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呼嘯,林葉簌簌作響,夾雜著隱約的腳步聲與金屬摩擦聲由遠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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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瞭望的難民臉色慘白,連滾帶爬地奔回臨時營地,聲音因極度的恐懼而尖利扭曲:「楚…楚兵!好多楚兵!他們…他們已經到半山腰了,正往這邊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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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中頓時一片死寂,隨即被低低的啜泣和絕望的呻吟所取代。許甲猛地站起身,他身披的「鎮惡校尉甲」在林間的陰影下泛著幽沉的光澤,手中新開鋒的長劍緊握,發出輕微的嗡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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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些楚軍行動迅速,裝備相對輕便,根本不是攜帶許多糧草與輜重的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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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沛畢竟是生活在和平時代的人,否則在戰國稍微有點能力的謀士都可以看出,這是戰後的追擊部隊,主要是為了追擊殘兵或是搜尋特定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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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從他們身上繳獲大量糧草,以他們的戰鬥力,足以虐殺周沛這群殘兵敗將不知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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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事已至此,唯有死戰可求生機!」周沛看向許甲,眼神銳利,「敵眾我寡,必須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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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甲眼中爆發出決絕的光芒,他看著身旁二位著藤甲的士兵——孟虎、陳武,點頭道:「先生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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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一刻之後,許甲、孟虎、陳武三人以難民的不堪衣著披身,隱藏於難民之中,依照周沛的指示,故意弄得衣衫更加襤褸,臉上塗滿泥灰,瑟縮地聚集在山道旁一處相對開闊的平地上,看上去與一群普通的、驚慌失措的許國難民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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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二十餘名楚軍斥候果然搜索到了此地。為首一名楚軍隊長見到這群難民,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他策馬上前,厲聲喝道:「爾等何人?在此聚集,莫非是許國的殘兵敗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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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沛依照計劃,從「難民」中走出,他故作惶恐地躬身行禮,聲音帶著顫抖:「回…回稟軍爺,我等皆是許國都城失陷後,倉皇逃難的百姓,實在是飢寒交迫,走投無路,才在此…在此苟延殘喘。求軍爺開恩,饒我等一條賤命!」他言辭懇切,神態卑微,加上身後一群「難民」適時發出的哀哭和叩拜,確實極具迷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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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楚軍隊長見周沛一副文弱書生模樣,身後眾人看上去也皆是老弱病殘,打量了片刻,心中的戒備便放下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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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身旁幾名楚兵相視一笑,語帶戲謔:「一群亡國奴罷了!搜仔細些,看看有無藏匿的許國官員或軍士!」幾名楚兵聞言,便大咧咧地走上前,開始粗魯地在「難民」中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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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楚軍隊伍的注意力被「難民」吸引,隊形也因此略顯鬆散,幾名領頭的楚兵距離許甲等人的伏擊點已不足十步之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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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許甲一聲低喝,如同驚雷炸響!
幾乎在同一瞬間,許甲、孟虎、陳武三人如同三頭猛虎,從難民中暴起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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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甲身先士卒,他心中燃燒著亡國的悲憤與復仇的渴望,他的家族世代蒙受許國恩澤,如今國破家亡,君上生死未卜,他身為許國官兵,唯有死戰,方能對得起列祖列宗,他手中新開鋒的長劍化作一道寒光,直取那名楚軍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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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虎,這山中獵戶出身的壯漢,此刻眼中只有最原始的殺意。楚軍的入侵,讓他家破人亡,他唯一的念頭便是殺盡這些侵略者,為妻兒報仇,為家鄉奪回安寧!他手中長劍掄起,帶著千鈞之力,劈向一名正待拔刀的楚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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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武,曾是鄉間薄有俠名的武師,他一生鑽研武藝,本想開館授徒,卻逢亂世。許國的覆滅,讓他明白個人的武勇在國家大義面前何其渺小,唯有追隨明主,重整山河,方是大丈夫所為!此刻,他手中利劍疾刺,招式狠辣,目標是一名正欲示警的楚軍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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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咔嚓!」「啊!」
電光石火之間,三道血泉同時噴湧而出!許甲的劍快如閃電,直接洞穿了楚軍隊長的咽喉;孟虎的劍將一名楚兵連人帶盾劈成兩半;陳武的劍則精準地刺入了楚兵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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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三人毫不停歇,身形如電,相信身上所穿的藤甲,以傷還傷的方式,不只格擋開了敵人倉促的反擊,他們手中的利刃又再次斬獲三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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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瞬之間,六名楚兵便已魂歸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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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襲!有埋伏!」剩餘的十四名楚兵頓時大亂,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群看似溫順的「難民」中,竟隱藏著如此兇悍的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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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甲、孟虎、陳武三人背靠著背,形成一個小小的品字形戰陣,他們腳下踩著敵人的屍體,面對著十幾名正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紅著眼睛圍攻上來的楚兵,毫不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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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血腥的白刃戰就此展開!