鈴奈已拿住店員介紹的四套浴衣。

「好……」我回應著，同時間感到裙袋裡有震動，便拿起手機一看。

「別忘了那天我們約定好看煙火，晚上七時在會場門口等。」
「嗯，到時見！」

在店員的協助下，我開始試穿那四套浴衣，並讓霞音和鈴奈看看效果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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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套試穿的浴衣，是深紫色並帶有牽牛花的花紋圖案。雖然看上去不錯，但總感覺布料有點太厚，行動不太方便。

「不行，感覺太老了，根本硬穿成中年婦女的樣子。」霞音首先投下了反對票。

「我相信連我媽都不敢穿。」鈴奈跟隨投下反對票。

「我覺得看上去不錯，但感覺布料太厚了，感覺上走動會不方便。」我覺得有點可惜，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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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套試身的浴衣，是深藍色並在浴衣底部帶有海浪的印花。布料的感覺滿舒服，而且感覺穿上去的效果應該挺不錯的。

「我覺得這設計反而更適合霞音呢，知惠子還是適合較女性化的設計。」鈴奈打量了我一陣後得出結論。

「對，我也這樣覺得！鈴奈要不你陪我去看煙火吧！」霞音摟住鈴奈，裝做難過地說著。

「別。」

「好啦，我覺得看上去還不錯的。這顏色我還滿喜歡的。」我覺得這套還不錯，還是先觀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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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套試身的浴衣，是梅紅色並帶有白色扇紋圖案。布料的質地較薄，而且穿上去感覺平平無奇。

「那個……我覺得這個感覺一般呢。」我不太滿意這個款式，總結著。

「不是啊，知惠子穿上去滿可愛呢！」霞音滿意地點頭。「說不定真木先生也喜歡這款式，你說是嗎？鈴奈。」

「我不認為，感覺真木先生不會喜歡這風格。」鈴奈搖頭。「為了知惠子可以再和她有第二三四次的約會，還是不要選這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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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套試身的浴衣，則是淺藍色並帶有三隻金魚剌繡的圖案。無論是布料的質地還是設計，我都覺得非常合適。

「這位客人，我覺得這一款的浴衣真的適合你，或者你可以認真考慮看看要不要購入這一套呢。」連店員都忍不住表示，至於霞音和鈴奈看到我從更衣穿走出來都不禁「哇」的一聲。

「這真的很適合你呢，知惠子！你看，淺藍色看上去有一種清新的感覺……」霞音不禁走近我身旁，打量我穿上的浴衣。

「嗯，金魚剌繡也像是閃閃發亮似的。相信我，真木先生看到你穿得那麼漂亮，一定會心動的。」鈴奈補充道。

「你們別瞎說了好嗎……我只是和她去看煙火而已……」我低下頭，臉上微微發燙，轉身向店員說道。「那麼我決定要這套吧，謝謝你的幫忙。」

「好的，那我為你安排一下。」

「所以鈴奈醬，要不我們也去終夏祭走走吧！說不定我們可以順便跟蹤知惠子和真木先生兩人的約會實況呢。」霞音打起了壞主意。

「也好，她們倆應該到時候比愛情小說的描寫來得更生動。」鈴奈最終答應了請求。

「你們真的不怕真木記仇嗎？」我已經沒好氣了，隨她們喜歡吧。

＊＊＊

八月三十一日，終夏祭當天，傍晚六時四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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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約定的時間提前十五分鐘到達會場門口。看了看會場的四周，人群已經開始聚集，攤販的叫聲音亦此起彼落。空氣中瀰漫著烤肉串和炒麵的香味。我從袋子中拿出手機，看看時間 — 還有十五分鐘。再低頭看看自己正穿著的那套藍淺色浴衣，浴衣上的金魚刺繡閃閃發亮，像我現在的心情一樣，帶著一絲期待的光芒。

不知道真木會穿著怎樣的浴衣出席呢？如果是她的話，應該會選擇深紫色或是深藍色的浴衣吧。還是因為她平常的打扮比較中性，會選擇穿著男裝的浴衣呢？無論如何，我都很期待真木穿著浴衣出席的樣子呢。想著想著，心裡不禁有些忐忑，今天我的打扮還可以嗎？真木會喜歡我的裝扮嗎？她會她會不喜歡淺藍色呢？

