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SB/SS] 兔教授系列 - [HP] [SB/SS] 第三部兔子會咬人 (完)

第一章

客廳內，賽佛勒斯氣紅著眼不停對天狼星丟眼刀，他嘴中隱約傳來磨牙的聲音，內心恨不得狠狠給他一口咬下去來試看看現在這副牙有多利。最好能見血，他在心裡狠狠加上這句。賽佛勒斯對著面前的人亮出利齒。

「抱歉，賽佛勒斯，你沒辦法自己變回來？我以為可以的，真的，我沒想這麼多。」天狼星離那隻憤怒的生物一公尺遠尷尬地打哈哈，瞄了眼那副足以做為兇器的牙齒，吞口水，「你別衝動！」天狼星一隻腳往後挪一步，希望在遇襲時能快點逃走。

「我理智得很。想？我懷疑你人生中有沒有那怕想過一次！你這個自主能力低下的白痴，這個咒語沒有反轉咒！」賽佛勒斯幾乎是朝著他大吼，如果他還有手，而不是爪子，他會破例給對方一拳。縱然他是巫師，他也一向不屑於動手，但此刻他不得不承認暴力有時還是能達到洩憤的最佳效果。

就在剛剛，他們收拾妥當，把所有行李縮小放進口袋之後，某隻腦筋搭錯線，不，是從未正常過的蠢狗突然覺得好玩，對他施了鄧不利多留下的會讓他變成兔子的咒語，導致了目前的窘境。他再次暗咒，天殺的鄧不利多，這世界上有這麼多動物，為什麼是兔子！

「那怎麼辦？」天狼星無奈地抓抓頭，把兔子抱到腿上，雖然不免被咬了一口，「噢！」他摸摸兔子的背毛敢怒不敢言，誰叫事情的確是他搞出來的。

「只能等咒語自己消退。」賽佛勒斯忿忿然說道，看到不遠的那隻手，決定給上面加點花紋。

「啊，抱歉。」天狼星垂下肩，哀怨地看著又多幾道傷痕的手掌。

賽佛勒斯看著頭頂的臉，再次懷疑起自己的眼光，居然會喜歡上這個白痴，他肯定是撞邪，對的，一定是這樣，「停止道歉，收起你那個倒楣樣子，快去找個籃子或是提包之類的東西。」

「找來做什麼？」天狼星疑惑地問，茫然無辜的眼神足以引起女性同胞的愛護，但目前只能引發唯一觀眾內心的怒火。

「裝我。」賽佛勒斯咬牙切齒地說，幾乎要把那兩字碾碎了從嘴裡吐出來，「難不成你要我自己走去。」

「啊哈哈，我馬上去。」天狼星摸他背企圖安撫，顯然效果不彰。

「快！」賽佛勒斯直接轉身給他手背一爪，並且惡毒地對爪上的血痕感到滿意，該死的生來讓他人生更加悲慘的蠢雜種狗。

「好好好。」天狼星趕緊放下他，三步併兩步將自己埋近充滿雜物的櫃子裡翻找。

賽佛勒斯在桌上暴跳如雷，不敢相信他好不容易才擺脫這個模樣，沒多久又得重新面對，他恨鄧不利多的幽默感，變成蝙蝠還比較符合他的形象。

一陣翻箱倒櫃後，天狼星總算從角落找到了一只黑色素面手提包。謝天謝地，賽佛勒斯家裏居然有這種類似公事包的東西，他還以為那個陰鬱的男人把所有東西都放進寬得不可思議的袖裡。他把賽佛勒斯裝進去後，吁了口氣，往門口走去。

「你要去哪裡？」賽佛勒斯叫住他，餘怒未消，確切地說，仍在氣頭上。

「還有東西沒收到？」天狼星低頭看包裡的兔子。

「是有東西沒收到。」賽佛勒斯指地上他變成兔子時被留下的衣服，「不過你往門口去做什麼，從壁爐呼嚕過去就行了。」他沒好氣地看著恍然大悟的男人。

「原來壁爐可以用啊。」天狼星想想又不太對，「那之前困在裡面的時候，你幹嘛不說？」

賽佛勒斯用力瞪他，直把天狼星瞪得更加滿頭問號。

「沒有思考能力的蠢狗，那個時候家裡沒有呼、嚕、粉！」賽佛勒斯這麼多年都沒被學生氣暈過，不過再這樣下去，他恐怕會因為眼前這個人開先例。

「不要一直汙辱我的智商，毒舌的絨毛玩具！現在怎麼就會有？」天狼星提著他走到壁爐前查看，路過時不忘把賽佛勒斯遺留在地上的衣物縮小收進行李內。

「當然是買的。」賽佛勒斯氣到磨牙，他覺得不遠的將來他會磨掉自己的門牙，這麼簡單的邏輯性思考也能問得出口，他懷疑他剛才的辱罵並不構成汙辱，因為可能是事實。

「我還以為家裡壁爐沒有開通呼嚕網呢。」天狼星開心地說，隨即又皺起臉，「那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害我每次都走路去！」他高聲質問。

