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他星的你》 - 三十一至三十五

(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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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說那年頭，三叔練上了『冰火第六重天』，挑戰『白蓮聖上』東方無敵…

依你估計，戰果如何？」

「看來是那東方無敵比你的三叔更厲害，敗陣下來的應該是你三叔吧？」

王風雷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三叔的『冰火第六重天』完全地紿當時的『白蓮聖上』的『九陽神功』比下去了…

在招式上，三叔的『冰火螳螂拳』大概可以抵得住東方無敵的『九陽五絕』中的『烈陽刀』和『火雲掌』…

卻抵擋不住他那『九陽五絕』中的『九陽神劍』，終於敗下陣來！」

「『九陽神劍』？

那是如武俠小說所說的凌空劍氣嗎？」

王風雷點了點頭。

「這是能隔空傷人的武功吧，你懂不懂？」

王風雷搖了搖頭，再點了點頭：

「這不在我所修練的武功範圍內，但我曾揉合了自身的兩極冰火功，創出了『冰火無極劍』！

只是在威力和靈活性上，尚不足跟東方無敵的『九陽神劍』相比！」

王風雷頓了一頓：

「甚至比不上西城勇的『達摩神劍』，所以我早已棄用了！」

王風雷再頓了一頓：

「但自我練上『暗黑冰火第五重天』，心中卻忽然雪亮起來，另闢新徑地意會到發出劍氣的法門…

只是還欠缺甚麼的，我未曾練得完滿，發揮不出預期的效果！」

「可有名堂嗎？」

「名堂倒早已想到，叫做『先天無定劍氣』！」

「能自創武功，你的練武資質看來早已超越你三叔…

甚至跟那東方無敵和西城勇相比，亦絕不會比下去吧！」

「這一點我承認…

我都很想能超越他們二人…

只不過，因緣際會，我們三人各自有奇遇，各自再練就上去，武功始終在伯仲之間！」

「來自他星的你，果然是不同凡響！」

說著游芷珊輕撫了王風雷的面龐。

王風雷輕吻了她的手背：

「你道是『神仙放屁』嗎？

那有不同凡響的…

我只不過是一名懵然不知地，超越了時空的古人而已！」

「好在你的名字叫王風雷，而不叫王流星，不至於一閃便逝就好！」

游芷珊不經意地說出。

「能在這裡遇上你，我那裡都不想去了！」

王風雷執住了她的雙手…

「只要我能過得了一個月後跟西城勇的一役，我們以後便在一起吧！」

游芷珊的心一戚一戚的：

「但願如此！」

埋藏在心中的焦慮和悲傷，如洪水氾濫，在她急促的啾嚥中，兩行淚水一洩如注…

王風雷只好將她抱入懷中，徐徐地輕掃她的背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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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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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游芷珊終於平復過來，王風雷這才續話：

「三叔自敗給東方無敵，這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於是他將『邪拳道場』的業務分別交托於我和他的好幾個入室弟子，自己則閉關試練那幾乎沒有可能練得上的『冰火第七重天』…

那時我剛好十八歲，長大成人，已練上『冰火第四重天』…

難得三叔已再沒有監管我練功，而作為『邪拳道場』的『少場主』，我也只不過是無所事事而已…

每晚，我夜夜笙歌，聲色犬馬，左擁右抱，浸淫在酒色財氣當中…」

「那是你主動找上別人，還是別人來向你投懷送抱？」

「兩樣都有，後者居多！」

「那時你很響往那種生活模式吧！」

王風雷點了點頭：

「最高的紀錄是『一皇五后』，大被同眠；

所以你剛才帶我看的，我見怪不怪！」

王風雷忽然頓了一頓，正色起來：

「我曾經歷過真摯的愛情，兩個人相愛，然後有性，那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愛和性都是無私的，但對於兩個相愛的人來說，對方已是自己的全部，絕對容不下別人的介入…