雙拳雖然難敵四手,但藤甲的堅韌在這一刻發揮得淋漓盡致,楚兵的青銅劍砍在上面,往往只能留下一道白痕,難以造成致命傷害。而許甲三人手中的「合金刃」兵器,卻是削鐵如泥,甚至每一次揮舞都能讓對手的兵器損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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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許甲三人與楚軍主力纏鬥之際,周沛眼中精光一閃,對身後那四名一直隱忍不發、同樣身着簡易藤甲、手持早已削尖的硬木長矛的「難民兵」低喝道:「就是現在!隨我來!從側後方,攻其不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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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人雖無藤甲,卻也依靠一股血勇,跟隨周沛,悄無聲息地繞到激戰中的楚軍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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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周沛一聲令下,四名「難民兵」加上周沛奮力將手中木矛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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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噗噗!」五聲悶響,五名正全力圍攻許甲的楚兵猝不及防,慘叫著被木矛腦後或肋下刺穿,鮮血汩汩湧出,沒死也失去行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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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形勢瞬間再變!楚軍只剩下九人,他們眼見同伴沒幾個照面,就死傷一半。且不管是砍是劈是斬都沒辦法對許甲三人造成傷害,頓時一陣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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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者免死!頑抗者,殺無赦!」周沛抓住時機,厲聲高喊,同時對周沛陣中的難民也大喊道:「投降不死!投降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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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和助威聲,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擊潰了剩餘楚兵的心理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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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甲、孟虎、陳武三人見狀,更是神威凜凜,攻勢愈發凌厲。他們配合默契,身形在敵陣中穿梭,許甲的劍招靈動多變,孟虎的劍勢大開大合,陳武的劍法沉穩有力。在這最後的衝殺中,他們三人竟如神助,未曾再添新傷,便又勢如破竹般斬殺了四名負隅頑抗的楚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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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鐺啷啷……」
最後剩下的五名楚兵,眼見主將被殺,同伴死傷殆盡,又被那鋪天蓋地的喊殺聲嚇破了膽,哪裡還有半分戰意,紛紛丟下兵器,跪地求饒:「願降!願降!求大人饒命!求好漢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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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驚心動魄的伏擊戰,就此以許甲方出人意料的完勝而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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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只覺得渾身都被冷汗浸透。許甲三人也是拄着兵器,大口喘息,臉上身上沾滿了血污與泥濘。那些參與助威的難民,此刻也停止了叫喊,呆呆地看着滿地的屍體和跪地投降的楚兵,兀自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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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境之中,他們,活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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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間瀰漫著濃重的血腥氣、泥土的腥味以及雨後草木特有的清新,三者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令人作嘔的詭異氣息。倖存的難民們在周沛和許甲的指揮下,開始了艱難的戰後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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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己方的傷亡。那四名跟隨周沛從側後突襲的「難民兵」,有兩人當場被楚兵的長矛刺穿,血流不止,眼見是活不成了;另外兩人則是受到一些皮肉輕傷,一人手臂被砍傷,另一人則是側胸中了一矛,均不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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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在後方吶喊助威的普通難民,也有七八人在混亂中被楚軍的零星反擊或受驚的馬匹踩踏,受了些輕重不一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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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甲、孟虎、陳武三人,雖然在最後關頭如神兵天降般斬殺四名楚兵,自身無大礙,但之前硬撼十幾名楚兵主力時,身上也添了不少新的傷口。藤甲雖護住了要害,但猛烈的衝擊和偶爾透甲的兵刃,依舊讓他們渾身酸痛,皮肉開裂之處火辣辣地疼。尤其是陳武,他之前硬扛的那一刀,雖然藤甲未破,但肩胛骨恐怕已經受了震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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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沛自己倒是毫髮無傷,他在側擊時主要負責指揮和吶喊,並未真正與楚兵正面交鋒。但他此刻的心情,卻比任何人都沉重。這場勝利,代價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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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楚軍屍身十七具,皆已斃命。」一名難民顫聲來報,「另有……另有三名楚兵被生擒。」許甲點了點頭,目光投向那三名被藤繩捆得結結實實、癱坐在泥地中瑟瑟發抖的楚軍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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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臉上滿是驚恐和絕望,顯然還未從剛才那場噩夢般的伏擊中回過神來。「孟虎,你帶幾個人,將楚軍的兵器、甲胄、馬匹都收攏過來。」許甲吩咐道,「陳武,你先處理一下傷口,然後協助周先生,看看這些楚狗身上,有沒有什麼值得我們注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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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戰利品被一一清點出來。楚軍的青銅兵器,多是長矛跟長劍,比許國的制式兵器略好一些,但也有限。繳獲的完整皮甲約有十餘套,雖然不如藤甲輕便透氣,卻也能給那些沒有藤甲防護的「難民兵」們提供一些基本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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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馬是最大的收穫,除去在戰鬥中被殺傷的,尚有十一匹完好,這大大增強了他們日後行動的機動性。然而,最令人失望的,也是周沛先前便有所預料的——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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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遍了所有楚軍的屍身和他們隨馬攜帶的行囊,找到的乾糧加起來,也不過勉強夠二十餘人兩日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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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這些楚狗,搜刮我們許國百姓時兇得很,自己卻窮得叮噹響!」