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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芸冷冷地哼了一聲，目光掃過幾個癱倒在沙發上的男孩。他們的年紀不過二十出頭，正值青春年華，卻已學會藉著酒力翰昏暗的燈光下，籌劃如此骯髒下作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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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這些人不值一提，但行為可恥，讓她相當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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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絲大人息怒。」江茉低著頭，語氣恭敬又帶著幾分不安，「這些人不值得您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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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低賤的螻蟻，根本不配活著。」柯芸微微皺眉，像是對眼前的污穢景象感到厭惡。她輕輕撥弄著自己的指甲，語氣淡漠地說：「要是在吾那個時代，他們早已人頭落地。如今竟還要陪著他們虛與委蛇半天，真是滑稽，就憑這等貨色，還妄想與吾飲酒高歌，實在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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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茉聽出她語氣中的不耐，心底微微一沉，卻也鬆了口氣，至少大人沒有真的起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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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芸將手指輕輕敲在桌上，動作優雅，聲音卻像是帶著某種異樣的韻律。「但敢欺辱吾的人，怎麼可能讓他們就這樣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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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江茉試圖求情，放下了手中的飲料，「他們只是無聊又好色……您說過不動我的大學同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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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是說過。雖然不取他們的命，卻未曾說過對於任何行為都不懲戒吧。」柯芸微微一笑，眼神幽深如暗夜。「人啊，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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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懶懶地抬起一根纖長的手指，輕緩的吐出了一串咒語，「Venari sanguinem, vinculi noctis，Oblivisci voluntatem tuam, pare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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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昏倒的男孩們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驅使，身體僵硬地直起來。他們的眼睛依舊緊閉，臉上毫無表情，像是一具具失去了靈魂的軀殼般，木然地順從她的所有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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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一彈指，清脆的響指聲在包廂內迴盪，四個男孩們開始緩慢而機械地開始脫去身上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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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茉倒吸了一口氣，連忙側過臉，伸手遮住眼睛。她下意識地想要躲避這個場景，卻在轉瞬間想到了一個人，急忙道：「大、大人！那個……許安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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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柯芸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又輕輕一彈指。「你不用脫，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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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許安堯便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撐，身體一軟，直接倒在了桌上，他的側臉狠狠撞在硬質的桌面上，發出一聲悶響。江茉被這劇烈的聲音驚得微微顫抖了一下，卻還是佯裝鎮定，不敢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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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三個男孩則搖搖晃晃地褪去了最後的衣物，赤身裸體地推開了包廂門，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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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KTV大廳裡燈光明亮，人來人往，當眾裸奔的畫面瞬間引發了一陣騷動，許多客人驚呼連連，店員也想要慌忙上前阻攔，但這三人卻像是完全沒有意識一般，掙脫了店員的束縛往街上奔跑去，口中還喃喃自語，「學……姐學姐！我就喜歡學姐這種類型的！來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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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胸部好大！給我摸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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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芸閒適地端起飲料抿了一口，卻嫌惡地皺起眉頭，放下杯子，語氣平淡地說：「回家吧，這些飲料難喝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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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茉低低應聲，起身前最後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沉沉睡去的許安堯，卻沒有多做停留，快步跟上了柯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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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結帳離開時，沿街的行人已經圍觀起了裸奔的三人，無數手機的鏡頭對準他們，拍攝、錄影，並迅速地在社交媒體上發酵。不出幾個小時，幾人的學校、名字、社交帳戶便被網友們一一挖出，成為當晚最熱烈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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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許安堯被一陣搖晃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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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先生？」店員的聲音將他從沉睡中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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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睜開眼，腦袋一片昏沉，視線還未完全聚焦，只覺得整個身體像是泡在水裡一樣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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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會在這裡？」他茫然地看著四周，包廂內空蕩蕩的，只有桌上的杯盤狼藉還顯示著這裡曾經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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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邊已經結帳了，我們準備清理包廂。」店員關切地問：「您的身體還好嗎？需要幫您叫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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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許安堯揉著額角，腦子還是一團亂。他記得自己是來唱歌的，然後呢？他為什麼會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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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想起學姐們，心裡一緊，趕緊掏出手機，卻看到一連串的未讀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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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點開訊息時，才發現網上已經傳得沸沸揚揚，阿翰那幾個人喝醉後當眾裸奔，在大街上追著路人喊「學姐親親」，現在已經成為眾人嘲笑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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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住了，還沒來得及細看影片，又發現江茉學姐給他留了一條簡短的訊息：「你好像喝醉了，叫了你許久都不醒，所以我們就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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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讀完後怔怔地盯著螢幕，心裡湧上一股說不出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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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醉了？可他根本沒碰酒，怎麼會睡得這麼沉？阿翰他們的行為又是怎麼回事？真的有那麼醉嗎？竟然裸奔？他又想起了幾個小時前被下藥的飲料，學姐們是否真的什麼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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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猶豫地停在對話框上，想要再問些什麼，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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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的臉和下巴好痛，許安堯摸著自己的臉，竟發現青紫的腫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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