真正能掌握的愛情，在人所能掌握的時間中，最多也只不過是一生一世而已！

我認為，所謂的Swingers，只不過是至少有一方開始對愛情動搖，投了不信任票；

另一方，因為有愛，作出讓步，以至包容！

然而Swingers的生活模式即使有多精彩都好…

只會將慾望提升到一個將愛情的本質忘掉的層次…

要是兩個人在一方面能有所得著的話，另一方面必有所失去！

以兩個人的愛情作本，投身於共無與相關的陌生人以慾望將愛情燃燒…

最終兩個明明是相愛的人，給燃燒了大部分的愛情，剩下的就只有伴侶和知己的感覺，其實一點也不伐算！

最無辜的是，Swingers的生活模式，其實只適合極其少數的人：

他們投身於其中時，他們能掌握得和知道得的有多少？

以置身在事外，旁觀者清的角度去看，則如『瑩蟲撲火』…

最最最『不美麗的誤會』，是他們認為自己是『鳳凰投火』，得以重生！」

游芷珊沉默了好一會：

「你所說的，我從未想及，但我相信你有你的道理在…」

「雖然我並不認為你是響往Swingers的生活模式…

只不過，無論你基於甚麼原因…

要是你想我去介入這種模式去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共你折回！

但請你相信我，一次就好！

如接觸毒品，一次未必會上癮！

但只是一次的話，往後我尚有足夠的愛情，給與我能力去讓你相信我們之間再不需要這些！」

「依你所說，我認為我們便連這樣的一次也不需要！」

「那就更好！

只是，你能告訴我你帶我到這裡來的真正原因嗎？」

游芷珊將頭垂低了，不敢正視王風雷：

「我本想豁出一切地去跟你說的，但看來我的心理準備尚未及砌得成！」

「沒關係的，你幾時說，甚至不說都可以！」

「你真能體量我，待我真好！」

看著游芷珊滾滾流動的秋波，王風雷真想往她的眼睛吻下去…

但經驗告知他，是不能吻下去的…

只是他已「起痰」了，只好「唔唔」聲地，清了清喉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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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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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說我的故事吧…

三叔整整閉關了一年有多，幾經艱辛，以自己的生命作賭注，終於練就上那幾乎是沒有可能練得上的『冰火第七重天』！」

「等等，在這段期間，那『白蓮聖上』東方無敵難道竟然沒有趁機來入侵『邪拳道場』？」

王風雷搖了搖頭：

「相比於『白蓮教』，『邪拳道場』那時在南高麗國的黑道勢力，只能算是一個小幫派，東方無敵亦從沒有將它放在眼內…

而且，那時的東方無敵，主力在拓展海外勢力；

而他主要的假想敵，是當時共他尚未正式交鋒的日出國『羅剎教』太上教主『老邪神』西城望與及教主『火雲邪神』西城勇！」

「原來是東方無敵『大雞不吃小米』！」

「也說得是，他身為一教之主，眼光自然要放得遠大一點；

保留籌碼，等待時機成熟才去押一手大的！

但東方無敵意料不到的是，三叔出關了，練成了『冰火七重天』，實力大增；

剛好『羅剎教』派上使者來聯絡三叔，要共『邪拳道場』結盟，從而共同吞噬『白蓮教』在南高麗國的勢力…

三叔答應了…

東方無敵收到消息，馬上派出使者向三叔試探他的立場；

並表示『邪拳道場』如果可以改投『白蓮教』共之結盟的話，東方無敵會親自領人共三叔一起去侵佔日出國的『羅剎教』，事成後『邪拳道場』會得到極其優厚的收益！」

「那你三叔答應了沒有？」

「沒有，直腸直肚子的三叔，當場就將『白蓮教』的使者打發走，等同說明了『邪拳道場』跟『羅剎教』聯成一線的立場！

我建議三叔，應該在『羅剎教』和『白蓮教』之間左右逢源；

然後在暗地裡跟南高麗國一直被『白蓮教』打壓住的最大半黑道勢力『蔘幫』裡的『蔘聖』兩父子結盟…

從而讓『白蓮教』跟『羅剎教』打生打死…

然後『邪拳道場』跟『蔘幫』則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地，共收『漁人之利』！

因為『白蓮教』是狼，絕不可信；

而『羅剎教』是虎，『引虎驅狼』，更非妙策！

反而是一向看來與世無爭，但一直被『白蓮教』打壓住，實力其實極其雄厚的『蔘幫』，比較適合結成盟友！」

「『蔘幫』真的是賣蔘的？」

王風雷點了點頭：

「主要是種植『高麗蔘』，出產量佔全球的總需求量達五成；

暗地裡則在『白蓮教』的威迫利誘的監管下，在『地下城』裡種植毒品；

收益方面則共『白蓮教』三七拆帳，只佔其中三成！」

「在謀略上，看來你比你三叔更適合當『邪拳場主』吧！」

王風雷點了點頭：

「三叔和西城勇皆是武痴一名，可惜在智謀上始終給比了下去！

三叔被那來自『羅剎教』的使者『日聖使』的刻意賣好奉承下，完全地否決了我的建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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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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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三叔始終不肯接受我的建議，而他既然已武功大成，出關坐陣『邪拳道場』；

