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透過氣窗照進水氣瀰漫的浴室裡,利維正仰躺在浴缸裡悠哉享受。
他其實沒能睡好,畢竟躺在軟玉溫香的美人旁邊,又不能把她吃乾抹淨,他只好在晨起又有反應時,到浴室自行解決完,順便泡個澡放鬆。
他很意外自己竟然可以忍住欲望,守住最後的防線,只是盡心取悅一個女人的身體。看她多次沉淪在自己親手製造的情慾漩渦裡,利維心中就充滿了成就感——從食物的身份提升到導師等級的非凡成就。
出於不想錯過季煦茵任何一個精彩表情的心理,利維也沒在浴室耽擱太久,下身圍著浴巾走出浴室,到了大床邊停下。
看著朝自己方向側睡的小女人,長睫安靜地掩蓋住那雙靈動清澈的瞳眸,白淨的臉蛋看起來更加乖巧無害,瑩潤的肩頭和纖細的手臂裸露在他眼底,往下那些美好的曲線都被白色的薄被包覆藏起,卻勾人想起昨日在他掌心下的每寸滑嫩觸感。
大約十分鐘後,季煦茵終於醒來,緩緩睜開一雙杏眸……從沒有焦距的失神到幾秒後迅速被驚慌替代。
因為利維正側躺在身邊,一手撐頭,興味盎然地注視她。
季煦茵看到只圍著浴巾的利維,又低頭看自己,再抬頭看他,然後又低頭看自己。
「是的,全裸喔,再看也變不出衣服。」像是知道眼前的傻女人在想什麼,他嘲弄道。
瞬時,昨晚的記憶像是影片倒轉,讓人絕望得清晰而且完整,洶湧衝擊她的羞恥心。
季煦茵的臉倏地爆紅,第一個反應就是縮回被子裡,把自己從頭到尾摀得死緊蜷縮成球,然後在裡頭放聲尖叫。
聽到尖叫聲裡還夾雜著聽不懂的語言,利維推測應該是中文,這反應逗得他大笑。
他的笑聲迴盪在房間,卻像有形的磚塊,咚咚咚砸得季煦茵頭疼,拼命想著要怎麼面對現在尷尬的狀況。
等笑聲終於停歇,季煦茵從被子裡悶著聲音發問:「請問,我們可以先穿衣服好好談談嗎?」
利維瞄了下沙發那邊從昨天就已經替她準備好的替換衣服,但又想著自己要的衣服,管家等下才會送來,這樣光著的不就只有自己?那可真是太不公平了。
「衣服等下有人會送過來,要再等等。」他壞心眼地說。
「……」季煦茵悶頭絕望。
「小豆芽,先把頭探出來,等下悶壞了還要幫妳叫救護車。」
球狀體終於出現一個開口,露出一雙委屈大眼和微紅的鼻子。「我不叫小豆芽。」
「喔?那還是公主殿下?」利維勾起唇,存心戲弄。
果然這個伴隨昨晚香豔刺激又羞恥回憶的稱呼,讓季煦茵又縮回去。球狀體裡傳來悶悶的聲音:「就小豆芽吧……比較好聽……」也比較純真無邪。
她這輩子可能無法坦然面對公主殿下這個稱謂了……
敲門聲剛好傳來,利維先確認了床上的球狀體包得很嚴實,看不出是個人形,他才起身走到門口開門。
「米勒先生,這是您指定的衣物和兩人份早餐。另外喬治少爺說您交待的事情也都辦好了。」管家垂眸,恭敬地遞上兩袋物品,沒去看只圍著浴巾的男人。
「謝謝,和喬治說有空我再請他吃飯。」
「米勒先生客氣了,我會轉告喬治少爺。」
利維關上門,把早餐擺在桌上,拿著另一個紙袋就往浴室走。
「小豆芽,衣服我放沙發妳趕緊換上,我現在去浴室,穿完衣服就出來,不會等人的。」言下之意:妳如果慢吞吞被看光不關我的事。
季煦茵等聽到浴室關門聲後,先探出頭來確認利維已經進去,才面紅耳赤地找到床邊的內衣褲穿上,又看到沙發上自己的背包,旁邊還有折好的乾淨衣物,是一件白色細針織的長洋裝。
迅速穿好衣服,轉向梳妝台的鏡子想要整理一下頭髮,才愕然發現鏡中的自己——V型領口露出的雪白肌膚上,是一大片吻痕和咬痕,從脖子延伸到鎖骨,像極了她在白色畫紙繪上的紛飛花瓣,豔紅及淺粉色交錯,悄悄道出花兒與春風是如何嬉戲纏鬧。