孟虎一腳踢在一具楚兵屍體上,恨恨地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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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甲的臉色也十分難看。糧食的匱乏,如同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在他心頭。這點繳獲,對於他們這支近三十人的隊伍來說,依舊是杯水車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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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許甲轉向周沛,語氣沉重,「看來,我等還是未能擺脫飢餓的威脅。」周沛眉頭緊鎖,他指了指那幾名俘虜:「將軍,糧草之事固然緊迫,但眼下,從他們口中獲取情報,或許更為重要。我們必須知道,都城的情況如何,楚軍下一步的動向,以及……」他頓了頓,「以及君上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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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甲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期盼,重重地點了點頭。審問俘虜的過程並不複雜。這些楚兵早已被許甲等人的兇悍和藤甲的神奇嚇破了膽,在孟虎那柄沾滿血跡的開山斧的威嚇下,幾乎是爭先恐後地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吐露了出來,只求能留得一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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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們斷斷續續、充滿恐懼的敘述中,周沛和許甲拼湊出了殘酷的真相。許國都城確已徹底陷落,楚軍主力正在城中肅清殘餘抵抗,搜刮府庫錢糧。許國的宮室宗廟,據說已被楚軍付之一炬,以斷絕許人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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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許甲身軀一震,虎目含淚,雙拳緊握,指節因過於用力而根根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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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問及許國國君的下落時,一名看似小頭目的楚兵卻帶來了一個既讓人意外、又讓人揪心的消息:「我…我聽上面的將軍說,許…許國的那個小國君,還有他的一些王室宗親,在城破之前,好像…好像帶著一部分禁衛,從…從北門混亂中逃出去了!大司馬震怒,下令我們各個營頭,派出精銳小隊,封鎖所有出城的道路,務必在方圓百里之內,將他們搜捕出來,活要見人,死…死要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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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尚未落入敵手?!」許甲失聲驚呼,眼中爆發出難以置信的光芒,那幾乎已經熄滅的希望火種,似乎又重新燃起了一絲微弱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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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沛心中卻是一沉。王室未被尋獲,這意味著楚軍的搜捕力度將會空前巨大,他們這些逃亡在外、目標明顯的殘兵敗將,無疑會成為重點關照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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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楚兵接下來的話,印證了周沛的擔憂:「為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大司馬派出了…派出了足足二十五支搜索小隊,從都城向四面八方呈扇形展開搜索。我們這支小隊負責的是東南方向的這片山林。按照…按照規定,我們每隔兩個時辰,就要派人回營報告一次搜索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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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那楚兵看了一眼許甲等人,聲音抖得更厲害了:「如今…如今我們這支小隊被…被全殲於此,若是…若是在下一個回報時限前,營中未收到我們的消息,他們…他們定會察覺到異常,到時候……」不必他說完,許甲和周沛已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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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支搜索小隊!這意味著楚軍在周邊佈下了一張天羅地網。他們這支小隊的覆滅,雖然暫時為他們爭取到了一線生機和少量補給,卻也如同一塊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必將在這張大網上激起劇烈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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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軍的反應一旦到來,恐怕將是雷霆萬鈞之勢!「將軍,」周沛的聲音因為極度的凝重而顯得有些沙啞,「我們必須立刻轉移,而且要以最快的速度,逃離楚軍可能的合圍圈!這片山林,已經不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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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甲緩緩點頭,臉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嚴峻。他看了一眼那些尚能行動的士兵和難民,又看了一眼那些傷者和繳獲的物資,心中的壓力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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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未亡,這本是天大的好消息,是支撐他繼續戰鬥下去的最大動力。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楚軍更為瘋狂的搜捕,以及他們這支孤軍更為險惡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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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許甲的目光轉向周沛,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裡,除了疲憊與絕望,還有一絲困獸猶鬥般的堅毅,「依你之見,我等現在,該往何處去?又該如何擺脫這天羅地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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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沛緊鎖眉頭,腦中飛速地思索著對策。他們現在的處境,比剛逃出都城時,還要危險數倍。楚軍的搜索小隊如狼群般遍布四周,他們這點人手,一旦被任何一支小隊纏住,都可能引來更多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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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能再往人煙稠密之處去,楚軍的控制必然嚴密。也不能盲目地深入荒山,糧食和水源都是問題。」周沛沉吟道,「唯一的辦法,是反其道而行之,尋找楚軍搜索的薄弱環節,或者利用他們意想不到的方式,突出重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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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許甲,一字一句地說道:「將軍,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這支楚軍小隊的失聯,最遲在二個時辰內,必然會引起他們大營的警覺。在這之前,我們必須做出抉擇,並立刻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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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漸降臨,殘破的山林中,篝火搖曳,映照著一張張憂慮而疲憊的臉龐。剛剛經歷了一場血戰的短暫喜悅,早已被更為沉重的危機感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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