於是我便提議自己往香江走一轉去，以開拓香江的黑道勢力，三叔亦答應了…

才不過幾天，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掃香江黑道，『邪拳小魔王』的名堂，看來已令黑道中人聞風喪膽！」

「就這般順利，難道沒有遇上黑道中的能手？」

「哈，你總是料事如神，竟然都紿你說中！」

「其實，我往香江去開拓黑道勢力只是藉口，真正的原因，是我已打聽到母親的下落！

終於找到母親了，只是，她已淪落為最低級的妓女，『企街』接客為生！」

「怎會這樣的？」

王風雷嘆了口氣…

原來，王風雷的母親自離開他的三叔，便折返回香江…

她暗地裡打聽到他的丈夫，王風雷的父親王降龍的下落，本想共他再續前緣…

但自己曾愧對於他，卻又不敢跟他相見…

時常在暗裡偷看他，不讓他發覺！

剛好那時候，她遇上了香江黑道最大勢力的「大龍頭」…

「大龍頭」亦看上她了，他們一拍即合！

然而半年不到，那「大龍頭」已對她厭倦了，開始對她拳打腳踢，比王風雷的三叔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要她去當交際花，以取悅共他有生意往來的黑道中人！

她終於忍受不住，逃了出來，離開了「大龍頭」的勢力範圍；

開始操著皮肉的生涯，賣淫為生！

她雖然剛達中年，但姿色姣好，收入倒還算得上是豐裕！

只不過，在她心中的遺憾，卻是無法彌補的！

她深愛自己的丈夫，卻被他冷落了…

她的丈夫王降龍，自跟她生出風雷後，投身空門，算上去的話，屬半個和尚！

而他更醉心於武學，想將家傳的「降龍伏虎之氣」練上到最高的層次「霹靂龍虎勁」，以踢出家傳「降龍十八腿」的終極絕學「霹靂狂龍」！

在性事上，王降龍自共她生出了風雷，認為自己既然有後，已對王氏列代祖宗有所交代…

他所練就的「降龍伏虎之氣」亦屬純陽內力，再往自己從未涉足的「霹靂龍虎勁」練上去的話，那純陽的內力更是要儲於十成的狀態中，一點也不能少…

於是他們二人，開始過著有愛無性的夫妻生活！

然後他的胞弟，風雷的三叔王海蛟開始引誘她了！

他口甜舌滑，更將她奉為公主似的，極討得她的歡心…

更何況，他的體型比王降龍魁梧得多…

那一夜，雷電交叉，正好是佛誕還是甚麼的，王降龍要往佛寺去住上好幾天修行做功課去…

王海蛟午夜時分親身為她帶來自己親自泡製的食物…

他被傾盆大雨所濕透，只好脫下了自己的上衣…

雨水自他「肌肉型」的上半身流下，她看得一再將唾液吞下…

外頭，風、雨、雷、電交叉…

房裡，王風雷明天還要上學，早已呼呼入睡…

她將他上半身的雨水抹去後，他卻將自己的褲子脫下了…

她以嘴唇去吸吮了他下半身盡被濕透的所有雨水…

終於她再守不住對丈夫的貞節…

而他的全身，由乾透了，再給汗水完全濕透…

連續好幾個回合，週而復始，一直到天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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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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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風雷的母親李淑琴，每每想及自己的前半生：