透過鏡子,季煦茵看著始作俑者正從浴室走出來。他穿上寬鬆高領的白色毛衣配上淺色牛仔褲,氣質柔和又帶些慵懶。
季煦茵清了清喉嚨掩飾自己方才看他看得發愣,語帶羞澀地開口:「昨天我腦袋不清醒,但你又沒有……為什麼要……」留下一堆痕跡,她說到一半又想到那些纏綿的畫面,自動消了音,但利維卻像是等著她問很久了,馬上接了話。
「妳覺得呢?」對著她拉下毛衣的領子,利維露出了頸部和鎖骨的部份,是一片比她身上更密集的吻痕及咬痕,有些好像是太力,甚至已經有點黑青,控訴著女人的粗魯和色急。
「嘴唇也破了。」他很好心還指了下自己唇上破皮的位置。
季煦茵瞠目結舌,小臉蛋像水銀溫度計一樣,快速地由白攀升轉紅。
被撲天蓋地的羞愧籠罩,季煦茵低下頭,無措地玩著手指,很想把自己埋起來。「抱、抱歉,我也不知道……昨天怎麼這樣……」
「菲,妳這個反應,我可以解讀成——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妳並不氣我,甚至很喜歡嗎?」利維雙手環胸,人靠上梳妝台,對她微微笑著。
被人說破了自己都來不及細想的心思,季煦茵這下覺得原本的羞恥感又被淋上一層熱油,唰得讓全身都快如同熱氣蒸騰般冒出煙來,尷尬得說不出話的她,只能眨著徬徨無措的大眼當作默認。
「親愛的,這樣不行喔,男人是很壞的,妳千萬別對我心存幻想。昨晚對妳我來說,就是意外,不該發生的意外。」利維走近她,一手挑起她一束頭髮,在唇邊親一下。
雖然利維臉上的微笑仍然溫和,甚至動作也是親暱的,但季煦茵卻看見他淺綠色眼眸底下的嘲諷,也聽懂了話裡的無情。
身體的熱度急遽下降。她這才發現,眼前的男人,不是初見那個風趣隨和的他,也不是昨晚有些暴躁但仍帶著溫柔的他。
或許這個語帶戲謔卻冷情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他?
「還不生氣嗎?那讓妳看看這段影片呢?」利維拿出手機,在畫面點出昨天錄製的影片播放。
影片中兩人極為靠近的臉龐,女人嬌憨說話的模樣和主動親吻男人的舉止,到最後利維挑釁的結尾。雖然影片裡面沒有任何身體的裸露,但是兩人的對話內容和表情卻曖昧得讓人臉紅心跳。
季煦茵簡直覺得天崩地裂,昨夜的回憶裡她記不起來他有錄影。怒火在胸腔內忽地竄起,將她的害羞燒得一乾二淨。她像隻被惹怒的小獸般瞪大眼睛,猛地向前衝,直撲利維的手機。
「你刪掉——為什麼要錄——馬上刪掉——」
「怎麼可以刪,這麼可愛的公主殿下,我還想好好回味。」利維輕描淡寫地說,舉高手機躲開她的手,身高上的優勢讓他輕鬆保持距離。很滿意她像隻炸毛貓咪般不停往上跳撲還喵喵叫。
季煦茵氣得發狠,索性抓住利維的高領,用力將他拽低到自己面前。她的聲音壓低,字句卻因憤怒而格外清晰。
「你這人可真矛盾,要我別心存幻想,又要拿影片回味,你到底怎麼樣才願意刪掉?」
利維被她的舉動弄得一愣,眼底掠過一絲意外,但很快,他那慣有的戲謔笑容又回到了臉上。
「這只是為了確保我和妳,能夠愉快不受任何不良關係影響,好好完成聯合展作品的小手段而已。」他說得很慢,一字一句,怕她聽不清楚般。
季煦茵失笑,推開他。「說這麼多,你是怕我纏上你?」
「畢竟妳昨晚看起來很享受的樣子,我怕妳念念不忘。」他那張帶著些許嘲弄的臉上露出曖昧的笑,語氣挑釁得令人牙癢癢。
如果失手掐死一個人,在英國要關幾年?