「呼嚕粉就放在壁爐上，你又沒瞎，自己應該要看到，你的觀察力也隨著智商消失了？」賽佛勒斯嘶聲說，「我收回上句話，你沒有智商這種東西！」

天狼星憋了一口氣不知道怎麼發，的確他從來沒注意過這個壁爐的實際用途，除了生火取暖之外，他不否認變成狗睡在壁爐前相當舒服。

「知道了啦，現在可以走了吧。」天狼星洩氣地說。

「哼。」賽佛勒斯縮進提包中。

天狼星走到壁爐前，臉上笑容逐漸擴大，「倫敦、斜角巷還有哈利，我回來了。」

包內的賽佛勒斯翻個白眼，他一點也不想遇到他話中的任何一件人事物，完全不想。

第二章

經歷一陣翻天覆地的傳送旅程後，天狼星抓著提包腳步不穩地跌出斜角巷的大壁爐，上次從壁爐呼嚕的記憶已經久遠到模糊，他一時無法適應這種瞬間天昏地暗的感覺，卻也有些懷念。

他暗自嘲笑自己，居然連這種巫師家庭必備的交通工具都不習慣，看來他脫離正常生活果真很久。

「有時間發呆就快點前進，斜角巷的壁爐不是為你開的，自大的蠢狗。」手邊的賽佛勒斯壓低聲音譏諷，嗓音裡傳遞著不耐煩的訊息，傷春悲秋只會讓條蠢狗看起來更蠢。

被打斷惆悵思緒的天狼星低頭瞪他，音量不由得提高：「說話客氣點，油毛團！」

這聲引起旁邊的人用莫名奇妙的眼神集體望向他，畢竟旁人只以為他莫名奇妙對自己的手提包大叫。

天狼星感受到視線的聚焦，舉目四望，心虛地朝週遭人咧嘴乾笑兩聲，加快腳步離開。

穿越過斜角巷的牆壁通道，他們來到了最為英國巫師所熟悉的破釜酒吧，裡頭的景象數十年如一日，還是交換購物心得的女巫、縮在牆角獨飲的巫師，以及酒保湯姆，這裡還是熙熙攘攘，變得……是人，天狼星當年在此與好友聚會的記憶此時又冒出來。

天狼星甩頭甩掉傷感，四處尋找與他約在這裡碰頭的哈利身影，幸好今天的客人不多，他如願在一個角落邊的座位上找到目標人物。

與此同時，他也注意到了他教子旁邊那個不該出現的人影。

天殺的馬份，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怒氣騰騰地走過去，越走近越發現金髮男人離哈利不是普通地靠近。不，應該說這兩人幾乎是黏在一起。

最後一點距離被他幾個大跨步消耗掉，轉眼他來到那對難分難捨的愛情鳥身邊。

狠狠地把魯休思摟在哈利腰上的右手給打開，他轉頭語氣衝動地問哈利：「他怎麼會在這裡？」

「天、天狼星，你冷靜一點，」哈利還來不及發表自己看到睽違已久本來宣告死亡的教父出現的感動，就被迫處理可能發生的暴力場面。

魯休思皺著眉用手杖隔開天狼星又揮過來要把他扯離哈利身邊的手，右手又繞回哈利的腰上，對火冒三丈的天狼星視若無睹。

「嘿！」天狼星眼尖地發現那隻正放在不該放的位置的賊手，「你的手放在哪裡，快拿開。」

哈利著急地想起身解釋，由於天狼星的音量，週遭的目光已經逐漸集中到他們的方向了。

「天狼星，我可以解釋，拜託小聲點。」哈利急著想架住天狼星，免得天狼星衝上去揍人，或是魯休思耐不住性子直接抽出魔杖詛咒他。

即便如此，魯休思的手還是環得好好的，沒有要放開的趨勢。

「哈利，你幹什麼不反抗？」天狼星責怪地看他。

哈利對魯休思露出抱歉的眼神拉開他的手，起身對天狼星抱歉地說：「我有點事忘了告訴你。」

提包內的兔子探頭看了一眼狀況，撇了下嘴又縮回去，他不打算幫忙處理這種問題，家庭糾紛一向不在他的能力範圍。

「什麼事？」天狼星警惕地看著他。

坐在哈利的後面的魯休思手抵著頭一派輕鬆地說風涼話，「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天狼星的音量再次拔高。