手心開始出汗，我再深呼吸一口氣，試圖平復浮在腦海裡不安的想法。反正這次只是我們兩人去逛逖祭典攤位，再一起去看煙花而已，沒有什麼好緊張的。

就在我準備再看手機時，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人群中向我走來。我抬頭一看，那是真木。但我差點卻笑了出來 — 她居然穿著一身全黑的運動服，配著一隻運動鞋，像是剛好做完運動經過會場的樣子。

「喲，我應該沒遲到吧。」真木把雙手插進口袋，說著。

「沒有，但是你這裝扮……」我無奈地笑著，忍不住詢問。

「方便活動，不是嗎？」真木看了看我，淡淡地說道。「祭典攤位那麼擁擠，穿運動服可方便多了。」

「真木，這可是夏祭呢。你不覺得夏祭應該要穿上浴衣嗎？」真木的出發點雖然合理，但我卻哭笑不得。

「或許……有了心上人之後，我之後才穿浴衣吧。」她隨意地說著，卻令我的臉上微微發熱。

「哦？冷酷無情的真木先生也會有心上人嗎？」

「會是誰呢？那肯定是穿浴衣最好看的人吧。」真木說得十分隨意。「那我們就先逛逛祭典攤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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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會場內閒逛著，攤位一個接著一個，再加上五顏六色的燈光，把整個祭典照得如夢似幻。來自四面八方的聲音 — 攤販吆喝、遊客的笑聲、攤位上的聲響 — 交織成了一片喧鬧的背景。每個攤位都擺滿了各種紀念品或小吃，空氣中瀰漫著甜甜的烤糯米團子的香氣，還有烤雞肉串和章魚燒的氣味，讓人不禁食指大動。

「這裡好熱鬧啊……」我低聲自言自語，試圖讓自己不要太過在意真木走在我身旁的事實。心裡卻不禁有些緊張，畢竟這是我們第一次單獨出來一起參加終夏祭。

我們穿過了一些小遊戲攤位。突然，我的目光被一個射擊遊戲攤位吸引住了。攤位上擺放著各種不同的獎品，但其中一個毛絨絨的吊飾讓我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那是一隻奇怪的小恐龍，或者說更像是鱷魚和恐龍的混合體。而這是最近很流行的卡通《小恐龍君》的主角，雖然外型有點滑稽，但卻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可愛感。

我盯著那隻奇怪的公仔，心裡竟有些微妙的渴望。

「如果能把它贏下來就好了……」想法一閃而過，但我很快打消了念頭。這種射擊遊戲看起來很難，旁邊的玩家已經嘗試了好幾次，卻毫無成果。

「你喜歡這玩意？」耳邊忽然傳來真木平靜的聲音。

「嗯，有點喜歡那套卡通片……不！我只是看看而已！」我連忙收回視線，感覺臉有些發燙，擺著手試圖掩飾。真木總是這麼敏銳，似乎一眼就能看透我在想什麼。

然而在下一秒，真木突然不動聲色地走向攤位，從口袋裡掏出幾個硬幣，遞給攤主。

「謝謝惠顧！」攤主接過硬幣，露出一個職業笑容，然後遞上了一把玩具槍和五發軟木塞製成的「子彈」。他解釋道：「遊戲規則非常簡單，只要把目標射倒就能贏得獎品！」

「嗯，簡單。」真木接過槍，淡然地說道，眼神帶著幾分沉穩，似乎完全不把這小遊戲放在眼內。

「真木，妳不用這樣……這東西我可以去商店買的，真的……」我急忙想勸她放棄，心裡有些慌亂。這可是祭典而已，應該是輕鬆愉快的地方，為什麼她要那麼認真？

真木沒有回答我，只是微微側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抬起手，把槍口對準了那隻「恐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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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第一發子彈射出，稍微歪了一些，打偏了。

「啊。」我不禁輕輕出了口氣，心想也許這遊戲比看起來更難。

旁邊有幾個觀眾也開始低語：「這個人看起來很厲害，結果也沒打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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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第二發射出去，這次是高度不對，子彈從公仔的頭頂飛過，打在了後面的擋板上。