在季煦茵想要抬手前,她強迫自己思考一下這個問題,好壓抑自己蠢蠢欲動的手。
她閉起眼不去看那雙天生就自帶挑釁的美眸,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緩緩睜開。
偏偏那人繼續點火,綠瞳閃著揶揄,再次拉下高領露出紅痕。「在下應該是很有魅力的,想必服務得很讓公主殿下滿意。」
竟然還用服務這個詞?很好,那麼愛講公主殿下是嗎?那就讓她高高在上顯擺一回。
要比氣人嘛!誰還不會?
季煦茵露出今天起床後第一個微笑,走到沙發旁從自己背包裡拿出錢,轉過身就拉起利維的手,在他錯愕的表情裡甩下幾張鈔票。
「真是辛苦你教導的快樂了,你的服務我確實很滿意,這是你應得的。至於合作也可以不用了,我明天就去和教授談換人的事情,請你刪除影片吧!」她冷淡的口吻,配合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彷彿自己真的是花錢的女客人。
利維臉上原本還得意的笑臉斂去,露出今天起床後第一個冷臉,「我真沒想到害羞乖巧的小豆芽敢這樣做?」他捏緊了手中的鈔票。
「溫和風趣的學長,不也有令人意外的一面?」她歪著頭,笑容燦爛得宛如陽光,卻擺明嘲弄。
「人生本來就充滿意外,例如第一次被用錢買了,這鈔票我可要錶框紀念。」利維點點頭,把鈔票一掌拍到桌上,發出啪的聲響,讓季煦茵顫了下。
在來不及反應的下秒,她就被利維拉進懷裡,抵在桌邊,禁錮在一方盡屬於他的氣息中。
「但果然還是挺生氣,妳說怎麼辦?」利維的聲音低啞,綠瞳中隱隱透著一抹危險。
「建議你上網訂購一些心臟保健食品吧。」季煦茵迎視他的目光,不敢大力呼吸,卻還是挺起自己的小背脊,嘴上不肯示弱。
利維被氣笑了。
他退開身體,默不作聲就往她左手塞了咖啡,右手塞了三明治。在她沒有第三隻手可以抗拒的狀況下,拿起一條白色柔軟的圍巾,傾身在她纖細的頸項圍繞,打了個鬆結才退開。
他用好聽慵懶的聲音說:「圍著吧,還有記得吃早餐。」
季煦茵有點惶恐他突然的示好舉動,防備地看著他。
不過利維只是又湊近,近到可以清楚看見他如黑羽濃密的長睫扇動,淺綠色的眼瞳如湖面映著她的倒影。用和昨晚幾乎貼著她耳廓的低語一樣訴說:
「但請妳到外面吃,不要影響我吃早餐的興致,再見!」
於是等到季煦茵從那雙美得會吸人魂魄的眼睛中回過神時,她已經被推到房門外。
雙手拿著早餐,手臂還掛上她的包包,而眼前的門毫不留情地當著她的鼻子砰地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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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未這樣不爽過——
那個小雛兒竟然敢這樣對待他?