自己紅杏出牆，結果東窗事發，追隨丈夫的胞弟王海蛟避難到南高麗國去…

只是，王海蛟對她越來越差，動不動就對她拳打腳踢，更肆無忌憚地花天酒地，完全沒有將她放在眼內…

她共他的情誼亦在不知不覺之間流失了…

好在他對李淑琴的親生骨肉風雷還不算差…

而且越來越富裕的他，至少在物質上可以提供給風雷最好的！

她想過要帶同風雷一起去再會自己的丈夫；

希望丈夫看在自己親生骨肉的份上，能共她冰釋前嫌，三個人一起，以後共同生活！

只是，王降龍是否會原諒她，她自己卻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雖然她知道，要是風雷伴在她身旁的話，把握會較為高一點…

但這樣以風雷作籌碼，對風雷來說卻是一點也不公平！

更何況，雖然王降龍才是風雷的生父，但伴著風雷成長，甚至出生入死的，始終是王海蛟…

王海蛟雖然不濟，但生父未必及得上養父親！

再想深一層，要是自己帶著風雷去投靠王降龍；

王海蛟雖然不再愛她，但他已視風雷作兒子，要是他越洋向王降龍追究起來呢？

王降龍共王海蛟會不會因此而兄弟相殘？

風雷呢？

他的立場無論是怎樣都好，左右做人難是肯定的…

王降龍在別人看來，肯定算是一名好男人；

但這名好男人對她來說不算好，亦有其不濟的一面：

他不解風情，武功和兄弟對他來說，比她更重要！

王海蛟才是一個懂得溫柔，令自己覺得自己是一個完全的女人的男人吧！

只可惜，那只是開始，王海蛟始終是一個不顧情誼，窮凶極惡，只顧花天酒地的壞男人！

如果兩個人的好處能併在一起就好！

兩個人的壞處呢？

她不敢想下去，亦自覺沒有資格想下去…

因為捨下他們的，是她自己！

最最最掛念的是自己的兒子風雷…

但也是她自己，捨他而去，成為不負責任的母親！

王降龍就近在咫尺，她在暗地裡偷看他那令她憐惜的孤單背影時…

這才發覺，夫妻的情誼，尚在她的心中！

她也曾打聽過，這麼多年了，他仍然是孑然一身，身旁沒有別人！

只是她已再無顏面，也不敢去面對他！

正好這時，「大龍頭」在她的生命中出現了！

他是她喜愛的類型，身形魁梧，渾身是勁，也是黑道中的強人，很有王海蛟的影子…

也罷，人總要向前看的…

而且自己已是一個中年的女人了…

愛情對她來說，比較奢侈；

能找到一個真男人，以滿足自己的性慾；

與及在物質上找上一個靠山，才比較實際！

其他的，自己只作小三也好；

他跟王海蛟一般花天酒地也好，她可以完全不計較！

因為她打算即使在沒有愛情的清況下，她都會跟他一起的！

只是，她料想不到，他跟王海蛟一般，逐漸地對她拳打腳踢之餘…

更視她作妓女，推她去陪伴別的男人！

她是一個性慾極強的女人，有時對方亦能令她滿足…

絕大部分的情況下，她感受到對方只顧自己洩慾，便連將共同的慾念提升一下亦不屑去做…

事後，她覺得自己只是一件玩物，便連一個妓女都不如…

角度上，妓女亦是一種職業…

只要你當得夠投心專業，客人也會對你的敬業樂業，有一定程度上的尊重！

但那些「大龍頭」的黑道朋友則完全沒有，甚至不將她作為「人」來看待！

「你就給我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婊子吧！」

「大龍頭」一再說出的，她永遠記住了…

鞭打、滴蠟、吊空、群交、獸交、雙肛交、雙拳交、飲尿吃屎…

想得出和想不出的，都應有盡有！

終於找到機會，能逃出生天！

開始當上「一樓一鳳」…

雖說作為妓女不能選客…

但感覺上，將右眼伸向孔眼去看按門鈴的客人時…

選擇權在自己，因為開門的是自己！

而被稱為「SM女皇」的她，所能向客人提供的服務，相對於她向「大龍頭」的「朋友」所提供的服務，只在外頭邊緣，但已令絕大部分的嫖客受寵若驚！

她打從身心當中，亦絕不拒絕和排斥這種迎送的生涯！

只不過，臨近天光的時候，打烊了，那才是自己一天時間的開始！

每每想及自己的前半生：

想及自己不能接觸的兒子和丈夫，她開始喝酒，伴著煙抽…

酒越喝越凶，煙越抽越多…

這還不止，最後還沾上了毒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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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至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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