「我跟你親愛的教子哈利的關係。」魯休思愉悅地說。

「什麼關係？！哈利！」天狼星已經近乎尖叫，眼神戳著哈利要他給個說法。

他覺得哈利將出口的答案並不會讓他滿意，更有甚者，會是在挑戰他的心臟功率。

哈利抿著嘴考慮用詞，又抬眼望了豎著刺瞪魯休思的天狼星以及輕鬆自在地斜靠在椅上的魯休思，再看看四周越發集中的目光，梅林啊，看他把自己弄到什麼境地。

他嘆了口氣，拉著兩人到櫃檯前，「給我一個房間。」

天狼星在被拉走之前還記得把手提包帶走，看樣子還沒被氣瘋。

不過他要是敢忘記，會有另個人氣瘋。

三人往後方房間走去，酒吧內的眾巫師女巫們都暗嘆可惜，難得一齣現場八卦。

「那不是魯休思馬份嗎？」路人甲竊竊私語。

「另外一個好像是哈利波特？」路人乙也低聲說。

「不會吧，他們是敵人耶。」路人丙回答。

「另外那個黑色長髮的男人也有點眼熟。」路人乙說。

「是耶，好像在那邊見過。」路人甲搭話。

諸如之類的聲音在酒吧中小聲迴盪，幸好主角三人已經離開。

第三章

房間內，哈利看著各據沙發一端的兩人，雖然目前相對平靜，但是他有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他仔細地觀察了天狼星，久違的教父氣色比上次見面好非常多，與哈利第一次見到他的情形相比，甚至可以說是容光煥發。

看來這幾年，天狼星得到很好的休養。哈利欣慰地想。這樣哈利之前以為天狼星已死的悲懈至少可以得到些許平衡。

天狼星看著盯著他發呆的哈利說：「哈利，你不是該說點什麼？」

「喔，對。」哈利對於自己突然沉浸在思緒裡感到抱歉，「是這樣的……」他又看了魯休思一眼。

金髮男人微笑，沒有阻止他說出口的舉動。

「呃，你先冷靜一點喔。」哈利尷尬地對天狼星說，「我跟魯休思是、是……」

「是什麼？」天狼星著急地追問。

「是情侶。」哈利語罷就趕快移到他倆中間去，免得發生事情。

「哈利，你被他施蠻橫咒了？」天狼星抓著他搖晃。

「沒、沒有。」哈利扯住他不讓他再搖晃自己，哈利都要頭昏了。

「那你就是被他騙了。幫我拿著。」天狼星把手提包塞進哈利手中，摩拳擦掌想給他認為的感情騙子一點教訓。

「我沒有被他騙。」哈利想拉住天狼星，又狐疑地發現提包中有東西在窺視，因而停下動作轉而研究提包內部的生物。

「不要多說了。」天狼星指著魯休思，「識相的就快滾，不要纏著哈利。」

「為什麼？」不把對方威脅看在眼裡的魯休思好笑地問。

「沒有為什麼！」天狼星衝上去揮拳。

魯休思迅速抽出魔杖，一個咒語把他定在當場，「我們可是巫師，別像麻瓜一樣動手動腳的。」

他繞過被定住只好一直咒罵的天狼星去看哈利在研究什麼。

這時哈利正好從提包中抓出一隻掙扎不休的白兔。

「呵呵呵。」魯休思輕笑，似是看到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這是你教父的寵物？」

看到賽佛勒斯被抓出來的天狼星停止咒罵馬份列祖列宗，改而呻吟一聲，這下完了。

「不知道，不過牠……啊！」兔子眼見逃不開，直接往哈利手掌咬下去。

魯休思見此也皺眉，轉頭對天狼星說：「阻止你的寵物，否則我就動手了。」

天狼星嘴唇囁嚅了兩下，「賽佛勒斯，不要咬哈利。」

此話一出，兩人一兔頓時愣在當下。

「天狼星，我不知道你跟石內卜教授的交情好到可以用他的名字取寵物名。」哈利僵硬地轉頭看他的教父，眼中的光芒似乎是希望天狼星說取這個名字只是為了惡搞。

「是這樣子的。」天狼星看到鬆口的兔子對他射來的凶惡眼神吞了下口水。

魯休思趁勢抱起兔子觀看，兔子倒是沒有攻擊他。

「這真的是賽佛勒斯，我那個偏執於魔藥的學弟？」魯休思用審視的眼觀察兔子。

「哈利，先放開我。」天狼星放棄地大喊。

「你保證不再動手？」哈利問。

「我保證啦。」天狼星煩躁地說，如果他能動，還會揮揮手表示放棄。

一陣咒語聲過去，天狼星坐倒在沙發上，伸手接回還不放棄瞪他的兔子，「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賽佛勒斯石內卜，前任魔藥學教授，我的同屆同學，以及對面那傢伙的學弟。」