真木依然面無表情，手穩穩地握著槍，似乎一點也不為這兩次失敗而感到焦慮。她的眼神依然專注，像是在進行一場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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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第三發子彈應聲射出，這次正中目標 — 那隻奇怪的恐龍公仔被準確擊中，直接從架子上摔下來，發出一聲輕微的「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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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觀眾頓時議論紛紛。

「哇，這個人也太強了吧！」

「親愛的，你應該要向她學習！你剛才射了幾十發，還沒打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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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著真木。她的表現也太隨意了，完全不像是對這種小遊戲抱有任何興趣，但她卻輕而易舉地贏得了獎品。

真木從攤主手中接過那個「恐龍君」吊飾，低頭看了一眼，然後轉身走向我。

「來，這個給你。」她把吊飾遞給我，聲音依然是那麼平靜。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她真的會把這個吊飾送給我。「這……這樣真的可以嗎？」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接過那隻毛茸茸的公仔，心裡有點慌亂。

「沒什麼，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多餘的。」她的語氣依舊平淡，似乎這樣的小勝利對她來說毫無意義。

我低頭看著手中的吊飾，感覺它比之前看起來還要來得更可愛。輕輕撫摸著它柔軟的毛絨，我的心裡忽然湧上一股奇特的感覺。真木可能並不在意這些小事，但對我來說，這個吊飾卻讓我感受到她的一絲溫柔。

「謝謝真木……」我低聲道，卻不敢抬頭看她的眼睛。

真木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繼續朝前走去，似乎這一切都只是一場普通的遊戲。我匆忙跟上她的腳步，手裡緊緊握著那隻小恐龍吊飾，心裡卻無法平靜。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HSOgV6j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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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繞著會場走了好一會，終於停在了一個賣章魚燒的攤位前。攤主熟練地把一個個圓滾滾的章魚燒翻動著，熱氣和香味都朝我們撲面而來。我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真木，發現她目光專注地盯著攤位上的章魚燒，眼裡閃過了一絲期待。

「要不我們買一份一起吃吧，你覺得呢？真木。」我向真木提議。

「嗯。」真木點了點頭。

排了大約十分鐘的隊後，我們終於買到了一份剛做好的章魚燒。章角燒上被擠上了濃厚的醬汁，撒上了木魚花，熱氣裊裊，香氣撲鼻。每一顆章魚燒都被金黃的外皮包裹，裡面還隱隱透著柔軟的餡料。我們兩人端著這一份章魚燒，找了個比較安靜的長椅坐下。

長椅位於會場的邊緣，離喧鬧的攤位稍遠，而周圍的風比剛才走動時涼爽了許多，還能隱約聽到孩子們的笑聲、遊戲機的鈴聲和攤販們的吆喝聲。

「趁熱吃吧。」真木簡短地說了一句，然後便拿起了竹籤，準備開動。

我看著她，忍不住悄悄笑了一下。真木平時總是給人一種冷靜、沉著的印象，但此刻她低頭專注地向章魚燒吹著氣。那副認真的樣子，反倒讓她看起來有些幾分可愛。

「小心燙哦……」我提醒道，自己也拿起了一顆章魚燒，吹了幾下，再慢慢放入口中。溫熱的章魚燒在嘴裡爆開，醬汁和餡料的美味瞬間充滿了口腔。

真木似乎也吃得很投入，目光專注地盯著手中的章魚燒。然而，當她低頭咬下一大口時，一點點醬汁不經意地沾到了她的嘴角。我眨了眨眼，忍不住輕輕笑了出來。

「真木，妳吃東西的時候，還是像個小孩子一樣呢。」我一邊笑著，一邊伸手進包裡掏出手帕。

「怎？」真木疑惑地抬頭看著我，似乎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指了指她的嘴角，笑著說：「妳的嘴角上……沾到了醬油。」

真木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她笨拙地抬手想要抹掉，但卻擦到了另一側，反而弄得更亂了。

「沒事，讓我來吧。」我輕聲說，然後靠近了一些，手裡握著那條手帕。

真木的身體忽然僵硬了一下，似乎沒有預料到我會這麼直接。我湊近她，細心地用手帕輕輕擦拭掉她嘴角的醬油。她的呼吸似乎變得有些急促，臉上泛起了一絲微紅，眼神有些飄忽，似乎不太敢直視我的眼睛。這樣的真木和平時那個冷靜自持的她完全不一樣，讓我心裡不禁有些異樣的感覺。這種反差感，讓我覺得她有些……可愛？