不過氣歸氣,回想起昨晚,他知道自己很反常。從想安慰哭泣的她,到沒有因為接吻像以往覺得不舒服,最後竟然在與她親密後,也不會產生立即想要刷洗身體的衝動。
是因為沒有做到最後嗎?利維也不是很肯定,他目前只知道,這位看起來天真可愛的小豆芽學妹,似乎不會讓他產生之前那些應激反應。
利維對女人初次有的信任及真心,在那場在十五歲時的懵懂迷戀,都因為欺騙與背叛而灰飛煙滅。
之後上了高中——被荷爾蒙席捲的青春期,利維因為出色的外型與身材,讓大膽的女孩們前仆後繼送上門。順眼的他願意配合,除了拒絕接吻,肉體的糾纏對他來說就只是過程,別人在性事裡可以得到什麼他並不關心,他只知道在對於性事全然的掌控中,有一種麻痺理智的宣洩快感,即使在事後空虛又反胃,他還是願意沉溺。
即使之後接觸了雕塑,他一頭栽進了雕塑的世界,把情緒都抒發在創作裡。不過在沒有忙於雕刻作品時,他仍然空虛。因而還是接受女人的邀約,繼續在不同女人的體溫裡感受到溫柔,在激烈的性事裡確認自己還活著,卻又同樣在事後覺得自己骯髒,他無法控制在完事後想要嘔吐的感覺,只能去浴室把自己的身體刷過一遍又一遍。
利維覺得自己是有病的,他搞不懂這是不是一種報復,是對女人的報復,還是對自己的報復?他陷在一個自我放逐及厭惡的循環裡——無解。
尤其在這幾個月來,他厭惡和女人親近的症狀越發明顯,以前還能做完全程才在事後發作,但最近是連想去約會的動力都沒有,他都快懷疑他是不是快要不行了?
因此昨晚對那株小豆芽的身體產生興奮及不抗拒的反應讓他稍微振作,決定直接找一個跟季煦茵相似類型的『朋友』來證實一下:是人的問題,還是他的心理健康有稍微好轉?
「利維,你在發什麼呆?」
飯店房間內,女人的手臂輕柔地攀上他的脖頸,嬌聲呼喚,尾音帶著刻意的甜膩。
利維垂眸,看著女人清秀的東方面孔,圓圓的大眼,長髮披肩,膚色白皙,身材纖細。照理說外型已經很相似,為什麼他就是覺得一直撲近他的香水味及脂粉味很噁心?
「你這樣一直盯著我,我會害羞。」女人微笑低頭,雙頰微紅,將臉側向一邊。
他繼續觀察。沒錯,同樣含羞帶怯的模樣,真的挺接近的……
「妳主動吻我看看。」利維終於開口。
女人有點疑惑地看著他,但還是照做,嬌羞一笑閉眼朝他的唇吻去。
但才剛碰到,就被大力推開,動作果斷而充滿排斥的意味。女人措手不及,驚呼一聲,差點從床上跌落。
「你做什麼呀?」她瞪大眼睛,震驚與怒意混雜在聲音裡。
利維的臉色蒼白,一手緊緊摀著嘴唇,喉頭上下滾動,似乎在壓抑著嘔吐的衝動。
「我……我可能胃有點不舒服。」他的聲音顫抖,像是在勉強掩飾什麼。
女人的表情僵了一瞬,隨後眉心皺了起來,語氣中多了一絲不耐。「所以要繼續嗎?」
利維看得出來對方有點生氣了,於是咬牙脫下衣服,露出精壯的上身,讓女人眼睛一亮,不悅的表情瞬時散去,取代的盡是滿意的笑容。
「妳也脫衣服,然後朝我撲上來。」他的聲音低啞,像是在催眠自己,硬生生地壓下那份想逃的衝動,盡量還原昨晚的狀況。
女人愣了一下,露出一副驚訝又帶點意味深長的笑容。但看了一眼他的好身材,也很樂意順從。
於是姿態勾引地慢慢脫去自己的洋裝,只留了一件底褲,走到他面前,一下就將他撲倒在床上,並且跨坐到他身上。
利維的身體僵硬得像塊石頭,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但他還是沒有動,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女人甩了下長髮,對他勾唇一笑,就低下頭去吻他的頸項,然後一雙手撫摸著他健壯的手臂肌肉,故意用胸前的柔軟去摩擦他結實的胸肌。
利維死死盯著天花板,手指緊抓著床單,胸口急速起伏。他在心中問著自己:情境都已經很像了……但為什麼……為什麼該死就是不一樣?