一陣沉默過去……

「我還想問怎麼沒見到你信中說會一起回來的石內卜教授，原來──」哈利愣愣地把視線往兔子方向看去，正好看到兔子怨毒的眼神。

旁邊的魯休思終於忍不住爆出一連串大笑，不顧形象地笑倒在沙發上，眼角還笑到泌出淚光。

賽佛勒斯看著眾人的反應，悲憤地跳到天狼星身後躲著，洩憤般地在他背後磨爪子。

天狼星一邊哀叫一邊抓出身後的兔子抱在手上，「對不起啦，你不要再抓了，很痛耶。」

他痛得齜牙，拿張衛生紙伸到背後擦拭，還真的擦到少許血跡，幸好看來傷痕都不深。

「你閉嘴！」賽佛勒斯低嘶，「你毀掉我所有的名譽！」

他把頭埋到身下的手掌上暫時不打算抬頭，也不打算理會背後魯休思聽到他聲音再度爆出的狂笑。

賽佛勒斯在心中不停盤算，把這個房間內的人都滅口的可能性有多高。

他想一想頹喪地咬面前的中指洩憤，該死的，他知道他沒辦法殺掉這裡面任何一人。

但是這下子，他的形象、他的聲譽、他的尊嚴、他的未來、他的一切，都毀了！好吧，或許沒這麼嚴重，不過他的形象的確很難挽救。

「嗚。」天狼星悶哼，「賽佛勒斯，你鬆口好不好。」兔子咬得更大力了。

第四章

天狼星苦苦哀求不成，改為叫罵，復又哀求之後，賽佛勒斯終於鬆口。天狼星看著牙印苦笑，恐怕要段時間才會消下去。

重拾冷靜的魯休思略微整理好自己剛剛失態造成的儀容不整。哈利看來也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雖然眼神仍有些失焦，似乎在想什麼事情。而賽佛勒斯，目前堅持躲在椅墊後不出來，不論天狼星如何哄騙。

「賽佛勒斯，出來啦。」這個場景相當有趣，遠遠看去，天狼星正在勸一個椅墊，「我們還要討論怎麼對付竊取你研究成果的人呢，你總要出來一起商量。」

椅墊後的賽佛勒斯小聲地說了什麼，但是沒人聽見。

「你說什麼？」天狼星靠過去問。

「資料在行李中的文件夾裡，自己去拿。」賽佛勒斯跳起來吼完這句後縮回去。

天狼星聳肩表示沒輒，轉而問哈利，「榮恩跟妙麗怎麼沒有來？」

哈利曾在信中說這對夫妻也會一同過來。

「妙麗這兩天滿忙的，待會就會到了吧。」哈利仍在探頭想看看變成兔子的石內卜，這絕對是值得所有同學都來觀賞的奇景。

不久後，門口傳來敲擊聲，伴隨著榮恩的聲音，「哈利，開門，我們到了。」

哈利欣喜地過去開門，「哈囉，榮恩、妙麗。」

他們跟哈利打過招呼後就直奔天狼星而去，雙雙給他一個擁抱。

「你還活著，真好。」妙麗喜極而泣，把眼淚擦在天狼星身上。

「抱歉沒能去參加妳們的婚禮。」天狼星笑著看這對夫妻。

「沒關係，你回來就好了。」榮恩開心地拍他的肩。

一番敘舊之後，榮恩安慰著妙麗，兩人就座。

「哈利，你說除了天狼星的事情之外，還有事要找我幫忙？」收拾完激動情緒的妙麗笑著說，失而復得的朋友太過難得，讓她一時難以自制，尤其是生完孩子後，她越發容易傷感。

「沒錯。」回答的卻是天狼星，他從包內拿出文件夾，「你看看這個。」

「這個筆跡……」妙麗細細研究，「跟石內卜教授的筆跡很像。」

「嗯，你沒看錯。」天狼星訕笑，「這是他的研究。」

「石內卜教授的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裡？」妙麗記得上次看見他們時，他們可是勢如水火。