「不……」真木低聲回應，聲音有些含糊，像是在掩飾自己的尷尬。

我輕輕笑了，把手帕收起來，並坐回原位。剛剛兩人距離那麼近，我甚至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的呼吸，還有她臉上那微微的熱度。這樣的接觸讓我有些慌亂，但同時也感到一絲難以言喻的滿足感。她的側臉在燈火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柔和，並低頭專注地吃著章魚燒，臉上的紅暈漸漸散去，但那短暫的害羞仍然留在我的記憶裡。

「謝謝妳，知惠子。」真木忽然輕聲說。

我愣了一下，側頭看向她。「嗯？為什麼要謝我？」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聲說道：「我的嘴。」

我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誰讓妳吃東西這麼不小心呢。」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繼續低頭吃著章魚燒。我看著她的側臉，心裡忽然湧上一絲暖意。今晚的煙火還沒開始，但我感覺，這一刻已經足夠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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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差不多吃完章魚燒的時候，我們聽到了一則廣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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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各位夏川市的市民參加本日的終夏祭。在晚上十時，我們準備了盛大的煙火表演。請大家留意時間，並提前選好觀賞位置，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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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大會快開始了，我們得找個好位置觀看了。」我對真木說道，看著人群開始聚集，我擔心我們兩人能否找到一個較好的觀賞位置。

「這裡太擠了。」真木看著遠方，說道。「不過我知道有個更好的地方。」

「更好的地方？」

「別擔心，跟我來便知道了。」真木簡單把話說完，並無意再作解釋。隨即輕輕拉住我的手，帶著我穿過人群，並朝反方向走去。

「小心走，畢竟是晚上，燈光比較昏暗。」真木提醒我。

我們逐漸遠離人群，離開會場並往馬路走去，對面是一條通往山上的小徑。四周的炿光漸漸稀疏，但蟲鳴聲和晚風則愈來愈強烈。走了大約十分鐘左右，我們到達了山中的神社。神社的旁邊則有一個廣闊的觀景台，我環顧四周，並沒有其他人在這裡聚集，但這裡卻有一個廣闊的視野能觀賞煙花。

「這裡真安靜呢。真木，為什麼你會知道有這個地方？」我輕籵說著，並驚訝地環顧四周。

「秘密，但是從這裡看煙火的話，景色會更好呢。」真木站在神社外，回頭朝著我一笑，說道。

「什麼秘密會令真木不敢對我說呢？」我鼓著腮，裝作生氣的樣子。

「秘密是秘密，絕對不會跟你說。」真木故作神秘，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不過提到秘密……倒是你知道嗎？兩位可愛的朋友，剛剛在會場偷偷地跟蹤我們哦。」

「跟蹤？霞音和鈴奈？」我感到驚訝，想起剛剛與真木一起參加祭典時，並沒有看到她們兩人。「我都沒有發現呢，是什麼回事？」

「嘛，就是我在遊玩射擊遊戲的時候。當我第備發射第一發子彈的時候，注意到她們兩人躲在攤位後面；到第三發射中獎品的時候，她們兩人還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呢。」

「慘了，你該不會要在開學後要懲罰她們吧。」

「沒有，反正她們應該只是好奇我們兩人的約會吧。」真木笑著，然後湊過頭來。「可是嘛，約會是兩個人的事，所以我用溫柔的眼色打發她們走了，我想她們應該不敢再跟蹤了，所以現在這個地方，就只剩下我和你兩人繼續約會。」

我聽到「約會」兩個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我以為的是單純兩人去參加活動，真在真木的眼中竟然是「約會」？

「約……會？」我試探性地詢問著真木。

「約會。」真木繼續湊過頭來。「你記得上次病倒的事情嗎？」

「嗯，我跟你說過做惡夢的事……」我想起了上次在家中病倒，然後睡不著向真木訴說做惡夢的事，心中總感到有一絲愧疚，垂下頭說著。「抱歉，那時候的我一直在哭，情緒也不穩定，給你添煩了。」

「不是你的錯就不用道歉。」真木突然認真起來，用雙手輕輕托起我的臉龐，說道。

「你對我說過你從來沒有看過煙火，但你卻對煙火大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直覺告訴我，你應該有什麼東西忘記了，現在想不起來。那一晚我看著你入睡後，你雖然睡了，但卻一直呢喃著『真木，我想和你再看煙火……』」

