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銀] 自傷 - 自傷(12)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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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自傷(12)

玄

Oct 13, 2014

11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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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做了懷念而不祥的夢。

他再次回到那裡，漫天沙塵遮蔽了天光，刀劍鏗然，身上的盔甲密不透風。

有人環住了肩膀，他回頭，一張又一張熟悉的臉，意態豪壯，氣勢肅殺。

誰大喊，「上啊！」手中劍凌厲遙指，「讓那起子醜陋的畜牲全滾回他媽的屁眼去！」

週遭響起輕輕的笑聲：「讓他們滾回他媽的屁眼，我們全都要平安的活到一百歲！」

而銀時知道，所有人都回不了家。他也，至今仍站在戰場上。

這些人，這些人…永遠都只能活在這一刻了。他看了無數次的結果，又在睡眠中重啟開場。

「銀時，不要發呆，要上了！」兩眼完好還帶著稚氣的高杉用力拍他後背，旁邊站著的假髮姿勢端凝，辰馬的笑聲完全不分場合。

這時候的的老師，還活著。他們還有滿心再見面的希望。但銀時知道，這期望很快就會被現實血淋淋獰笑輾過。

這個不斷重複上演的噩夢，也許是自己的希冀也說不定。他覺得自己有病，但毫無辦法。

想回到過去。

重要的人都還沒消逝，一抬眼就能看到他們。

約定仍緊攥手中，沒有遺失。

想回到，那個大家都還在的時候。

張開雙眼，發現不是自己熟悉的天花板。不過聽慣了的聲音炸響起來：「小銀！」神樂的臉不斷放大，「你醒來了小銀！還好嗎？有沒有哪裏很痛很痛？」

銀時還有些迷糊，覺得全身癱軟，想說話口腔一陣劇痛。一陣奔跑聲由遠而近，有人衝進房，是新八。看到新八後面站了幾個面帶憂色卻明顯鬆口氣的警察，銀時瞬間醒了。

他猝然一躍而起，強撐著暈眩與虛弱，把兩個孩子推到自己身後，伸出一隻手想阻隔他們與條子，不顧疼痛厲聲：「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只不過是普通的孩子而已！放過他們，我隨便你們！要殺要剮，都衝著我來！都是我的錯是我的問題，不要把他們捲進來！」說到後面，已被舌尖湧出的血液嗆咳不已。艷紅沿著下巴滴落在地板上。

大家都被突然間的變故驚呆了，愣愣的看著銀時採取行動，待聽懂他說什麼，難過悔恨的想讓以前的自己死死算完。近藤往前踏一步，「萬事屋你不要說話了！先躺下來，讓我們解釋！」

「不要過來！」銀時嘶聲，想站起卻渾身無力，只能維持著單腳跪著的姿勢。

「阿銀，沒事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新八和神樂淚崩了，抱著他們身心都傷痕累累的家人，不停的道歉。聽了許久，銀時才從他們的嗚咽和凌亂的道歉中拼湊了現在的狀況，而後力竭的倒下。

「小銀！」

「我去把車開到門口！」沖田轉身，要把人帶去醫院診療。

「所以，你們沒事嗎…？」血一直流進氣管，銀時邊咳著邊斷斷續續的說。

「沒有、沒有！阿銀你不要說話了！」

「欸，你們離開萬事屋吧。」

「不要！小銀，真的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不會再犯了，拜託不要不要我們！」神樂和新八驚惶失挫。

「…不是。你們如果留在這裡，遲早會碰到類似的事的。遲早…會被我害死。還是我離開江戶好了…這樣誰都會沒事…誰都不會離開……」說到最後，銀時倦極的閉上眼睛。黑暗裡又看到那一場沙塵，無法保護的夥伴以及永遠失去的，老師的笑臉。

「不行！絕對不可以！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土方十四郎僵硬的聽著孩子們嚎啕，十二萬分的痛恨自己。

明明想守護，卻只是將身在崖邊的人，推進更幽暗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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