「呃……」天狼星瞄那個椅墊，妙麗的眼神也跟著飄過去，「總之你先看看這個。」天狼星拿出賽佛勒斯在當年在協會發表的文件，以及那本法國魔藥期刊──國際英文版。

妙麗越看表情越嚴肅，「這是剽竊學術研究。」

「對啊。」天狼星義憤填膺地說。

「他以為偷死者的作品就萬無一失嗎！」妙麗憤怒地說，她最看不起這種不尊重智慧財產的人。

「妙麗……」天狼星想說些什麼。

「天狼星，我還以為你很討厭石內卜教授，沒想到你還肯幫他維護權利。」妙麗欣慰地說，「我沒看錯你，你是個好人。」

「其實他沒死啦。」天狼星語氣有些遲疑。

「真的？」妙麗沒想到今天有這麼多驚喜！

「真的。」回答的是哈利，「而且他還在這裡。」

妙麗跟榮恩聞言四處尋找，卻沒看見人。

「哈利，你不會是是指鬼魂吧？」妙麗委婉地說。

「不是。」這聲音明顯在憋笑。

「那石內卜教授在哪裡？」妙麗越發懷疑。

天狼星從椅墊後面抱出兔子，「賽佛勒斯，面對現實吧，你必須跟妙麗討論怎麼解決這件事。」

衛斯理夫婦雙雙大笑不止。

「你說這是石內卜教授？那個嚴肅可怕頭髮油膩膩的石內卜教授？」榮恩自己說完又笑倒在老婆肩上。

他伸手想去摸那隻兔子看看兔子會有什麼反應。

「榮恩衛斯理，管好你的手。如果它碰到我，我不保證它會完好無缺。」賽佛勒斯低沉的嗓音危險地警告。

此話一出，大笑的兩人雙雙石化，並不是因為詛咒的內容，而是因為……這隻兔子居然真的是賽佛勒斯石內卜。

至少這個聲音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找他們來能幫得上什麼忙？」賽佛勒斯看著兩人的反應不屑地哼一聲，「他們甚至不是魔藥專家。」

「賽佛勒斯，」魯休思終於可以面對兔子說話不再笑，「妙麗是目前的魔法國際交流合作部的部長。」

賽佛勒斯眼神驚愕地望向年輕女士，真沒想到魔法界換血換得這麼快，出乎他的意料，他以為魔法部的人事升遷還是十年一變。看來戰爭的確逼迫了許多尸位素餐的人讓位。

「我不知道這跟國際交流還有關係。」賽佛勒斯撇嘴。

「是這樣的。」妙麗擺出進入討論的嚴肅架勢，並打一下旁邊看到兔子撇嘴而在憋笑的丈夫一下要他收斂，「伊吉爾洛平斯後天要來英國舉辦演講，由我的部門負責接待。」

「嗯哼。」賽佛勒斯不置可否。

「但是石內卜教授現在這個模樣……」妙麗遲疑地掃兩眼兔子毛茸茸的身軀，「恐怕無法親自出面處理這件事。」

「我會當他的代理人。」天狼星的手正抱著兔子撫摸他的背部安撫賽佛勒斯的情緒。

妙麗狐疑地看著這兩人，感覺不太對勁，天狼星居然對石內卜的事如此積極，而不是幸災樂禍的方式。況且天狼星身上的服飾也不像是他的風格，這種全黑的裝束比較像是石內卜的喜好，再加上天狼星跟石內卜似有若無的親密感，女性的直覺告訴她絕對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天狼星，你是不是該告訴我們什麼？關於你跟石內卜教授的。」妙麗微笑，對付天狼星最好的策略就是單刀直入。

「嗯？」天狼星低頭看兔子思考一會，「你問哪種關係？」

「你們有很多種關係？」哈利訝異地插嘴。

兔子的耳朵警覺地豎起，賽佛勒斯連忙說：「這不重要，現在應該專注在這件事上。」他用爪子強調地指向文件。

「可是我們很想知道。」現在連榮恩都感興趣了。

「基於朋友的關懷。」魯休思露出不太真誠的笑容，明顯是在等笑話看。

「我們是……」天狼星為難地抓頭，賽佛勒斯好像不太願意暴露這件事，但是他還是決定要讓大家知道，「情人。」

妙麗的臉上出現原來如此的表情，哈利不幸地被正在喝的茶嗆掉，魯休思拍他的背幫他順氣，興味十足地掃視那兩人，榮恩的反應很直接──他昏倒了。

「榮恩！」妙麗驚呼，拍拍他的臉頰企圖喚醒他，哈利也過去幫忙搖晃。

「原來你喜歡這種型的。」魯休思觀察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必須強調，這是意外。」字句從賽佛勒斯的齒縫中擠出。

「賽佛勒斯，你傷到我了。」天狼星做出傷心的表情，但是大家都看得出來他很開心。

「你的演技跟你的常識一樣差。」賽佛勒斯冷哼。

「反正總有一天他們會知道的。」天狼星聳肩。

「沒想到上過床在你的認知裡等同情人。」賽佛勒斯乾巴巴地說。

「你常常跟人上床？」天狼星假意憂心地問。

「出於保護名聲以及扼殺流言的立場，答案是否定，我沒有一夜情的習慣。」賽佛勒斯用最嚴厲的眼神瞪他。

「那就對啦。」天狼星頓時心情舒暢，「所以我們是情人嘛。」

一旁剛甦醒要爬起來的榮恩在聽到上床問題後，再次被自己的想像擊昏。

第五章

等到榮恩終於能夠不再以昏倒來面對石內卜與天狼星的關係後，他們總算可以進入正題。

「目前我是這麼打算，」妙麗認真地說，「等我這邊接到伊吉爾洛平斯後，會安排石內卜教授……的代理人天狼星與他會面。屆時他有兩個選擇：第一，在法國魔樂期刊本地版和國際英文版以及預言家日報上公開道歉，並撤回所有剽竊的論文；第二，他拒絕提議，我們在他還在英國境內時立刻提告。大家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雖不滿意，但還算可以。」賽佛勒斯冷哼，正常的方式不能給那種人更深刻的教訓真令人遺憾。

