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生便處於統治階層,女公爵大多時候都被人照顧著、服侍著,這種驕傲是雙面刃,危險如生存,在大多數人都以為人定勝天時,琴在畫室整夜沒睡,也沒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凝望凱莉,這一刻她明白沒有所謂人定勝天,因為「天」讓她年長的妻子難以入眠,琴親眼看見凱莉的呼吸有多不平順,幾乎每個小時都會產生不規律的喘息、咳嗽,無法解釋的疼痛、抽搐,那時公爵會立刻上前安撫夫人,直到夫人安靜下來,然後一樣的事重複整晚。琴無感於這種折騰,因為她還年輕,但是萊利先生很擔心。
「大人,根據柯蒂斯莊園的克拉克太太的說法,夫人很久之前有短暫的發病過,聽說是凱瑟琳女王隱瞞了夫人的病情,主因是怕柯蒂斯家族會因此拒絕這場婚事。」
黎明時分,老管家的消息非常不幸,琴站在畫室外的走廊窗前,直視遠方微弱的陽光。於各自的立場,這段事實不會令琴有特別的情緒,不過是為得到最大的利益與自保,但偏偏這位女主角是她的凱莉。
羅斯福公爵的沉默,萊利先生不陌生,他靜靜等待大人的指令,但沒想到琴只說:「以後莊園內不准抽菸。」只見琴的視線看出窗外,盯著後院那些偷抽菸的小男孩,到底是遷怒?萊利先生不質疑,但在執行命令之前,老管家拿出手帕遞到女公爵面前。
「夫人的意思,她希望您是只屬於她的傑作。」萊利的話可不可信,琴沒了主意,或許是睡眠太少導致思緒不清,她接過手帕擦臉,乾淨潔白上有紅有綠有藍。
「謝謝。」琴的這句道謝帶著明顯的無奈與悲傷。萊利先生不愧為公爵最信任的僕人,男孩們哀求抽最後一次,老管家答應,但是他們要一次抽完全部,十幾根菸在嘴中,多愉悅多放鬆都成了無法負擔的胸腔壓力。
女公爵再次回到伯爵夫人身邊,剛睡醒的凱莉揮手要年輕妻子來床前,琴毫不遲疑,但一靠近就被捏住了鼻子。
「琴,妳是不是又趁我不在,去欺負人了?」
「是夫人妳在欺負我。」
「胡說,我哪時欺負妳了?」
「現在,此時此刻。」
話一說完,凱莉捏不住琴的鼻子,轉而親吻她的鼻尖,她現在在她眼前可是單膝下跪啊,夫人多想被公爵欺負一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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