「我說過……這樣的話？」我瞪大眼睛，除了感到有點尷尬外，還拼命地回想那一晚的情況。但入睡後的事我都幾乎忘了，更不可能湊成一個畫面。

「嗯。那時候我留意到，煙火或者是煙火大會，應該對你是很重要的事。每個人所經歷過的事，並不會輕易地忘記，更多的是潛意識不讓你想起來。」說罷，真木便把我拉到她的懷抱裡，並輕撫我的背部。

「事實上，今天我選擇帶你來到這裡，是希望有一個安靜且屬於我們兩人的地方，能與你一起看煙火。你能否從中記起一些回憶，那不太重要，重要的是能創造屬於你的新體驗和回憶。」

我抬起頭看著真木。此刻那個熟悉的面孔中帶著幾分溫柔，不知怎樣，我總覺得有點安心。

「謝謝你，真木……」我抱緊真木，拼命地忍住淚水，不讓她看見我這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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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大會開始了。

夜空中突然劃過一道亮光，隨即一朵朵巨大的煙火在夜空中綻放，色彩繽紛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夜空、整片大地、以及我們兩人。我的視線被那燦爛的煙火吸引，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陣激動。這是我和真木第一次看煙火，感覺一切都那麼的新奇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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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

劈啪！

劈

啪！

轟！

劈啪！

.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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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真的很美呢。」

「嗯。」

煙火配合音樂而綻放。我轉過頭看著真木，發現她正專心地看著煙火。她像是一個對新事物感到好奇的小孩般，雙眼彷如閃閃發亮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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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煙火最燦爛的時候，真木卻直視著我，並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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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

劈啪！

劈

啪！

轟！

劈啪！

.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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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這個世界上穿浴衣最好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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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

劈啪！

劈

啪！

轟！

劈啪！

.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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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低下頭看看自己正穿著的浴衣，抿著嘴，有些害羞地低聲回應。真木的這句話雖然聽起來只是簡單的讚美，但心裡卻像是被什麼觸動了一樣。

此時，另一朵更大的煙火在天空中炸裂開來，璀璨的光芒照亮了真木的臉龐。她的表情依然那麼淡然，但那雙眼睛裡卻有著我說不出的溫柔和深情。而我則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裡忽然湧起一股衝動，像是害怕這一刻會隨著煙火的消失而變得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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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探性地伸出手，緩緩靠近真木的手，手指輕輕碰觸到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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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動作，微微扭頭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她並沒有拒絕。她用溫暖而柔軟的手輕輕地回握住了我的手。然後我們兩人默默地站在那裡，頭頂的煙火依然在不斷綻放。此刻，天空中的光芒與我們牽在一起的手，彷彿成為了這段夜晚最美好的記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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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大會逐漸走向尾聲。最後幾朵煙火在天空中炸開，並帶著些許餘韻的火光，像是夜空中消散的繁星一樣，慢慢地暗淡下來。

「今年煙火大會……結束了呢。」我輕聲呢喃道，心裡還有些不捨。

真木輕輕鬆開了我的手，然後轉身看向我。「嗯，夏天也結束了。」

我抬起頭，望著漸漸恢復寧靜的夜空，突然心裡湧起一個想法 — 如果能再看一次煙火就好了，和真木一起。

「那個……真木。下一年，我們也可以一起去看煙火嗎?」我也轉過身看著真木，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有條件。」真木用手抓住她的後頸，說道。「十月的朗誦比賽，你可要拿到前三名哦！」

雖然進度上我是感到滿意，但這條件還是有點苛刻。為了下年還能跟真木一起看煙花，我可要豁出去了。

「前三名？那我可要更努力了。」我握緊拳頭，堅決地說道。

真木看著我這副認真的樣子，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她輕輕地笑著，像是對我的決心感到滿意。「哦？那我就好好期待你的表現了。」

我們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夜風輕輕拂過，帶走了煙火留下的硝煙味，也帶來了些許涼意，但這一刻的笑聲卻讓整個夜晚變得溫暖無比。

「真木……」我低聲喃喃，默默下定決心。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在朗誦比賽上好好表現，這樣才能再和她一起看煙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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