「賽佛勒斯，我一定幫你搞定這件事。」天狼星熱血沸騰地說。

「省省吧，沒有搞砸我就萬幸了。」賽佛勒斯就算是兔子的外貌仍不放棄用眼神鄙視他。

「所以你們真的是……」哈利遲疑地說，他教父點點頭，「那你幹嘛對魯休思跟我在一起反應這麼大？」

「這哪裡一樣！」天狼星又想起之前被打斷的爭執，激動地跳起來說，「這個人不但是我堂姊夫，他年紀還比你爸更大！」

「我離婚了。」魯休思優雅地聳肩。

「什麼？」天狼星錯愕了下，「不！我不關心你的婚姻狀態，你給我離哈利遠點！」

「你或許沒有注意到，哈利已經是成年人了，你現在來干預恐怕有點晚。」魯休思露出惱人的微笑。

「哈利？」天狼星轉頭看哈利。

「天狼星，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哈利難得嚴肅地說。

「好吧，既然你堅持。」天狼星沮喪地垂下肩，揪著兔子的耳朵玩，被煩不勝煩賽佛勒斯警告地咬一口。

「那麼，」妙麗將談話拉回正題，「就先這麼定了，我到時候將日程表發到……天狼星你們這次住在哪裡？」

「呃，古里某街十二號？」天狼星顯然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

「那個，」哈利面露抱歉的神情，「我很久沒住那裡了，現在那邊沒有整理，髒亂得很，不太適合住人。」

「你現在住哪？高椎克洞？」天狼星驚訝地問，他還以為哈利畢業後會住在布萊克宅。

「我住在馬份莊園。」說完後，哈利迅速低下頭，不敢看他教父的表情。

在天狼星再次爆發前，賽佛勒斯說到：「不曉得魯休思歡不歡迎我們暫住？」

「我才不要！」

「當然歡迎。」

天狼星與魯休思同時說，然後天狼星狠狠地瞪向魯休思，而魯休思給他一個假笑。

「好的，那我就把日程表發到馬份莊園。」妙麗展露一個過分快樂以致於有點粉飾太平的笑容，扯起自己依然眼神恍惚的丈夫向眾人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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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天狼星極度不情願，他還是抱著兔子，跟著哈利和魯休思一起呼嚕到馬份莊園。

每次看見馬份莊園富麗堂皇的外觀，以及裡面飼養的無數動物，還有那些得花上很長時間才能估算完全部價值的古董壁畫，就算是出身自布萊克家族的天狼星，都難免出現仇富心態。

孔雀都比馬份家的人低調！天狼星想。

聽聞摯愛的賽佛勒斯教父將會回來的消息，提早結束旅行回家等候的跩哥，按捺不住興奮的心情，一聽到壁爐有聲響就衝到客廳，正好見到他們三人以及一隻兔子安全到達。

「教父呢？賽佛勒斯呢？」跩哥雀躍不已地到處張望，企圖找到可能藏在他們身後的賽佛勒斯。

發現三人面面相覷，跩哥失落地說，「他根本不在，是嗎？」

「當然不是，我的小龍。」魯休思安慰兒子。

「別騙我了！」跩哥倔強地說。

「我們沒騙你。」哈利尷尬地插嘴。

「那他人在哪？」跩哥高傲地仰頭，「還有這個人是怎麼會進來我家。」

「你這小孩怎麼……」天狼星憤怒地說，但是被打斷。

「跩哥，注意你的禮貌，別對長輩這麼無理。」賽佛勒斯終於找到時機開口。

聽到賽佛勒斯的聲音，跩哥渾身一僵後，更加興奮地拉開他們，「賽佛勒斯，你在哪？」

「我在這裡。」賽佛勒斯無奈地說。

跩哥再次停頓，然後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那隻兔子，「賽佛勒斯？」

「跩哥，好久不見。」賽佛勒斯的聲音平靜如昔。

「父親？」跩哥尋求父親的意見。

「是的，那隻白兔就是賽佛勒斯。」魯休思扯動嘴角，殘酷地給了肯定答案。

「賽佛勒斯！」跩哥尖叫，從天狼星手中奪過兔子，「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是誰害的？」