最後,他終於忍無可忍,像觸電般狠狠地推開她,隨後以最快的速度衝進浴室,「砰!」地一聲關門落鎖。
被推開的女人顯然沒有遇過這種狀況,怔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後,先是慌張地跑到浴室門口想要關切,直到她聽到裡頭傳出的嘔吐聲。
「你——你有病要去看,胃不舒服還約炮,神經病啊!」她一腳踹向門板,怨氣沖天,回頭穿起洋裝,收拾好東西甩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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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你來找我了?」戴著眼鏡的斯文男子面無表情地敲打鍵盤,目光始終停留在螢幕上,語氣平靜得像是一杯冷茶。
「我抱著馬桶吐了十分鐘,然後刷身體刷了十五分鐘。」利維盯著天花板,臉上的表情滿是疲憊與絕望。
「不錯,比以前時間短了。」
「哪裡不錯?我現在連對方脫光貼在我身上我都沒反應,只覺得噁心。但昨天明明不是這樣的……我花蝴蝶的名聲很快就要崩了……」利維沮喪地抓抓頭髮。
「你何時在意過你的名聲了?」
「是沒有很在意,但萬一被傳成不舉怎麼辦?這也太難聽!」
斯文男子終於將辦公椅轉向他,靠在椅背上,嘴角微微上揚。「利維,我們雖然不是正式約診,但我一直都是以心理醫生的專業及角度認真對待你。」
利維知道,他也當對方是心理醫生,而非好朋友的哥哥。他不想正式約診是擔心被父親和兄長知道,好在對方也不在意,願意像個朋友陪他聊天,又替他保守祕密。
「我一直和你強調,你也許有心理陰影,但不至於到心理疾病這樣嚴重。以前會被生理本能驅使,所以你能受到性愛的新鮮感刺激,只求肉體的抒發,不在意和對方的關係。但隨著你的大腦逐漸成熟,你的身體開始不再被本能左右,單純的肉體關係已經滿足不了你,因此排斥狀況才會變嚴重。利維,或許原因很單純,就是你想要心靈的滿足,你對那個叫做菲的女生有好感,所以不排斥身體與她親近。」
「你在胡說什麼啊?!」利維像是被針刺到般,用彈的從沙發裡起身。「我怎麼可能會喜歡誰!」
「為什麼不可能?你也是人。」斯文男子微笑轉回身,對著螢幕繼續打醫學報告。
「不可能,我這絕對是有毛病……」利維又躺回去,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眼睛,聲音低沉而固執。
「如果是同樣的問題,你真的可以不用再來找我了,我給你的處方籤就是去靠近那個女生,好好談一場戀愛,你就會發現你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他帶著笑意補充。
「我不和工作夥伴亂搞男女關係的。」利維翻了個身,抱住抱枕,語氣滿是不屑。
「可以結束合作後談,不影響的。」
「絕對不可能是那個小豆芽,她還朝我甩錢!」他口氣充滿埋怨。
「很有個性的女孩,我欣賞。」斯文男人喝了一口水,笑意更深。
「我不欣賞。」他啐了一句反駁。
「你的身體比你嘴巴誠實多了。」斯文男人推了下眼鏡,做出判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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