「說來話長。」賽佛勒斯難得地冒出想歎息的衝動。

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拼湊下，跩哥總算知道了所有的來龍去脈。

「賽佛勒斯，你受苦了，居然跟天狼星布萊克這種人困在一起。」跩哥難過地抱緊兔子。

「嘿！我是哪種人？」天狼星高聲抗議，「而且我可沒虐待他。」

「父親，我可以在這段時間裡照顧賽佛勒斯。」跩哥閃過天狼星想拎回賽佛勒斯的手，向父親說。

賽佛勒斯看著跩哥眼中的光芒，決定該建議魯休思給他找隻真正的寵物。

「不用你來！」天狼星很想給那個驕傲的小鬼腦袋一巴。

「小龍，我們得注重賽佛勒斯的意願。」魯休思把氣悶的兔子放回天狼星手中。

「什麼？」跩哥對他父親的舉動感到錯愕，「賽佛勒斯才不會願意被……」他更加驚愕地看著對天狼星的撫摸沒有絲毫反抗的教父。

天狼星向跩哥投以挑釁的眼神，氣過頭的跩哥邊觀察這兩人的互動，邊在內心形成一項他不想承認的結論。

「賽佛勒斯跟布萊克他們……」跩哥再次轉頭以眼神向父親求救。

「就是你想的那樣啦。」這次是哈利回答。

「我想，替你們安排一間房就夠了。」魯休思喚來家庭小精靈交待事情。

「當然。」天狼星的笑容閃亮得刺眼，尤其是對跩哥來說。

破罐子摔破的賽佛勒斯什麼話也不想說，逃避地趴在天狼星掌中。

第六章

天狼星與賽佛勒斯最終還是突破了跩哥充滿怨念的眼神掃視，在客房中安頓下來。

「嘖嘖，一間浴室弄得比我們家的臥房還大，至於嘛！」天狼星邊洗澡邊挑剔地說。

「那是我家。」被硬帶進浴室的賽佛勒斯站在沒有水的地方，冷淡地表示。

「有差嗎？」天狼星聳肩，差點把水潑到賽佛勒斯身上。

「當然有。」賽佛勒斯退開一步離水花遠點，對天狼星低吼，「小心一點！」

「我覺得沒差就好。」天狼星洗畢，匆匆擦乾後穿上浴衣，抱起兔子踏進比那間大得不可理喻的浴室還大上數倍的房間。

天狼星帶著賽佛勒斯一同大動作地倒進蓬鬆柔軟的床鋪上。

「你一定要這麼戲劇化嗎？」賽佛勒斯壓低嗓音用一種危險的語調說，「還有放開我。」

「噢，抱歉！」發覺自己還把賽佛勒斯抓在手上的天狼星趕忙放開。

賽佛勒斯立刻蹦到另外一個枕頭上躺好。

安份沒多久，天狼星又伸過手去撥弄賽佛勒斯的毛。

「你到底想幹嘛？」賽佛勒斯嘶聲說。

「我還想問你發出這麼性感的聲音想幹嘛咧。」天狼星笑著反駁。

「神智不清了，蠢狗？」賽佛勒斯嘲諷他。

「我不覺得自己情人的聲音很性感是神智不清。」天狼星捏他的耳朵。

賽佛勒斯氣憤地偏頭，使自己的耳朵遠離他的手。

「怎麼了？心情不好？」天狼星不屈不撓地伸長手。

「恭喜你，你的觀察力保持得跟以前一樣好。」賽佛勒斯乾巴巴地說，「我說過不想回來。」

「別這樣嘛，大家現在都對你不錯。」天狼星順著他的毛。

「哼！」賽佛勒斯不置可否。

「至少這次我與你一起。」天狼星感性地說。

「難得，你說了句中聽的話。」賽佛勒斯以譏諷掩蓋自己的感動。

天狼星沒有接他的話頭，「現在，先好好地睡一覺吧。」他將兔子小心地放回枕頭上，拉好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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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週後，還未變回原狀的賽佛勒斯，在沒有辦法之下，只能目送熱血沸騰的天狼星帶著資料去跟伊吉爾洛平斯對峙。天可憐見，希望他看得懂那些資料在寫什麼，或者賽佛勒斯該慶幸妙麗也會在場。

晚餐時分，在壁爐前等待的賽佛勒斯相當暴躁，不只是因為正在等待未知的結果，也是因為跩哥總是企圖餵他點東西。

「跩哥，如果你真的想養寵物，你該去莊園的動物園裡裡挑一隻。」望著張大眼睛看著他的跩哥，賽佛勒斯皺眉。

「我在動物園裡有寵物啊，可是那些都有專人在照顧了，而且父親說那些動物不適合養在房間裡。」跩哥噘嘴。

賽佛勒斯回想了一下那些大型猛獸跟各式珍稀鳥類，的確不太適合當家庭寵物，他挑了挑兔子形狀時看不見的眉毛。

「讓魯休思帶你去買隻可以養在室內的動物！」賽佛勒斯咬牙切齒地說。

「對耶，我都忘了！」跩哥終於撇下那片無法塞進兔子嘴裡的菜葉，愉快地奔去找他父親。

在賽佛勒斯終於甩開突然愛心暴漲的教子後，壁爐發出一些聲響，他蹦回去壁爐前。

「賽佛勒斯──」天狼星踏出壁爐時，歡快的聲音也隨之傳出。

天狼星從地上撈起賽佛勒斯並坐上沙發，「你都不知道，那個討厭鬼好煩！一直扯些有的沒的，我都差點被他繞暈了。」

「我還真是不意外。」賽佛勒斯冷淡地說。

「還好有妙麗在，她真的好厲害，三言兩語就讓那個人話都說不出來。」然後天狼星神采飛揚地轉述妙麗的精采言論。

「這麼說，事情解決了？」賽佛勒斯克制自己的語調以免顯得太激動。

「當然！我都出馬了，怎麼可能不解決！」天狼星昂頭，散發著自傲的氣息。

「我還以為是衛斯理太太搞定的。」賽佛勒斯嗤了聲。

「但我可是你的代理人，」天狼星說完後笑了起來，「沒有我在怎麼行呢。」

「說重點。」賽佛勒斯抿嘴。

「你下星期就會看到他的道歉啟事了，高興吧？」

「他活該……」話還沒說完，天狼星就舉起賽佛勒斯，對著兔子的唇親了下。

接著意外發生了……

賽佛勒斯突然變回人形，被壓在下面的天狼星驚叫一聲。

「梅林啊！」裸體的賽佛勒斯連忙滾到一旁沙發上。

天狼星呆愣地看了他幾秒，突然爆出一陣狂笑，「哈哈哈哈哈哈，解咒方式是吻，我怎麼會忘了這個經典的招數，說不定還限定是情人的吻咧，我太佩服鄧不利多了！」

賽佛勒斯暗咒幾聲，他這次由衷地慶幸他不能殺鄧不利多兩次，否則他會的，這實在太惡俗了。

有道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馬份父子被天狼星的笑聲引來，正好看見了裸體的賽佛勒斯與依然無法克制自己的天狼星。

「賽佛勒斯，你身材保持得不錯。」魯休思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跩哥想要偷笑又怕招致教父的怒斥。

天狼星這才止住笑聲，帶著想壓下上揚的嘴角又無法達成的扭曲表情脫下外套披在賽佛勒斯身上。

賽佛勒斯憤怒地用眼神攻擊在場所有人之後，合攏衣服快步離開。

「賽佛勒斯，等等我！」天狼星一邊阻止笑聲逸出嘴角一邊跟上。

尾聲

事情既然已經解決，賽佛勒斯馬上辭別魯休思，準備返家，無論某條蠢狗繞著他不停勸他留在這裡。

「這裡有什麼不好？」天狼星瞪著他說。

「沒什麼不好，我只是要回家。」賽佛勒斯看也不看他，繼續整理行李。

「留下來，跟我一起留下來。」天狼星抓著賽佛勒斯的肩將他轉過來面對面，認真地說。

「不。」賽佛勒斯推開他。

「為什麼？」天狼星執拗地要一個答案。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賽佛勒斯煩躁地反問，「我不適合這裡。」

「為什麼不適合？」天狼星步步緊逼。

「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我沒必要回答！」賽佛勒斯抿緊唇，「退一萬步說，我們在這裡甚至沒有落腳地，布萊克祖宅不在考慮範圍內。」見天狼星張嘴，賽佛勒斯補上最後一句。

「安啦。」天狼星攬過賽佛勒斯的肩，「我在活米村盤下一個店面，還在那附近買了房子。」

賽佛勒斯以看到梅林復活的表情看著他，天狼星抓抓頭，賽佛勒斯以看到梅林復活的表情看著他，天狼星抓抓頭，不知道該先自豪於他讓賽佛勒斯驚訝，還是該為了自作主張而心虛，「我以為你會想開魔藥店，你不想嗎？」

「我當然想，但……」賽佛勒斯皺著眉，反駁卻被打斷。

「那不就好了！」天狼星拉著他，「走，我們去看看新家。」

「我沒有打算留在這裡！」被強拉走的賽佛勒斯咬牙切齒地再次強調，不過一切都抵不過行動永遠快過思考的情人。

假日睡得比較晚所以這時間才出現在客廳的哈利抓著亂翹的頭髮，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我還沒跟天狼星說再見。」

「沒關係，他們搬完家會邀請我們去慶祝喬遷。」魯休思把哈利帶回餐桌前，「早餐快涼了。」

隔沒幾日，眾人果然接到邀請函，一同前去祝賀天狼星與賽佛勒斯遷入新居。其中榮恩因為太驚訝於事情的發展速度，整場都在恍惚中度過，但是不影響眾人歡愉的心情。在場唯一沒有太過高興的可能就是賽佛勒斯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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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SB/SS] 第三部 兔子會咬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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